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75 毀掉容思情清白之軀 文 / 水靈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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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火歎了口氣說道:「我的醫術,其實亦是不算極好,上次只是勉強一試,現在又如何敢冒險?這次太后來到靈源寺,隨行亦是有宮中的御醫,思秀可派人去請?」
杏兒怔了怔,似乎沒想到賀蘭火會問道這個問題,頓了頓之後,杏兒方才說道:「自然是去請了,只是不知能不能請來,所以還請郡主也去看看小姐。」
而賀蘭火冷眼旁觀,心中也是有底了,看來這個杏兒也是有些問題的。
「既然如此,思秀是我表妹,我自然該去看看。」
賀蘭火這樣起身之後,杏兒眼中似也多了幾分的喜色。
蘭瑩心也站起來,拉著賀蘭火的手說道:「火兒,我也隨你一起去吧。」
「病人大概不喜滋擾,等思秀身子好些了,你再去看她也不遲。」賀蘭火輕輕的笑笑,如此說道,蘭瑩心也是作罷。
只見杏兒在一邊領路,心中則盤算著,自己將這件事情辦妥了,大小姐一定會重重的酬謝自己。說起來,大小姐還真大方,對下人出手一向都是很闊綽,杏兒也是得到了不少好處。
待杏兒將賀蘭火領到了一處寺院廂房前時候,杏兒就請賀蘭火進去。
賀蘭火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我記得思秀妹妹,似乎不是住在這裡吧。」
杏兒不敢多說什麼,就在這個時候,廂房之中傳來了一道空靈而甜美的聲音:「其實倒不是思秀髮病了,而是我特意請郡主你前來,只是擔心,郡主不給我這個面子。」
房間裡居然是容思情,賀蘭火推開門,正好看到容思情靜靜的坐在一邊烹茶。
只見容思情已經褪去了之前的悲憤,整個人又恢復了宛如空谷幽蘭的樣子,一身雪衣和她黑色的髮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整個人看上去清靈而美好。
房間裡泛起了淡淡的茶香,賀蘭火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眼神頓時有些幽深:「思情小姐若要邀請我,何必借口說思秀生病了。」
眼見賀蘭火坐下,容思情心想賀蘭火知趣就好。
這房間附近,潛伏了好幾位太后派來襄助的高手,賀蘭火既然來到這裡,可是絕不能容她完整的離開。看著賀蘭火絕色的容貌,容思情心中也是泛起了淡淡的酸味,既然有她容思情的存在,為何又會讓賀蘭火出現?
只有徹底毀掉賀蘭火,容思情才會安心!
隨後打發了杏兒下去,容思情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似乎要靠著這淡淡的茶香平息自己內心之中的煩躁。
賀蘭火似乎沒察覺氣氛的異樣:「那不知,思情小姐特意邀請我前來,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我只是覺得好奇而已。」容思情看著賀蘭火,目光之中多了幾許的探索。
「以錦媛郡主你的美貌、才智,應該絕不甘屈居人之下,老實說,若是你跟我爭這個太子妃之位,我絕不會有半點好奇。可是你沒有,太子甚至沒有對你有太多的關注。以你的容貌、才情、心計,只能說明你根本是在有意低調,有意不引起太子的注意。」
容思情確實覺得有時候賀蘭火簡直讓她覺得不可理喻。
賀蘭火只是淺淺的笑著說道:「這麼聽來,思情小姐你對太子妃的位置似乎很有興趣。」
容思情外表看上去,宛如仙子一般,不沾半點塵埃,亦是極難讓人覺得她居然有這種世俗的權欲之心。
可是賀蘭火就是知道,容思情如仙子一般外貌之下,卻對名利汲汲營營,看得很重。容思情就是讓賀蘭火深刻的意識到,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
「是,我容思情所求的,就是這樣的俗,我確實是想要成為太子妃。你不得不承認,我比蘭瑩心更配成為太子妃。蘭瑩心差給我的,不止是容貌,還有見識、手腕、能力。也許你覺得我貪慕虛榮,為了攀附上太子不折手段,但我告訴你,就算很多人想嫁給太子,可是我的理由與她們都不同。」
賀蘭火記得容思秀跟她說過,容思情就是那種做盡天下卑鄙之事,可是仍然覺得自己高潔正確的女人。
在兩人對對方的手段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容思情居然還能如此傲然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亦不得不說,這有些讓賀蘭火驚訝。
「身為女子,生於大胤,本來就是一種不公平。我自幼和族中兄弟一起去學堂讀書,論資質,我比他們都好。可是身為女兒身,就被教導女子無才便是德,被嬤嬤提點,女子聰明但決不可露出鋒銳,否則亦只會讓夫家敬而遠之。年長一些,我更不能再入學堂,而要隨嬤嬤學習琴棋書畫。」
「大胤雖有少量的女子官職,可是皆不是很重要。男人可以封侯拜相,指點江山,女人則只能躲在閨房之中,應付府中的鶯鶯燕燕,爭風吃醋的維護自己的一席之地。難道女人天生就比男人低賤,沒有男人尊貴?我容思情並不服氣,論才學、論抱負,我不見得輸給男兒,更不甘願困於內宅,和那些庸脂俗粉一般一輩子花在爭寵之上。」
「大胤民風如此,女子地位低賤,亦不是我能改變。若我嫁給太子,就可以通過太子實現我的抱負。讓我隱於宮闈之中,卻能操縱朝廷之事。我也有信心,我所能做的事情,不會比那些男人差。」
容思情的臉上浮起了興奮的嫣紅,宛若春日桃花,一張臉純潔而無暇,目光灼灼的看著賀蘭火
有那麼一刻,賀蘭火心神恍惚,差點真的被容思情的話所蠱惑,可是她倒也是很快的回過神來。容思情有什麼抱負,有什麼想法亦是容思秀她自己的事情。賀蘭火唯一能確定的是,自己絕不容任何人傷害自己的親友。容思情從前可以算計容思秀,將族妹當成自己的踏腳石,現在也可以算計蘭瑩心,並且已然對瑩心下手。
「想不到思情小姐居然有這樣的抱負,你不甘平庸,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可是若是有人算計瑩心,將瑩心當做她成功路上的枯骨,我賀蘭火絕不會袖手旁觀。」
容思情臉上卻是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羞色,只隨意輕輕拂過了髮絲,看著賀蘭火的目光之中居然有幾分的譏諷:「原本以為錦媛郡主是個不俗的女子,想不到想法仍然是如此的可笑。自古便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哪個開國皇帝未曾手染鮮血,踏著別人是屍骨站在巔峰。唐皇弒兄逼父,宋祖雪夜斧影,只是他們亦是被後世尊為明君聖主。只要身居高位,別人在意的是你身居高位做了什麼,而不是你得到這個位置犧牲什麼。朝廷如此,後宮也是如此,當今宮中的慶皇后身居高位,何嘗不是除掉諸多敵人,鳳裙染血。」
「賀蘭火,你實在是錯得太厲害了。蘭瑩心這種女人,根本沒有做太子妃的本事,你為了一己私情推她成為太子妃,這是私心誤國。你自己無心太子妃位置,何必扶持蘭瑩心這種廢物,倘若你肯幫我,今後大胤皇宮由你我二人主宰亦是說不定。」
話雖然這樣說,容思情內心並不是真心招攬賀蘭火,她沒有這種肚量,賀蘭火惹得自己身敗名裂,容思情內心之中已經是充滿了恨意。
她只是不服氣,蘭瑩心這種廢物居然也有賀蘭火相幫,自己哪裡不如蘭瑩心了?
賀蘭火唇角卻是露出了嬌嬌的慵懶的笑容,漫不經心的說道:「思情小姐你太看得起我賀蘭火了,我賀蘭火也沒有你說的這樣有本事。」
輕飄飄軟綿綿的話語,讓容思情心中微微一堵,今日自己說了這麼多,賀蘭火彷彿一點也沒有觸動。不過自己說這些本來亦只是故意拖延時間,而自己的理想,又有幾個女人能理解呢?
這些大胤的貴女,一個個在容思情的眼中只是庸俗之人,根本不配理解自己,和自己並肩,只配讓她容思情利用和犧牲。
「不過,我還不知道思情小姐今日請我來,究竟所為何事?」
賀蘭火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輕輕的側過了身子。
容思情心中已經充滿了諷刺和恨意了,當宮宴上賀蘭火出現的時候,自己的風光頓時被賀蘭火分去了一半,那個時候,無人知曉容思情內心之中的失落,只覺得倘若沒有賀蘭火,似乎就沒有別的人會搶走自己的風頭了。
茶已經泡好了,水霧騰騰,容思情精妙的茶技再次在賀蘭火的面前展示。
「茶以泡好,郡主我們邊品邊談。」
容思情順勢將些許的粉末撒在了茶水之中,這些粉末融得極快,也不是那麼容易察覺。
賀蘭火不動聲色的看著自己面前這杯茶,驀然這個時候燈花一炸,惹得兩人都是一驚。等容思情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賀蘭火笑容淺淺,端起了茶杯,以袖遮住了嘴唇,似乎輕輕的喝了一口茶。
容思情心中冷笑,也自是輕輕的品了一口茶水。
賀蘭火似乎越發有些不耐:「思情小姐,有事還是快說吧,你故意藉著思秀之名,將我引來,打的是什麼主意?」
驀然,賀蘭火似乎覺得有些不舒服,開始伸出了手指輕輕的揉揉自己的額頭。
「為何我會覺得昏沉沉的?可是這茶——」
容思情冷笑站起來,無不諷刺的說道:「我當然知道你一定沒有喝,只是故意做出飲茶的樣子,郡主你很是警惕,又怎會輕易入口我這裡的茶水?」
「那為何,為何會如此?」
「太后賞賜的迷藥,我是放在香爐之中,當然你會好奇,為何我會無事?這只是因為我在自己這杯茶中已經抖入解藥。」容思情再將自己的茶水飲了一口。
賀蘭火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還不是被自己算計。待會兒的事情,太后說不用自己去管了,料想賀蘭火絕不會好受。
只是不知為何,容思情漸漸覺得自己腦袋也有些昏沉沉的,她也禁不住揉揉自己的太陽穴。
明明她已經飲下了解藥的,為何也會犯暈?
在容思情支持不住之際,卻看著賀蘭火輕輕的站起來,一雙眼睛明若星子,又哪裡看得出半點被藥所迷的樣子。
賀蘭火手指間拿起了一枚白玉釵,釵頭還有一點殷紅的鮮血。就在剛才,賀蘭火進屋之際,已經是隱隱察覺到空氣中味道有些不對,故此飛快的拔下了自己發件的那枚白玉釵。這枚釵乃是賀蘭火用采靈草給煉過的,當賀蘭火用釵頭刺破手指的時候,藥就隨著鮮血流轉了賀蘭火的全身,使得賀蘭火絕不會輕易被迷倒。
至於茶水,賀蘭火絕不敢輕易入口,只是在燈花炸開的時候,她心念一動,將自己和容思情的那杯茶對調。
容思情沒有飲下解藥,自然也是會暈倒了。
太后的手段,賀蘭火如何不知道呢,前世的自己,就是誤中了迷藥之後,旋即就被玷污了清白,之後也是在太后的安排下,自己嫁給了曇御凡。
如今太后也是故技重施而已。
賀蘭火迅速的換掉了自己和容思情的衣衫,再從自己香囊之中拿起了一枚線香,在屋子裡點燃。這種香料能有一定的催情迷幻的作用,並且亦是會產生幾分幻覺。賀蘭火再將燈移到了角落,將容思情安置在床上。朦朧的燈光下,床上女子的容貌更加看不清楚了。配上藥物的作用,賀蘭火確信來人一定是不會發現床上的人被掉包。
離開了房間,太后安置的幾名高手只看到「容思情」用手帕捂著臉孔匆匆出來,故此亦是不以為意。
離開一定距離之後,賀蘭火亦是施展輕功,悄然落在了一片屋脊之上,冷冷窺視。
她不知道自己猜得對還是不對,不過她更想要知道,太后此舉究竟有何用意,是否如自己所料。
不過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賀蘭火面前。當賀蘭火看清楚來者居然是曇御凡之際,心中泛起了陣陣的噁心。
她不知道自己前世為何會迷戀這個男人,只被他俊美的外貌,優雅的舉止所吸引,卻也是根本沒看透曇御凡卑劣無比的本質。
前世的自己,實在是傻得可笑。明明是被太后算計,被太后毀掉了清白,可笑她居然以為是自己的錯。雖然是上輩子的事情了,賀蘭火的內心之中還是陣陣憤怒。
曇御凡已經聽暗衛稟告,容思情已經順利迷倒了賀蘭火。今天他雖然知道賀蘭火也在靈源寺,卻也是不敢前來糾纏,無非是想徹底擺脫自己的嫌疑而已。而如今他就要得到賀蘭火,毀掉賀蘭火。
想著賀蘭火在自己面前明艷而傲氣的樣子,曇御凡恨賀蘭火看著自己冷漠如冰的目光。彷彿自己根本不值得讓她賀蘭火多看一眼!
可笑,也不過是個空有虛名的郡主而已,又有什麼資本在自己這位皇子面前高傲?
曇御凡目光微微一冷,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裡傳來了女子的嬌吟,聲音嫵媚而蕩人心魂。
賀蘭火所下的線香本來便有催情的作用,如今容思情藥力發作,自然是慾火焚身,渴求男子的愛撫。
曇御凡看似不愛女色,其實私下他的女人並不少,如今更是能分辨得出,這聲呻吟所代表的含義。一想到賀蘭火就在裡面,等著自己的寵愛,曇御凡頓時血脈賁張,興奮之極,哪裡管那麼多,直接進屋。
房間裡光線有些暗沉,床上的女子唇中溢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讓這房間氣氛變得春意濃濃。
曇御凡也不知怎麼了,只覺得自己身體也是迅速的興奮起來了。可能因為對象是賀蘭火的關係,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亢奮。
摸到了床上,曇御凡伸手就摸到了一具妙曼的身軀,隔著衣服一摸肌膚也是宛如絲綢一般的滑膩。曇御凡幾下將女子衣衫褪掉,手掌摸索暗讚賀蘭火身體真好,只是想不到賀蘭火年紀還小,居然發育得這麼完美。
隔著紗帳,曇御凡根本不大看得清楚女人的樣貌,更何況如今曇御凡已經是**迷心,又哪裡顧得了那麼多。
驀然的挺進,讓容思情唇角溢出了呻吟,這是因為痛楚而產生。
容思情畢竟還是處子之軀體,雖然有藥物的作用,但是被破身的那一刻,她下體還是傳來了撕裂般的痛楚。糊里糊塗之間,容思情最珍貴的貞操已經被奪走。床上的女子雖然是在迷亂之中,似乎也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淚。
曇御凡亦是毫不客氣的衝擊征服容思情的身軀,在容思情若有若無的配合之下,讓曇御凡更加的興奮,更加的亢奮!
最初的痛楚褪去之後,藥物的作用下,讓容思情在曇御凡的衝擊之下呻吟連連。
賀蘭火耳目靈敏,雖然是隔得老遠,也隱隱聽到了屋子裡傳來的那若有若無的男女交歡的聲音。
看來曇御凡並沒有發現床上的人已經被掉包,開始和容思情翻雲覆雨。賀蘭火也是不願意繼續留在這裡噁心自己,頓時轉身而走。
想起容思情的那些話,其實容思情說得也不錯。
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犧牲的人會被勝利者踩到腳下,別人只會記得勝利者的光輝,卻絕不會記得失敗者的辛酸。
可是容思情只想錯了一點,也許她不是那個勝利者,也許她也只是被犧牲者之中的一個。當算計犧牲落在容思情自己身上時候,容思情能這樣滿不在乎,這樣的坦然接受?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容思情可以理直氣壯的推容思秀入冰水,害蘭瑩心身敗名裂,設計自己的清白。可是這些輪到容思情自己身上時候,容思情就會不甘,會怨恨!
想起容思情給自己說的那些抱負,那些理想,也許容思情做夢還想著她能母儀天下,操縱朝堂,可惜這些也只是一個夢而已。從今夜開始,這樣的風光,這樣的期待,注定和她容思情無緣。也許以後的日子,容思情可以在無聊痛苦的時候,多做做這種白日夢。這樣至少她可以在夢裡滿足自己。
回到了廂房,只見蘭瑩心還等著賀蘭火,眼見賀蘭火回來,蘭瑩心禁不住蹦蹦跳跳的走到了賀蘭火面前:「火兒,思秀小姐現在怎麼樣了?」
看著蘭瑩心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賀蘭火的心中卻也是禁不住微微一沉。蘭瑩心的性格,就跟她的這雙眼睛一樣,是黑白分明的。今天容思情說了很多的話,都是沒用的廢話,可是容思情有些話卻也是說對了。那就是以蘭瑩心的性子,是絕不適合當一名太子妃的。
「思秀自然是沒什麼事,其實那丫鬟大驚小怪,我去的時候,思秀服下了藥,身子已經好多了。」
「對了火兒,你用了晚飯沒有?我叫寺裡和尚給你送一份。」
「不用了。」賀蘭火這才注意到自己沒有吃晚飯,只是如今她也沒什麼胃口就是了。
賀蘭火看著蘭瑩心,突然禁不住說道:「瑩心,若是你不當這個太子妃,會如何?」
蘭瑩心不知賀蘭火為何會這樣問,頓時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火兒,太子有什麼不好嗎?還是,還是出了別的什麼事情。」
賀蘭火柔和的看著蘭瑩心,搖搖頭說道:「都不是,我只是想問問。你也知道,我從前那樣迷戀容靜王,可是如今想來,覺得可笑,也覺得有些不值得。我總有點為你擔心,不知道有些付出,值得還是不值得。」
蘭瑩心想了想說道:「火兒,實話說如果太子一點也不喜歡我,我就算再傷心,也是知道,喜歡一個人不見得是有結果的。我不會去糾纏太子給他增添煩惱,更不會恨他。可是今天,我感覺太子也是有點喜歡我,有些對我動心。無論如何,我也想努力一把。」
「可是當太子妃,會很是辛苦,做太子身邊的女人,也絕不如你在蘭家那麼單純無憂。」
賀蘭火也擔心從小就被呵護得極好的蘭瑩心,嫁給了太子之後,是不是真的是對她好呢?
蘭瑩心輕笑著搖搖腦袋,臉邊的幾絡秀髮伴隨蘭瑩心的動作而輕輕的晃動,顯得是說不出的俏皮可愛。
「火兒,你的擔心我都明白。我也明白,如果嫁給太子,一定會面臨很多的考驗,會遇到很多不開心的事情。可是我不可能永遠是爹爹的掌上明珠,不可能一輩子都是無憂無慮,更不可能一輩子都那麼單純。我也不可能永遠在爹爹的呵護之下,經受著爹爹的愛護。如今也許我不會是一個合格的太子妃,但是我願意學,願意成熟,願意懂這些。」
賀蘭火有些欣慰,亦是有些酸楚。
誠然蘭瑩心嫁給別人,同樣需要成熟,要成長為一名合格的當家主母。蘭瑩心是右相的掌上明珠,所嫁之人一定也是非富即貴,這樣的家族,當家主母也絕不是那麼容易當的。可是實際上,成為太子妃的艱辛與蘭瑩心嫁給別人不可同日而語。
蘭瑩心要成為太子的正妃,注定要犧牲很多,付出很多,這條道路更也是佈滿了荊棘。
「為太子付出這麼多,值得嗎?」賀蘭火低聲細語。
蘭瑩心搖搖頭說道:「不止是為了太子,就算為了爹爹,為了你這個好朋友,我也想早點成熟,否則也總不能讓你們一直以來來照顧我。」
賀蘭火的心,微微有些酸疼,可是也有些暖暖的。
罷了,前世蘭瑩心成為太子妃,性子也是沉穩嫻熟,似乎也是游刃有餘。也許這就是蘭瑩心的宿命,而不會隨著自己的重生而有所改變。
離開的時候,蘭瑩心的背影落在了賀蘭火的眼中,是那麼的堅挺,似乎也是褪去了蘭瑩心全部的稚氣,而變得成熟得多了。
賀蘭火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紅珠則站在一邊輕輕的說道:「剛才瑩心小姐一直等著郡主你,本來還不肯用晚飯,還是我們勸說才勉強用了點素齋。郡主你和瑩心的感情真是讓人羨慕。」
賀蘭火微微苦笑,蘭瑩心還說什麼快點成熟,結果吃個晚飯還要紅珠她們哄著,真是個傻丫頭。
隨意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紅珠的眼中卻也是多了幾許的關心:「郡主還沒有用膳吧,多少還是用一點。我這就命人去準備。」
畢竟是在寺院之中,諸位貴女也是以素膳為食,不敢沾染葷腥,生怕得罪了菩薩。
賀蘭火卻全無胃口,不過也不願拂了紅珠的好意,只說道:「你命人準備點清粥就好。」
紅珠嗯了一聲,頓時下去準備了。賀蘭火回到了房中,凝神看著自己手中的白玉釵,上面還沾染了一點殷紅的血跡。這次也虧得那早準備好的采靈草吧。
就在這個時候,窗戶啪的一下打開,外面月色一下子湧入房中。
賀蘭火看著眼前突然闖入的男子,暗暗皺眉。
也許對曇青訣而言,所謂的禮數是絲毫也不足在意的,可是自己不是曇青訣,曇青訣此舉也讓賀蘭火心中不悅。
「王爺有事,下次不必要這樣鬼祟。」
賀蘭火嗓音之中,已經多了幾許諷刺。
曇青訣冷笑一聲:「你不是要跟我劃清界限嗎?我正大光明來找你,恐怕別人還會以為我跟你有什麼牽扯,到時候豈不是給你帶來麻煩,我這是替你著想,誰讓賀蘭家的小郡主這麼難討好?」
賀蘭火滿頭黑線,不得不佩服曇青訣口才了得,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估計與他相處,先要被他給氣死。
「剛剛我似乎忘記了,還有些話沒來得及提點你。」曇青訣補充了一句。
「是哦,所以王爺這樣積極,就算入夜了也趕來提點我這個不懂事的晚輩。」賀蘭火也是奇怪,為何自己面對曇青訣的時候,會變得這樣的牙尖嘴利。
原意不過是諷刺曇青訣不顧他人的感受,卻不知道這句話似乎一下子點中了曇青訣的痛處。
上次在宮中,他為了賀蘭火的一個笑容而心動,之後便覺得似乎自己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奇怪。之前在瀑布之處看到了賀蘭火,又讓曇青訣的內心頗為焦躁,似乎想賀蘭火早些離開,才能帶走他內心之中那麼焦躁之感。可是等賀蘭火走了之後,他又覺得自己尚有些許吩咐沒有跟賀蘭火說個清楚,故此又如此急切,鬼使神差一般在入夜之後找上了賀蘭火。
賀蘭火的話,當然讓曇青訣不免有些心虛,只是曇青訣自然也是不會表露出來。
「本王的時間,一絲絲都是很珍貴的。」曇青訣隨口胡謅,可是在他目光落在賀蘭火的臉上時候,目光卻也頓時一頓。
賀蘭火的臉雖然是已經消腫,而且還塗上了一層粉,可是以曇青訣目光之敏銳,也能分辨得出,之前的賀蘭火卻是有受傷。
一股怒火頓時浮起在曇青訣的心頭,讓曇青訣的嗓音微微一沉:「你的臉被人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