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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一章 給我盯緊嘍 文 / 霄髯

    「金叔叔,你沒事吧?」見到金破睜開雙眼,胡笑可關心地問道。

    稚嫩的聲音入耳,金破的精神一下子少了很多,微笑著摸了幾下胡笑可的腦袋,手臂支著身子坐了起來,輕聲道:「可可,你、你不怪叔叔不把你娘親的事告訴你吧?」

    本不想提及此事,但她既然知道了,提及有何不妥呢?

    胡笑可聽到娘親二字,雙眸頓時變得通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一旁的王承歎息道:「金大哥,此事我已經同可可說了一遍,當初就暈過去了。才不過剛剛醒來,這不,就嚷嚷著要來看你。」

    「可可,要堅強些,你看,你身邊不是還有王叔叔麼?過段時間,趙叔叔許叔叔回來,他們會陪你玩會照顧你的。乖,不哭,哭了就不好看了。」金破伸手拭去胡笑可臉頰上的兩行清淚。

    「嗯嗯~」胡笑可強忍著眼淚,拚命地點點頭。

    「金大哥,你感覺怎麼樣?若是不舒服的話,我去請大夫。」王承關切道。

    「沒礙事,多是內傷,養幾日就會好的。對了,我這是在哪裡,好像不是往往客棧嘛?」金破搖搖頭,卻發現所在的房間小了很多,佈置卻清雅得多,窗台下還放著一盆不知名的花草。

    「呵呵,這裡是理事衙門,擔心有人繼續對可可不利,你有身受重傷需要安靜調養,孫總兵就把你和可可都接來衙門了。」王承笑言道。

    「原來是理事衙門!那件案子審得怎麼樣了?」金破問道。

    「早上的時候我去打聽了一下,李霸那小子基本都交代了,抓人刺殺的事他不知情,是那五人幹的,但是問到沈學為何會死掉,他一點也不知道,只說半個月前,慫恿沈學和何二雄去接觸胡大哥,後來發生什麼,他不清楚了。」王承抱起胡笑可讓她坐在床沿上,慢慢說道,「幕後是城西的秦雲秦爺,但最終的結果還未定,因為我實在想不出秦爺和我們有什麼恩怨瓜葛!」

    「沈學的死,會不會是個意外?我的意思是,他被殺,兇手另有其人。那麼整件事件就理得順了,不是麼?」金破沉吟一小會兒,靜靜說道。

    「話是沒錯,趙都統正在調查此事,據說已有線索了。你肚子餓了吧?我給你去買點吃的。」王承微笑著,如今事情有水落石出的景象,當然是高興的,轉首對胡笑可溫和說道,「可可,王叔叔去買早點,你好好陪著金叔叔。」

    「嗯!」胡笑可點點頭,還朝王承揮揮手,表示一下拜拜。

    相隔近百米的一間普通房間裡,孫總兵與秦爺對面而坐,前者瞪著雙眼,後者微仰著頭瞥視著對方,不屑之意全然表露。

    「秦爺,還是老實說出來的好,別以為你是來家的親家,本總兵就不敢對付你。你要知道,李霸三人指名道姓地說出你是指使他們的幕後主腦。」孫綿努力壓著心中的怒火,假裝平靜地說道。

    「切,孫綿,就憑三個混混的證詞,就能污蔑我?你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假如我去找幾個人,還是有點身份的人,說我是無辜的,那你是不是又該放了我呢?當官當道你這個地步,還真是少見,堂堂理事衙門總管,還是一個總兵,居然聽信幾個混混的證詞,簡直是荒謬!」秦爺冷笑道。

    「你……秦老頭,我們總兵如此客氣與你說話,你嘴臉放乾淨點。」聽著地方咄咄逼人的話語,旁邊執筆的文書忍不住罵道。

    「阿能,你多嘴什麼。還不給秦爺道歉!」孫綿呵斥一聲年輕文官汪一能,轉首對秦爺說道,「秦爺,阿能新來不久,有些血氣方剛,難免說些急話,你別放在心上。」

    「你這是道歉?**的,沒有一點情感,哼,姓孫的,你如果拿不出實實在在的證據,趁早放了我,否則,麟兒知道了,你清楚會怎麼樣。」秦爺撇嘴道。

    「呦候!秦爺,你這是威脅我,是不是?嘿嘿,阿能,你看,我給秦爺一點顏色,他就給我開起染坊來了,不錯,很不錯,非常不錯。」孫總兵笑著說道,但那一抹淡淡的笑意滲透著一股寒意,汪一能只覺得脊樑骨一寒,不敢多說什麼。

    「姓孫的,你的意思是想嚴刑逼供了?」秦爺微搖著頭,逼問道。

    「非也,我可沒有那麼強大的氣魄來嚴刑逼供來家的親家老爺。只是想警告一下你,不要在我面前擺譜,證據會有的,既然你不肯承認,我也不留你了,你走吧!這幾日請你不要離開寧山城。不要找任何借口,一旦離開,就以畏罪潛逃論處!先簽個名吧!」孫總兵彷彿是在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你……」秦爺一聽,頓時語塞,提筆胡亂簽下姓名。

    「不送!」孫總兵敲了敲桌子,「阿能,隨我走,秦爺自會認路離開的。」

    說罷,孫綿帶著文書汪一能緩步走出房間。在快回到孫綿辦公書房的時候,汪一能輕聲問道:「孫總兵,您這一手是什麼意思?」

    「不懂了吧,你也不用懂,他若是咬著李霸等人混混的身份不放,我還真沒辦法,但是放他回去,就有機會逮到證據,你放下記錄,找到譚都統,讓他派人嚴密監視秦爺,給我盯緊嘍。」

    「是,我這就去。」汪一能放下登記本後,便小跑著離開了。孫總兵雙手反背,看著掛在牆上的一個德字,腦中計算著案子的過去現在與將來。

    一匹良馬快速馳騁,身後揚起一條灰濛濛的土龍,馬背之上坐著一個瘦小男子,方形的臉龐上,兩道劍眉直刺雲霄。

    「讓開,讓開。」瘦小男子狂喊一聲,其中用上了五六成的武力,聲如洪鐘,震得前面數人耳朵嗡嗡作響。

    「前面何人,快快下馬,否則休怪我等動用武力。」守城的隊長高聲一喊,城門口的八名士兵或隊長當即召出自己的武靈,作作戰之態。

    這時,一道青芒從瘦小男子手裡飛出,逕直飛向那名為首的隊長。後者面容緊繃,沒有做聲,右手一揚,將青芒接在手中,眼珠子一轉,瞥見「魔夜稽查隊」五字,當即臉色大變,招手喊道:「所有人讓開!」

    隊長一發話,士兵也罷,門口的百姓也好,統統站到兩側,目送著快馬迅速穿過城門。

    說時遲那時快,這不過是瞬間的事,一名與隊長離得近的士兵輕聲問道:「隊長,他是何人,居然能騎快馬進入魔夜城。」

    「惹不起的人!你看,他身上有稽查隊的竹牌,這可沒人敢冒充。」隊長精神恍惚地說道。

    「就是數月之前成立的稽查隊,管理嚴格,據說南城門的劉隊長是唯一一名隊長招進去的。」士兵驚歎道。

    「沒錯,整支隊伍不過十幾人,但是權力極大,一切被調查的對象必須全力配合,兩個月前,不是有名都統被徹查了麼?還被關進了牢房,估計出來的話,這都統一職就沒了。」隊長輕聲說道。

    先不管魔夜城西城門這裡,只說那名騎馬來到皇宮廣場的瘦小男子,啪的一聲跳下快馬,不顧馬兒地跑進軍事辦事處,這裡除了正常的軍官值守,還有他們稽查隊的一名隊長待著。

    「吳隊長,有消息了?」瘦小男子拱了拱手,沖吳一濤匯報道。

    「嗯?!」吳一濤聽了頓時愣了神,沒想起具體是什麼消息能讓眼前之人急急忙忙的趕來,「小凡,具體說說什麼事。」

    「請吳隊長移步到外面,屬下再講給您聽!「於小凡輕聲說道。

    同在一間屋子的兩名都統一見,便知稽查隊又要有行動了,知趣地走出了屋子,讓吳一濤和於小凡單獨留在屋裡慢慢聊。

    「現在你可以說了。「吳一濤低聲說道,似乎防著隔牆有耳。

    「他出現在寧山城!」於小凡上前幾步,在吳一濤耳邊輕語道。

    「他?你確定?」吳一濤的興奮完全流露在臉龐上。

    於小凡使勁點點頭:「光子和劉奇留在寧山城監視著,沒有得到袁將軍的命令,我們是不會輕易行動的。」

    「好,這事辦得不錯,速速隨我進宮見城皇。」吳一濤迫不及待地拉著於小凡走出小屋,與外面的兩位都統打了聲招呼,便走進了皇宮宮門。

    野牛皇正伏案閱讀奏章,時不時地搖搖頭,最近城裡的麻煩事不多,可瑣碎小事太多,儘管有些事情不需要他做定奪,可知情瞭解一下還是需要的。這時,一名皇宮侍衛走了進來,報告道:「城皇,吳一濤總兵與於小凡統領覲見。」

    「讓他們進來。」野牛皇放下手中的奏章,看著門口,暗想,吳一濤來了,是否是有他的消息了?

    「屬下吳一濤(於小凡)見過城皇。」

    「起來,說說此來為了何事?」城皇試探著問道,心裡有一絲絲期盼。

    「啟稟城皇,於小凡匯報,魏破在寧山城出現了!」吳一濤躬身回答道。

    「哈哈~」爽朗的笑聲在大殿內迴響,先前壓抑的心情也得到了完全的釋放,「你們稽查隊速速出發,此次行動由袁輕負責,待我書寫一張任命狀,你們送去即可。」

    「遵命!」吳一濤沉聲說道。

    躺在床上的金破完全沒料到,他不過在寧山城出現了半個月,就被城裡留著的魔夜城稽查隊隊員發現,還快馬加鞭馬不停蹄地趕回魔夜城匯報了情況。

    這個冬天注定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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