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2 識破真面目婚事自己做主 文 / 水靈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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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目光落在賀蘭火身上，只覺得眼前的女子神采飛揚，神為之飛，意為之奪，縱然是瑤池仙子，卻也不過如此。那雙黑色的眸子之中泛起了淡淡的幽光，卻給她身上多了一絲淡淡的神秘。想到這裡，林軒則慷慨激昂的說道：「我對郡主一見鍾情，若能娶郡主為妻，是林軒的福氣。這種福氣，林軒不敢推辭。」
林軒並不知道的是，曇御凡並不知道今日之事乃是馮貴妃所設計，故此曇御凡冷冷的看著林軒，眼中居然多了一絲殺意。
雖然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卻也只是一介白丁，尚無功名在身。而自己則是堂堂王爺。如今自己雖然名聲不佳，但是卻也不是他惹得起的。
林軒則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惹動曇御凡不滿，他樣子本來很是清俊，如此侃侃而談，倒是確實是有幾分豪邁的氣概。若是尋常女子，眼見林軒如此不畏權勢，縱然之前不動心，現在恐怕也會有所心動了。
曇御凡則冷靜下來，他身份尊貴，犯不著人前失態，自折身份。只是一想到賀蘭火這個絕色佳人居然會落入別人手中，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是賀蘭火原本應該屬於自己，喜歡的也是自己。
所以曇御凡終究忍不住說道：「郡主婚事，自然應該謹慎。既然和郡主相識一場，本王也是禁不住想要提醒，婚姻之事，絕不能輕忽。郡主現在和林公子並未訂親，如此招搖只恐怕不妥。」
賀蘭火看著眼前的男人，重生之後知曉曇御凡更多的齷齪之事，越發讓賀蘭火有些厭惡。
而曇御凡看似義正言辭的訓斥，更是讓她陣陣反胃。
「多謝王爺提點，賀蘭火感激容靜王的關心，更知道自己的姻緣應該謹慎一些。」
賀蘭火話語不軟不硬，可是語調之中卻是有著一股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覺。曇御凡臉色頓時變了變，從前他只討厭賀蘭火的癡纏不休，可是現在他發現冷淡的拒絕居然是如此的傷人。
曇御凡那張俊容頓時泛起了如冰一樣的冷意，他心中居然微微一痛。
林軒看著賀蘭火，只以為賀蘭火必定對自己多了很多好感。也對，自己畢竟為她忤逆權貴，料想她也應該感激在心。
「既然郡主已經放下容靜王，林公子亦是對郡主有意，看來亦是不能強人所難了。」馮貴妃口氣軟和下來，不由得輕輕的歎了口氣。
曇御凡臉色一下子變得奇怪，馮貴妃明明知曉賀蘭火當著自己和另外的男子親密是對自己一種侮辱，想不到居然會這樣說。這對於曇御凡而言，是一種羞辱，而這種羞辱，代表著馮家的一種態度。他抬頭看著馮貴妃，可是馮貴妃卻是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賀蘭火也是不明白馮貴妃此言何意，她原本以為馮貴妃是有意刁難自己，可是現在說話卻又帶著幾分的示好了。
馮貴妃卻是笑起來：「如今郡主找到一門好親事，皇上一貫重視賀蘭家，料必也很是歡喜。我回宮之後，會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皇上，讓皇上賜婚，也讓你和林公子這門婚事風風光光，轟動京城。以皇上對賀蘭火的寵愛，他只要聽說，必定會應允。」
她要這門親事鬧得越大越好，林軒早被自己拿捏住，並且還是個病秧子。以後林軒死了，賀蘭火就會越痛苦，並且還會背上一個剋夫的名聲。
曇御凡臉色很難看，他感覺馮貴妃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尊嚴，看來今日一開始，馮貴妃就打著羞辱自己的主意了。
林軒更是抓准機會，立刻跪下來說道：「林軒謝過貴妃娘娘！」
如此一來，自己和賀蘭火的事情，便這樣訂下來了。料想賀蘭火本亦考慮過自己與她之婚事，加上不樂意在曇御凡面前示弱，又要顧全自己的顏面，終究不會反對什麼。
卻沒留意到，自己跪下時候，賀蘭火眼中神色若有所思。
等馮貴妃回宮請旨，這件事情應該就差不多是定局了。
想到了這裡，林軒心中不由得得意起來。
賀蘭火亦是一怔，她想不到馮貴妃突然說道賜婚之事。之前馮貴妃還一副冷然的樣子，可是現在卻是和顏悅色。馮貴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讓賀蘭火措手不及。
可是縱然自己想多瞭解林軒，卻從沒有滋生過和林軒共度一生的念頭。如今馮貴妃一副意欲賜婚的架勢，更讓賀蘭火內心之中生起了排斥。
賀蘭火卻抬起頭來，清清脆脆笑著說道：「只恐怕貴妃娘娘有所誤會，今日我和林公子來此，絕非婚前私會，在我心中，只是將林公子當做朋友，並無其他。」
安夫人雖有心說和，此事卻尚無定案，更未過文定之禮，亦不曾配八字說採納談及婚嫁。自己和林軒，只是第二次見面罷了。
林軒跪在地上，聽到了賀蘭火這樣說起，眼中卻是透出了不可置信的光芒。賀蘭火這樣說，又將自己的顏面置於何地呢？他已經跪下謝恩，賀蘭火這樣說起來，卻不是顯得是自己自作多情嗎？
林軒身份雖然比不上賀蘭火，卻也是心高氣傲，若不是他名利之心太重了，也根本不會處心積慮的想娶賀蘭火。在他看來，賀蘭火的拒絕就是莫大的羞辱，卻根本不去想，是自己一開始居心不良。更是他一廂情願的認為賀蘭火會答應。
莫非賀蘭火看不起自己出身不如她，而且尚無功名？
林軒則禁不住抬起頭來，看著賀蘭火說道：「莫非郡主還沒有對容靜王忘情？若是這樣，林軒絕不敢耽誤郡主的幸福。」
提及於此，並不是林軒覺得賀蘭火還沒有忘記曇御凡。
恰恰相反，正是林軒看出了賀蘭火對曇御凡無意，所以故意利用這一點妄圖刺激賀蘭火答應。
馮貴妃雍容華貴的嫵媚容顏之上，眉毛卻是輕輕的挑動了一下，也想不到自己設局於此，關鍵時候賀蘭火居然會斷然拒絕。
和林軒想的一樣，馮貴妃也是利用曇御凡繼續刺激賀蘭火：「我聽說你和林公子的事情，是安夫人說合，兩家夫人已有意思，為何今日郡主卻是否認呢？看來郡主確實對容靜王尚未忘情，故此不願嫁給林公子。若剛才郡主說的對容靜王無意只是賭氣的話，亦是可以理解的。」
賀蘭火心中微微一冷，馮貴妃今日真是和自己巧遇嗎？
安夫人說合，林家和侯府結親之事，知道的人並不多，若非存心留意，馮貴妃又怎麼會知道這一點呢？
當局者迷，曇御凡在一邊真的不免生出了一點希望，難道賀蘭火真的是無法忘記自己才拒婚的嗎？一想到這裡，曇御凡也驚訝自己的心中居然多了幾絲的喜悅了。
「我與容靜王之事只是舊事，之前亦是說過，我和四皇子再無半點糾葛！」
賀蘭火嗓音微微一冷，帶著淡淡的堅決。
曇御凡面色頓時凍結，面上宛如覆蓋了一層寒霜。
「安夫人雖有意撮合我和林公子，只是上次一見，便覺得林公子性子溫和儒雅，而我卻是任性妄為，故此也配不上林公子。林公子，賀蘭火在這裡祝願你未來有如花美眷，琴瑟和諧，覓得更好的女子為妻。」
賀蘭火說得很是委婉，可是卻又看到林軒面上浮起了受傷的憤怒之意。
很顯然的是，林軒因為自己拒絕，心中不悅之極！
林軒也是想不到，賀蘭火居然如此拒絕，絲毫不給自己留情面。
而面對林軒憤怒的目光，賀蘭火的神色居然是極為坦然的。她並不覺得自己對不起林軒，更況且林軒極歡喜向著馮貴妃應承之時，卻似乎根本未曾想過自己是否同意。
況且她賀蘭火也不是笨蛋，更隱約察覺到，林軒和馮貴妃之間那若有若無的一絲貓膩。
可惜了這樣一張清俊儒雅的臉。
馮貴妃手掌輕輕一顫，眼中卻是透出了若有若無之怒意。好個賀蘭火，莫非她看出什麼端倪。她這樣子的回答，簡直是對自己的一種忤逆。只是如今，馮貴妃自己也是遲疑了。
說起來，這林軒也無甚特別，家世一般，皮相也不算頂尖，舉止也不是很大方。只聽說賀蘭火有意和林家結親，可是賀蘭火縱然不喜歡曇御凡，也未必將這個林軒看在眼裡。自己所收到的消息，當真是正確的嗎？
如今胤帝似乎對慶皇后也看重起來，自己在胤帝耳邊吹了幾次枕邊風，可是胤帝卻不為所動。自己以貴妃之尊，硬逼賀蘭火結下這門親事，卻也是不妥。畢竟這林軒，條件不算很好，賀蘭火若不願意，自己強迫起來，別人還以為自己有什麼居心。
想到這裡，馮貴妃眼中的怒色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融融和煦的笑意。
「看來錦媛郡主的親事，還需要慢慢捉摸。不過郡主不但身份尊貴，姿容絕世，如今還是宮中女掌，自然需要千挑萬選，選一個配得上的人才是。」
馮貴妃已經收斂了自己的情緒，而賀蘭火也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是貴妃娘娘謬讚了。」賀蘭火不動聲色。
林軒站在一邊卻是呆住了，馮貴妃不是說了，一定會撮合自己和賀蘭火嗎？怎麼如今卻也是改口，順著賀蘭火的意思了？在林軒看來，馮貴妃是貴妃之尊，只要是馮貴妃一聲令下，賀蘭火不過是一名臣女，自然不敢違逆馮貴妃的意思，自然要不得不嫁給自己。可是現在呢，馮貴妃似乎準備順了賀蘭火的意思。這讓林軒有些看不懂，更看不明白。
賀蘭火身份尊貴，自然是不假。若對林軒一直都是遙不可及也還罷了，可是偏生林軒以為賀蘭火是自己囊中之物，如今又怎可淡定呢？
林軒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賀蘭火的身上，看著賀蘭火那如盛蓮一樣的姿容，芙蓉一般的身段，要他放棄，怎麼也是捨不得。
他癡心妄想，仍然是禁不住說道：「郡主，你我兩家父母早有約定，侯夫人更盼望我們兩家結親，為何郡主如今卻對林軒這樣的無情呢？我對郡主是癡心一片，若能娶郡主為妻，必定會疼得如珠如寶，絕不會讓郡主你受半點委屈。」
賀蘭火的眉毛極細微的一皺，旋即舒展開。
林軒於她，只是個陌生的人，自己看走了眼，也並不是太奇怪。雖然如此，賀蘭火心中仍然有些不舒服。
聽到了林軒的話，賀蘭火並沒有半分動容，反而口氣生疏的說道：「林公子恐怕誤會什麼，安夫人雖有意撮合，但是母親和林夫人只是一起看戲一次。我大胤也絕沒有這樣輕忽訂下兒女親事的約定。成婚之事，我全憑母親主張，可是母親並沒有告訴我，與林家有過什麼約定。」
她實則不滿林軒話語之中暗示，侯府和林家已經定下了親事一般。
而馮貴妃說話口氣則是嚴厲得多了：「林公子，你是讀書人，說話卻也要知道謹慎。我大胤訂下婚約，需要官媒保人一名，帶上三書六禮，並且交換信物。你口口聲聲說雙方長輩有約定，可有人證物證？沒有就是信口雌黃，玷污我大胤郡主的清譽。」
林軒哪裡知道馮貴妃說翻臉就翻臉，站在一邊臉色鐵青，額上冷汗滲出。
實則這卻也是馮貴妃的一種遷怒，若不是她真誤信賀蘭火對林軒有意，她也不會跟跳樑小丑一樣設計此事。
賀蘭火心高氣傲，曇御凡如今都看不上了，又怎麼會看得上這樣的人物呢？
馮貴妃呵斥完畢之後，嗓音方才溫婉幾許：「念你年紀還小，便當你是無心之言，今後不可信口開河，破壞本朝郡主的清譽。」
一番呵斥完畢之後，林軒在一邊唯唯諾諾，連連稱是。
而林軒心中，一絲怨恨卻也是悄然滋生。自己身為官家子弟，今日卻也是備受屈辱，他恨賀蘭火，恨這個反覆無常的馮貴妃。
馮貴妃賣完好了之後，也無心再留賀蘭火，只說自己身子有些不舒服，而賀蘭火也不會不識趣的繼續留下來。
離開之後，曇御凡略帶嘲諷的語調卻是在賀蘭火的耳邊響起：「火兒，我早該知道，區區一個林公子，你又怎麼會放在眼裡？」
這就是說自己挑剔了。
賀蘭火轉過身，和曇御凡相望。
眼前的男子有著美好的皮相，實話說來，若論外貌，林軒絕及不上他的。陽光照在曇御凡俊美之極的容貌之上，浮起了淡淡的光彩。眼前的臉容仿若最好的白玉雕刻而成，在陽光之下染上了淡淡的陰影，只是一雙眸子深處，卻是有著一絲噬人的冰寒。
賀蘭火前世看不清這個男人，現在卻有些明白了。曇御凡雖得太后眷顧，樣子俊美且身份尊貴，倘若他沒有野心，也能如七皇子曇鳳寧一般逍遙自在，可是他偏生不甘如此。這個男子功利心實在太重，又怎麼會有多餘的心思放在感情上呢？赫連紫情雖然喜歡曇御凡，可是曇御凡對她卻並沒有太多的真情。
賀蘭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嘴角居然禁不住掛起了點點的笑容。
「容靜王這樣關心我，卻何不花點心思關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呢？王爺一直選擇依附二皇子，討好馮家。可是今日馮貴妃的態度，難道王爺還不清楚嗎？不過王爺這樣毫不在意，也是情理之中，畢竟王爺身份尊貴，乃是鳳子龍孫，大可以跟七皇子一樣，當一個安樂的王爺。」
曇御凡想不到賀蘭火居然這樣的牙尖嘴利，並且句句都是說到了自己的痛處。
這段日子，馮家的人對自己態度很是冷淡。馮家在京城恣意妄為，可是自家的子弟受傷了，反而護短起來。若不是曇御凡是胤帝之子，馮家也不會忍氣吞聲。可是馮家對曇御凡的態度，自然說不上是很好了。
今日馮貴妃邀約自己前來，曇御凡還以為馮家有意與自己和解，想不到他所迎來的，是另一場的羞辱。
二皇兄倒是很大方，可是畢竟要依仗母族之力。如今馮貴妃這樣子的處處針對自己，二皇兄縱然回京，也會改變對自己的看法的。
難道自己真要如賀蘭火所說那樣，當一名閒散王爺？這對於心高氣傲的曇御凡而言，是絕不能接受的！
他不能容忍自己像七皇弟一樣，無所事事，整日只想著兒女情長。自己不但有才華，而且還是一名皇子，縱然當不上皇帝，也絕不能當個安樂王爺。自己這個容靜王封號，也是靠著功勞換來的，他又怎麼能捨棄呢？
賀蘭火已經走了，卻只留著曇御凡臉青一陣紅一陣的站在原地思索什麼。
而就在這個時候，林軒卻是跟了過來。他看著賀蘭火，眼中有著藏不住的羞怒惱恨，全無之前的風度翩翩。
「郡主眼界既然這樣的高，又為何故作姿態，一副願意與我林家結親的樣子呢？」
林軒禁不住出口質問，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賀蘭火的錯。
賀蘭火亦是想不到林軒是這樣子的人，其實自己一開始是真心想找一個簡單的男人嫁了的。
可惜有時候，自己涉入有些事情之中太深了，原本很簡單的事情，卻變得複雜起來了。
賀蘭火冷冷的看了林軒一眼，對於林軒這種人，賀蘭火沒有什麼話想多說。
林軒則不甘願的跟上，忽兒又低聲下氣的說道：「火兒，我雖然不如別人有權有勢，只是對你卻是一片的真心。若是你肯嫁給我，我一定疼你愛你，絕不納妾，只有你一名正妻。那些王孫公子，身份尊貴，就算是對你一時甜言蜜語，也不見得是真心。」
賀蘭火看林軒的眼神之中終於多了幾分的驚訝。
林軒之前還一副極為怨恨的樣子，可是一轉眼，卻又再次低聲下氣起來了。賀蘭火心中非但沒有一絲感動，反而覺得有些可笑。
「林公子，請自重吧。」
賀蘭火冷漠得說道，她的態度頓時讓林軒的臉色一變。
之前賀蘭火對林軒的態度很是疏離，可是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的冷漠。那雙美麗的眸子，似乎還帶著幾許譏諷，似乎將自己內心之中那些污穢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賀蘭火知道這個林軒必定和馮貴妃有所勾結，今日兩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無非是想要自己和林軒訂下婚姻之盟。可是自己從來沒在意過林軒，更談不上愛他，這樣一來，卻也自然不會有半點的感覺。
這白鹿園子亦是白鹿書院一處景致，雖然偏僻了些，可是亦是有一些遊人來此遊玩。此處園林景色雖然美麗，可是林軒實在是太過於煞風景，賀蘭火也是無心賞玩。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遊人之中，卻有人向著林軒打招呼。原來這十數人都是林軒的同窗，林軒來京城之後就在白鹿書院讀書，亦是認識了不少人脈。
眼見賀蘭火和林軒在一起，眾人無不驚訝，畢竟賀蘭火這個具有傳奇色彩的郡主身上，有著太多的故事了，這甚至是讓賀蘭火身上有著一絲神秘的光芒。
林軒心中越發愛恨交集，這樣一個女人，若是屬於自己，卻也多好呢？他是林家的獨苗，林夫人將他給寵壞了，故此讓林軒有著想要什麼一定要得到手的心理。
「林兄，聽說你和郡主好事也快近了吧。」說話的是林軒的一名學長，名喚方南。
方南這樣試探，只因為他確實聽到林軒提及過。只是一言既出，方南頓時後悔自己的失言。縱然有這樣一回事情，這閨閣女子的婚事，又怎麼能隨意輕忽的議論呢？
賀蘭火身份尊貴，又是女孩子，自己如此，顯然是唐突了。方南已經看到，賀蘭火臉色微微一沉，神色已經是有些不悅了。
想到了這裡，方南連忙行禮說道：「是小生一時狂傲，冒犯了郡主，在這裡給郡主你賠不是。」
卻不知道，賀蘭火真正動怒的，並不是方南這句冒失的話，而是因為林軒。
想不到林軒的學長就都可以將兩人的婚事當初調笑的話說出來，可見之前林家，必定將此事宣揚過了一番。
可是京城議親，又哪裡有才見過一次面，就將這些話兒不知分寸的說出去呢？
賀蘭火猜得沒有錯，方南之所以知道這些，確實是因為林軒的傳揚。
他為了得到賀蘭火，不惜不折手段，甚至宣揚這些不盡不實的流言也無所謂。
而就在這個時候，林軒的臉上則禁不住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其實這樣說，原本沒有錯，我和郡主，本來就是好事近了。」
賀蘭火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已經將自己的意思說得很是清楚了，為何林軒居然還說出這樣子的話呢？
似這樣厚臉皮的男人，實在是令人髮指。
周圍傳來不少驚訝的抽氣之聲，畢竟這些人都覺得這個消息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亦是有人覺得林軒實在是太輕浮了，就算林軒會娶賀蘭火，也犯不著如此的肆意張揚。他們覺得，可能是因為林軒娶了賀蘭火之後會平步青雲，故此方纔這樣的說。
而賀蘭火驚訝只是一時，隨即賀蘭火是覺得可笑的。
林軒這樣說，又怎能改變什麼呢？
賀蘭火清寒的嗓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了：「林公子，你何必跟大家開這種玩笑呢。我與你只是朋友，家母也只是和林夫人談得來罷了，至於婚約之事，更從未商議過。我雖然不介意林公子開玩笑，可是玩笑始終是要有分寸的。大胤雖然不似白禹那樣的保守，可是若關係到女兒家的名聲，還是要謹慎一些才好。」
聽到賀蘭火的話，眾人的臉色也是變得有些古怪了。
林軒口口聲聲的說賀蘭火跟他有婚事，怎麼賀蘭火卻言兩人並無牽扯呢？
聯想到林軒之前的輕狂，大多數人都覺得，這是林軒的一個謊話罷了。只是林軒身為讀書人，卻信口開河，卻也有些讓人覺得不屑了。
林軒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郡主千金之軀，如今看不上我也是自然。本來就是安夫人說合這門親事，你娘也是對我滿意，你更親口說要嫁給我，方才讓我心生妄想。如今郡主要反悔，我一無信物，二無人證，自然也不能說不行。相信以後郡主一定能覓得如意郎君。」
賀蘭火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說過，會嫁給林軒。
她看到了林軒眼中的瘋狂，在一瞬間突然明白了林軒的意思，林軒只是想要自己身敗名裂罷了。他當眾這樣說，固然沒有什麼強有力的證據，可是這會在別人心中種下一根刺，讓人覺得她賀蘭火乃是一個不受諾言的女人。別人似信非信，卻也足以讓她找不到一門好的親事。
這個男人，自己得不到，卻是要用這種下作的手段。賀蘭火想起之前他在自己面前的溫和儒雅，真是覺得判若兩人。
「林軒，縱然我拒絕於你，你又何必這樣顛倒黑白，捏造一些不盡不實之言呢？你無憑無據，卻能信口雌黃，敗壞別人的名譽，卻枉費你是一名讀書人。大胤法律規定，議親卻悔婚者，杖二十，邢兩年。我賀蘭火會如此的輕浮，跟你私下玩笑，說必定會嫁給你？」
「我娘與林夫人只見過一面，誠如你所說，是安夫人見面的。安老德高望重，他的夫人也是誥命在身，絕不會說出什麼虛妄之言。我娘和你娘見面之際，安夫人就在一邊，你說我娘已經滿意讓我嫁給你，可以問安夫人，可有此事？暢春園中，我與你初次見面，難道我一個女兒家，輕浮如此，不過第一次見面，就對你投懷送抱，非卿不嫁。可笑，林公子你實在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賀蘭火諷刺的話語，讓一邊不少人想笑也不敢笑。
確實林軒是生得算是比較儒雅清俊的，但是書卷氣也太厚，更不是那種讓女人一見傾心，見過就想要嫁給他的男人。
而賀蘭火明艷動人，最近身份又是水漲船高，自然沒有迫不及待的向著林軒投懷送抱的道理。
如此看來，確實是林軒說謊了。
有人看著賀蘭火那絕美的面容，心中則是禁不住想到，可能是這位錦媛郡主實在是生得太美了，將林軒這個書獃子給迷得神魂顛倒了，因此居然說起了胡話了吧，幻想賀蘭火居然會嫁給他。
可見女人要是生得太美，就會變為紅顏禍水，惹得有些男人神智錯亂。
賀蘭火眼神冰冷，那美艷的小臉之上更是散發一股無與倫比的氣勢，令人覺得凌厲而耀眼！她看著林軒的目光之中，甚至是有些不屑的，區區一個林軒，自己絕對應付得了。
「至於今天，是安夫人替你邀約，我第二次和林公子相見。之前馮貴妃面前，我亦是向貴妃娘娘澄明，與你林公子只是朋友，又何時何地的向你說過，我賀蘭火傾心於你，想要嫁給你！」
賀蘭火向前走了一步，林軒為她氣勢所震懾，不由得向後退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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