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93銀河大酒樓 文 / 冷雲邪神
電話鈴聲想起,我急忙接通,裡邊傳來了齊雲豪的聲音,「峰哥,袁丘開現在領著一幫人去匯豐路銀河大酒樓吃飯去了,一共是三輛車,十一個人,其中有兩個是他的保鏢,還有一個好像是道上的人物,是清領區的尚彪,帶著三個小弟,剩下那幾個就不知道是什麼人了,他們現在剛進去,你馬上過來吧。」
「好吧,你先在那盯著,我這就領人過去。」我答道。
電話的聲音很大,楊思雨已經在一旁聽見了我們的對話,說:「又要去討債嗎?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去。」
「那可不行,這種事你一個女孩子跟著摻乎什麼,今天就到這吧,我還有事要做,就不陪你了,你先回去吧。」我斷然拒絕,然後一拍手,喊道:「都過來,快點,開始行動。」
姜明等四人趕緊跑過來上車,我沖楊思雨說:「我先走了,有時間再和你聯繫。」
楊思雨急忙說:「那你小心點。」
我點了下頭,鑽入車中,切諾基蕩起一溜輕煙向東開去。我回頭看去,只見楊思雨仍然呆呆的在原地站著一動不動。
十分鐘後,汽車在銀河大酒樓前面嘎然而止,齊雲豪在一旁迎了上來,「來了,峰哥,他們幾個就在一樓大廳吃飯呢。」
我點頭,「好,咱們這就進去。」於是,在他的帶領下,我們一行六人奔裡邊走去,梁卡拄和常雄手裡都拿著報紙裹著的開山刀,姜明和許力山的肩上背著細長的帆布包,裡面裝的是五連發獵槍。
酒樓內裝修的十分豪華,十分上擋次,一樓的大廳十分寬敞,裡面的人倒是不算太多,只有四五桌客人在推杯換盞開懷暢飲。
齊雲豪低聲對我說:「峰哥,最裡邊那桌穿著灰西服扎紅領帶的那個人就是袁丘開,他旁邊穿黑色皮衣的那人叫尚彪,是道上的人物。」
我目光向裡邊看去,只見圓桌周圍共坐著六個人,袁丘開和尚彪坐在最裡面,尚彪的身後站著三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估計是他的小弟。袁丘開的兩個保鏢則站在桌子前面,都穿著一身黑色西服,一副正宗保鏢的做派。
我一邊向裡邊走去,一邊低聲對他們幾個交代了一下如何去做,待走到袁丘開那桌俯近,袁丘開手底下的兩個保鏢伸臂攔住了我們,其中一個平頭帶墨鏡的說:「你們幾個往一邊去,這裡邊正在聚會。」
我斜眼看著他,笑嘻嘻的說:「我偏要上裡邊那桌吃飯去,你能怎麼樣?這飯店不是你們家開的吧,你管的著嗎?」
平頭墨鏡不耐煩的說:「這飯店有都是空位子,你在哪吃飯不一樣,幹嘛偏得上裡邊吃去,找不自在怎麼著,痛快給我上一邊去,不然可別怪我對你們幾個不客氣。」
「你還想對我不客氣,我還想對你不客氣呢。」說完,我使了個眼色,梁卡柱和齊雲豪就如兩隻雄獅般衝上前去,分別抓住平頭的一隻胳膊,兩人的拳頭同時落在他的身上,只一下,就讓他慢慢的癱軟在地上,捂著胸口呻吟不止。
見我們動手,另一個留著長髮的保鏢與尚彪的三個小弟同時撲了過來,可是,還沒到近前,卻又馬上停在了原地,不敢再動彈,卻是兩隻黑洞洞的槍口指在了他們的面前。
姜明歷聲道:「都給我蹲下,不怕死的你就給老子站著,看老子敢不敢開槍。」
四個人面面相覷,緊握了拳頭怒視著他,可是,當目光觸及那散著寒意的槍口時,又不由得心生懼意,慢慢的蹲下身體,雙手抱頭。
廳內的另一些客人見發生事端,已經有人把槍亮了出來,俱是大驚失色,亂作一團,顧不得再吃飯,慌張的站起身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許力山回過身,把槍口對向他們,大吼一聲,「都給我坐下,誰再動我就開槍了。」聲音如雷聲迴盪在廳中,震人心魄。
隨著話音落下,滿屋子的人都不在喧嘩,悄悄的重又坐回到椅子上,變的鴉雀無聲,彷彿連空氣都已經凝固了。
面前酒桌上的幾個人倒是十分鎮定,全都不眨眼的望向我,想要明白這個少年領一幫人來幹什麼,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認識我。
我歪著腦袋,囂張的目光在他們幾人臉上一一掃過,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證名我是牛b人,愛他媽的誰誰誰,老子不尿他,先要從心理上把他們徹底的壓倒,讓他們心生懼意,這也是我的一種心理戰術,給他們個下馬威。況且,偉人都曾經說過,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現在我手下的手裡正端著槍,所以這塊就由我說的算。
桌上放著一瓶紅酒,我拿起來倒了滿滿一杯,端起來一飲而盡,看向對面的那位,旁若無人的問,「你就是袁丘開吧。」
袁丘開長著一張國字臉,粗眉毛,大眼睛,倒是有點派頭。他一聽這句話,馬上就明白我們這幫人是衝他來的,點頭說:「我就是,你有何貴幹?」
「我來討一筆債,你看一下,這些帳單上都是你的簽字吧?」我將一打子白條拍在桌子上,兩隻眼睛看向他。
他拿起一張隨便看了下,扔在了桌子上,彷彿那就是一堆廢紙,沒當回事的說:「沒錯,這是我簽的字,你們是月亮灣的嗎?」
「不錯,我們是月亮灣的人,專門負責要帳的。」
袁丘開卻不屑的說道:「你們就這個態度朝我要錢嗎?」
我一聲冷笑,「那要怎麼樣朝你要錢呢,難道我還得先請你吃頓飯,再給你找兩個小姐給你供你蹂躪一下,然後我再跪在地上求你還錢嗎?老子可沒那個雅興,我就喜歡這個態度找你要錢。」
袁丘開眉頭一皺:「怎麼,看了兩部香港的古惑仔,也學人家舞刀弄槍了,年青人,不要太囂張,也不知道你們那槍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那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袁丘開卻沒理我,扭頭對旁邊的一個人說:「田所長,你看到沒有,現在的小流氓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拿著槍在公眾場合行兇,你們公安機關的打擊力度可得加強呀,嚴力的整頓一下社會治安。」
那被稱作所長的人聽了這話,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歷聲說:「都給我把槍放下,你們這是幹什麼,大庭廣眾之下,持槍行兇,還有王法嗎?」
我看他露著一口大黃牙在那裝凶心裡就有氣,真想一巴掌把他滿嘴的牙齒全都打下來,不過,既然他敢在槍口底下起事,想必不是什麼等閒之輩,我得先搞搞清楚再說,於是,耐著性子問,「你又算是哪根蔥?」
「我是王素鄉派出所的所長,聽見沒有,都給我把槍放下,再不放下我打電話叫警察了。」他態度強硬的說。
我不屑的一笑,「原來還是位大所長,幸會幸會。我們就不把槍放下,我看你能怎麼樣,你不是要打電話叫警察嗎?你打呀,最好給市局局長你的上司打個電話,讓他看看,他的屬下在這和無賴與流氓頭子喝酒娛樂,是怎麼遵守公檢法工作人員不得涉足娛樂場所的,看下你頭上這頂烏沙帽還保不保得住。唉,混了二是來年,好不容易才混個所長的官位,何苦要淌這趟混水呢,我要是你,就當什麼也沒看見,扭身就回你的王素鄉舒舒服服的當你的所長去。」
這位所長被我的一席話說的目瞪口呆,沉吟了一下,竟然真的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連袁丘開喊他都裝作聽不見,真是很會做人,知道如何取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