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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章 抓捕令 文 / 霄髯

    「到底說不說?」聽起來像是在嘮家常,可細細品味卻是透著一股寒意,足以冰凍三尺的寒意,孫總兵坐在那裡,雙腳擱在桌上,右手手指不斷地在桌上敲打著,也不像是在審問犯人。

    被綁在架子上的黑衣人正是五人組的老二,姓誰名啥的孫總兵不在乎,真要上報的時候再問清楚即可。他看上去三十一二歲,相貌不咋地,可就是一雙眼睛堅定無比,彷彿什麼樣的審訊都無所謂。

    「哼,不過是受了幾鞭子,老子就會說出來?你他媽滾蛋,這麼不凶怎麼坐上理事衙門頭把交椅的?是不是走後門的呀,孫孬種!」老二不屑道。

    「小王,換一種方式,就有那鐵針,對,鐵針,來幾下再說。」孫總兵的雙眸閃過一絲惱意,輕敲桌面的右手指了指角落的一張破舊桌子,隨意地說道。

    小王,理事衙門牢房的牢兵,隊長一級,朝孫總兵拱了拱手,便從破桌子上的一個鐵盒裡取了十根鐵針,根根中指長。

    「姓孫的,你想幹什麼?」老二有些驚慌地說道,他不知道這些鐵針是用來幹嘛的。

    不過,只是幾息時間,他終於明白了。

    接著,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從地牢傳出,長久不衰。

    隔壁的一間房間裡,只有一張大方桌子,坐著三人,其中一人正是李霸,另兩人一人是孫總兵的得力助手,譚智廣,以及衙門的文書,丁拳。

    「譚都統,那是什麼聲音?你們用刑?」李霸聽著隔壁長達數分鐘的慘叫,忍不住問道,語音帶著一絲顫抖。

    譚智廣嘿嘿一笑,十分爽快的回答道:「那是孫總兵發明的一種用刑手段,本來想用在你身上的。只不過你小子賊頭得很,壞事不少,但都是抓來關幾天的罪,你還不知道孫總兵氣了好幾回。今天能派上用場,他回頭一定會請兄弟們喝酒的。」

    「用在我身上?」李霸懵了,好長時間沒發出一丁點聲音,吃力地嚥下一口口水,「譚都統,我、我以後學乖了,能不能不要用刑?我全招,你們問什麼我說什麼,出去以後,不再混混,找份工作糊餬口,做個安分良民。」

    「嘿嘿,李霸,你也就這點膽子?」譚智廣鄙視道。

    「不、不是,譚都統,您大人有大量,近幾年對不住您,以後兄弟有錢了,請你吃香的喝辣的,就不要再記得以前的恩恩怨怨,好不好?」李霸討饒道。

    「呵呵,小丁,這些話就不要記下了。接下來的,好好記下,李霸,咱們言歸正傳,你說說看,你與這幾件事情是什麼關係?老老實實說,否則大刑伺候!」譚智廣不再嘻嘻哈哈,一臉正色地說道。

    「我說我說我說,事情是這樣的。半個月前,城西的秦爺托人找到我們三兄弟,說有事請幫個忙,酬勞是一萬小古淵幣。這多麼錢,我們當然干了,一問之下,才得知是對付胡初乘趙明明許一靈和王承。」

    頓了頓,李霸整理好思緒繼續說道:「說是對付,說穿了主要是監視,能讓別人去找他們的麻煩最好,至於是生是死,我無法控制。王承是名隊長,對付起來會牽扯到你們,所以我決定最後一個對付。這不,我跟何二雄、沈學見了面,慫恿他們去試探試探胡初乘,沒想到,金破半路殺出,救下姓胡的,何二雄死了,沈學逃走了。」

    「沈學死了!」譚智廣插口說道。

    「啊!?譚都統,沈學不是我殺的。我都沒出城!」李霸立即辯解道。

    「放心,這事兒我心裡有事,繼續說。」譚智廣沒打算給李霸太大壓力,當即解釋了一下。

    「之後,就發生了胡初乘妻子被綁被害,再是趙許兩家家人被夜襲三件事,出事的幾家正好是他托我對付的幾家,自然是去找他了。昨晚去的,想問個究竟,可他卻告訴我,不要再插手此事了。當初我悻悻而歸,沒想到姓秦的這麼狠,今天晚上就遭到了五人的刺殺,假如不是我一點睡意也沒有,真就著了他們的道了,我的武靈是霸天虎,土風雙屬性,速度挺不錯,僥倖逃出屋子,誤打誤撞進了金破住的客棧,然後就打起來了。」

    聽完李霸的講述,譚智廣看了看正在奮筆疾書的丁拳,不再言語。

    當丁拳的最後一筆落定,譚智廣才慢悠悠地說道:「在上面簽個名。」李霸依言簽下一個歪歪扭扭的名字,前者繼續說道:「你與那五人認識不認識?在秦爺府上見過沒有?小丁,這些也要記下。」

    丁拳默不作聲,辦事卻牢靠,早就鋪好了一張新紙,握筆靜等著了。

    李霸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去過秦府三回,但沒見到過任何一名初級靈尊境界的人,譚都統,你也知道,我本身是高級靈將境界,若有這麼一名高手在側,肯定能感覺到,除非那人一直深藏在某處。估計這個問題,需要問問秦爺了。」

    「好了,暫時沒問題了,這幾天就待在牢裡,一則,你涉及了此事,二來,說不定還會有人來殺你滅口的。等天亮,我會讓人把你的兩個好兄弟請來的,萬一人命鬧多了,我和孫總兵這腦袋也會搬家的。」譚智廣站了起來,像是好朋友那樣的說著。

    李霸有些感動,只差流淚了!乖乖地走出審訊房,跟著門外的牢兵,被關進了一間普通的牢房,這時那邊的慘叫聲再次響起……聽得他頭皮發麻全身發悚!

    譚智廣推門走進刑房,見到他的老大孫總兵愜意地擱著雙腿,彷彿看大戲一樣地瞧著滿手是血的老二,當即忍不住一笑。孫總兵淡漠的看著抽搐的老二,平淡地說道:「智廣,李霸那小子交代了?」

    「呵呵,聽到這裡的慘叫聲,別說有多怕了。末將又跟他說,這手段本是為他準備的,更是差點嚇得他屁滾尿流,一股腦兒都交代了,是秦爺請的他,但他肯定的說,在秦府沒見過這五個人。」譚智廣走到近前,附在孫總兵耳邊輕聲說道。

    「跟秦爺有關?這下可不是本總兵能處理的了,這傢伙嘴硬得很,什麼也不肯說。小王,今天就到這裡,把他押回牢房,記住給我捆結實嘍!」孫總兵吩咐道。

    「是~」小王腰板筆挺地答應道。

    諸位看官可能要說,這關押的人是靈士的話,不就能用武靈解開繩索或者打碎牢門,然後逃跑的麼?非也,這衙門大牢只有一道門可進出,重兵把守,而且每一日都有一位將軍帶著幾位綁著副將軍職務的高級靈尊鎮守,別說人了,就是蒼蠅蚊子也飛不出去!

    天色漸明,孫總兵敲響了衙門一間雅院房間的房門,裡面傳來一個不耐的聲音:「是誰打擾老子休息的?不給個理由就軍法處置!」

    孫總兵吞嚥一口口水,暗道,沒想到今天是這位主當值,看來是少不了一頓痛罵了,當即恭聲道:「末將孫綿,有要事請徐將軍定奪。」

    「小綿綿,這麼早叫老夫,罪可不輕吶。說吧,是何事?」依舊沒有開門請孫總兵進去說話的意思。

    凌晨最黑暗的那一刻,冷風獵獵,孫總兵運轉武力方才緩解寒意,大聲說道:「胡陳氏一案嫌犯已抓到,但幕後卻有秦爺在操控。讓末將為難的是,秦府背後可是寧山城的大家族,來家。」

    「哼,不過是小事一樁,現在是什麼時候?」裡面的主一點也不在意。

    「凌晨四點半左右。」孫綿恭敬回道。

    「也罷,今個兒就早點起來,老夫立刻進宮見刀皇,請他下一份抓捕令,你立刻派人包圍秦府,千萬不要讓秦小子逃走。」說到這裡,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出來的是一名白髮老頭,若是白天,便能看清此老面色紅潤,舉手投足間,一股霸道氣息悄然飄出。

    「是,末將這就去辦。」孫綿不敢怠慢,拱了拱手,轉身即去。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

    「砰砰砰~」

    孫總兵敲響了秦府的紅漆大門,裡面立即有人回應道:「誰啊,今天來得夠早的。」

    等開了門,孫總兵帶著數人衝進秦府,那名總管見狀,當即喝道:「來者何人,可知這裡是哪裡,可是秦府,莫還不知秦爺可是來家三少爺的老丈人?」

    「本總兵找的就是秦爺,帶路。」想到剛才見到紅臉徐將軍的那一刻,孫總兵心中十分的不平,我是公事打擾了你的睡夢,又不是私事,何苦在這麼多兄弟面前痛罵自己呢?可他不敢對紅臉徐將軍不敬,但一聽秦府總管囂張的可以,當即指著他怒喝一聲。

    那名總管一直被人尊敬地叫一聲錢總管,何時被人這麼喝來叫去的,但看著對方的架勢,一看就清楚是軍隊衙門的人,根本不敢罵回去,只好甩了甩衣袖,陰著臉走進了內院。

    秦爺剛醒來不久,躺在床上思考著胡初乘一事,他的正室死得早,小妾此刻熟睡在他的身旁。突然,房門被人輕輕敲了兩下,小妾頓時被吵醒了,不管秦爺態度如何,當即衝著門口喊道:「那個不開眼的傢伙亂敲門?」

    「二夫人,理事衙門的孫總兵找老爺,還請叫老爺起來。」錢總管態度謙和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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