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重生之謀妃天下

章 節目錄 105 容思情被灌絕子湯 文 / 水靈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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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瑩心隨意把玩一個小小的盒子,她一打開,發現裡面居然藏著一枚草編的手鏈。這手鏈花紋細膩,不過既然是乾草編織而成,既然談不上多值錢了。

    可是賀蘭火卻鄭重的放在這個盒子裡,這卻又是為什麼呢?蘭瑩心狐疑的目光落在了賀蘭火的臉上,賀蘭火卻極為冷靜的說道:「這條手鏈,是海陵王所送。」

    蘭瑩心心中浮起了淡淡的異樣,她覺得賀蘭火對曇青訣絕不是無動於衷。

    想起那日海陵王對賀蘭火一番惡劣之極的訓練,蘭瑩心就覺得,這對男女骨子裡是有著幾分的相似的。

    賀蘭火到了容家,丫鬟將她領入了房中。只見容思秀身子單薄,穿著一身綺雲煙色對襟長衫,烏亮的頭髮挽在了腦後,耳間一對明珠耳環燦然生光。容思秀本來是個美人兒胚子,現在卻比起從前,更是多了幾分的神采飛揚,令人眼前一亮。可惜她年紀尚小,身子又很單薄,漂亮得就像是一個美麗的娃娃一樣,秀麗絕倫,卻是少了幾分女子味。

    看到了賀蘭火進來,容思秀臉上綻放了笑容,隨即問賀蘭火道:「火兒,你看我替思情姐姐選的兩個陪嫁丫鬟選得如何?」

    賀蘭火這才留意到,容思秀面前正好站著兩名妙齡女子。

    一者體態嫵媚風流,柔媚到了骨子裡了,一雙水汪汪的樣子,似乎能讓男人的骨頭都化掉了。配上她柔膩的肌膚,修長娉婷的身段,當真是天生一股風流,難以遮掩。

    另外一位容貌雖然遜色下,可是卻是從骨子裡透出了楚楚可憐,一張清秀甜美的臉孔之上滿是柔弱之意,眼睛一眨似乎就會有淚水滾落出來,泫然欲泣的表情當真是我見猶憐。這樣的女子,也許不是最美,也許不是最媚,卻是能激發男人骨子裡的保護欲,會想要好好憐惜於她。

    「這兩個丫鬟,一個名喚翠桐,一個名喚翠喬,都是我為思情姐姐,好不容易選來的陪嫁丫鬟。」

    賀蘭火見容思秀手指所指,那嫵媚的叫翠桐,柔弱的叫翠喬,她也相信如容思秀所言,容思秀選這兩個丫鬟絕對是費勁了苦心。

    陪嫁的丫鬟,很多時候,都會成為老爺的小妾的。

    看來容思情雖然嫁給了曇鳳寧,可是容思秀卻並不願意她得寵得勢。

    曇鳳寧雖然只是個閒散的皇子,可是容思情卻是個不一般的女人。這樣的女人,若是興風作浪起來,免不得會對自己和容思秀下手。

    賀蘭火看著容思秀天真的臉,卻捕捉到了容思秀眼中的一絲算計。

    容家兩女,都絕不是省油的燈。容思秀挑了這兩個丫鬟,自然是意圖分寵,絕不願意讓容思情坐穩正妃之位。

    而賀蘭火也看到,無論是翠桐還是翠喬,眼眸深處都暗暗藏著一絲的野心。容思秀為了不讓容思情好過,暗暗在容思情的身邊塞了兩隻惡狼。

    容思秀賞賜了這兩個丫鬟一人一個荷包,方才讓她們給下去了。

    容思秀不由得說道:「她們兩位,都是我千挑萬選,陪思情姐姐嫁入王府的。她們既有心計,又有美貌,想必嫁入王爺,一定會給思情姐姐一個驚喜。火兒,你又怎麼看呢?」

    賀蘭火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她記得容思情在靈源寺和自己說的那番話,這個女人的野心實在是太大了。

    「容思情最讓人羨慕,最有資本的,就是她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容。縱然思秀妹妹你千挑萬選,論姿色,這兩個丫鬟都沒有容思情那麼美。」

    賀蘭火不動聲色的說道,男人都是好色之人。日日面對這張絕世的容貌,加上容思情的蠱惑,又怎會不為容思情所迷惑呢?

    「火兒姐姐,你可知道容思情最大的弱點是什麼?」

    容思秀的神色之間,卻是有一絲的自得。

    「那就要請教思秀妹妹你了。」

    「思情姐姐最大的弱點,就是她不識時務,明明只是一個女人,卻是太過於驕傲了。這樣的女人,太過於自以為是,太過於傲氣。她以為自己已經算是紆尊降貴,可是實際上仍然是高高在上。翠桐和翠喬是沒有她的美麗,可是這兩個丫鬟出身很卑賤,她們比容思情更識時務,生活早就教會了她們低頭是必然的。她們可以放下自己所有的尊嚴,全心全意的柔弱的依附七皇子,並且會對敵人毫不容情。七皇子最開始當然會對容思情這張美麗的臉戀戀不捨,可是他心中還是更喜愛那種全心全意依附他的女人,容思情的傲氣,更會讓七皇子敬而遠之。」

    聽完了容思秀的分析,賀蘭火心中有著一絲震驚。

    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女,看容思情果然比自己要看得透徹。畢竟她在容家,和容思情周旋了這麼多年。

    而容思秀所說的容思情的弱點,無疑是極為正確的。

    也許容思情會覺得對曇鳳寧**是很大的痛苦,可是對於翠喬翠桐這兩個出身卑賤的丫鬟來說,卻經歷過太多不公平的事情。而容思情呢,她雖然有美貌有心計,可是畢竟是宛如天之驕女一樣長這麼的大,根本沒有受過太多的挫折。她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忍氣吞聲,意味著什麼。

    香爐之中透出了絲絲的暖香,因為容思秀的身子骨很弱,這房間裡面也是暖烘烘的。這樣的暖意,讓容思秀秀雅的小臉之上被薰出了一點點的紅暈,看上去就好像是紅蘋果一樣的可愛。

    可是賀蘭火從來不覺得容思秀是真正的天真無邪。

    「你果然比我想得透徹,也比我更瞭解容思情的。」

    就在這個時候,珊瑚卻是將茶奉送上來了。她的心中充滿了忐忑,可是仍然照著容思情的吩咐行事。

    正如容思情所預料到的那樣,在她成親的時候,賀蘭火也前來和容思秀說話。而珊瑚所需要做的,就是將這加料的兩杯茶送上去。

    她若不照著容思情吩咐做,自己貪墨之事就會傳到大夫人的耳裡。

    容家大夫人手段厲害,處置犯錯的下人更是毫不留情。況且思秀小姐若知道自己是思情小姐人,自然也是會將自己恨之入骨,絕不會幫自己半分。

    她從前幫容思情做事,如今眼見容思秀精明能幹,心中自是生了點點畏懼,只盼望辦完此事,自己隨容思情一起走了才是。

    賀蘭火端起了茶杯,正欲飲茶,臉色卻是微微有些異樣。

    茶水之中散發的味道,勾起了賀蘭火關於前世的記憶。那個時候,自己嫁入了容靜王府,雖然並不受寵,然而佔據正妃之位,自然是一些女子的眼中釘。

    王府的一名小妾在自己茶中下了生母花,這種藥材能讓自己這個王妃不孕。幸喜那時候明慈入府,替自己診斷之下,找出了這樣髒物。而那位小妾因為害怕被發現,每次加的份量都不重,故此在明慈的調理之下,自己身子方才能有所好轉,甚至能順利懷上曇御凡的孩子。

    而如今,賀蘭火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茶中的生母花份量下得很重,足以讓一個女人無法懷孕。

    賀蘭火頓時微微一頓,她放下了自己的茶盞,卻拿過了容思秀的茶杯。

    容思秀秀雅的面容之上湧過了幾許的不解,而一邊的珊瑚卻頓時一驚,雙膝一軟居然就此跪下。

    聞著容思秀茶杯之中同樣散發這樣的味道,賀蘭火心中已經是明瞭幾分。

    「這茶中,被人下了生母花,若是多飲,只恐怕無法懷孕。」

    尤其是自己和容思秀身子還小,一旦受損,更難以康復了。

    容思秀秀雅明澄的容顏之上浮起了一絲寒霜:「珊瑚,你是大夫人的人,想不到今日居然這樣的做。我待你不薄,你該說說,這是為什麼?大夫人治家甚嚴,她若知曉你今日所為,你猜她又會將你如何處置?」

    容家大夫人手段厲害,容家上下無不知曉。容思秀不但是二皇子的未婚妻,而且自己只是一個奴才。奴才對主子下毒,顯然是以下犯上。此事若是告到了大夫人的面前,恐怕沒有人能救自己。

    一想到這裡,珊瑚的身子瑟瑟發抖,在死亡的恐懼之下,她惶恐不安的向著容思秀磕頭說道:「小姐饒命,奴婢之所以這樣做,原本是被人所逼。奴婢也是迫於無奈!」

    賀蘭火眼中浮起了淡淡的嘲諷,迫於無奈嗎?她知道珊瑚已經完了,從珊瑚膽敢對自己和容思秀下藥的時候,容思秀就不會放過這個背主之人了。

    也許珊瑚真是逼於無奈,可是珊瑚同樣是自私的,為了保住自己的命,可以隨意犧牲別人的命。

    「事到如今,你若從實招來,說不定我會從輕發落。」容思秀輕輕的說道。

    「是思情小姐以我曾經貪墨之事威脅於我,讓我在你和郡主所飲的茶水之中下藥,奴婢雖然不敢,可是思情小姐威脅奴婢,我若是不這樣做她就將這件事情告訴大夫人。思情小姐跟我說及,這些藥非是取小姐性命,而是讓小姐你不能懷孕。」

    珊瑚的話,讓容思秀心中平添怒意,可是也談不上多奇怪。只是有些心驚,容思情仍然有這樣的本事,安排人對自己茶中下藥。今日若不是賀蘭火,只恐怕自己已經中招了。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不客氣了。

    容思秀捏著手帕,眼中寒意越濃。

    招來丫鬟,容思秀命人將珊瑚壓下,並且冷冷說道:「將珊瑚交給大夫人處置。」

    珊瑚又驚又怕,卻又不可置信的說道:「小姐,你,你不是說會從輕發落?」

    「珊瑚,你跟我一場,我自然不忍處置於你。可是大夫人會不會從輕發落,我就管不了。你們告訴大夫人,珊瑚在容家有貪墨之下,又意圖對我下不孕藥物,這樣子的丫鬟,我這院子裡就不要了。」

    容思秀手帕輕輕擦擦嘴唇,冷冷的看著珊瑚被壓下去。

    她側過腦袋,看著賀蘭火說道:「郡主,你會否覺得我的手段實在是有些狠辣?沒什麼慈悲心腸?」

    賀蘭火不動聲色的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珊瑚做出這種事情,我也絕無多餘的心思來同情於她。」

    所謂以德報怨,可是何以報德呢?

    有時候賀蘭火覺得自己和容思秀是同一種人,可是她同時又知道,自己和容思秀始終是有些不同的。比如自己內心之中,有著一些在意的想要保護的人,這讓她的心始終有柔軟的一面。可是容思秀呢?她是容家的一名孤女罷了,在容思情的淫威之下苦苦煎熬,宛如仙子一般容貌之下卻是有著一顆狠毒之心。

    賀蘭火想不出,容思秀有什麼在意的東西。這樣的容思秀,讓賀蘭火覺得可怕。而值得慶幸的則是,自己並不是容思秀的敵人。

    容思秀重新笑起來,可是笑容卻是有些讓人不寒而慄。

    「火兒姐姐,你說得不錯。對於有些人,絕不能心軟的。」

    只見容思秀命丫鬟給自己披上了白羽墨底的披風,將那淡藍色的琺琅暖手爐攏在了袖子裡,方才出門。容思秀身子不好,自然是不能經風。可是這柔弱無依的身子之中,卻是帶著一絲讓賀蘭火也心驚的狠絕。

    容思秀丫鬟將一個暖手爐送來,堆到了賀蘭火的懷中,並且送上一件棗色披風蓋在了賀蘭火的身上。

    暖意襲來,賀蘭火隨著容思秀前去,走到走廊上時候,賀蘭火卻是看著幾株紅花綻開,沾染了點點幽幽芳華了。

    房間之中,容思情已經是穿戴好了鳳冠霞帔,妝容勾畫完畢,鏡中的她當真是傾國傾城,惹人心動。她對著鏡中的自己抿嘴兒一笑,卻彷彿有千萬朵鮮花在一瞬間冉冉綻放,動人心魄。就連喜娘也是禁不住在一邊道:「容小姐天生麗質,真是美艷不可方物。」

    可是容思情的心卻是一陣冰冷,並無半點喜悅之意。

    她曾經想嫁的人是太子,而不是什麼七皇子。尤其是如今自己聲名已毀,在京中全無名聲可言。縱然今日自己是大喜之日,也無任何喜悅之意。因為她知道,當容思秀嫁人的時候,這婚禮會比自己這個隆重百倍千倍的。

    就是這個門被拍的一下打開,看著娉婷進入的兩人,容思情頓時眉毛一皺。

    她目光掃過了賀蘭火,最後落在了容思秀的身上。從很早以前,她就忌憚容思秀的容貌和聰慧,甚至將容思秀推入水中。可是容思秀在她面前一直顯得很乖順,而自己卻是看錯了容思秀了。

    這個族妹可以不動聲色的勾結賀蘭火,讓自己嫁給曇鳳寧,心計遠比自己所想的要深。而如今容思秀怒氣沖沖而來,顯然是因為珊瑚之事被她發現了,這個不中用的奴才!

    「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思秀妹妹你這樣闖進來,似乎是有些不懂禮數吧。」

    容思秀冷笑說道:「容思情,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在這裡繼續惺惺作態呢?你讓珊瑚在茶水之中下藥,無非是想讓我懷不上孩子。」

    「這項罪名,我可擔當不起,妹妹你既然這樣說了,我們可以去大夫人面前對質。」

    容思情並不認罪,只因為她內心之中肯定,大夫人絕不會在自己出嫁這一天為難自己,因為這關係到皇室的臉面。而自己要嫁給曇鳳寧,這就是她的一個護身符。說起來,七皇子還是很好用的一個擋箭牌。

    容思秀卻是笑了:「容思情,你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你會利用七皇子當一個擋箭牌,可是你不要忘記,我更是二皇子的未婚妻。今日的容家,對我的婚事極為看重,更將二皇子當做容家唯一的依靠了。」

    「來人,將容思情給我抓起來。」

    面對容思秀一聲吩咐,一邊容思秀的幾個丫鬟並喜娘都失色推開,而幾個粗壯的婆子向前,將容思情制服得動彈不得。

    容思秀手掌捧起了茶杯,輕輕的搖晃幾下,故意問賀蘭火說道說道「火兒姐姐,你說容思情賞給我們的這碗茶裡究竟是下了什麼?」

    「這種生母花能防止懷孕,一次給女子大量的灌入,更能讓這個女子不再懷孕。」賀蘭火在一邊靜靜的說道。

    容思秀卻是一步步的走向了容思情,當著容思情的面撬開了容思情的嘴唇,硬生生的將這杯茶灌進去!

    她沒有讓別的下人去做,是因為唯獨自己親手灌入這杯絕子湯,才能消除自己內心之中無可名狀的憤怒之意。

    容思情威脅她這麼多年,離開容家居然也不安生。

    容思情眼中染上了驚恐,這藥粉是她給珊瑚的,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種藥粉的藥性是多麼的霸道呢?

    在藥汁灌入她咽喉的一瞬間,容思情的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她噬人的目光憤怒欲狂的看著賀蘭火和容思秀,身子掙扎想要將這個茶水給嘔出來,只是容思秀伸出手緊緊的掐住了她的咽喉,讓她一句話都是說不出來,更無法嘔出茶水!

    直到容思情再嘔不出來了,容思秀方才鬆開了自己的手掌,而容思情修長若玉的脖子之上,已經是多了幾下鮮紅的掐痕了。

    「容思秀,你怎麼敢,怎麼敢——」

    「我為何不敢?今日我就算對你下藥又如何,在場又有誰會不識時務,敢說出一個字?」

    容思秀這話語落,周圍的奴僕紛紛的垂下頭去。

    「就算你告到大夫人面前,大夫人知道了,你以為她會處置容家最寶貝的二皇子的未婚妻?大夫人更不會置整個容家的前程於不顧,只為了支持你這個聲名盡毀的容家族女。你更可以告訴七皇子,我已經給你灌了絕育的藥物,你終身不可能為他生下一子半女,來求七皇子為你主持公道。如今思情姐姐你已經嫁不成太子了,可以試試七皇子能不能接受你不能生育之事,看他對你是否情比金堅。」

    容思秀的一番話,讓容思情的心不斷的往下沉,讓容思情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很冷很涼,更很不是滋味。

    她突然發現,容家一定會包庇容思秀,正如自己利用七皇子保護自己一樣,容思秀和二皇子的婚事更是容思秀的護身符。只要有這個護身符在,容思秀就可以恣意的傷害自己,甚至不必擔心容家會對她增加絲毫懲處。

    那藥性發作得很快,容思情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小腹之中傳來的陣陣的劇痛,讓她情不自禁的叫出聲。

    她塗了脂粉的臉孔仍然蒼白之極,額頭上更是透出顆顆的汗珠,驀然一股劇痛傳來,容思情的下體落下了點點的溫熱,染紅了出嫁的紅衣。

    賀蘭火初見容思情的時候,覺得眼前的女子如月光一樣秀雅,如蘭花一般動人。可是現在的容思情失去了全部的光彩,她面容猙獰,更像是井中的女鬼,那雙美麗的眸子之中更是滿滿的怨毒。

    一個女人縱然生得再美,臉上露出了這樣的表情時候,也是會顯得那麼的猙獰難看了。

    「容思秀,我只恨自己當初一時心軟,沒有將你這個小賤人給殺了!」

    容思情嗓音很是淒厲,她恨自己的一時軟弱。她以為容思秀軟弱可欺,不成氣候,故此也沒有十分用心對付她,想不到自己卻是被容思秀這樣的折磨。

    「思情姐姐,我又何嘗是心腸硬的人呢?你不免想想,你現在不是還活著嗎?今日更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要嫁給了七皇子了,應該高興才是。其實若是你沒讓珊瑚去下毒,相信你今日也是會更加的開心的。可惜是你陰魂不散,總是咄咄逼人,我也是迫於無奈。我為你挑了兩個如花似玉的陪嫁丫鬟,當她們和你一併嫁到七皇子那裡時候。這兩個丫鬟一定會好好替思情姐姐你照顧服侍七皇子。」

    容思秀知道怎麼樣子的話,才能讓容思情更加的受傷。

    「翠桐,翠喬,你們進來吧!」

    兩個丫鬟盈盈進入,她們都感受到了容思情怨恨的目光,這一刻她們也知道容思秀的用意。因為她們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容思情已經是她們二人不死不休的對頭。

    「我不要這兩個陪嫁丫鬟,容思秀,此事輪不到你做主!」容思情沙啞而瘋狂的說道。

    她最狼狽最落魄的樣子被眼前兩個賤奴給看到了,這一定是容思秀刻意為之,藉機羞辱自己。

    「容家會替思情姐姐你操心這些瑣碎之事,姐姐你也是不必推辭了。還是思情姐姐你準備一嫁過去,就讓七皇子知道你是多麼的高傲,多麼的善嫉?姐姐,你還是快些梳洗打扮,免得誤了吉時,連七皇子也嫁不成了。」

    幾名婆子已經鬆手,而容思情亦只能無可奈何的看著容思秀和賀蘭火揚長而去。

    內心的恨意讓容思情幾乎發瘋,自己已然失去了懷孕之力,而新婚不久,自己丈夫身邊卻也是多了兩個小妖精,這讓容思情覺得恐懼。

    喜娘和幾名丫鬟對望一樣,卻也遲疑著要替容思情梳洗打扮。容思情驀然奮力一掃,將幾上之物盡數掃落,零零碎碎的散亂了一地了。

    走廊上,容思秀手中攏著暖爐,甜美的笑著說道:「思情姐姐性子高傲,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如今她就算是嫁給了七皇子,卻也一定不會甘心。可能她更會想著,想要改變七皇子。她就是那樣,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是個能操縱一切,改變一切的女人。可是七皇子永遠不是她滿意的那個男人,我不得不說,曇鳳寧只是一個廢材。任容思情怎麼想要雕琢,最後只能會徒勞無功。她的希望,會漸漸的黯淡,會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可悲。這個時候,她會發現七皇子身邊有著兩個小妖精很得寵,而這兩個小妖精比她更得寵,更得七皇子的歡心。她就會絕望得無可附加,甚至比殺了她還難受。」

    這些話,容思秀從來沒有跟別人說起過,因為有的人不能聽,有的人卻不配聽,可是現在容思秀卻是在賀蘭火面前暢所欲言。

    兩人之間有著奇妙的默契,這是別的人難以知曉的,因為兩人都覺得對方有些地方就像是另外一個自己的。

    說到了這裡,容思秀則是轉過了腦袋,笑吟吟的看著賀蘭火說道:「火兒姐姐,你可是覺得,我的手段是否是太殘忍了?」

    那朱紅的柱子就在容思秀的背後,映襯著容思秀天真而美麗的容貌。

    而賀蘭火則輕輕的揚起的小臉,靜靜的說道:「我只是覺得奇怪,為何你不殺了容思情。你在容家,有如此身份地位,讓容思情在出嫁之前就暴斃而亡,也是不算什麼難事吧。曇鳳寧對容思情終究不算很上心,而且容家更不喜這個身敗名裂的容家女。」

    賀蘭火和容思秀是不同的,她沒心思去欣賞自己仇人受折磨,面對敵人她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徹底除掉。她會選擇最好的機會,將敵人一擊即中,絕對不會留下讓對方反抗的機會。只有死掉的人,才不會威脅到自己,這就是賀蘭火的想法。

    也許她骨子裡繼承的是賀蘭寧遠的血液,所以性子也是如賀蘭寧遠那樣的果敢以及狠辣,就跟賀蘭寧遠戰場上對付敵人一樣,只講究一擊擊中!

    容思秀面上的表情多了一絲裂痕,可是她對賀蘭火卻又是多了一份讚賞。

    「你說得沒有錯,我沒有除掉容思情,這不是因為我不能,更不是因為我顧忌什麼姐妹之情。而是因為我不願意讓她現在就死,她騎在我的頭上這麼多年,這些年來我身處容家,面對她卻不由得誠惶誠恐,我隨時擔心自己性命,看不到自己的希望和未來。我怎麼會輕易讓容思情死掉?賀蘭火,我要讓容思情生不如死!」

    說著這樣讓人不寒而慄的話,容思秀臉上卻是綻放了甜美的笑容。

    「我容思秀的敵人,只會死得極為淒慘。對我不好的,我會記在心裡,對我好的,我亦是不會虧待這個人。賀蘭火,你是有恩於我的,你跟我永遠不會是敵人,你說對不對?」

    賀蘭火知道容思秀之所以這樣說,並不是因為她當自己是朋友,或者說對自己有什麼樣感情。而是兩人都對對方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忌憚。她們都不願意對手是彼此,因為知道若是對上對方,想必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洞房花燭夜,也許是很多女子所期盼的最幸福一天,可是這也許會成為容思情永永遠遠的噩夢。賀蘭火知道,容思情更會永遠記得,就是在這一天,她失去了成為母親的能力,這對於一個女子而言,是再痛苦不過的事情了,更何況這些高門貴女,子嗣更與她們身份地位息息相關,而不能生出子嗣更會是容思情這一生的噩夢了。

    山間的小道之上,少女隨意的一揮鞭子,將路邊一叢淡黃色鮮花擊得粉碎。這名少女年紀不大,有著一張美麗張揚的臉,挑起的柳眉之下,有著幾分驕傲和自負。而在少女的身邊,一名黑衣的男子騎著馬和她一併行走。男子面色微微有些蒼白,容貌只可稱清秀,站在這少女身邊,越發襯托這少女艷光照人。

    可是這黑衣男子容貌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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