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五章 犧牲 文 / 龍無言

    施良停住腳步，回過頭詫異地看著鄭勇，不知道他又有什麼話要說……

    電梯還在緩慢的上升著，那個日本軍官的動作已經越來越過份，那個姑娘的上衣領口已經被撕開，雪白的肩膀已經露了出來。而他還在繼續撕扯著那個姑娘的褲子和胳膊。

    姑娘終於按耐不住，猛地將右腿的膝蓋向上頂起，重重地頂在了那個日本軍官的小腹。那個日本軍官當即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襠部，痛苦的呻吟叫喊著。

    姑娘卻根本不去管他的死活，迅速按下了電梯上的按鈕，使電梯快速的停了下來，姑娘則快速的衝出了電梯，衝向一邊的樓梯，準備步行繼續向上而去。那倒在地下的日本軍官這時也掙扎著爬了起來，搖晃著身體，也追出了電梯……

    鄭勇看著面前的施良，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小的酒瓶，向著施良扔了過去，施良伸手接住，詫異地看著對方。

    「衡水老白干，你以前最愛喝的，算是我送你一程。」鄭勇有些傷感地說道。

    「謝謝，難得你還記的。」施良有些苦澀地歎了口氣，將酒瓶的蓋子打開，仰頭痛飲。鄭勇看著他，忽然心裡也是有些不忍，微微的偏開了頭，不再去正視施良。

    施良把空酒瓶扔向天空墜下砸在地上「砰」的一聲粉碎，他慘然一笑：「很好，這樣報紙會說我是酒後失足墮樓，就更沒人追查了。」

    說完話，他搖晃著身體，又一次走向了天台的邊緣……

    穿著繡花鞋的腳在樓梯上飛速的奔跑著，姑娘的額頭已經微微見了汗，但她卻不甘停歇，還在繼續使勁的向上跑著。

    終於，姑娘喘著氣來到了24樓天台的門口，她微喘了一口氣，然後就要用手去推門。

    「砰」的一聲槍響，姑娘的後心中彈，搖晃著倒了下去。那個日本軍官出現在姑娘身後不遠的地方，嘴裡露出得意的獰笑：「花姑娘，敢踢我！」

    施良的一隻腳已經就要邁出天台的邊緣，突然聽到了樓道裡傳來的槍聲，他微微一愣，又把腳放了下來。而鄭勇也迅速的做出了反應，衝著施良喊道：「先等等。」然後迅速持槍衝向了天台口。

    施良也飛身躍下，但他並沒有跟著鄭勇跑過去，畢竟現在他還沒有在鄭勇的心裡消除懷疑，這個時候跟上去，只會引起鄭勇更大猜疑。

    鄭勇將天台通向樓道的門打開，一眼就看到了倒在門口的那個丫鬟打扮的姑娘，她的背心不停地向外流淌著鮮血，而鄭勇也看到了遠處那個正搖晃著身體，慢慢走過來的日本軍官。

    鄭勇看到自己的同胞倒在日本人的槍下，一股怒火直衝腦海，不假思索地抬手就是一槍，那個日本軍官慘叫一聲，倒地斃命。

    鄭勇彎腰將那姑娘抱起，低聲地喊著：「姑娘，姑娘！」

    那姑娘艱難的張開眼睛，看著鄭勇說道：「同志，我是西施！」

    聽到西施這個代號，鄭勇一下子愣住了，他知道西施是軍委二局執行特殊任務的秘密特工人員的代號，是由姚萬清等高級領導直接單線聯繫的。據說這西施已經打入敵人內部多年，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西施從懷中摸出一封信，遞到鄭勇的面前：「同志，這是姚局的電報，施良同志是清白的，謝家寶才是叛徒……」

    鄭勇從西施手中接過密電，果然是姚萬青的口吻，要求他立刻停止對施良的制裁，恢復他的清白。

    鄭勇將密電收起，衝著天台上喊著：「施良，姚局來電證明你的清白了，快來幫我救人。」

    聽到鄭勇的召喚，天台上的施良不再耽誤，快步跑了出來，來到鄭勇的面前，也看到了他懷裡的西施。

    施良微微一愣：「是你？！」他認出這個姑娘正是剛剛還和謝家寶在舞廳裡跳舞的劉莎莎。

    劉莎莎看著施良，艱難地說著：「施良……同志，對不起……我的情報送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同志，你別說了，我們馬上送你去醫院。」看到劉莎莎奄奄一息的樣子，施良的心裡無比痛苦，就要上前抱她。

    「不必了……你們一定要除掉叛徒……替死去的同志們報仇……」劉莎莎艱難地說完最後一句話，在鄭勇的懷裡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