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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結57】大結局2 文 / 綿小羊

    ……

    果果是被一杯潑在臉上的冰冷刺骨的冰水潑醒的。\\

    「唔……」她搖晃著頭,在後頸刺刺的疼痛中睜開了迷茫的雙眼,想要動一動,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與雙腳被濕透的牛筋繩死死的反綁住了。

    悚然一驚,一絲不祥的惡寒在脊背上滑過,果果臉色蒼白如雪,這是怎麼回事……驟然,昏迷前的記憶轟然回籠,讓她驚駭得瞳孔緊縮成針孔狀!

    她這是……被人綁架了!

    「啊!」

    正欲要觀察周圍環境,頭髮卻冷不防的被人粗暴的抓住向後扯,頭皮刺痛得幾乎像被扯掉,一張冷若冰霜卻美艷至極的臉容與一雙瘋狂嫉毒的丹鳳眼霍然出現在果果受驚的眼簾內!

    「洛果果,我們又見面了。」女人怨毒又冷冰冰的道。

    果果驚駭欲絕又不能相信的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氣!

    「流……流蘇姐!」怎麼會是她!

    「啪!」這句稱呼剛喊出聲,果果就挨了一記**的耳光——歸海流蘇輕蔑而怨毒的盯著她,惡毒地說:「洛果果,你沒有資格再這麼叫我!」

    「……」淒艷的鮮血從破損的嘴角流出,果果像是被打蒙了,極慢極慢的將高高腫起的被打偏的臉頰賺回來,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歸海流蘇。

    心中苦澀之餘滿是憤懣與無力。

    「歸海流蘇,就為了南宮烈愛的是我不是你,你就可以將我們六年的情誼全部抹殺?甚至連海樂的遺言都不顧?」

    果果問得極輕極輕,這兩句話在墨墨被她抓走的時候,她就想親自問一問她了。

    「哈哈哈!六年的情誼!」歸海流蘇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瘋了的笑了起來,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然後,走到果果面前蹲下,反手又是一記狠狠的耳光打了過去!

    直打得果果雙眼發黑,眼冒金星,麻辣的痛楚幾乎讓現在孱弱無比的她要昏厥過去,嘴角也有了熱熱的腥氣液體溢出——不用去看,果果也知道那是血。

    「賤人,你還有臉跟我說六年的情誼?你要是記得我對你的好,你還會這麼無恥的一邊勾引雲崖與拓跋凌,一邊私底下偷偷搶走我的烈?虧我還將你當做好姐妹,不顧生死的保護你掩護你!」歸海流蘇已經徹底的為愛瘋魔了,得不到的痛苦與妒忌啃咬著她的心,將她的理智完全蒙蔽,讓她滿心滿腔都是南宮烈被果果搶走的憤怒與憎恨。

    果果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不可理喻!

    她與南宮烈相遇甚至是相愛的時候,她還不曾回過歸海家認祖歸宗,更不曾認識她吧,何來私底下偷偷搶走這個說法?!

    還有,勾引雲崖與拓跋凌這個說法,根本就是莫須有的罪名啊!

    「你瘋了……你真的瘋了……」搖著頭,果果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歸海流蘇,她知道,現在無論她說什麼歸海流蘇都聽不進去了,歸海流蘇已經因為得不到南宮烈的愛,徹底的妒忌成狂,瘋掉了!

    南宮烈,你還真是個禍水!閉著眼苦笑了一下,果果心中既是悲哀又是無能為力,還有一絲絲的甜意。

    「是,我是瘋了,我愛烈愛到瘋了!洛果果,我得不到的東西,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得到的!」歸海流蘇再次明艷地笑了起來,但是那明艷照人的笑容中充滿了令人驚悚的瘋狂。

    彷彿聽出了什麼,果果驚駭的睜開了雙瞳,渾身發冷,「流蘇姐……你、你想對我做什麼?!」

    「啪」,招來的,又是一記無情狠辣的耳光,又快又狠又準又重,差點將孱弱的果果打得翻過去。

    「賤人,我說過你沒資格再這麼叫我的!」歸海流蘇美艷的臉容扭曲猙獰,怨毒的尖聲叫道,接著又低低的惡毒地輕笑了起來,冰涼的手溫柔地撫摸起果果疼得麻木,幾乎沒有感覺的臉頰,溫柔地問:「嗯,果果,你說,如果沒有了你,烈他,會不會愛我呢?」

    果果毛骨悚然,幾乎是全身汗毛直豎,像看惡鬼一樣不可置信地瞪著她,她瘋了,她真的瘋了,她竟然想殺她!

    「會的,一定會的呢。」歸海流蘇才不管果果有沒有回答,用毒蛇一樣冰冷的,像看死人一樣的眼光冷冰冰又惡毒地睇著果果,病態地羞澀微笑了起來,「只要你死了,烈就會愛我了。」

    「不,烈他……」果果幾乎魂飛魄散的掙扎起來,激烈的想要說什麼來穩住海流蘇,卻又被狠狠的打了一記耳光,然後嘴巴被噁心的堵上了一團烏黑的抹布!

    果果當場就昏迷了過去,久久都動不了一分。

    「賤人,誰准你這麼親密的喊我的烈了?」

    歸海流蘇冷冷的收回手,轉身蹲到一旁搗鼓了什麼,然後惡毒的冷笑著抹在在了果果的身上,拖著果果一路而去……

    等到果果再一次緩過氣來,視線發黑,卻驚心動魄的發現自己居然被吊在了室內的半空中!

    而她的腳下,是一個藍幽幽的巨大水池,瑰麗的水底燈光下,一群群身長二三十公分的灰白色的醜陋魚兒歡快的在水中游曳。

    那張著吐泡的大嘴裡,幾層綿密猙獰的利齒悚然交錯著!

    這是非洲亞馬遜流域特有的食人魚……!吊在半空中的果果看清楚魚兒的真面目後,渾身如墜冰窟,驚駭欲絕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為什麼這種地方會有食人魚?不,是歸海流蘇她怎麼知道路西法的私人島嶼上有這麼一個地方?還避開了那麼多眼線將她帶到了這裡?

    人稱『雪修羅』的路西法的私人島嶼的警衛線不可能這麼薄弱的!

    全身冷汗滲透了薄薄的病人衣服的果果,怎麼也想不到歸海流蘇之所以知道這個地方,是因為拓跋凌之前就將她軟禁在這裡……

    而拓跋凌離開的時候,帶走了自己所有帶來的人,忘了與路西法提醒一下派人繼續看守歸海流蘇,等他歸來再處置這個對果果起了殺心的女人……

    整整兩天快三天的時間,歸海流蘇就這樣被無意的遺忘了。島上的人不知道她被軟禁,還以為是首領的尊貴客人,愣是讓歸海流蘇自由活動,進進出出了很多地方,摸清楚了不少地方,還順帶知道了果果此時就在島上……

    陰錯陽錯之下,就導致了果果此時的險境。

    「洛果果,你說,讓烈眼睜睜的看著你從半空中掉下來,被食人魚撕成碎片吞入腹中,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這樣,他就再也不敢去愛除了我以外的女人了吧?一定會對我死心塌地了吧?」

    站在池邊的歸海流蘇臉色猙獰的,放聲狂笑了起來。

    她提著一隻白色的大膠桶,一股腦的將桶裡的十幾條肥大的奄奄一息,不知道從哪裡抓過來的觀賞性錦鯉倒入池中,頓時食人魚瘋狂了,水花飛濺間,湧動了一池血水!

    「洛果果,你看,快看,這是多麼美麗的景象啊,你掉下來的時候就會跟這些肥大的鯉魚一樣呢!這麼多的血,將水都染紅了呢!」

    歸海流蘇興奮而惡毒的笑著,雙頰浮上了一層不正常的紅暈,轉身將腳邊打暈的一條獵犬也踹下了水池。

    「汪汪……汪汪——汪汪吼……嗚汪……」

    落了水的獵犬很快就清醒了過來,被嗜血的瘋狂食人魚撕咬得慘厲地嚎叫了起來,劇烈的水花飛濺與血水湧動中,飛快的狗爬式想要游上岸,卻奈何陷入了食人魚的重重的包圍中,浸在水中的身體很快就拉入了水中……

    「嗷……」慘絕人寰的悲嚎聲是它最後留在世上的痕跡,「啪啪啪」的水聲中,利齒啃咬著白骨的「咯吱咯吱」尖銳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你聽聽,這聲音多麼動聽啊,到時候你也會是這樣慘叫的呢!我真期待啊,聽說,這種食人魚一百條,將一個成年人啃成森白的骨架都不需要十分鐘呢……這個池子裡可是兩三百條呢,你掉下來,恐怕五分鐘都不用就化為白骨了吧?」歸海流蘇像一個惡毒的女魔鬼,站在池邊笑得開心無比。

    惡毒的目光像一雙無形的冰冷大手,使勁的掐住了果果的喉嚨。

    「嘔……」果果看著下面血水湧動,被撕咬吞食得屍骨無存的鯉魚與獵犬,胃部一陣強烈的翻湧,吊在半空中吐了。

    好恐怖,好噁心……

    「嗯,我想,這麼大的動靜,也該有人發現了,現在,我們就慢慢的等待他們過來吧……洛果果,祈禱吧,祈禱烈來得慢一些,而你,也活得久一點。」陰陰的看著她笑,歸海流蘇把玩了一下手中的一把軍刺,收了起來,拿出一支手槍優雅地坐到了起吊器的旁邊,軍靴搭到了斜斜拉緊的繩子上。

    「發生什麼事了——……」很快,就有巡邏的武裝人員趕到,只是一進來,聲音就戛然而止……

    ……

    歸海流蘇將鯉魚與獵犬踢進食人魚池中的同一時間。

    路西法與格雷剛剛乘坐著軍事直升飛機降臨南宮家上空,還沒來得及降落,就接到了島上十萬火急打來的衛星電話!

    「什麼?!」格雷臉色大變的怒吼一聲,驚得失手扔掉了衛星電話,嚇得駕駛員手一顫,直升飛機在半空中驚險的栽了一下。

    「格雷,怎麼了?」從來沒見過自己這位最出色的,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心腹手下如此情緒失控一面,路西法驚異地看著他,內心深處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我主……出大事了……」格雷臉色鐵青,比哭還難看,在隔音良好的機艙內湊到路西法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什麼!!」這下連雪修羅都無法淡定了,雙**眸迸發出森冷的寒光,「果果被歸海流蘇挾持了!?指明要見烈!?」

    「是的。」格雷咬牙切齒,眼中湧動著洶湧的殺機,大意了!

    「該死,降落,趕緊降落!」

    五分鐘後。

    「你說什麼?!」

    被路西法緊急接上軍事直升飛機(是那種長蜻蜓式可以載人至少二十人的武裝直升飛機哈),還沒來得及興師問罪的南宮烈,情緒激動的一把揪住路西法的衣領怒吼,渾身殺機狂飆,「那女人挾持了我的小東西?」

    「小果兒被歸海流蘇挾持了?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就連冷著臉跟上來,正在打量著傳說中雪修羅真面目的歸海雲崖都倒抽一口冷氣,無法控制情緒的從背後揪住了路西法的衣領咆哮。

    「媽咪!?媽咪怎麼樣了?發生什麼事了?」就連兩個粉雕玉琢惹人疼愛的天才小鬼,都嚇得小臉慘白,一左一右的抱住了路西法的大腿搖晃。

    靠……路西法滿臉黑線地兩大兩小四個『男人』包得密不透風,迅速將事情交代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了。」

    「該死,這都是你惹的禍,你把小果兒還給我還給我!」氣不打一處而來,歸海雲崖鬆開路西法,怒火中燒的恨恨一拳揍向南宮烈。

    如果不是因為他這個禍害,流蘇姐會叛出歸海家麼?會失去理智對小果兒不利麼?都是這混蛋的錯!

    南宮烈沒有躲,被打得一個踉蹌。

    「老爸!不要!」歸海洛膽戰心驚的撲上去抱住歸海雲崖,阻止他打第二拳,「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還是想一想怎麼把媽咪從流蘇姑姑手中救出來吧!」

    歸海墨離也驚慌失措的撲到南宮烈面前張開雙手:「不准打我爹地!」

    南宮烈沒有看他,而是轉過臉冷冷的看了歸海雲崖一眼,伸手擦去破損嘴角流出的血絲,轉身冷冰冰地對路西法道:「路西法,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小東西正等著我。太久了她會怕。」

    「……烈,抱歉。」路西法瞇了瞇眼眸,伸手重重的拍了拍南宮烈的肩膀,無言的安慰了一下,這件事也有他的責任,是他的疏忽,才讓洛果果陷入這種險境之中。

    「格雷,照烈的話去做。」他冰涼的下了命令……

    ————(我是華麗的風格線)————————————

    「歸海流蘇,我來了。」

    俊美臉容如覆薄霜的南宮烈,帶著狂暴的冰冷氣息,傲然的一馬當先踏入了歸海流蘇激動的視線內。

    當視線掃到倒吊在半空中,臉蛋紅腫得老高唇色卻發白孱弱不堪,身上更是血跡斑駁的嬌小身影時,南宮烈的瞳孔與心臟幾乎同時緊縮成一點!

    「歸、海、流、蘇,你、竟、敢!」

    血液轟的一聲向頭頂衝去,憤怒低沉的冰冷嗓音,一字一字艱難無比的從南宮烈緊咬的齒間擠出!

    雙手指甲深深的掐入了掌心內,南宮烈用盡了全身的理智與力氣才勉強才忍住了暴怒的殺心,沒有衝上前將一手拿著手槍指著半空中的果果的歸海流蘇給碎屍萬段!

    她竟敢,她竟敢這樣傷他的小東西,還將她倒吊在半空中!

    「歸海流蘇,你這是在找死!把小果兒放下來,否則,別怪我不念親情殺了你!」剛剛將兩個小鬼安撫住留在外面才進來的歸海雲崖,怒火攻心,一雙眼眸被燒得赤紅,又氣又急又怕的朝歸海流蘇怒吼!

    殺心,這是他第一次對歸海流蘇起了殺心。

    哪怕知道她叛出了家族,是家族的叛徒,哪怕知道她差點害了小果兒與自己的兒子,歸海雲崖都從來沒想過抓到她之後殺了她,只是考慮將她永遠幽禁起來罷了,但是,現在,只一眼,他的內心中就燃起了無盡的暴怒殺機!

    路西法臉若千年寒冰,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圍,最後瞇著眼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天花板,再望了望正在吸引歸海流蘇注意力的南宮烈,悄然招過幾個從發現事故就全身武裝把守在這裡與歸海流蘇對峙的警衛,指著天花板輕聲吩咐了幾句。

    幾個人立即悄無聲息的潛了出去。

    「烈,你來了……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彷彿看不到南宮烈冰冷的臉色與殺人的眼光,也看不到聽不到歸海雲崖憤怒的威脅,歸海流蘇激動得滿臉暈紅,幸福得就像個終於與心愛的男人團聚的小女人一樣,羞澀歡喜而含情脈脈地凝睇著南宮烈。

    那急切熱烈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掃視過南宮烈俊臉的容顏,彷彿恨不得將他融進自己的血肉中再也不分開一樣。

    饒是旁邊神經堅韌無比的路西法與格雷,都看得幾乎吐出一口老血來,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好……好恐怖的女人!

    這種爛桃花真是要人老命了!

    「歸海流蘇,你到底想怎麼樣?」

    眼角青筋跳動,南宮烈俊臉猙獰,森然的向前踏出了一步,而被無視的歸海雲崖,臉冷得幾乎掉下冰渣來,恨不得從身邊的警衛手中搶過那把ak-4狠狠一槍將這個丟盡歸海家族臉面的瘋女人爆頭。

    為了不讓自己失控,歸海雲崖轉開了視線,心疼擔憂而無言安慰的眸光緊盯向被吊在半空中的果果。

    小果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下來的,會沒事的。

    他勉強的擠出一個溫柔的微笑,卻發現,她的目光焦點落在了自己身前——心臟一涼,尖銳的痛楚穿透了全身,他垂在腿側的雙手驟然捏的指骨煞白,泛著死灰般的蒼涼!

    一種失去了什麼的恐懼感,如潮水般湧上了歸海雲崖的心頭!

    但是,下一秒,他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果果的臉動了動,那雙寫滿驚懼與驚喜的黑瞳直直的對他看了過來。

    那眼中出現的的依賴與安心,令他喉嚨發緊,還好,還好,她還看能看到他……

    「……」旁觀者清的路西法卻憐憫的看了他一眼,將視線轉移了開去,看不清事實的男人最可悲了……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這傢伙的時間再多一點點,或許,可悲的人就會輪到烈了吧?果果看歸海雲崖的眼神,未必沒有愛,只是喜歡太深,而那愛,太淺,深深的喜歡與感激感動還來不及全部轉化成愛。

    六年的時間,六年的無怨無悔深情付出,果果那顆可是人心而不是石頭……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命運弄人呢,烈趕上了最後的時間。

    而歸海雲崖,始終,運氣差了那麼一點點。

    玩味地再掃了一眼眼神交流中的兩人,路西法突然覺得自己的好友,還真是很受幸運女神眷顧。

    不過……現在就快樂大結局還說得太早,女主角還沒救出來呢。路西法饒有趣味的笑了笑。

    此時,歸海流蘇這邊——

    「烈,你怎麼突然生氣了?」魔怔的歸海流蘇歪著頭,怔怔的看著南宮烈,滿眼的不安迷惑,她轉了轉頭,眼角餘光突然看到了果果,臉上幸福的小女人神情立即如同結冰般凍結,連聲音都變了:「是因為我把這個賤人吊起來,你不開心了?!」

    不待南宮烈回答,她就臉容扭曲,眼神惡毒猙獰起來,尖銳的尖叫起來,「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愛她,你非常愛她!有她存在,你就不會看我一眼!」

    「放了她,我隨你處置。」

    南宮烈臉色冰冷的繼續上前一步,眸光噬人地冷瞪著她!

    放了她,他隨她處置?他為了洛果果這個賤人,竟然做到這種地步?彷彿被刺激到了痛處,南宮烈會愛自己的美夢徹底破滅的歸海流蘇徹底瘋狂起來,滿眼受傷,竭斯底裡的:「南宮烈,你真的這麼愛她?只要我放了她,你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我要你去死?甚至是讓你在我面前跪下,學三聲狗叫?」

    「是!」南宮烈的薄唇輕啟,吐出一個斬釘截鐵的音色來!

    只要她平安,他的生命他的尊嚴他的財富他可以統統都不要!

    那音色中蘊含的激烈感情與堅定決絕,如同一道尖刀插入歸海流蘇的心臟,無情地攪動!

    歸海雲崖一僵,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到了南宮烈高大的背影上,他剛剛答應了什麼?

    路西法微微的張開了薄唇。

    格雷的下巴,有脫臼的傾向,幾乎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聽錯了。就連悄無聲息的從屋外穹頂爬進來就快要繞到歸海流蘇身後的那幾道人影都猛然晃了晃,差點一頭栽下來,造成無法挽回的大錯。

    南宮烈……你……被吊在半空中的果果,心臟縮了縮,瞳孔放大,幾乎無法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愣愣而震撼的看向南宮烈,心房彷彿被什麼滾燙的東西噴出來燙傷,又燙又疼又酸,某種感情再也無法抑制……

    歸海流蘇臉色急劇的一白,哀怨怨毒無比的盯著南宮烈,「我不信!」

    他一定是騙她的,一定是,他這麼完美這麼高高在上這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為了洛果果這個賤人去死,甚至是下跪學狗叫!他可以死,但卻是絕對不能被侮辱的!

    咚!回應她的是南宮烈推金山倒玉柱般的重重一跪!

    整個地面都彷彿微微震動了一下!

    霎時,在場都響起了一聲清晰的倒抽口冷氣聲,所有人都震撼的,無法相信無法反應地看向那個決絕而驕傲的跪在那裡的高大身影!

    眸光無怨無悔而堅定,南宮烈緩緩的張開了嘴,一聲侮辱至極的狗叫聲從喉嚨裡滾出——

    「汪……汪……」

    「嗚唔……嗚嗚……」不要……南宮烈,不要!站起來,不要叫!不要跪她,不值得!心臟如被千萬斤大鐵錘重重一擊,淚水迅速奪眶而出,果果心痛得無法呼吸,發了瘋的掙扎起來,被黑臭抹布堵住的嘴巴發出淒厲的嗚嗚聲!

    他卻微笑著凝睇著她,寵溺無悔的再度張了張嘴,就要吐出第三個侮辱至極的音來——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把她拿下!」路西法猛然回過神來,發現已經繞到了呆住的歸海流蘇身後的幾個手下,竟然也由於過於震驚而忘了自己的任務,不由一時氣急敗壞的怒吼了出來!

    話一出口,他就臉色大變,暗叫一聲糟糕,自殺的心都有了!

    歸海流蘇果然反應了過來,她臉色大變的回頭,發現身後竟然不知道何時悄無聲息的潛過來了三人!

    眼神一狠,她立即舉槍對準半空中的果果狂笑了起來,笑出了決絕:「洛果果,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絕對得不到,我死你也給我陪葬吧!」

    「住手!」南宮烈與歸海雲崖同時驚駭的怒吼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歸海流蘇無情的勾動了扳機!

    而站在她身後的幾人,倉促的也幾乎是同一時間扣動了扳機!

    砰!

    砰砰砰!四聲槍聲幾乎是不分先後的響起,鮮血濺起!

    絕望的閉上眼等死的果果,只覺得身體一陣劇烈的搖晃,預想中的疼痛卻沒有降臨,槍聲過後,周圍更是安靜得嚇人……

    過了好一會,她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依然穩穩的被吊在空中,根本就沒有中槍,南宮烈與歸海雲崖等人,正一臉劫後餘生的狂喜地看著自己,而底下的歸海流蘇卻已經躺在了血泊中,殘喘苟延著,一雙眼睛怨毒而詭異地盯了過來——

    「……賤人,你以為,我會讓你死得這麼簡單麼……」她怨毒的說,鮮血泡沫不斷的從嘴角流出,臉上更是出現了詭異的滿足笑容,陰冷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你以為……我開槍……會……會打不中你……麼」

    什麼意思?

    一股不祥的陰冷寒氣遽然躥上了背脊,果果輕輕的吸了口冷氣,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而隨著這個冷顫,她被吊在半空搖晃的身體陡然不自然的頓了一頓,然後她耳邊,驟然傳來一聲「崩」的緊拉的繩子猛然崩斷的聲音!

    然後,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陡然從半空中跌了下去!

    不——!果果驚恐的睜大了雙眼,下面是食人魚池啊!

    帶著深深的絕望與不甘,她重重的墜入了冰冷的池水中,幾乎是在落水的瞬間,她就聽到了南宮烈與歸海雲崖撕心裂肺的慘叫——

    「不要啊——!」

    一顆絕望的滾燙淚水滑出了果果的眼眶,融進了冰冷的池水中,對不起……南宮烈,雲崖……我給不了你們答案了……

    撕咬的尖銳痛楚從綁住的四肢傳來,果果只感覺到滿目血紅,冰冷的混合著血水的池水灌進了她的嘴巴耳朵以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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