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62 教訓赫連紫情,最後決賽! 文 / 水靈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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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火臉上的異樣亦是有被人所留意到,眾人也不意外。
畢竟得罪的那個可是海陵王曇青訣,亦是難怪賀蘭火會有點不安。
「火兒,你以後要當心點,海陵王這種人,以後說不定會找你麻煩。」蘭瑩心是真心關切,那個海陵王看上去冷冰冰的,一看就知道是個變態,這又如何不讓蘭瑩心憂心呢?
「海陵王不就仗著自己是個王爺而已,他已經害死白芷姐姐了,我絕對不能讓他再害了火兒。」
南宮千行將自己的手捏得很緊很緊。
「哼,他就是算王爺也不能這樣肆無忌憚吧,要是他真欺負火兒,回頭我讓爹爹去參他一本。」說話的是張御使的愛子張雲亭。
「要不火兒也可以去躲一躲,我家外地有很多別院的,火兒你想去哪裡我給你安排。」錢多寶亦在一邊幫腔。錢家在全國各地都是置辦了地產的。
眾人在一邊安慰賀蘭火,替賀蘭火出主意。剛才賀蘭火因為他們和曇青訣頂撞,這也無疑顯得賀蘭火很有義氣!
大家也油然而起同仇敵愾的心思。
賀蘭火心忖曇青訣的一番挑釁,反而讓自己這些朋友和她更親近,就算有少許嫌隙,如今卻也是蕩然無存。想到了這裡,賀蘭火眼睫毛輕輕一抖,心中湧起了一個讓她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想法。旋即她不由得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曇青訣又怎麼會這樣體貼呢?
不過,讓自己這些朋友繼續議論曇青訣,似乎亦有些不妥,畢竟曇青訣也是得寵的王爺吧,賀蘭火心中這樣告訴自己。
「海陵王身為王爺,又怎麼會跟我這樣一個小女子計較呢?他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他是大人物,又怎麼會對我保持很久的興趣呢?」
賀蘭火這話一說,眾人也覺得有些道理。
只有南宮千行心中有個疙瘩,並不覺得曇青訣會這樣輕易放過賀蘭火。
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愛人是多麼的恐怖,而且曇青訣也絕不會是個輕易動心的人。
他那麼多賀蘭火,也一定是對賀蘭火有了興趣了。不過,當南宮千行注意到賀蘭火那雙明亮的眸子時候,這些話也是說不出口。
他何必說出來嚇火兒呢?
「火兒,你沒有事,實在是太好了。」一道虛偽,且有幾分討好味道的嗓音響起。
賀蘭火一抬頭,正好看到了莫寧寧,這讓賀蘭火的眼中多了幾分的玩味。
莫寧寧心中則在罵曇青訣,剛才曇青訣那麼凶狠,怎麼不殺了賀蘭火呢?只要殺了賀蘭火,胤帝才不會責怪這個心愛的兒子呢。
結果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威脅一番就走了,讓莫寧寧覺得可惜得很。
之前躲開的幾個人,亦是訕訕的走過來,賠笑懇求賀蘭火原諒。
「好個見風使舵的人,我曇師名可最見不慣這樣人。你們這幾個,以後亦不必和我們一起了。」
曇師名可是這個小集團的領頭人,性子亦是極倨傲的。
莫寧寧眼淚嘩嘩的看著南宮千行,她心中哪裡捨得離開南宮千行呢?更何況正因為她在外面結交了這些朋友,在家也有些底氣。
莫寧寧連忙抓著南宮千行的袖子,淚眼朦朧:「千行,你也知道,我只是個弱女子而已,看到海陵王這個樣子,可是嚇壞了,你,你幫我求求情好不好?」
錢多寶欲言又止,莫寧寧的無情,讓錢多寶心中那點愛慕也淡了不少。南宮千行更沒有半點心軟,隨意一揮衣袖,則將莫寧寧甩在一邊。
眼見南宮千行這樣的絕情,莫寧寧的心中又酸又苦,眼淚亦如雨般落下。
當莫寧寧抬頭,用怨恨的目光看著賀蘭火的時候,卻被賀蘭火的冷然氣勢弄得有些心虛,不知為何,忍不住收回了目光,心中卻將賀蘭火恨了個徹底。寶月閣一邊的街道之上,赫連家的馬車來接赫連紫情。就在這個時候,想不到賀蘭火的身影居然進入了赫連紫情的眼簾。
赫連紫情容色微微一凜然,賀蘭火來找自己做什麼?旋即赫連紫情的臉上卻也是透出了一絲不可挑剔的笑容:「火兒妹妹,你怎麼來了。」
「紫情姐姐,這次我可真的很承你的情。」賀蘭火手指輕輕一攏鬢角的髮絲,褪去了曾經的暴躁,卻給人一種無限沉靜的感覺。
「賀蘭郡主,不知你來所為何事?」
赫連紫情的丫鬟小蓉在一邊一臉不善的說道。
賀蘭火目光掃了小蓉一眼,卻讓小蓉的身上泛起了陣陣的寒意。
剛才賀蘭火可是打聽清楚了,赫連紫情這個貼身丫鬟,之前可是悄悄的跑過去馬房,鬼鬼祟祟的不知做了什麼。雖然沒有抓個現行,但是賀蘭火卻心中有數,估計就是這個小蓉,對自己所騎的馬動了手腳。
雖然眾位參賽的女子坐騎是隨機的,但是沒有什麼安排是萬無一失的。只要做這些的是人,就可能做手腳。
赫連紫情亦有些心虛,面對賀蘭火的目光,她努力壓下了心緒,平靜說道:「賀蘭妹妹,我知道你跟我有些誤會,可是你不會認為是我對你的馬動了什麼手腳吧?」
「是或者不是,紫情姐姐你心中知道,我也明白。你和公主鼓動我打這個賭,不就是想證明我是個花癡,證明我無才無德?順便還從我身上敲詐一筆銀子,做樣子捐給貧困的書生,一則收買人心,更多的錢則收入自己囊中。只是有時候事情恐怕就不如你的算計。紫情姐姐還是想著怎麼貼銀子,怎麼補救你那千瘡百孔的名聲,維護你第一美人,第一才女的身價。」
賀蘭火站在一邊,將赫連紫情的算計出來。
赫連紫情如同被浸在冰水裡一樣冷,她心中驚駭莫名,真不知道賀蘭火為何會將自己心計知道得那麼清楚。
「紫情姐姐,我就等著你才名雙失!」
賀蘭火的話讓赫連紫情震撼,讓赫連紫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賀蘭火離開。
卻不知,離開的賀蘭火眼神晶亮,唇角溢出一絲笑容,她手中捏著一條嫩黃的手帕,上面用綠色的線繡了葉子,葉子的形狀看上去亦是栩栩如生。
如今這手帕之上,猶自沾染了一些粉末。賀蘭火小心翼翼的將這手帕給收起了。
自己對赫連紫情說那一番話,可是不止是為了打擊赫連紫情,而是另有手腳。
下藥,可不止赫連紫情會用吧。今天赫連紫情既然在自己所乘的馬上下藥,自己要是不好好回報於她,豈不是辜負了赫連紫情的一番和自己相鬥的心思。
馬車之中,赫連紫情卻是越想越怒,當然這怒氣之中亦是有濃濃的不解。
賀蘭火究竟是使了什麼手段,玩了什麼心機,剛才一番話卻如此的讓自己捉摸不透。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重重的顛簸了一下,赫連紫情差點摔下來,禁不住緊緊的咬住了牙齒,呵斥道:「老吳,你怎麼趕車的?」
那車伕老吳臉上卻是流露出一絲惶恐:「小姐,這畜生有些不對勁。」
電光火石之間,赫連紫情想到了賀蘭火那詭秘又自信的笑容,想到自己派小蓉給賀蘭火的馬兒下毒。這個賤人,當真好深的心計!
赫連紫情心中卻是一片驚慌,要是自己從馬車上摔下去,不死也是殘廢。自己又怎麼能如賀蘭火這個賤人的意呢?
這時馬車重重一顛,小蓉尖叫了一聲,眼看赫連紫情快要摔出去,只見赫連紫情突然緊緊抓住小蓉。
電光火石之間,小蓉看到了赫連紫情眼中的狠戾,讓小蓉心中一震。
被赫連紫情一帶,小蓉被甩出了馬車,馬車外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反而赫連紫情藉著這一甩之力,留在了馬車之中。
赫連紫情手臂也磕碰在車壁之上,震震生痛。
眼看著局面快要完全失控,就在這個時候,半空傳來一聲清冷的呵斥:「畜生爾敢!」
馬車劃了個半圓,總算穩穩的停住了。
赫連紫情不由得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撩開車簾。一動,方才發現自己的手臂在剛才居然骨折,高高腫起,痛得不輕,這讓赫連紫情眼中不由得垂下淚水。
街道上,兩名戴著面紗的女子靜靜站立,其中一名手執寶劍,劍鋒之上還有點點的鮮血,一點一滴的滴落在青石板街道之上。原來拉扯的馬頭顱已經被這名女子斬下來,滾在了一邊。
風輕輕吹過這執劍女子的紗衣,帶著一股神秘的殺意。
「師父!」赫連紫情又驚又喜。
那執劍的女子別有深意的看了赫連紫情一眼,有些無奈,亦有些失望說道:「紫情,最近你可不是很好。」
赫連紫情吃力的下了馬車,臉上浮起了一絲赫色。師尊收了好幾個徒弟,自己一直是最出挑,最受寵的,可是最近自己卻被賀蘭火這個花癡弄得招架無力。
這還真有點讓赫連紫情不好意思。
小蓉躺在地上,已經是一動不動了。原來小蓉掉下馬車的時候,腦袋正好磕在了一尖銳的石頭上,頓時斃命。
赫連紫情看到了,心中發寒,還真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若不是師尊來得及時,這次死的人可是自己。
「小蓉也被賀蘭火這個賤人害死了!」赫連紫情極悲憤的說道。
實則,若沒有赫連紫情那一拉,小蓉也不會摔死。平時赫連紫情靠著一些小恩小惠,收買了身邊下人的心,不過到了生死關頭,當然是她自己的命更重要。
回到左相府中,赫連紫情趴在一個軟墊之上,心中卻是禁不住歎了口氣。
今個兒若不是師尊來了,家裡那幾個庶女還不趁機笑自己一頓?
可能這些庶女並不知道自己師尊的身份,但是她們也是有眼睛的,看得出父親對自己的師尊很看重,故此也不敢造次。
有人知道呢?她赫連紫情的師尊正是大陸之上最神秘組織紅袖閣的長老紀雲霞。今日跟著紀雲霞而來的蒙紗少女,則是紀雲霞的幼徒,赫連紫情的師妹冷柔藍。
進入內室,紀雲霞以及冷柔藍都摘掉了面紗。
紀雲霞容貌極美,看不出她的歲數,樣兒卻是嬌艷無雙,可是那嬌艷之中卻有一股令人不敢輕易侵犯的冰清玉潔。這樣矛盾的兩點,糅合在一起,卻組合成了紀雲霞別樣的風情和魅力。
就連赫連紫情這個徒弟,每次看到師尊的時候,都是情不自禁羨慕起來。師尊真個生得極美!赫連紫情則禁不住想著,自己能跟師父一樣
至於冷柔藍,那身子倒是亭亭玉立,一張臉卻是平平無奇,沒有什麼姿色。這對冷柔藍而言,無疑是最大的諷刺。蓋因為冷柔藍文武雙全,可是難得一見的才女,卻沒一張美麗的臉。
只見紀雲霞拿起了赫連紫情的手臂,用力一推,就將赫連紫情手臂的骨頭給接好了。
紀雲霞手一揮,一枚小小的玉盒,則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赫連紫情的掌中。
「這盒中的凝花露是極不錯的,一旦塗上了,很快能消腫。」
赫連紫情含羞接過。
「紫情,眾位徒弟之中,我可是在你身上花費的心血最多,為何你最近居然頻頻失利?」
紀雲霞嗓音很軟和,似乎沒有一點稜角,但是卻是讓赫連紫情一陣惶恐。至於冷若藍站在一邊,眼中卻是突然流轉一絲幸災樂禍。
「師尊,這是我太過於輕敵了,我想不到賀蘭火這個花癡,居然是扮豬吃老虎,想不到她這樣有心計,這樣的狠,就連徒兒這一條命也差點被這個狠辣的女人算計去。」
赫連紫情哭得梨花帶雨,抽抽噎噎。
「這你就說錯了,你不要怪敵人對你手段狠辣,因為既然為敵,自然不能心慈手軟。紫情,你錯就錯在不夠小心,不夠謹慎,手段使得沒賀蘭火高明。」
紀雲霞紅唇輕品了一口茶水,極優雅的說道。
「是,徒兒知道錯了。可是師尊,還請師尊一定要出手相助啊,賀蘭火跟我打這個賭,要是輸了,那我可是要賠四萬兩銀子。」
赫連紫情一邊認罪,一邊懇求。有師尊這個手眼通天的人相助,還怕事情不成嗎?
紀雲霞看到赫連紫情這個樣子,卻也是禁不住搖搖腦袋。紫情這個徒兒固然聰慧,可是畢竟是官家小姐出生,一生亦是過得太平順了,少了幾分歷練。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徒弟,也是紀雲霞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棋子,她又怎麼可能放著赫連紫情不管呢?
「罷了,此事也不由得我不出手了。」
不單單是為了赫連紫情,更因為賀蘭火。賀蘭火,可是賀蘭寧遠的女兒!
況且,賀蘭火和琉璃閣還有著旁人根本不知道的淵源!
赫連紫情聽到紀雲霞肯幫忙,頓時又驚又喜,旋即有些遲疑:「徒兒現在受傷,明日可是品情會最後一天,師尊靈藥再好,我恐怕明天我這手臂還不能痊癒。」
紀雲霞卻是神秘一笑。
「紅袖閣中,可是有不少你意想不到的高手。」
只見紀雲霞如玉手掌輕輕一招,只見冷柔藍捧來了盒子一枚,打開之後,裡面有一張撥入蟬翼的面具。
「明天,就讓你師妹戴上面具,代你比賽,以你師妹的才情,想必一定能勝過那個中了九邪之毒的賀蘭火。」
只見冷柔藍將面具戴上,那平凡的容貌頓時變成了另外一張動人面容,這眼耳口鼻和赫連紫情一模一樣。加上冷柔藍和赫連紫情身材本來就差不多,看上去就是另外一個赫連紫情。
赫連紫情目光閃動,既佩服師尊的手段,又有點嫉妒。
冷柔藍容貌雖然不佳,但是論才情可還在赫連紫情之上。想到這裡,赫連紫情不由得含笑說:「那就有勞師妹了,要說師妹才情在我之上,可是卻是代我行事,那可是委屈師妹了。」
冷柔藍靜靜的站在一邊,沒有多說什麼,可是這心中卻含酸。
憑什麼好處都被赫連紫情占完?自己身世不如赫連紫情也還罷了,為何容貌也平平無奇?自己再有才華,也入不得那些人的眼。要是自己真長得跟赫連紫情一樣的美,那麼現在她也沒必要代替赫連紫情上場,而是可以大大方方的參加品情會。
赫連紫情心中卻是不屑再想,冷柔藍才華再高又如何?就憑她不是左相之女,沒有一張漂亮的臉,就注定只能活在自己的陰影之下!
福分可是天生的,冷柔藍這個鄉下小丫頭,可是天生福薄,沒這個福氣。
赫連紫情和冷柔藍雖然是師姐妹,但是仍然免不了勾心鬥角!
當然,冷柔藍絕不敢故意去輸,師尊的手段,冷柔藍可是比任何都清楚。
赫連紫情雖然心安了,但是被賀蘭火算計了一道,心中自然是恨極,要是不回敬賀蘭火一道,赫連紫情亦是嚥不下這口氣。
當下左相府中下人領著紀雲霞和冷柔藍下去安歇,赫連紫情招來自己的丫鬟芙蕖,耳語一番,讓芙蕖去為自己辦事。想到死去的小蓉,赫連紫情心中的怒意更濃了。小蓉是她赫連紫情好不容易培養的親信,如今死了更如同斬掉了赫連紫情的一條臂膀。
身為大胤京城第一美女的赫連紫情,裙下亦有不少愛慕追逐的人。赫連紫情雖然是心有所屬,但是仍然巧妙的給了這些追逐者希望。這些追逐者之中,就有馮府二公子、馮貴妃的侄子馮衡!
要是自己說通馮衡去刺殺赫連紫情,縱然失敗,馮貴妃也會遷怒於賀蘭火的。想到這裡,赫連紫情面上的笑容越發的甜蜜了。
鎮南侯府之中,只見容氏命下人燉好了補品,送入賀蘭火的房中。
看著自己的女兒蒼白俏麗的面容,容氏亦是禁不住一陣心痛。
「火兒,早知道就不讓你去參加品情會,看你如今身子差的。」
「娘,你放心,這些暗中弄鬼的人,女兒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賀蘭火嘗了口容暖送上來的補品,含笑說道。那宛如新月一般的秀眉之下,一雙眸子卻是蒙上了如月暈一般美好的光彩。挺俏的鼻子之下,嘴唇卻是浮起一絲溫和而淡然的笑容。
容暖不知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她只覺得女兒似乎變了很多,也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可是這種成熟安心的氣質,卻反而讓容暖覺得心酸。因為火兒已經沒有父兄可以依靠了,所以她小小年紀,就需要用柔弱的肩膀擔上了侯府的重擔。也許火兒出生在別的家庭,就不用這樣的辛苦了。
「說來,娘還要謝謝你呢!」
容暖輕輕的為賀蘭火攏攏髮絲,愛憐無限的說道。
「娘當初並不後悔跟你爹一起走,也不後悔嫁給你爹。可是這麼多年以來,容家一直都不肯接納我這個不孝女!當年我執意嫁給你爹,容家雖然為我置辦了嫁妝,可是我出嫁那一刻,已經不是容家的女兒了。其實容家對娘也是仁至義盡,奔者為妾,他們為我置辦嫁妝也是為了我有個名分。可是我也辜負了家族的期待。此事,一直娘遺憾的。」
「可是,想不到你湊巧救了容家長房的嫡女思秀,容家還置辦了禮品來道謝。看來兩家關係也會有所改變,我的火兒還真是厲害。」
容暖都不知道自己看到容府的人來送禮的時候,自己的心裡有多激動。
後來她一打聽,那些下人說起,容暖才知道這是女兒救下容思秀的答謝。容家的冷漠,一直是容暖一個心病,如今女兒能帶來轉機,已經是讓容暖覺得很感動了。
賀蘭火曲著身子,赤足坐在床上,任由秀髮撒在薄薄的睡衣上。
其實賀蘭火並不覺得容家多有人情味,只是不願意完全得罪爹吧,畢竟那個時候爹雖然不是侯爺,但是亦是太子身邊的寵臣了。
看到這麼多年,容暖為容家的態度誠惶誠恐,賀蘭火是不以為然的。
不過既然容暖在意這些,賀蘭火亦是盤算著,圓了容暖這個心願。
容暖雖然已為人母,但是容貌仍然是極娟秀的,賀蘭火心想容家的女子容貌都不差,那容思秀更是絕色。容家對容思秀這樣看重,是想讓容思秀入宮為妃嗎?
一個品貌出色的女兒,也是很有作用的。
賀蘭火不由得用手指輕輕的一挑髮絲,唇角笑容越發的令人心醉。
「明日去參加品情會,還是當心一些吧。」
紅珠聽到賀蘭火的吩咐,突然也回過神來,嚇了一跳說道:「郡主,你的意思,莫非是說那赫連紫情會對你下黑手?」
這可是天子腳下,公主可是御封的郡主呢。
賀蘭火可是比別的任何人都瞭解赫連紫情,當然清楚赫連紫情不會這樣輕易就認輸。
「多個心眼也好!明天四珠都隨我一起去吧,不過切記傷人可以,但是千萬不要出人命。」
賀蘭火並不是心軟,而是不想給人送什麼把柄過去。
清晨,巷子之中卻是多了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二爺,今天我們真要這樣?」侍衛躲在馮衡的背後,畏畏縮縮的說道。
「廢話,不過是打殘個女人罷了,看你們這個熊樣,以前沒跟爺一起幹過這個嗎?」
馮衡不滿的說道,身為馮家的二公子,父親又封了爵位,還佔據御使的職位,姑姑又是宮中的貴妃,馮衡亦是在京城橫衝直撞,根本談不上有任何的顧忌。
一想起赫連紫情那清純可人的臉蛋,妙曼充滿誘惑力的身體,馮衡就感覺自己身子陣陣火熱。赫連紫情說了,只要自己除掉賀蘭火,赫連紫情就跟他——
不過馮衡雖然滿腔色心,到底還有點腦子,知道賀蘭火可並不如自己自己平時欺負的百姓。
「那好,待會兒還是不要將那醜女打死,只是給她一頓教訓,然後讓她比賽輸給紫情妹妹,相信紫情妹妹也滿意了。」
馮衡沉吟一番,這樣吩咐。
「公子英明啊!」
眾下屬亦是開始拍馬屁了。
正在這時候,一輛馬車已經緩緩駛來,顯然正是鎮南侯府的馬車。
「上!」馮衡眼中透出了一絲陰冷,就算自己將賀蘭火打殘,只要沒有真打死,那也不算什麼。他背後有人撐腰,就能這樣的囂張!
看賀蘭火身邊也沒有多帶侍衛,馮衡更沒將這小丫頭放眼裡。
只見金珠鞭子揮舞,長鞭如靈蛇一般竄動,刷刷刷的掃人,鞭法居然極為嫻熟。
冰凜看得一呆,步伐也是停住了,想不到賀蘭火身邊還有這樣厲害的小丫頭。
這個時候一個圓鼓鼓的小丫頭跑出來,手中居然緊緊捏著一枚笨重的銅錘,揮舞起來卻是靈活自如,只是啪啪捶下去,頓時壓倒了一片。估計這個小丫頭,天生神力。
另外一道身影,如風般靈活,穿梭在這些侍衛之中,時不時從指尖射出暗器,將一些侍衛放倒。
冰凜看見了,越發肯定賀蘭火身邊能人輩出。
這天生神力的是蘭珠,用暗器的是鳳珠,兩人看到如小姐所預料的一般有賊人來襲,心中都是一陣氣悶,這些卑鄙小人,實在是太過於無恥了!
唯獨紅珠沒有走遠,拿起劍守護在賀蘭火的馬車周圍,生怕賀蘭火被人所偷襲了。
馮衡哪裡想得到這些丫鬟居然也很厲害,打了個手勢,帶著幾名侍衛衝上去,直取賀蘭火。紅珠呵了一聲,旋即擋在前面,卻被馮衡幾名侍衛纏住了。就在這個時候,馬車之中射出了一蓬銀針,正好射在了馮衡的身上。
這銀針才刺入馮衡的身子,馮衡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迅速麻痺!
「是什麼賊人,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京城打劫!」
馬車裡,一道清脆悅耳的嗓音響起,順便一腳向著馮衡踢出,將馮衡像落水狗一樣踢倒在地上。
冰凜暗中吐吐舌頭,雖然早知道賀蘭火不是省油的燈,不過卻想不到賀蘭火居然這樣的難纏。嗯嗯,這樣看來,王爺要將賀蘭火降服,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