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77 風起雲湧 文 / 晴子卿卿
就在兩個人說說笑笑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一個女子闖了進來，她的後面還緊緊地跟著艾瑪和她的聲音：「徐小姐……冷總在休息，你不能闖進去……」
那個徐小姐滿臉的笑容，唇角勾起，黑忽忽的眼睛靈活地轉動著，臉色白皙，帶著點俏皮樣，她一眼看到坐在辦公桌後總裁椅上的林伊，呆了一呆，滿臉的笑容凝結。
緊跟其後的艾瑪，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呆了一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林伊也是一驚，趕緊從總裁椅上站起身來，盯著眼前陌生的女子，冷毅扭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兩個女人，目光在前面一個女子身上定格，眼神跟著僵硬起來。
「毅哥哥……」前面的徐小姐總算反應過來，她的目光轉到辦公桌前的冷毅身上，笑容重新回到臉上，她一邊叫著，一邊連蹦帶跳地跑到冷毅的跟著，扯著他的胳膊不放。
「你怎麼來了？」冷毅稍稍皺眉，淡淡地看著眼前向著他撒嬌的女子。
「李姨讓我來看看你……」那女子聲音甜得如蜜，並不介意冷毅的淡然，依然扯著冷毅的胳膊，「毅哥哥，我也很想見你了……如果不是你不讓，我早就來看你了！」
然後她把黑忽忽的眼睛轉向林伊：「毅哥哥，這是你的新秘書嗎？」
冷毅眼波微動，看向林伊，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已經走到桌前的林伊故作輕鬆的聲音響起：「哎，我是艾瑪小姐的助手……」
「哦，是艾小姐的助手啊！」那個女子似乎恍然大悟地，再回頭看看呆立在後面的艾瑪，微微一笑，聲音有點尖利，「艾小姐，你的助手怎麼在這兒呢？」
「哎，我……」艾瑪嚥了嚥口水，一時說不出話來；林伊眼波閃了閃，略帶尷尬地看著那個看似俏皮、其實暗藏機關的女孩子：她是誰？和冷毅是什麼關係？
「徐佳，這是我公司的事，不需要你過問！」冷毅拉下臉，鋒利的眼神掃向徐佳，語氣冰冷，「你還是趕緊回歐洲！」
「毅哥哥，怎麼我剛來你就趕我走啊？」徐佳嘟起嘴巴，眼睛瞬間泛紅，搖著冷毅的胳膊，「你以前從來不會對我這麼凶的……你答應過李姨的……」
「徐佳！」冷毅厲聲喝道，眼底的陰霾噴湧而起，打斷了徐佳的話，「這是我辦公室，不要在這裡提以前的事！否則你馬上出去！」
看到冷毅陰霾的眼底，徐佳似乎也知道自已說多了，趕緊住嘴，但是依然站在那兒拉著冷毅的胳膊，眼睛卻看向林伊，顯然這個女人和毅哥哥的關係已經不同尋常。
林伊長長的眼睫毛閃了閃，她烏黑的眼睛盯著冷毅，剛好遇上冷毅看向她的目光，一種不太開心的感覺莫名地湧上心頭，她避開冷毅的目光，淡淡地：「冷總，我的事情已經做好了，我……先出去了！」
冷毅漆黑的眼睛盯著林伊，臉上的冷冽明顯，半晌才眼波微微閃過：「好……」看著林伊的身影走向門口，冷毅對著那個背影，又補充了一句，「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出去吃飯，有客人！」
「嗯！」林伊轉身微笑著，微微鞠了個躬，走出門去；艾瑪似乎這才清醒過來，趕緊向著冷毅打了個招呼，跟在林伊的後面也走出總裁辦公室。
林伊回到自已的辦公室，拉開躺椅躺下，準備休息一下，可是似乎已經沒了睡意，她獨自睜著眼睛沒有聚焦地盯著前方，腦子裡空空的……
一會兒，她就聽到輕輕的敲門聲，林伊收回空洞的眼神，對著門叫了聲：「請進！」這個時候這種敲門聲，顯然是辦公室裡的人！
艾瑪推門而入，林伊忙從椅子上坐起，微笑向她：「艾瑪……」
「你躺下吧！」艾瑪笑笑，在林伊的位置上坐下，看著林伊，半晌才輕聲地問道，「你不想問點什麼嗎？」她知道林伊在想什麼，
而當她看到林伊坐在冷毅的大椅子上輕輕晃動的時候，她就知道冷毅不是和這個女人玩玩的，她瞭解冷毅，她就知道她應該和這個女人搞好關係……
林伊眼波微動，她咬了咬唇瓣，輕聲問道：「剛才這個徐佳是誰？」
艾瑪微笑著：「她是冷總母親一個好朋友的女兒，從小就喜歡跟在冷毅身後……聽說父親是個外交官，」艾瑪稍稍停了一下，「上回冷總回國不久，他母親來國內看過他，就帶著徐佳一起來的……」
原來他們是青梅竹馬！林伊的心堵得慌，她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瞼，一時沒有作聲。艾瑪看著林伊的表情，笑笑，輕聲說道：「你放心，冷總只是把她當妹妹……」
林伊眼瞼一跳，抬頭看著艾瑪，艾瑪臉上是柔和的微笑，她跟著從林伊的位置上站起來，向著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時，林伊輕輕地聲音在她背後響起：「謝謝你，艾瑪！」
艾瑪轉身向著林伊笑笑，就開門而去……
下班時間，一行人下樓，冷毅走在前面，徐佳粘在他的身邊，也不管冷毅的臉色，她就那樣扯著冷毅的袖子，一路上叫著「毅哥哥……」引來大樓裡一片的側目，嘖嘖，冷總的准媳婦兒……
林伊沉默地跟在後面，艾瑪走在她的邊上，大門外，車子早已經在恭候，冷毅停下腳步，看看粘在身邊的徐佳，淡然地：「徐佳，你先回家……我還有事情！」
徐佳唇瓣一嘟，搖著冷毅的手：「毅哥哥，我今天剛剛來，你總要陪我吃頓飯吧……」
「我來不及，有客人！」冷毅稍稍皺眉，從小就被她纏得煩透了，他拿開徐佳放在他胳膊上的手，邁開長腿就往車子走去。
徐佳不依不饒，立即抬腳跟上，聲音帶嗲：「那，毅哥哥，我跟你一起去……」冷毅只當沒聽到，一腳跨入車門，那徐佳急急地跑到前門拉開，坐了進去，回頭朝著冷毅一笑，冷毅的目光轉向窗外，眼底滿是懊惱……
當天晚上，冷毅就接到母親李婉的電話：「毅，徐佳這次回國來看你，你要好好對她……你別忘了你答應過媽媽的……」
「知道了，媽！」放下電話，冷毅的眉毛皺成了一堆，他答應過奶奶，即使他不再有婚姻，他也會給她抱上玄孫，給冷家延續香火；他也答應過媽媽，如果他再找不到合適的人生個孩子，他會考慮徐佳，完成結婚生子的家族的使命……
但是，如果沒有婚姻，林伊還會願意一直跟著他，為他生個孩子嗎？這三年來，冷毅第一次有了擔心和迷茫的感覺……
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幾天後的一個午後，將近下班時間，因為公事，艾瑪帶著林伊往十八樓的後勤部去，兩個人走在靜悄悄的走廊裡，突然聽到開放式的大辦公式裡傳來壓低的聲音：
「……嗯，她在h大時就搭上冷總了！」
林伊的心猛地一跳，禁不住停下腳步，艾瑪也跟著停下腳步，那幾個聲音繼續飄過來：
「是啊，聽說，冷總就是因為她，才保留了h大……」
「聽說她原是h大的什麼玉女老師，簡直是諷刺啊……」
「聽說，她還為冷總打過胎……」
「不過，情人總歸只是情人，現在她的日子難過了……那個徐小姐，是冷總母親指定的兒媳婦……」
腦袋裡嗡嗡地響著，臉色一片蒼白，額頭上的汗珠瞬間滲透出來，林伊再也聽不下去了，她扔下艾瑪，轉身往回跑……
艾瑪楞了楞，沉思了一秒鐘，隨即向林伊追去……林伊沒有等電梯，而是直接衝上樓梯，一口氣跑到二十二樓……
冷毅辦公室的門關著，林伊呆呆地看著，眼底有瞬間的呆滯，好一會兒，她長長的眼睫毛抖動了一下，就抬腳向著那扇門走去。
「林小姐，」林伊還沒走到門前，身後響起了一個淡漠的女聲，林伊轉身一看，正是徐佳，她面帶點微笑，眼底卻一片冰冷，注視著林伊，「你找我毅哥哥有事情嗎？現在他辦公室裡有客人！請你不要打擾他！」
這些日子，徐佳天天跟著冷毅來上班，儼然就是他的代言人，為了避嫌，林伊已經盡量不去冷毅的辦公室，即使是中午，林伊也拒絕了冷毅的邀請，不再去他那兒午休。
林伊努力鎮定自已的情緒，靜靜地看著徐佳，沒有說話，徐佳的唇角掛出一抹冷笑，傲然打開總裁辦公室的門，走進去，關門時，還不忘再向著林伊投去挑釁的一眼。
追著林伊上來的艾瑪，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林伊垂下眼瞼，稍稍思考了一下，就轉身回到自已的辦公室。
林伊慢慢地伸手整理了一下桌子，拿起包，一抬眼就看到站在她門口的艾瑪，她努力向她揚起一唇微笑，用平靜卻有點低啞的聲音說道：「艾瑪，我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艾瑪看著她，半晌才微笑地點點頭：「嗯，好的，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我會跟冷總說的！」
「不要和他說了……我不想讓他知道……」林伊的聲音很低，她拿起包，側身從艾瑪身邊走出辦公室。
麻麻木木地從電梯裡出來，往大門口走去，就在她剛剛走出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她：「林小姐！」林伊抬頭一看，前面站著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斯文文的男子，正是張小曼的組長。
林伊稍稍楞了楞，沒想到他還記得她，她的唇角勉強揚起一抹笑意，禮貌地向他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從他身邊走過。
「林小姐，今天這麼早下班嗎？」那個何組長停下腳步，看著從他身邊走過的林伊，再繼續問道。
林伊只得停下腳步，盡量裝得淡然：「嗯，今天有點不舒服，想早點回去休息……何組長，我……先走了！」
「哦……」何炯忙微笑地應著，目送著林伊走出很遠，這才回身往大樓裡走去。
林伊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瞎逛著，「那個徐小姐，是冷總母親指定的兒媳婦」的話一直在她的耳邊迴旋……
這時一輛車子輕輕地滑過林伊的身邊，停下，林伊一楞，也不自覺得停下腳步，車窗搖下，伸出一個腦袋，那英俊的臉上滿是驚喜：「林伊，這麼巧？」
林伊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唇角跟著揚起一抹笑意：「凌一凡！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剛回來沒幾天！」凌一凡微笑地看著林伊，「你，怎麼一個人在逛街？……不上班嗎？」他一回來就聽說林伊已經正式調往ls國際工作……
「嗯……隨便走走……」林伊笑笑，稍稍停頓了一下，又忙道，「你忙吧，我……再走走……」
「我不忙……林伊，」凌一凡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好久沒見了，如果你沒有事情，我們一起吃個飯，聊聊天可以嗎？」
「我……」林伊猶豫著。
「上車吧……當我是哥哥！」凌一凡的眼底滿是柔和的微笑，看著猶豫不決的林伊。
「嗯，好！」林伊笑笑，凌一凡是個好人，真得就像是一個鄰家的大哥哥，給人一種穩重踏實的感覺，其實如果誰真能嫁給他，肯定會幸福一生……
車子裡，凌一凡側頭看了一眼安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上林伊，微笑著試探道：「林伊，你在ls國際做得開心嗎？」
林伊眼波一閃，好像被人看穿了秘密一樣，有點臉紅，輕聲說道：「嗯，挺好的！」
「嗯，那就好！」凌一凡那語氣裡似乎安心了，可是他眼底卻明顯有失落……自從林伊拒絕了他的愛意後，他心裡隱隱地就知道那和冷毅有關……
車廂裡有片刻的安靜，為了打破那種尷尬，林伊微笑地問道：「你……企業在國外擴展的情況怎麼樣？還好嗎？」
「嗯，挺好！」凌一凡笑了笑，似乎來了興致，「這兩三個月在國外收穫很大，地址我已經選擇好，年內我就準備在國外辦分公司，明年之內把規模擴大……」
這邊ls國際總裁辦公室外面，徐佳正坐在一台電腦前，玩著遊戲，眼睛卻不斷地往總裁辦公室望去……她終於看到幾個部長開門出來，眼底的欣喜升騰而起，她立即放下鼠標，抬腳往辦公室內闖去。
冷毅正在整理著桌子上的資料，準備下班，他瞄了一眼正推門闖入的徐佳，面無表情。
「毅哥哥，你可以下班了吧？」徐佳興沖沖地跑過去，一如既往地抱著他的胳膊，「我們可以去吃飯了吧？……嗯，今天我們去吃海鮮好不好？」
「徐佳，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冷毅沒有看她，聲音淡淡地，「你在這裡已經呆了一個星期了，好回去了！」
「嗯……不嘛，我還不想回去……」徐佳嘟著嘴巴，「毅哥哥，我已經答應你，不會打擾你工作了嘛……」
冷毅微微皺了皺眉，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輕甩開她拉著他胳膊的手，管自已走到衣櫃邊，打開衣櫃，從裡面拿西裝外套；徐佳忙著跟過去，伸手奪過冷毅手中的衣服，嘴裡叫著：「毅哥哥，我來幫你！」
在冷毅還沒有回答之前，她已經在他面前拿好衣服，等著冷毅的手伸入袖子……冷毅看著她滿臉的笑容，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伸過手去……
走出辦公室的門，外面艾瑪早已在等候，冷毅鋒利的眼睛掃了一周，沒有看到林伊，他微微皺起眉頭，這個時候，林伊應該也在這裡等著他的！
艾瑪早看明白了冷毅的目光，她嚥了嚥口水，輕聲說道：「林小姐說她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了……」徐佳眼波閃動，盯著冷毅的表情。
冷毅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過，他抿了抿薄唇，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林伊怎麼沒有跟他說起過？
「冷總，剛剛你在辦公室裡有事情，林小姐不好打擾你……」艾瑪忙解釋道。
「嗯……」冷毅這才低低地應了一聲，邁開大步往走廊方向而去，徐佳和艾瑪趕緊跟上……
坐落景區裡的一個優雅的餐廳裡，凌一凡和林伊正相對而坐，一邊吃著一邊聊天……
「以後的時間，我可能會呆在國外更多……發展事業的需要……」
「嗯……呆在國外也好，那兒環境好空氣好，嗯，聽說天也比中國的藍，是不是啊？」林伊開玩笑說。
「呵呵，環境污染較少……」凌一凡的眼底似乎有一點閃亮的東西，他看著林伊，似乎說得很隨意，「林伊，你喜歡歐洲嗎？」
「嗯，歐洲挺好的……」林伊笑笑。
「你……」凌一凡小心翼翼地開口，「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林伊一楞，眼睫毛微微地閃了閃，抬眼看向凌一凡，隨即收回目光，莞爾一笑：「歐洲是挺好……不過我還是適合呆在國內……」
凌一凡沒有作聲，眼底的失望如潮水般湧來……
餐桌上有片刻的安靜，半晌，林伊放下手中的餐具，看著凌一凡笑道：「一凡，你吃飽了嗎？要不，我們走吧？」
「嗯，好的！」凌一凡溫和地應道。
兩個人從餐廳的門口走出去，外面的院子綠樹成蔭，很多小小的包廂就隱藏在這些綠樹中，這時候，樹蔭後面另一個包廂的門打開，一群人從裡面出來，正好和凌一凡林伊撞上……
兩邊的人都微微地楞了楞，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林伊烏黑的眼睛看著走在最前面的男子，他的身材高大挺拔，胳膊上還粘著一個小女人，那小女人一臉的幸福樣……心的地方明顯有冷嗖嗖的感覺……
凌一凡的目光隨即落到林伊的臉上，馬上又回到對面那個男人的臉上，然後落到他胳膊上的女子身上，冷冷的目光裡帶著點審視，最後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很輕鬆地打著招呼：「冷少，這麼巧……」
冷毅鋒利的眼睛盯在林伊的臉上，眼底的陰霾濃濃升起，對凌一凡的招呼只是冷淡一笑，聲音裡帶著點刀鋒：「的確，很巧！」
艾瑪眼波微動，暗暗地看著冷毅的臉色，又看看林伊，再轉到她身邊那個英俊的男人身上，眉頭微微地皺起……
「林小姐，聽說你身體不太舒服提前回家休息了，現在好點了嗎？」徐佳偷眼看了看冷毅的臉色，目光隨即就轉到林伊的臉上，那笑容裡滿是幸災樂禍，看，毅哥哥，這個女人背著你和另一個男人約會……
「林伊，你身體不舒服嗎？」凌一凡低頭看身邊的女人，眼底滿是關心。
「哦，沒事……現在已經好了……」林伊淡淡地一笑，看看凌一凡，「我們走吧……」
「嗯！」凌一心柔聲應道，盯著冷毅。
「再見！冷總！」林伊禮貌地向著冷毅打了個招呼，就抬腳往院子外走去，凌一凡跟上……
冷毅沒有走，他盯著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在院子的門口，眼底的陰霾不散……
「冷總……」一起來的客人，看著冷毅的臉色，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大概也能猜到點什麼，他小心地提醒冷毅。
冷毅這才說了聲「走」，一行人這才邁步繼續向著院子外走去……
坐在凌一凡的車子裡，林伊一聲不吭，凌一凡小心地看看她，一笑，輕聲問道：「林伊，還想去哪兒玩玩嗎？」
「不了，想回家休息……」林伊淡淡地。
「嗯，那我送你回家！」凌一凡聲音柔和，停了一會兒，他又側頭看了看林伊，似乎下了點決心，小心地開口，「林伊，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嗯，問吧！」林伊長長的眼睫毛閃了閃，隨即微笑了一下。
「你愛上冷毅了對吧？」
林伊烏黑的眼睛望向窗外，動了動唇瓣，終於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凌一凡悄悄地看著她的神情，答案其實不用再明說，他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半晌才對著默然不語的林伊笑道：「那我做你的哥哥……以後不管有什麼事，都要記得告訴你哥哥！」
那笑，那聲音顯然帶著點點辛酸……
「謝謝……」林伊轉頭看著凌一凡英俊的側臉，聲音有點啞……
林伊剛剛回宿舍，包還沒來得及放下，手機聲跟著就響起，不用想，那肯定是冷毅！林伊慢慢地接起手機，對面一陣沉默，林伊只得輕輕地叫了聲：「毅……」
「我想聽你解釋！」冷毅的聲音冷冷的，就好像很久以前，林伊剛剛認識他時一樣，冰冷中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林伊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了。
林伊慢慢地放下包，抿了抿唇瓣，半晌才輕聲說道：「我……下午感覺不太舒服，所以先回家……在路上遇見凌一凡，他剛從國外回來……所以就一起吃了個飯！」
「你不舒服為什麼不告訴我？」對面冰冷的聲音似乎有所緩解。
「你……辦公室有人，我不想打擾你！」林伊眼瞼微微動了動，她的腦海裡浮現了徐佳在關上總裁的門時，那一臉挑釁的笑容……
「吳叔呢？你為什麼沒有用車子？」冷毅聲音柔和下來，林伊的這個說法和艾瑪說的是一樣的。
「嗯，我想一個人走走，順便去買點東西……」林伊淡淡地撒了個謊。
對面一陣沉默，好一會兒，那聲音才再次響起：「伊伊，我想見你，我在會所裡，你過來吧！」這一個星期來，一方面忙，一方面也因為徐佳的介入，兩個人雖然近在咫尺，但是單獨相處的機會卻很少。
林伊楞了楞，抬眼看看桌邊的鬧鐘，沉思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道：「毅，今晚我不過來了……想早點休息……」
「你還不舒服嗎？」冷毅打斷了林伊的話，微微皺了皺眉，「如果真得不舒服，我叫呂晨過來給你看看！」
「不用了，我睡一覺就會好的……明天見！」林伊說完就掛了手機，獨自站在屋子裡發了好一會兒呆，那句「徐佳是冷總母親的准媳婦兒」如哽在喉，林伊的心裡總覺得堵得慌……
第二天，林伊到達她那個小小的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冷毅辦公室的門竟然開著——他，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林伊猶豫了一下，便慢慢地蹩到門口。
辦公室內，冷毅站在衣櫃前，徐佳小小的身子就站在冷毅高大挺拔的身後，正伸手幫他脫下身上的外套，然後踮著腳尖往衣櫃裡掛衣服……
那種親密的感覺，讓林伊心深處的酸味翻湧而上……
冷毅俊美的臉上依然是一貫來的冷漠鋒利，並沒有拒絕徐佳的動作，徐佳從小就這樣粘著他，他已經習以為常……他淡然地轉過身子，正想往他的辦公桌走去，剛一抬眼，就看到正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這一切的林伊。
林伊一對上冷毅的眼睛，似乎受了點驚嚇一般，忙收回目光，腳步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然後匆匆離去，就好像是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她打擾了別人……
看著匆匆離去的林伊，冷毅抬起的腳步停了一下，眼波微動，似乎明白了什麼，思考片刻，便果斷地抬腳向著門口，剛剛林伊消失的地方走去……
林伊回到自已小小的辦公室，輕輕地關上門，腦子裡空空地，有瞬間的呆滯，站在辦公室的中間，一時不知道自已接下來該做些什麼才好。
剛剛關上的門，又被輕輕地推開了，聽到一點點開門的聲音，林伊猛然回頭，就看到推門進來的冷毅，林伊略帶失神的眼睛瞬間閃亮了一下，但隨即隱去，只是默默地看著那個關上門向著她走近的男人。
冷毅漆黑的眼睛盯著林伊，眼底明顯帶著點審視，女人臉色有點蒼白，眼眶四周的黑眼圈明顯……顯然，這個女人昨夜沒有睡好！
心的地方隱隱地抽著疼了一下，冷毅的眼波一閃，一雙大手情不自禁地伸過去，把女人纖細的身體攬到懷裡，他的聲音在她的頭頂輕輕響起：「伊伊，你還不舒服嗎？」
冷毅溫暖的懷抱讓林伊冰冷的煩亂的心漸漸安靜下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抬頭看向冷毅英俊逼人的臉，唇角揚起一抹笑意：「嗯，我好多了！」
「嗯！」冷毅也低頭看著女人，唇角勾起，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伸手撫著她柔順的髮絲，「不要胡思亂想的，徐佳……從小就這樣，我只把她當成妹妹！」
林伊眼底的波光閃動，她動了動唇瓣，還沒有發出聲音，就聽到門「吱」地一打開了，徐佳出現在在門口，林伊一楞，趕緊推開冷毅的懷抱，走到一邊……
徐佳看著兩個迅速分開的人，臉上的霜凍清晰可見，她嘟起她的小嘴，帶著點嬌嗔：「毅哥哥……」
「徐佳，進別人的辦公室要先敲門，這點道理你不懂嗎？」冷毅眉峰一皺，咄咄的眼神直刺向門口的徐佳，跟著他抬起腳步大步往門口走去。
「毅哥哥……」徐佳一把拉住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