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55】 文 / 綿小羊
話分兩頭。()
在果果昏迷的此時,南宮家,人心惶惶,籠罩在「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一片巨大死凝低氣壓之中。
南宮烈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心情極度惡劣,繃著一張冷到不能再冷的俊臉,薄唇緊抿成一道鋒利的直線,渾身飆射著驚人的冰冷黑暗氣息,眸子如刀子一樣死死地盯著出現在南宮家的邪魅男人,以及在男人懷裡撒嬌打滾的某兩個小鬼。
嗯,是兩個,不是一個。
歸海墨離已經安全抵達了南宮家。
「歸海雲崖,你怎麼會在這裡?」南宮烈薄唇輕啟,音量雖低,但那語氣中的不善,就像冬日裡冷嗖嗖的刮刀子一樣的寒風,直直的沖邪魅男人而去。
md,路西法的遊戲開場時間還沒到,他這麼早滾過來幹什麼,看著那張臉就不爽,還有,洛洛那臭小子,你親老爹在這呢,你跟誰撒嬌黏糊呢!南宮烈不善的眼刀子「嗖嗖」直射。
頓時,大廳裡僵凝的空氣溫度再次直降,冷得週遭小心翼翼奉茶上水果點心的傭人們激靈靈地打了幾個冷戰,放下東西跑得比兔子還快,活像後頭有惡鬼追一樣。
被點名的歸海雲崖抬起頭來,臉色同樣極冷。
「你不知道?」
譏諷的冷笑一聲,歸海雲崖將懷裡的小臉有些憔悴的歸海墨離與歸海洛放開,慢條斯理地端起了面前的香茶,嗓音像冰塊一樣向南宮烈砸過去:「欠你大人情的那位叫雪修羅的傢伙,難道沒通知你是他讓我緊急趕來燕京跟你匯合,準備參加某個遊戲的?」
靠tnnd,居然敢收他二十億美金入場費,要不是為了小果兒跟兒子,他不止是一毛錢都不會給還會送個定時炸彈過去!
「還有,南宮烈,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墨墨在這裡,而小果兒卻不在?」歸海雲崖神色極度不善,眼眸半瞇,閃爍著危險的寒光!
他焦頭爛額的放下手頭上所有倏關家族興亡的事務趕過來,帶著即將解決掉拓跋凌那個棘手燙芋救回寶貝兒子的期待與興奮,本來以為一下飛機迎接他的就是小果兒的甜美微笑,誰知道小果兒不但沒來,他按照指示到達南宮家的時候卻見到了兩個寶貝兒子,但是,小果兒卻沒了!
「還有,南宮烈,當初是誰說的,這件事交給你解決就好?呵,解決,小果兒不知所蹤,這就是你的解決之道?這就是你所說的愛她?」歸海雲崖說到最後是咬牙切齒!
「歸海雲崖,現在這種狀況我承認,的確是我的錯,我的疏忽,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對小東西的感情!」被質問得無法反駁心頭邪火直冒的南宮烈,俊臉越發的冰冷,殺人的目光卻毫不示弱的對著歸海雲崖砍殺過去!
「還有,我的女人我南宮烈自然會救回來,用不著你歸海雲崖多管閒事!」
「放p,什麼你的女人,搞清楚,那是我歸海雲崖的女人,別忘了幾天之前你還出席了我們的訂婚宴!」
兩人凶狠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劈里啪啦,空氣中,頓時傳來濃濃的火藥味,一點即著!
「……」兩個被忽略得徹底的天才小鬼,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驚悚的打了個冷戰,勾肩搭背的溜了,嗚嗚,這場男人的戰爭,他們兩小鬼還是別摻和了,趕緊洗洗睡吧,媽咪的事情自由他們大人解決,反正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看大人的了……
……
「哈啊……呼……」
「呼……哈啊……呼呼……」
狠狠的相互幹過一架後,南宮烈與歸海雲崖兩個人狼狽的癱倒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令無數上至五十歲下至十三歲少女為之癡迷癲狂的俊臉上鼻青眼腫,豬頭一般。
「**犯……嘶……」順過一口氣來,南宮烈殺人的目光射向歸海雲崖,剛想放句狠話,卻不意說話動作牽扯到了破損的嘴角,疼得「嘶」的一聲按住了嘴角,md,歸海雲崖著混蛋下手還真狠,都流血了,肯定是妒忌他長得比他更帥!
「怎麼……嗚……」歸海雲崖反射性的支起身體,卻冷不防牽動了小腹上的痛楚,弓成了蝦米,臉色猙獰,南宮烈你大爺的,算你毒辣,你丫的是想弄壞我的腎,好破壞小果兒未來的性福吧!
再一次緩過氣來,兩人面目猙獰的,目露凶光的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不屑的別過臉去,異常有默契的陰沉的,異口同聲道:「哼,看在小東西|小果兒身處險境的份上,暫時跟你停戰同盟!」
現在,他們共同的敵人可是拓跋凌那變態,以及那個現在搞不清楚到底是敵是友的混球雪修羅……
尤其是南宮烈,心中充滿了被友情欺騙的怒火,暴戾的怒火在眸底熊熊燃燒,路西法,被老子找到,你丫的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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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
清冷如白色霜華般的月光幽幽的透過大落地窗灑落在地板上。
在拓跋凌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摸過臉頰的時候,本來就是半夢半醒之間的果果,一個冷戰後,夢魘了。
意識清醒,但就是醒不來。
眼皮沉重,彷彿被千斤重的冰冷鐵塊壓住了一樣,尖銳的寒意從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鑽入,冷得她牙關打顫,血液滯留……
更可怕的是,在無法睜開眼的黑暗之中,她明明知道在自己臉上撫摸,溫柔的擦去她額頭上的冷汗的人是拓跋凌,明明知道的,但是為什麼還是這樣無法克制的恐懼,噁心?
那隻手冰冷滑膩……
好像毒蛇一樣軟軟的纏住了她的脖頸,四肢,讓她無法動彈……
那指尖觸碰間,就像細細的刀子,毛茸茸的肥大蟲子爬過全身,不是很疼卻很癢,奇異的癢,仿若在骨頭裡的麻癢,讓果果痛苦得像死,臉色潮紅不斷的無意識的扭動著身體想躲……
就連他偶爾過近的呼吸,都像『嘶嘶』的毒蛇信子,帶著惡臭的腐爛腥氣,熏得她想尖叫,卻叫不出來!
胃部劇烈的翻滾讓她暈眩,彷彿正在坐著海盜船,極度難受,卻只能簌簌顫抖著,大量的冷汗濕透了全身的衣服……
生不如死……
救我……南宮烈,救救我……!果果淒厲的在心底呼喊,徹底陷入了絕望的夢魘之中,清醒,昏迷……清醒……昏迷……
週而復始,彷彿與拓跋凌的固執一樣永不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