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63 比賽完敗!赫連紫情身敗名裂! 文 / 水靈妖十二
63
接下來上台的幾名選手,雖然嗓音都不錯,但是有赫連紫情的珠玉在前,亦是讓人覺得索然無味了。不少人的眼中,都透出了幾許無聊。賀蘭火則只是隨意的半躺在籐椅之上,並不理會赫連紫情時不時掃來的探究詢問的眼神。
終於等到了點到賀蘭火的名字,雖然赫連紫情的歌聲已經是令人心醉了,但是賀蘭火亦是同樣給人以莫名的期待。
無他,這次品情會上,賀蘭火已經給了大家太多的驚喜,太多的不同。
只是賀蘭火出場似乎比赫連紫情遜色多了,只是賀蘭火佈滿刺青的臉上,一雙眸子則仍然是如清泉一般透亮,多了幾分清澈的魅力。紅珠則在一邊憤憤不平的在想,要是賀蘭火將她的真容給露出來,一定能比赫連紫情耀眼一百倍!
不過若赫連紫情之前的美是張揚的,那麼如今賀蘭火的美則是沉靜的,雖然乍然看上去沒有赫連紫情的美那麼的耀眼,但是越品則越發讓人移不開眼睛,似乎被她這道宛如幽蓮一般的身影吸引住。
只是當眾人看到賀蘭火還帶著一具琴上台之際,就有點吃驚了。
梅影更忍不住提醒賀蘭火:「郡主,這裡乃是不准用樂器了」
賀蘭火只是輕輕一笑:「比賽似乎沒有規定,唱歌之前,不許人撫琴一曲吧。」
吸引觀眾的注意力,當然是各憑手段。赫連紫情會耍手段,賀蘭火當然也會用一點點的小技巧。
只見賀蘭火手指輕輕的按住了琴弦,一曲琴音就順著賀蘭火的指尖緩緩流淌洩落,曲調悲涼之中隱隱有兵戈之聲,讓這旖旎的品情會上,似乎也染上了淡淡的戰場哀意。賀蘭火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的坐著,卻是任由自己指尖的琴音迴盪在會場之上。
這曲國殤,在場只要是稍微懂琴的人,都知道來歷。
此曲是本朝一名有名的琴師樂和所作,十年前,大胤連同盟友和青野大戰,大胤戰敗之後,卻被青野的士兵斬首數萬人,兵力一蹶不振。樂和有感戰爭的殘忍,所以方才寫下了這首曲子,用來感慨這件殘忍的事情。而後經過十餘年的休養生息,大胤國力漸強,又出了曇青訣這樣一個不世驍勇善戰的人物,方才扳回大胤劣勢。
只是眾人雖是大胤貴族,終究亦知曉一些天下局勢,聽到了這首曲子,亦是不免為之傷感。
一曲彈畢,賀蘭火的琴音已經感染了眾人,偏生曇芳芸卻是一點也不服氣,在底下脆生生的嚷道:「賀蘭火,知道你琴彈得好,只是這一項比賽可是比歌喉,而不是比誰的琴彈得好。」
賀蘭火只是淡淡一笑,清亮的眸子望向了眾人,揚聲說道:「諸位想必亦知道我所彈的曲子乃是樂和所作曲子國殤,此曲亦是我大胤不能忘記的教訓,亦是我大胤永遠不能忘懷之屈辱。就連如今,大胤同樣是被青野虎視眈眈。所謂皮之不存毛之焉附,相信每一個胤國子民,都是對國家的命運十分關心。」
賀蘭火的一番話,亦是在場眾人內心之中多了幾分沉重。
在場的權貴,都不希望青野國的放肆,影響了他們榮華富貴的日子。
就在眾人心情有幾分沉鬱之際,賀蘭火又揚聲道:「不過我們大胤,亦絕不會任人欺辱,無論敵人有多強,相信只要眾人上下一心,我大胤就能牢不可破!」
「縱然我們曾經失敗過,縱然外敵在強,相信最後勝利亦是會屬於大胤。」
「如今我獻上一曲,亦是希望大胤能千秋萬載,永盛不衰。」
賀蘭火已經站起來,清潤而悠遠的歌聲頓時響起:「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賀蘭火唱完第一段,嗓音亦是從沉厚化為張揚!
「將軍笑兵戈回馬寒光照,浮沉隨浪記今朝與誰爭囂。蒼天笑傲觀盡塵囂,誰負誰勝出我亦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洶盡紅塵俗世知多少。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伴隨歌詞,眾人亦是漸漸覺得熱血沸騰,內心那一絲不安和恐懼如今亦是化為難言的激情。蘭瑩心心念一動,則開始順著賀蘭火的音樂開始拍掌打節拍。
這個舉動亦是被周圍的人學起來,全場不少地方都是傳來打節拍的聲音,氣氛更是熱烈到了極點。不少人還附和著賀蘭火的調子,開始情不自禁的開始吟唱起來。
賀蘭火任由臉邊髮絲俏皮的掠過了臉頰,沉醉在自己的音樂之中。
這一刻,她沐浴在陽光之下,眾人亦是忽略了她臉上難看的刺青,而覺得站在台上的少女是說不盡的明艷動人,光彩奪目。
不同於赫連紫情唱完之後眾人悄然無聲的場景,當賀蘭火一曲音落,氣氛可以說是熱烈到了極點。眾人議論紛紛,掌聲雷動,好半天亦是沒有停歇。
赫連紫情暗中咬住了牙齒,面色亦是越發難看,這一刻,賀蘭火彷彿是一朵火色的玫瑰,是如此的耀眼,尤其是賀蘭火的唇角露出了一絲甜蜜的開心的笑容,更讓赫連紫情的內心一堵。
而赫連紫情也是禁不住告訴自己,賀蘭火不見得一定能贏,自己的歌聲亦是極出色的。至於輸掉會如何,赫連紫情想也不敢多想。她素來看不起賀蘭火,又怎麼容忍自己承認這一點?
比賽結束,觀眾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亦有人將花投入了寫了他們認可的選手的花簍之中。
一朵,兩朵,卻都是投在賀蘭火的花籃裡面。寫了赫連紫情名字的花簍之中,卻是一朵也無。赫連紫情亦是氣得渾身發抖,這又怎麼可能呢?
比賽結果卻是很明顯,寫賀蘭火名字的花簍之中盛滿了花朵,然則寫了赫連紫情名字的花簍裡面卻只有稀稀落落的幾朵花。
兩相對比,賀蘭火贏得漂亮,而赫連紫情卻是輸得太過於可憐。
失望、不甘、憤怒、沮喪、嫉妒等種種情緒一下子湧上了赫連紫情的心頭,讓赫連紫情恨不得將賀蘭火給千刀萬剮。
種種的負面情緒,匯聚在一起,讓赫連紫情幽幽的咬住了嘴唇,心中滿是黑暗,喉頭亦是嘗到了點點的血腥之味。
看到賀蘭火這樣的風光,她就感覺自己的心似乎被鈍刀一點點的割著,忍受著難以忍受的折磨。
那張秀雅而溫和的臉孔,也全無平時的風度大度,只留下全然的失魂落魄。
赫連紫情嚥下了自己喉頭的一點腥甜,就算自己輸了,那也是絕對不會讓賀蘭火好過!
賀蘭火贏了嗎?那可不盡然,她要賀蘭火從高處一下子摔下來!
賀蘭火身邊,紅珠幾個正在為賀蘭火而開心,想不到赫連紫情身邊幾名丫鬟亦是匆匆趕過來。
「就是她!剛才就是這個丫鬟在我家小姐附近鬼鬼祟祟的。」
只見赫連紫情之丫鬟秋荻指著紅珠這樣怒道,滿臉都是義憤填膺。
賀蘭火眉毛輕輕一揚,看來赫連紫情是果然不肯就這麼乖乖認輸。不過自己豈不是早就知道她赫連紫情是什麼樣子的人?看著赫連紫情反抗亦是很有意思,她要讓赫連紫情的心中先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希望,然後摔得更痛!更慘!
只讓赫連紫情輸掉比賽,怎麼能消得掉她兩世以來的恨?
赫連紫情不是最愛惜她的名聲?她就要當眾將赫連紫情那張美人皮一點點的撕開,讓別的所有人都看看,赫連紫情究竟是什麼樣子的貨色!
一抬頭,賀蘭火亦看到了赫連紫情。
只見曇鳳寧、曇芳芸亦趕到了赫連紫情的周圍,以保護者的姿態將赫連紫情給護住。這讓賀蘭火想要暗中冷笑,雖然是皇族中人,這五公主和七皇子還真是草包。
至於赫連紫情,那姣好的臉容如今是蒼白一片,嬌弱柔弱無力的靠著人扶著,以弱柳扶風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雖然她的動機還不明,但是以這種姿態出場的她,卻也是贏得了諸多的人之幾分同情。
就算赫連紫情輸了,她仍然有高貴的家世,姣好的面容,以及才女的名聲。
「賀蘭火,你想要贏也就算了,為何又對我家小姐下毒手?」
那赫連紫情的丫鬟秋荻似乎生怕自己的嗓門不夠大一樣,嚷嚷得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
賀蘭火哪裡不知道赫連紫情的居心,但是赫連紫情亦只是作繭自縛,只會自己給自己惹麻煩。
這邊的喧鬧聲,迅速吸引了眾多的人圍觀。
只見赫連紫情一副想要阻止丫鬟秋荻的樣子,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抬起了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孔,有幾分遲疑的說道:「秋荻,你還是小點聲,也許事情並不是咱們想的那樣。」
「小姐,你就是心太好了,結果才想要替賀蘭郡主隱瞞,可是人家根本不體會你的一片苦心,還繼續欺負你。」秋荻一副為赫連紫情打抱不平的樣子。
這主僕兩人一搭一唱的,也是將周圍的人胃口都給吊住了,更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時候。
赫連紫情還一副動了真怒的樣子,極不滿的說道:「住口,究竟誰才是主子?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一邊說話,赫連紫情一邊偷偷用目光掃過了賀蘭火,但見賀蘭火的臉上也是浮起了絲絲的驚訝,似乎亦是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讓赫連紫情亦不免有些得意。
只是赫連紫情雖看似「不欲聲張」,別人可不是會放過賀蘭火。
「紫情,你就是太好欺負了,你怕她什麼?我看我在這裡,誰敢說閒話?」
曇芳芸將「懦弱」的赫連紫情呵斥了一頓,方才看著賀蘭火說道:「賀蘭火,你為了贏得比賽,居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在紫情的茶裡面下毒,想要害死紫情!將毒茶拿來,讓大家看看!」
眾人一聽,無不是驚訝到了極點,要說賀蘭火也不是第一次被指認說謀害參賽的選手了。
之前憐月公主也說是賀蘭火刺殺她,幸虧曇青訣的出現,才將這件事情給壓下來。
賀蘭火看著曇芳芸派人送上來的所謂的證據,只覺得幼稚。區區一杯毒茶,就想要扳倒自己?
而賀蘭火故意做出了一個吃驚而誇張的表情,眨眨眼睛,眼中清波流轉:「五公主、赫連小姐,你們不是輸不起吧。要是輸不起,那就一開始不要賭唄。現在扣我賀蘭火一個下毒的罪名,我真是擔當不起。」
說到了賭約,無疑是點中了曇芳芸的痛腳,讓曇芳芸恨不得跳起來。
「賀蘭火,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輸不起?你為了穩贏紫情,所以派你的這個叫紅珠的丫鬟給紫情下毒。」
曇芳芸指著賀蘭火,氣得聲音都是輕輕發抖。
「那可就奇怪了,要我也隨便拿杯茶,加點毒藥,是不是也能告發公主你下毒?你這麼說,將大家當傻子不成?」
這個時候,赫連紫情卻是柔弱無依的站起來,眼中的秋波輕輕的顫抖,用清甜顫抖的嗓音說道:「諸位,這件事情我畢竟是當事人,還是我來說吧。」
「就在剛才,我的丫鬟發現我要飲的茶中被人下了劇毒,幸虧我赫連紫情福大命大,沒有將這杯茶給飲下去。就在這個時候,我的丫鬟秋荻告訴我,剛才有一女子,在附近鬼鬼祟祟的窺視我。而這個女子,就是錦媛郡主身邊的貼身丫鬟紅珠!」
赫連紫情說罷,還伸出了手指,指向了站在一邊的紅珠。
而紅珠亦是氣得發抖,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她正準備抖出赫連紫情作弊的事情之時,只見賀蘭火卻是衝著紅珠打了個手勢,讓紅珠稍安勿躁。
看著賀蘭火寧靜的背影,紅珠滿腔的憤怒突然就煙消雲散了。不知為何,看到郡主,紅珠就覺得安心,似乎自己聽她的話,那麼所有的事情亦是能迎刃而解!
而赫連紫情則滿臉歉意的看著賀蘭火繼續說道:「本來,我也不會憑著一個丫鬟的言語,就來指證郡主。這點分寸,我也還是有的。不過隨口一問,倒不止我身邊的丫鬟看到了紅珠,還有七皇子亦是看到紅珠有來我的身邊。」
實則若不是赫連紫情的刻意暗示,曇鳳寧是不會「碰巧」看到紅珠的。
只見曇鳳寧義憤填膺的站在了一邊,清俊的臉上已經浮起了絲絲惱怒和憤恨,顯然已經在心中認定了赫連紫情就是那種不折手段的卑鄙之人,如今更是不滿的質問:「賀蘭火,我且問你!是否是你對紫情下毒?」
赫連紫情還在一邊假惺惺的勸道:「七皇子,此事還不明朗,就算郡主身邊的貼身丫鬟到過我那兒,也不見得是郡主派她的丫鬟來下毒的。」
「有人為了比賽能贏,什麼手段用不上來!紫情,你就是平時太善良,太讓著她了,才會被賀蘭火一再的欺負。」
曇鳳寧滿含鄙夷的眼神落在了賀蘭火身上,嗓音之中已經有了皇族子弟特有的威儀和嚴厲:「賀蘭火!關於這件事情,你必須要給紫情一個交代!」
在赫連紫情巧妙的引導之下,賀蘭火亦是已經引得周圍的人些許疑惑。更妙的人,別說賀蘭火無從證明,就算賀蘭火能解釋得清楚,也不能傷了赫連紫情的一份不毫。
人家赫連紫情可不是已經說了嗎,她可是沒有懷疑賀蘭火,還不願意這件事情張揚出來。這是重情重義的五公主和七皇子來出頭來著。
賀蘭火聽了,都禁不住想要為赫連紫情叫好。
「既然赫連小姐差點沒命,我當然會給她一個交代。否則豈不是,很對不起她?」
賀蘭火的嗓音很輕很淡,卻有著一股自信和安穩人心的力量。
「七皇子,我不否認紅珠曾經在赫連小姐的附近出現過,因為她確實是我派去的。」
一句話說出,眾人皆驚,又覺得賀蘭火這樣落落大方的承認,可能真的是有什麼理由,所以就算到了現在,仍然是絲毫不懼。
而赫連紫情眼中,卻也是掠過了一絲詭計得逞的銳利光芒!
想必,賀蘭火亦是以為自己是冷柔藍假扮的。聽說賀蘭火待她的這些丫鬟是極好的,應該不會捨得讓她在眾人面前受委屈。
想要揭穿自己是別人假扮的,但是現在她可是貨真價實的赫連紫情,因此賀蘭火這一番做作只會讓別人更加懷疑她的動機和用心!
接著眾人本來只是三分懷疑,則會化為十分,更會覺得賀蘭火無理取鬧,隨意污蔑自己。
她可沒想到區區一杯毒茶就能讓賀蘭火聲名掃地,引出賀蘭火對自己作弊的指證,這才是赫連紫情的最終目的!
眼看著賀蘭火就要中計了,卻見賀蘭火說出了一番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赫連小姐說得也不錯,雖然我有跟她打賭,亦在品情會上有所競爭。但是這亦是我們這些女孩子的君子之爭,我們本身也談不上有什麼深仇大恨,有什麼矛盾的,對不對赫連小姐?」
赫連紫情也吃不準賀蘭火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所以柔柔一笑說道:「自然!郡主你說得實在是太好了。」
「自從品會上,憐月公主出了事故,就讓我亦擔心,是否會有人對品情會上表現優異的女子下手,故此處處留意。」
賀蘭火此句方落,一邊則傳來了冷笑之聲,只見憐月公主在幾名鬼面鐵騎的簇擁下大步而來,雖然俏麗的容貌顯得有幾分的蒼白,然而眉宇之中卻也是不乏一股濃濃的狠戾之氣!
「賀蘭火,難為你還肯關心這件事情。我還以為你背後有曇青訣撐腰,早不放在心上了。敢暗算我之人,我自然不會放過!」
憐月公主意有所指,看著賀蘭火,眼中亦是多了一份嗜血之意。無論賀蘭火是不是那個刺客,但是在眾人面前,憐月公主被逼退讓,已經讓憐月公主心中恨上了賀蘭火。
「見過公主!」賀蘭火先是一福,旋即說道:「我亦是想要證明清白!」
「故此,當我發現赫連小姐身邊某位丫鬟舉止有些不對,似乎是易容了,並且身懷武功的時候。我頓時產生了濃濃疑惑,懷疑有人暗中替換了赫連小姐你的丫鬟,為赫連小姐你的人身安危感到了深深的擔心。也因為擔心赫連小姐的安全,故此派紅珠前去,暗中保護赫連小姐你。如今又聽說有人在赫連小姐你的茶中下毒,我懷疑那個丫鬟似乎還真有點問題。」
聽到和賀蘭火的這番話,赫連紫情頓時臉色發白,身形亦是搖搖欲墜,心中更恨不得咬掉賀蘭火的肉。
曇鳳寧聽得莫名其妙的,對於賀蘭火所說的話,他可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賀蘭火,你少突然編造出一個莫名其妙的丫鬟出來,少用這些沒根據的話為你開脫。」
話語方落,另外一邊則傳來了打鬥之聲。
「七皇子,事關重大,我又怎麼敢胡說呢?就在剛才,我派我身邊的丫鬟蘭珠、金珠,將那身份奇怪的丫鬟攔住了。」
賀蘭火靜靜的看著赫連紫情,端是氣定神閒。
赫連紫情已經和冷柔藍換回了身份,而冷柔藍則換上了面具,假扮丫鬟環兒。
本來賀蘭火亦是以為赫連紫情是別人假扮,只是當赫連紫情經過賀蘭火身邊時候,賀蘭火聞到了濃濃的麻藥味道。從那時候起,賀蘭火亦是明白了赫連紫情所玩的把戲。
曇鳳寧看到赫連紫情身邊果然有一個身負武功的丫鬟,玄氣品級恐怕已經有二級了,亦是微微訝然。
冷柔藍急於脫身,出招好不容易,而金珠、蘭珠的鬥氣修為又遜色於冷柔藍,顯然也已經有了敗相。
而賀蘭火輕輕的撫摸手臂,眼中浮起了一絲精光。
自己雖然不好貿然動用玄氣,但是纏在手臂臂套之中的毒針,卻絕不容冷柔藍逃脫。
冷柔藍急於脫身,刷的一聲,一柄宛如冰雪一般斷金碎玉的劍頓時從長袖之中滑出,身子一旋,宛如燕子一樣,劍鋒卻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急速的回折,一道玄氣流轉,頓時將金珠、蘭珠兩人逼退。
憐月公主本來只是淡淡的站在一邊,眼中不乏戲謔之色,可是當憐月公主看到冷柔藍這一招劍法的時候,臉色頓時變了。
原來這招劍法乃是紅袖閣的獨門絕技桃花回眸,當日憐月公主受傷,也正是那刺客使出了這麼刁鑽的一招。憐月公主午夜夢迴,將這個刺客恨得咬牙切齒,更是將這一招深深的印刻在心中。
隨意打了個手勢,幾名鬼面鐵騎就飛速的離開了憐月公主的身邊,毫不客氣的進攻這冷柔藍。
賀蘭火雖然不知道憐月公主是因為什麼出手,不過既然憐月公主已經有所動作,那麼自己就犯不著用毒針來幫忙了。她在一邊冷眼旁觀,狄鳳國雖是小國,但是民風剽悍,這幾名鬼面騎士雖然鬥氣修為只是中上,但是身上卻是散發著一股悍不畏死的銳利之氣,劍術也是相互的配合,更是增加了威力。
不出幾招,冷柔藍就被擒下,被帶到了憐月公主面前。
憐月公主細細的看了幾眼,旋即用手指一夾,就將冷柔藍臉上的面具給扯下來。而憐月公主眼中亦是透出了絲絲的狠戾:「那日刺殺本公主的,似乎也用了你剛才那一劍招,看來還真讓賀蘭火給蒙對了,你是不是那日刺殺我的刺客?」
而憐月公主的話,更是讓眾人一陣嘩然,看著眼前跪著的冷柔藍,更是充滿了鄙夷和驚懼。
賀蘭火嗓音之中頓時充滿了驚懼:「想不到真有刺客混進來,赫連小姐,你茶杯裡的毒,應該也是她所下的吧。這個女刺客,既然處心積慮的易容到了赫連小姐的身邊,不知赫連小姐你可認識她?」
這種情況下,赫連紫情又怎可承認冷柔藍是她的師妹。
她目光躲躲閃閃的,略一遲疑說道:「我倒不認得這位姑娘。」
賀蘭火眼中掠過了些許的諷刺,如何不知道赫連紫情乃是這樣子的人?只要為了自己的清名,她可以毫不猶豫跟任何人劃清界限。只不過若自己估計得沒有錯,還有一件決定性證據在冷柔藍的身上。
冷柔藍聽到赫連紫情的推脫之詞,心中頓時一涼。如果不是赫連紫情去招惹賀蘭火,如果不是自己照著師尊的吩咐,前來幫赫連紫情,又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一抬頭則正好看到了賀蘭火那清亮的隱隱帶著幾分諷刺的眼神。
「憐月公主,我看這個女子一定不簡單,不若搜搜她的身,看能找到什麼。」
憐月公主隨意看了賀蘭火一眼,冷冷一哼,旋即命自己的屬下將冷柔藍懷中之物給搜出來。
除了一些瓶瓶罐罐,就有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憐月公主命自己的一名屬下戴上。
只見這件面具做工很是精巧,戴上之後,另外一個「赫連紫情」頓時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藏著此物,難道你想害死赫連小姐,再冒充她的身份?」
賀蘭火眼中的冷銳越發的深沉,她要一步步的逼迫冷柔藍,要讓冷柔藍自己去指證赫連紫情。
冷柔藍心情亦是起伏不定,之所以不肯咬出赫連紫情,乃是因為她相信,以紅袖閣的力量,一定能救出自己!
知道赫連紫情這個賤人是師尊的心頭肉,冷柔藍不敢造次。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冰冷而狠辣的嗓音響起:「將她一條手臂砍下來!」
憐月公主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自己受傷之處,眼中的狠色很濃。
一道劍光,直取冷柔藍的手臂,就在這個時候,賀蘭火喝道:「紅珠!」
主僕同心,紅珠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亦是明白賀蘭火之用意,袖中劍揮出,正好擋住了那鬼面騎士的一劍。
想到自己可能會被砍斷手臂,冷柔藍已經跪下來驚懼道:「憐月公主明鑒,我絕不可能是刺殺你的刺客。我到這裡,是,是有人指使——」
「赫連紫情,我這樣幫你,為何你如此無情無義。」
赫連紫情心中一陣惶恐,情不自禁的退後一步,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我怎麼可能認識你?」
曇鳳寧自然不認為自己心目之中的女神會和這個凶殘的女刺客有什麼關係,亦是不免在一邊幫腔:「不錯,這個刺客滿口胡話,居然還攀咬紫情。憐月公主,我們大胤一定會審問這個刺客,給你一個交代。」
「我不是什麼刺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