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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98第95章 高手過招 文 / 單雲

    不管過去發生了多少事,她,永遠都是他的女人,他雍親王的嫡福晉!所以她休想從此與他休!他不允!只要是他不允的事,她便不可能會得逞!

    要知道,這世上不是她才會用計的!

    那日之後,一切如常,只是院子外面的侍衛都被他悄悄撤去。

    但,曉雪已然察覺不對。

    事實上,胤禛做的確實不止如此,這之後他還特意讓太醫向皇上稟報說:「四福晉的病已經大有起色,不日就可痊癒。」

    從這句話後被拋出後,她的院子開始絡繹不絕,他是沒有來,但是探病問安的卻一個都不少!

    不管是院子裡的那些女人,還是德妃、太后還有宮裡那些娘娘派來的嬤嬤,還有外面的那些女眷,胤禛都一個不攔的讓她們進來探望。比起之前一年來的冷清,現在曉雪的院子就好像一個吵鬧的菜市場!

    曉雪心裡明白,胤禛是故意在顛覆她的生活,這是他給她的下馬威!

    他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她的生活,一直由他掌控!他要軟禁她便可軟禁她,他要她恢復如常她便要恢復如常!

    曉雪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嘲諷自己可悲又可憐的地位!

    這個時代的男人確實可以同時擁有很多女人,而每個女人也都甘於默默地佔有一個角落就可以。可是曉雪不同,她要的愛情是平等的,是全身心的。她希望自己和愛人之間的忠誠與呵護都是相互的,而不是單方面的。而對此,她以為胤禛是瞭解的也是認同的,畢竟他曾承諾過自己,他說過他的心裡永遠只有她的。

    因為他承諾了,所以她才勇敢地堅持著,她以為他們會一直幸福到永遠。

    不管是面對繁瑣的家事,還是面對德妃那時不時的「提醒」和「關心」,以及面對那些虛偽造作的宴席應酬,她都坦然受之,因為她覺得這是與他相守相愛的代價,而她一直努力想給他一個最溫暖最安適的家,不讓他操心,讓他能放心去做外面的事情。

    可是她忘了,男人的誓言是最不可信的。

    最終,胤禛還是違背了自己曾對她做出的許諾。

    他曾說過他的心裡永遠只有她,可是他並沒有做到,所以曉雪覺得自己再沒有繼續堅持這份愛情的理由。

    她不是不想離開,可是頂著這個嫡妻的身份,除了死亡,任何逃逸,都無可避免帶來追擊。

    就是暉兒和他們的聯絡方式也是由他手下的親信負責的。

    所以,這一年多來,曉雪一直都認為相安無事平靜度日這樣的結果,是除卻她獲得真正自由外,他們之間最好的相處方式。

    可是現在,胤禛卻執意要打破她的這種生活方式!

    「那好,我們就過招吧!看誰到底才能得償所願?」曉雪望著遠處,眼神堅定而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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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全世界都曉得「四福晉的病痊癒了」!所以,宮裡的請安她自然不能逃。

    如今借口剛消,就要進宮聽德妃教誨,曉雪真不知該怎麼哭自己的可憐!

    這還不算完,晚上回家,宋氏來找她,說是爺說的,「以後大小事情還是有勞福晉操心。」就這樣,家裡的那些事情,隨著胤禛的一句話便又丟給了她。曉雪這次是連哭的心情都沒有了!

    還好,她休「年假」前,有些事情她特意交代過要怎麼辦,否則這次真不知要怎麼操勞了!

    今日,聽了德妃的「諄諄教誨」,還有宋氏的翔實匯報,曉雪便知道了家裡的最大麻煩來源於哪裡。說來,癥結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

    胤禛這一年丟家裡的大權給宋氏,原因是由於她以前幫自己辦事,比較熟悉流程,其實胤禛這麼安排,無可厚非。但是,問題也在這兒,李氏和年氏的位份都比她高,宋氏行事再怎麼妥貼,按著規矩來也是壓制不住這兩位的,而這兩位心中除卻對大權旁落的不平外,更是忙著爭風吃醋,互相傾軋,這樣一來,自然又給宋氏做事增添難度。所以,長久下來,惡性循環,家裡的很多規矩就被無形中破壞了。

    曉雪見事態如此發展,她覺得很搞笑,她現在好有一比,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遭受不公待遇而搞罷工的ceo,接著被不知反省自身錯誤的董事長胤禛給封殺了,如今眼看業績每況日下,於是董事長童鞋無可奈何,只好拿出殺手鑭,再度逼她出山。

    說實話,要「業績蒸蒸日上」,於她確實沒有難度,但是曉雪不明白的是她為什麼要打這份工!而她到現在還是很想罷工!

    不過,曉雪也明白,胤禛這個卑鄙小人現在已經把她推上了火線,若是府裡再有什麼事情,德妃會第一個和她問責,她現在再搞撤退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於此,她只能認命!

    但是,曉雪不想就此認命!她不想就此順了胤禛的意,讓他輕易擺弄自己就和擺弄一個玩偶一樣,高興就說愛她,不高興就軟禁她,沒事了就將她棄之不顧,有事了就拉她出來做事!

    此刻,曉雪的嘴角彎出一個美麗的弧度:那好,既然他那麼愛玩,她也不想虧待他!從今日起,她也一定會好好籌劃,細細思量,也為他準備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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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大廳裡。曉雪身著正裝,從容大方地坐在上首,接著頷首示意大家落座,等眾人都坐下了,她才開口道:「大家都知道,我現在大病初癒,不能再閒散了,從今日起要開始當家理事,管管家裡的這些瑣事了。而我也還是那麼個規矩,你們也不必天天來請安,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我們聚一下即可。」

    聽完福晉的訓話,大家皆稱是。

    而曉雪的目光此刻正停留在年幼蓮的身上,不過幾秒,曉雪便打量完她,暗自評判道:穿著淡雅秀麗,身材婀娜小巧,五官精緻玲瓏,氣質則是嬌弱中還帶著幾分嫵媚,果然可人!看來,年妃之美,果真是名不虛傳!

    但,曉雪的目光並沒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便很公平地一一掠向眾人,接著說道:「新來的府上的年妹妹或許還不太曉得我,而大家對我立的規矩,我看也記得不多了。那我今日就多說兩句。

    你們關起院門便是主子,有你們的喜好,愛吃點甜的還是鹹的,這都是不礙的,但是有句話我也必要提點你們,那就是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超越了自己的本分和府裡的規矩。只要不礙著這兩樣,我想也就用不著我操心了。

    這府裡的規矩,是我早先就定好的,不管我在府裡和不在府裡都是一樣執行的,任何人觸犯都不容寬貸,這些年也從沒變過。這家規,各房我都差了人送去,你們得空了務必好生看看,也知道下輕重,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牢牢記著這些條目,除你們自己守著這些規矩,也一併約束好你們的丫頭們。若是真等礙著規矩,要施家法了,各位切莫說不知道規矩,這條,我先說在前頭了。

    至於各位,若有著自己的長處,是嬌憨還是嫵媚,是可人還是妖嬈,要拿出手段來討爺的歡心也不打緊,但也只在你們各自的院子裡,出了這院子,你們就得儀態端莊,拿出主子的樣子,切莫失了身份,讓下人們笑話。你們暗地爭奇鬥艷的我也不想多問,但若枉害無辜,切莫怪家法無情。奴才的命也是命,若誰起了歹心,給我知道,我必定不饒。」

    曉雪頓了頓,示意王嬤嬤和孫嬤嬤站出來,「各位也看到我身邊的王嬤嬤和孫嬤嬤,我平日不怎麼理事,一切都有她們打點。雖說你們是主子,但她們是府上的老人,又是我一手提攜的,所以你們對她們也該帶著幾分尊敬。」

    眾人聽到這裡,心裡都已經緊了七八分神思,雖然心裡各有自己想法,但面上依然都恭敬望著曉雪。

    曉雪的目光掃過眾人,接著吩咐道:「最後要說的也是最緊要的,你們中誰若有了身子就立刻來報我知曉,你們誰懷的孩子都是爺的子嗣,我都會一視同仁。我知道你們有孕後,便會派有經驗的婆子來照顧著,你們的飲食起居也都會讓她們格外注意,你們自然也不必思慮害怕。倘若要是誰真敢起了這傷天害理的心思,那我就先給提個醒,宗人府不是假的,家規也不是擺著看的。到時國法家規一樣都不會饒了她的。」說道這兒,曉雪的眼神凌厲起來,她一一掠向眾人,眾人都攝於她此刻的威嚴,立刻起身恭敬地福身行禮,小心地表態道:「福晉的教誨,妾身都記下了。」

    望著她們都小心謹慎的樣態,曉雪這時眼神才柔和了些,對她們接著說道:「大家回去好好細想想我的話,另外也好好看看家規。我希望府上一直和和氣氣的,不希望真的要到動用了家法才能讓大家曉得這府裡的規矩到底有多嚴格。」

    眾人都道:「是。」

    曉雪見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便對眾人道:「好了,我今日就說這麼多,這就散了吧。」說完,她起身優雅地離開大廳,眾人又是一禮福身恭送。

    見福晉離開後,眾人這才起身,接著三三兩兩的慢慢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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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曉雪換上便服,又來到大廳,為的是和多日沒有碰面的兩位管事敘話。

    曉雪一見他們,便親切地道:「瑞恆、之彥,不必多禮,都坐吧。」

    見兩人都落座下來,曉雪才看向他們,真摯道:「這一年多,真是辛苦你們了!」

    張之彥忙謙恭道:「福晉哪裡的話!奴才們這些年過得如此豐足美滿都是靠您的提攜,做這麼點事情,哪能就說到勞累呢!」

    田瑞恆接續道:「之彥說的是。倒是主子您勞累了!您這次的病可是大好了?就算是都好了,您也一定要細細調理才是,莫要再累著了。奴才和之彥聽聞主子病重,心裡都很擔憂,特意找人去長白山購了一些千年老參來孝敬您。這次來又帶了新找到的兩支。」

    曉雪笑道:「難為你們一片心了,我已無事了。」

    聽曉雪這麼說,兩人都欣慰地笑了笑。

    曉雪望著他們,也覺得貼心,她道:「最近外面的事務如何?你們給我說說吧。」

    聽此一問,兩人忙正顏看向曉雪。張之彥先道:「最近太子和九爺還是偶有爭執,但似乎太子的行為更加放肆,有時和九爺不止斗財,似乎還在鬥氣。主子在您生病前關照我們的『鄭伯克段於鄢』的提示,奴才和瑞恆都放在心上,凡事能遷就的我們都遷就,只是……」

    曉雪徵詢地看著一臉憂色的張之彥,此時田管事也是一臉苦相,「只是這一年,太子跟得很緊,我們按著主子的意思,見勢頭不妙就走,所以這一年來的收入很慘淡。」

    曉雪看著他們,寬和道:「這是我早料到的,你們不必憂慮。現在這個階段我們的目的不在於求財,而在於審時度勢。目前,你們還是要多找門路,多鋪線。要是有動靜,你們還是和從前一樣,讓給他們,不過盡量等得他們兩家齊了你們再讓。但若是他們盯得緊,為免事,你們可以提前撤。」

    張之彥有些不明白,「福晉,現如今朝局有變,四爺已是親王,為何還要……?」

    曉雪望著他耐心解釋道:「現在朝裡的局勢複雜,論凶險其實更甚從前。爺雖封了親王,但許多地方仍然需要隱忍,所以我們做事也要加倍小心。你們這幾年都不用忙著看收入多少,只要按著我的意思去做就行,懂嗎?」

    張之彥,田瑞恆在福晉解釋時已漸漸流露出了明白的眼色。待福晉說完,他們都再沒有疑惑地恭敬領命了。

    曉雪見他們領悟如此之快,很是讚賞,她帶著幾分玩笑的口氣道:「反正那條線是最為隱秘的,你們小心從事,足夠維持現在的營運以及開銷。還有個事,我得和你們先說了,這幾年,你們且得忍忍,因為我目前只能給你們按以前的數目發銀子,不能再給你們漲價了。不過,等過了這段特殊期就會好的。所以,你們可不能說我小氣哦!」曉雪心想:等五十一年太子二廢,境遇就會好上許多了。

    聽福晉這麼說,兩人忙站起身子,跪下表態道:「奴才現在的收益已是隆恩了,何敢再有不滿?」

    曉雪忙道:「都起來吧。我不是和你們開玩笑嘛,怎麼就認真了!你們還不知道我?」

    見他們笑著起身,曉雪又道:「都一年多沒打趣你們了,也難怪你們不習慣!不怪你們。」

    兩人憶起往昔大家坐下密談時福晉的俏皮笑語,也不由笑道:「一年多不聽福晉笑語,確實有些不慣了。」

    接下來,曉雪又和他們討論了些生意上的瑣事以及最近她心裡想著的一些安排,另外也聽他們說了些外邊的雜聞野趣,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下午。

    等他們離去,曉雪才站起身,頓時覺得有些乏,不由伸了個懶腰,心中暗道:畢竟是好久不上班了,才工作了這麼會兒就覺得累了。

    像當初比這忙得時候多得是,也沒有今天覺得疲乏。畢竟,人是習慣性動物,經過這一年多的閒散之後,再猛然間恢復到工作狀態,多少總有點不適應。

    回到房裡,曉雪本想吩咐美亞不要準備晚膳了,直接準備香湯,讓她沐浴一下就行。她現在好累,就想好好泡個澡,然後美美的睡一覺。可是,話還未出口,就見到一個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胤禛。

    見到他在這兒,曉雪並不意外。畢竟他陰謀算計了自己這麼久,又怎麼可以一直忍住不來驗收效果!可惜,她現在累得只想打哈欠,根本不想費力理會他。瞧著他坐在她房裡,曉雪現在就連房都不想進。

    胤禛見她回來,心裡倒是十分喜悅,可瞧著她滿臉倦色,他不由關心地問道:「昨晚沒睡好?怎麼就看上去那麼倦?」

    曉雪心道:這還不是都他這個卑鄙小人害的,她這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可她臉上並沒有露出不悅,反倒是一臉恭敬道:「是沒睡好,所以今日沒法陪爺說話了。爺請好走。」要對著他說那些多年不用的官方術語,曉雪還真有些不慣。不過,曉雪立即就安慰自己道:既然出來工作,就要按照規矩玩,這官方禮節自然不可少,現在她最要做的就是忍。反正君子雪恥,十年不晚!

    胤禛見她刻意如此冷淡,心中很是不悅,便道:「今日是十五,你不會忘了吧?」

    「十五如何?」曉雪一時倒真的沒反應過來。她心想今天又不是八月十五的中秋,難道還有宴會不成!

    胤禛望著她疑惑的小臉,見她真的忘了,此刻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於是他看著她,好心提醒道:「初一,十五,爺都應該留宿在你的房裡。」

    曉雪一時被他雷到了!這算什麼?強迫她履行夫妻義務?

    其實,不是曉雪記性不好,只是當初他們如糖似蜜,他日日與她在一起,根本沒有初幾之分,曉雪又怎麼可能會留意這麼條古老的規矩!

    想到此,曉雪不由嘲諷地掀起嘴角,她道:「那好,今日主臥室留給爺,我去別的屋子睡。」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胤禛顯然是沒有想到她是這個反應,也一時怔住,等回神,她已沒入了旁邊的一間屋子。

    胤禛追過去,推門而入,只見房裡供著佛像,佛像前的香火裊裊升起,而她的人早已不見。胤禛幾乎沒有思量,便伸手到佛像前的那個香爐,輕輕轉動,密室的門不由自動開啟。

    曉雪此刻已經倒在了軟塌之上,修養疲勞的身體。

    但一聽牆壁的轉動之聲,曉雪便知道他還是不死心地跟了進來,便立刻彈跳般地站了起來,無奈地看向他站立的地方,問道:「你到底想怎樣?我今日真的很累,你若有話,我們明日說,不行嗎?」

    「不行!」他斷然拒絕,一臉威嚴地看著她。

    曉雪此刻口氣不免委屈,她頭疼道:「那好,你想說什麼?」

    他望著她,口氣堅決地宣佈道:「我要留宿在此!」

    曉雪一臉遷就地好脾氣道,「好,那你睡這兒,我回臥室,行了吧?」

    胤禛直視著她,「你何必裝傻?」

    曉雪滿臉委屈,「我都把主臥室讓給你了,你卻不滿意,偏要跟到這兒來;那好,你堅持要睡這兒,我就把這兒讓給你了,我和你換,可你還不滿意,我現在還能如何?」

    「我留在這兒為的是要你!」這麼彪悍的話,到他嘴裡也不過是再平淡不過的一句!

    此刻,曉雪的嘴角微勾。她的左手臂不由橫放胸前,右手臂抬起,手肘放於左手之上,虛撐著下巴,接著,只見她秀眉緊蹙,一臉疑惑,泛著滿是奇怪的眼神研究著他的現在的表情。

    胤禛見她這副神情,像探究怪物一樣的看著他,心中極度不悅,他口氣忿然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曉雪甜甜一笑,隨即放下右手,雙手環胸地認真回道:「我是在探究爺在想什麼,因為我怎麼看,都覺得爺留在這兒,於爺最不妥當!這一來,爺隨便留宿別處,必定會傷了爺最心愛的女人——幼蓮的心;這二來,額娘吩咐,爺要多多努力『耕耘』,爭取子嗣綿延,您留在這兒,恐怕沒人能幫您完成這個重要任務;這三來,這種事,總要有人心甘情願的好,若是強要將兩個心不在一處的人身體強扭在一處,到頭來反將心退得更遠,又有什麼意思呢!爺,您看,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她雖然帶著甜甜的微笑說著這些話,但話語裡卻句句譏刺,胤禛眸子瞬間黯了下來,他只是看著她,那一眼情緒複雜,千言萬語好似都在其中。

    曉雪偏開頭,不看他的眼,她只是垂下右臂,帶著微笑繼續道:「爺如果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就不必在這兒浪費時間了。我相信今晚期待您去光顧的女子一定有很多。」

    胤禛走過去,將她強勢地攬入懷中,一臉強硬道:「我若覺得留在這兒最合適,今晚偏要留下,你又能如何?」

    曉雪一瞬間便斂去了笑容,她看著他,滿是悲涼地道:「我是不能如何,只能學著鄙視你唾棄你,學著仇視你敵對你。如果你希望我們之間變成那樣,那就一切都隨你。」

    胤禛的身軀因為這句話猛然一震,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她眼裡的那抹倔強和決絕,這一刻,他的心覺得生疼,手,頹然鬆開。

    作者有話要說:

    注鄭伯克段於鄢:

    鄭伯就是鄭莊公,而這個段就是他的弟弟共叔段。莊公姑息養奸,縱容其弟,其弟驕縱慾奪王位,後莊公使機打敗共叔段。(這個故事的引申含義就是:先縱容之,等其人神共憤了,再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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