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四節 拜訪無心閣 文 / 海燁
「你說鬼醫「」司徒煜歎氣。「他我也派人卻被找過，可是鬼醫飄忽不定，到處雲遊，找他談何容易。」
「所以，我們要先找爍王爺。」孤星提醒。「爍王爺的醫術，都是傳承於鬼醫，所以，只要找到爍王爺，事情就好辦了？」
「他不是也離開多年了嗎？」司徒煜歎氣。當年大火之後，他們一個個的都離開。死的是他的妻子，可是為什麼，好像每一個人都要比他難過，好像……他就是害死瑤兒的罪魁禍首。司徒爍，更是恨他極了。怎麼會幫他……
「為今之計，只有去靈犀了。」
「靈犀「」
「您和卡爾王子也算是舊交，這事情，他不會不幫忙的。」
司徒煜的手指緊了緊，是啊？怎麼把這件事忘了。當年靈犀瘟疫橫行，也是一個游醫治好了這場瘟疫，也許這件事，他們真的的幫得上忙……
「孤星，謝謝你，」
「王爺客氣了。這是屬下應該做的。」孤星恭敬起身。「王爺什麼時候啟程，屬下和你您一起去。」
「若是真的想幫我，那麼盯緊府裡。我這一去，也不知道地什麼時候回來。」
「可是……」
「放心-？我帶冷月過去。」司徒煜拍拍他的肩膀。「我三日內就會啟程到時候府中就拜託你了。」
孤星點點頭，想要說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出口，已經七年了，還能挽回什麼呢……
三日後，司徒煜帶著幾個侍從啟程，靈犀，不知此行是不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可是這卻也是自己的唯一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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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犀。
這是慕容楚第一次踏上這片土地，連續七天的日夜奔波，他整個兒人都顯得疲憊不堪，就連喜怒不形於色的冷月，也露出了疲憊之色。
「主子，你先休息。」
「一個月時間，已經去了十天，就算快的，也還有七天的回程。所以我們時間不多了？況且，將士們的病，也等不了。」司徒煜歎氣。
可是此來，毫無頭緒，他要到那裡去找，若是那個鬼醫不在，這次，豈不是白白來了。
「你留下來安頓一下，其他人跟我走。」現在只能從民間打探一下消息了。現在兩國關係緊張，自然是不能大張旗鼓。所以一切，只能暗中進行。
冷月暗暗的歎氣。人海茫茫，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傳言，又有幾分的可信度。難道主子此次……真的要大難臨頭了嗎？
正午還晴朗的天氣，在午後突然下起雨來，雷聲大作，轟隆隆的聲音，好像要把房子劈開一樣。司徒煜站在窗口，看著窗外茫茫雨霧。手指慢慢的收緊，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那個大夫的來歷，只知道，真的有一個人給他們治過病，還傳言他們是神仙……
神仙「呵。司徒煜覺得這個說法荒唐有好笑。
「王爺，這雨就這樣下起來，沒有個一兩天是不會停的，我們怎麼辦。」
「等？」司徒煜長長的吁了口氣。「旅途勞動，你們也許休息-？這事情，也不能急於一時，況且此時，這樣的大雨，也是出不去的。」
都說靈犀多雨，如今算是親眼見識到了。呵，就連天氣都和他作對。雨，對於他來說是個很討厭的東西，就像……七年前，瑤兒在雨夜生下兩個孩子，也是一個雨天，他知道……兩個孩子與他無關，還有一場遲來的雨，如果，那個晚上，有這樣的一場雨，說不定，瑤兒就不用死……
閉起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瑤兒，你恨我是不是，你說我一輩子都得不到幸福，可是你知道嗎？你不在了，我就真的再也沒有幸福了？
慢慢的走到外圍的露台，雨水從窗沿下落下來，打在他的身上。為什麼，明明是夏天，他卻覺得冷極了……
鈴鈴鈴……一串清脆的鈴鐺聲響起。遠處，一輛馬車由遠及近。這是一輛很漂亮的馬車，不，是很富麗，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家的馬車。
很巧，馬車在他的窗下停住，從裡邊跳出來一個白衫男子。恭敬地打開雨傘，就連酒樓的老闆也忙不迭的跑出去迎接，想來。一定是貴客了？
隔著油紙傘，他看不清來的人的模樣，只知道是一個身量輕盈的女子，她懷裡，還有一個小男孩。他淡淡的看了一眼移開視線。如今靈犀果然是富足了。他淡淡的笑了笑。富足到，當年弱不禁風的王子，也有心思打南夜的注意。
「主子，下邊的吃食都被好了。要不要……」身要然不。
「下去吃-，人多的地方，打聽起來，也方便。」司徒煜說著轉身。他走出門的時候，另一間屋子的門恰巧關閉。
無心把無憂放在凳子上，摸摸他的小臉。
「怎麼會突然下雨了？」無憂走到窗口，「心兒，我們真的不回山上嗎「」他的小臉皺成一團。
「無憂想要回去嗎？」
無憂搖頭，又點頭，他一年到頭，才有兩次特定的下山機會，好不容易就機會在外面，想要看看。聽夏陌師伯說，外邊好玩極了，可是他從未在山下留過。可是……
「若是無憂不喜歡，我們就回去。」無心把無憂抱過來，吻吻他的臉。無憂是個內向的孩子，在陌生的地方，也會很沒有安全感。
無憂也不在開口，食不言，寢不語，娘親的話一直都放在心裡。
樓下，司徒煜一邊吃飯，一邊側耳聽著人們聊天，如果是那樣一個傳奇的人物，自然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了。可是聽了許久。都沒有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主子，那接下來怎麼麼辦「」冷月問。
司徒煜蹙眉，這裡並不比南夜，想要做什麼，也要有所收斂，才行。「等-？城裡突然來了陌生人，做為靈犀的主子，他不會不知道，要做好應付的對策、不過……相信他也不是沒有良心的人。」
冷月點頭，無意見的抬頭，忽然看見樓梯上，一個孩子走下來。孩子的年紀不大。可是……她吞吞口水，若不是知道，王爺這麼多年，並未娶妃，沒有子嗣，她真的要懷疑，眼前的那個是王爺的孩子。
無憂獨自一個人下樓，探頭看過來。眼睛看到冷月，他頓了一下，然後有禮的微微頷首。
冷月的唇角微微挑起，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
「怎麼了「」看見冷月那似有似無的笑意。司徒煜恨詫異。
「主子，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私生子。」她的眼睛盯著無憂。那抹白色的小身影，要她捨不得移開視線，好可愛的孩子，只是……皮膚白的有些不健康。
「冷月，這是你跟主子說話的態度。」司徒煜問。言語間並無責問。
「隨便說說，」冷月有些尷尬的端起杯子，許是年紀大了，現在，她也會越來越喜歡孩子。可是……那個她願意為他懷孕生子的男人，現在在哪裡？梁芷瑤，真的有那麼大的魔力嗎？當年他死了，不但流雲離開了，就連清風和沐雨……
「憂兒怎麼在這「」夏陌進門看見這個喜歡不起來，卻也無法討厭的孩子站在門口。
「幫娘親來看看？」無憂回應了一句，疏離，有禮……。
「主子，那個孩子跟你長得好像啊？」冷月忍不住說出來。司徒熠循著冷月的目光看過去，一身白衣的小男孩正往樓上走，年紀不大，可是看背影就給人一種俊逸儒雅的感覺。「靈犀的風水果真養人。」他笑了笑，卻未多想。
冷月也不在說過什麼，王爺……一直不喜歡孩子，就算是家裡的小公主聰明懂事，也很少見他對孩子笑一下。也許，真的是因為太愛了，那份背叛，對於他，也太疼痛……
夏陌走進包間看見對著窗口失神的無心。白色的面紗，隨著清風浮動。飄逸、靈動，只是可惜，姓子太冷了。
「心兒，怎麼了「」
「沒事。」她搖頭。「我要帶無憂回無心閣，下邊，他住著不習慣。」
「呃……可是剛下過雨，天色有晚了？」夏陌眨眼，他連地方都安排好了……
「師兄，我這不也是商量。」她回頭。
夏陌摸摸鼻子。「心兒，我真的讓你那麼討厭「」夏陌覺得有些委屈。
「我就只這個姓子，師兄何必和我見識。」無心上前一步，「走-？一會夜路難行，會更危險。」
夏陌沒在說什麼，心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無憂考慮，也難怪，這麼多年來。無憂是她唯一的支柱。母子兩……只有彼此。輕輕的歎了口氣，他追上去，答應過師傅，要好好照顧心兒的。這個怪老頭，幹嘛把這樣的差事交給他來做，二師弟，不是應該對這樣的差事，求之不得的嗎？
樓下，司徒煜簡單的和老闆交談了幾句，可轉身的時候，卻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經過，只是一閃，便到了外邊、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怎麼會「他大步上前，追到外面，卻看見那女子已經轉彎，他控制不住加快自己的腳步。就在轉彎的時候。對面一個人影過來，兩人險些就撞到一起。
「楚王爺，這是出來接我的「」一道帶著幾分調侃的聲音響起。
司徒煜抬頭。
「怎麼，不認識了？」卡爾微微一笑。「到了我的地盤，怎麼也不知會一聲，還要我進一下地主之誼啊？」
「王子說笑了。」司徒煜微微一笑。抬眼看著卡爾的身後，可是卻再也沒看見那個身影，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嗎……
他按按太陽血輕歎，當然是看錯了，也許是這段時間，太累了，他竟然覺得自己看見了瑤兒，她明明……深深吸了口氣。「王子裡邊請。」他走著，留戀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轉身走開，卻沒有發覺。自己轉身之後，一道白色的身影走出來、她偏著腦袋打量了許久。
「娘親認識那個人嗎「」
無心搖搖頭。「好奇看看罷了。走-？」她拉著無憂走向馬車。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見司徒煜？呵，知道他早晚會來靈犀，可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無心的嘴角泛出冷冷的笑，此次途經南夜，對那邊的事情，倒是也聽聞了不少，更知道，此刻南夜軍營橫行的怪症，她相信，要不了多久，她要找的人，就會自動上門……
「楚王爺，無心閣恭候你的大駕……」
馬車搖搖晃晃的走遠，聽著那串叮鈴鈴的鈴鐺上，司徒煜深吸口氣，轉臉看向卡爾。
「殿下怎麼親自來了「」
「好歹你也救過我，你有事，我怎麼能不來？」vgj2。
「看來我南夜的事情，還真的瞞不過你呢？」
卡爾點點頭。
「既然王子有意幫忙，我也就不客氣了。」司徒煜起身。「王子可知道，鬼醫的行蹤。」
「這個你倒是問道我了。」卡爾走到他的身旁。「且不說，我們是不是找得到他，就是找得到，他也未必肯幫忙，鬼醫那個怪老頭。無門派，行蹤更是飄忽不定。所以……」
司徒煜微微蹙眉，就知道是事情是這樣的。「一點有關他的消息都沒有？」
卡爾搖搖頭。「不過，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他上前一步、「傳聞鬼醫有三個入室弟子，其中一個……便是你的五哥，爍王爺。」
「說來也許你要笑話。我也不知道爍王爺的下落，而司徒家的兄弟感情，也沒有你想像的美妙。」
「那就另一條。」
「還有別人「」
「想你也聽說過，數年前，靈犀的瘟疫。」卡爾環胸靠在窗欞上。「治好全城百姓的就鬼醫的另一個弟子。聽說，還自己創立了無心閣。」
「無心閣「」
「只是聽說。不過……聽名字，也知道希望不大。」卡爾道。「無心閣，是從不插手江湖和朝廷的事情的。」
「可是……他們不是也管了你們的事。」
卡爾聳聳肩。「這是個美麗的誤會。」他笑。「無心閣是會不定時的出來。給需要的人幫助。或者他們想要幫助的人幫助，分文不取。可是……對於不想幫的人，就算你拿出再多的錢財，他們也不會看一眼。」
司徒煜點頭。這樣，倒是有些意思了？
「那若是上門求醫呢「」
「對於主動上門的人……除了見到無心閣主的前提要求外。見到閣主，他們也會按照所求之事，提出相應苛刻的要求……」
「前提要求「」
「據說無心閣門前，有條石子路，都是用帶菱角的石頭鋪成的，若想見無心閣住，要跪行至路的盡頭，還有……鞭撻百下。」
鞭子。聽到這裡，司徒煜的心忽的一沉。
「只要挨過了這些，就可以見到他了？不過……聽也知道這個有多難。所以，你考慮清楚。」
「不管怎樣，我都要去試試。」司徒煜握拳。
「若是為了司徒熠的旨意，楚王爺大可不必這樣。」卡爾開口。「雖然我的軍隊，不定能與南夜抗衡，可是……動手的話，我們也是有幾分勝算的，起碼，保護你不會有問題。」
「謝王子美意，不過……軍營裡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聽著司徒煜這話，卡爾也不在說什麼，雖然接觸甚少，但是對他還是有些瞭解的的。他還和當年一樣。
「如此……我就不再說什麼，你的將士們，很有福氣。」
司徒煜笑了笑。無心閣。只是這無心閣在哪裡……
「城外不遠處有坐山，據傳言，那就是無無心閣的所在，很好有人進去，即便進去了，也沒人有意志見到閣主，所以……這個閣主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個謎。」
「不管真假，我都要試試。」司徒熠的手指慢慢收緊，無心閣，不管有多難，他都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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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閣。
雨水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夜。無心站在窗口，聽著窗外的雨聲，手指慢慢的動著，瑩潤漂亮的指甲，泛著健康的光澤。
「閣主，您怎麼這麼晚來這。」
「無心閣就快要要客到訪了。」無心的唇角挑起一絲冷笑。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手指從琴弦上劃過，一陣凌亂的音符跳躍而出，突然，彭的一聲，無心把琴弦攥進手心裡。琴弦崩斷，堅韌的琴弦勒進手心裡。鮮紅的血液從手心裡流淌出來。滴答，滴答的落下。看著手心裡的白紅色，她眼中露出嗜血的笑意。
楚王爺，若是你真的聰明，就該知難而退，若是你真的上來了，我可不敢保證，你能活著離開，無心閣的規矩，生死有命，所以……若是楚家在天有靈。就該要你。想個清楚。
「閣主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無心搖搖頭。「派人去找夏陌師兄，就說，要他好好照料無憂。」
「要請流雲大人過來嗎「」
無心點點頭。七年，無時無刻，她不等著這樣一刻的到來，你可記得，我說過，我若不死，你給我的痛苦，我會十倍要你償還-……來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
雨水淅淅瀝瀝的一夜未停，無心在黑暗中靜靜的坐著。聽著窗外的雨聲。本來以為自己會很興奮。可是此時，他倒是平靜地很，
「閣主。」流雲帶一身的水汽走進來。看著無心平靜地模樣，他的手指緊了緊。「真的要這樣嗎「」
「不然呢「」無心轉臉。
流雲低頭。這七年，他看著小姐的變化，也知道她的心裡有多恨，可是……小姐不該變成這樣，她也不能不能變成這樣。
「按照我吩咐的去做-？你的小姐，早在八年前就死了。從梁家遭遇橫禍的額那一刻開始。」
流雲深深的吸了口氣，點點頭。「屬下遵命。」他退出去。無心伸出手來，看著那還未褪去的血紅，果然，血的顏色，才是著世上最美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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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濛濛亮，卡爾已經帶人把司徒煜送到山的入口。
「應該就是這座山了？」卡爾道。「因為他們有規矩在。所以，我們只能送你到這。」
「先謝過殿下。」司徒煜躬躬身。摸摸懷裡的香囊。他放鬆了許多。「冷月，好好保護王子，還有……不管發生什麼事，沒有我的命令，不想輕舉妄動。」
「屬下遵旨。」冷月恭敬道。
深吸一口氣。司徒煜走進去。林子裡的濕氣還有些重，走在林間，一陣風吹過，把樹葉上的雨滴吹落下來。滴在身上，冷冷的……
他沿著小路走著，這裡的霧氣極重，讓人辨別不清方向。好像已經走了許久，依舊沒有找到無心閣。
既然他能多年在靈犀，都像是謎一樣，自然不會輕易地就被找到，他在原地停住，靜靜的站在原處，好像想要通過聲音來辨別。笑意，慢慢在唇畔漾開。這裡終年雲霧繚繞。看似神秘，其實只要靜下來，其實恨容易發現不同之處……
他拿出一塊步來蒙住眼睛，讓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聽覺上。終於，在走過一段距離後，水聲終止，他停下，揭開眼睛上的布條。這是一條很長的石階。
「就是這裡了。」他稍稍鬆了一口氣，將士們終於有希望了……他邁開大步向上。好像恨不能一步登頂一般？無心閣主，不管你是誰，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一定要見到你。
石階很長。走著，慢慢的好像把武器都摔在可身後。陽光直射，透過雲層。慢慢的林間的霧氣都散了，
汗水打濕衣服。在一段很長的距離後，他看見一塊石碑：生死有命成敗在天……
他的眉頭蹙了蹙。生死有命「這無心閣，真的有那麼恐怖嗎？瞟了石碑一眼，他跨過去。就算死，他也要試一試。
本來以為在接下來的路，說不定會有機關，可是卻比開始的路順利很多？生死有命「不會是騙人的-？無心閣……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有多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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