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相濡以沫 文 / 一夕漁樵話

    「不，我不會嫁人了！」慕香綺苦笑著搖頭，「再說，我能嫁給誰？除了你，誰都不能碰我，誰敢娶我呢？」

    秦躍忙說：「嫂子，我已經知道你是怎麼回事，你可以嫁人的。」

    他現在得到三萬卷的《滄海酒經》，裡面有關於慕香綺這種特殊能力的記載，就都說了出來，「嫂子你身上的香氣就是受你的心意控制的，如果是你喜歡的人，不防備的人，香氣就是清新宜人的，但如果面對讓你覺得危險或者厭惡的人，你身上的香氣就會變得有毒了！」

    「真……真的嗎？」慕香綺吃驚不已。

    秦躍點頭：「真的，所以嫂子，如果遇上喜歡的人，你就可以嫁的！」

    慕香綺卻還是搖頭：「嫂子被這樁婚姻折騰得身心憔悴，早就沒了嫁人的心思，以後不會嫁人了，就給你做姐姐，好好照顧你！」

    「嫂子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是認真的！」慕香綺抬頭看著秦躍，臉上紅紅地動人，眼角嫵媚流動，輕輕說，「秦躍，你既然願意讓我給你做姐姐，我就給你做姐姐。你的恩情，我就用這一生的照顧來還你，是你把我從痛苦中救出來，我應該回報你的！」

    「嫂子，你根本不用這樣！」

    慕香綺抬手輕輕整理一下他的衣領，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呢，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讓我離開，離開茗霞村，一個就是讓我做你姐姐，好好照顧你，你選擇吧！」

    「我……我當然想讓你留在我身邊了！」

    「那不就行了？那就這麼決定了！」

    「可是……」秦躍張了張嘴，還要說什麼，但最終沒有說，他也有私心的，當然希望慕香綺一輩子留在自己身邊，但那樣是不是太自私了？

    心裡亂糟糟的，索性也不想了，先把慕香綺留住再說，實在不能就這麼失去了她。

    正想著，王六趕了回來，跌跌撞撞地進了院子。來到院子裡，就撲到秦躍跟前，急聲道：「大哥，我已經和慕香綺離婚了，快告訴我解藥的方子！」

    秦躍掃了一眼他的手背，血肉模糊，簡直讓人不敢直視，他的手背實在有些嚇人。

    「大哥，快告訴我解藥的方子！」王六幾乎跪在了秦躍面前，拉扯著秦躍的衣服。

    秦躍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你還算聽話，終於和嫂子離婚了，那好，我就告訴你解毒的法子！」

    「好，告訴我，快告訴我！」王六的臉龐痛苦地有些扭曲。

    秦躍撇了撇嘴：「其實解毒的法子還是牛糞！」

    「還是……還是牛糞？」王六不住搖頭，「不對，我試過牛糞了，根本不管用！」

    秦躍冷笑：「你用的是熱牛糞，對不對？」

    「對……對啊！」

    「這就是區別了，你這次要用干牛糞！」

    王六愣了愣：「這……這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你找來干牛糞，弄碎成粉末，灑在你的手背上，慢慢就會好的！」

    「真……真的？」王六有些不信。

    秦躍哼了一聲，冷冷道：「你在這裡多耽誤一會，就多痛苦一會，不信你就一直這樣，反正痛苦的不是我！」

    王六咬了咬牙，沒再說什麼，趕緊起身，跌跌撞撞地走了，這次他真是被折磨地筋疲力盡了。

    慕香綺看著他的背影，輕歎一聲，不覺靠近秦躍身邊，抱住了秦躍的胳膊，現在她真的把秦躍當作了依靠，就算嘴裡還把秦躍當個需要照顧的大孩子，但在心底深處卻是把秦躍當作了自己的依靠。

    當然，秦躍也渴望著她的關心，兩人真的有種相濡以沫的感覺。

    「秦躍，也只有你才能治得了這個王六，逼迫他和我離婚，不然我一輩子都要被王六欺負折磨了！」慕香綺幽幽地說，語氣中充滿了感激。

    秦躍轉身低頭看著她：「嫂子，相信我，你的痛苦已經過去，以後都會快樂的！」

    「嗯，我相信我會快樂的，不過……」

    「不過什麼？」

    慕香綺展顏一笑：「不過你這小混蛋怎麼忘了？你剛才還說給我叫姐姐，怎麼現在還叫嫂子？我和王六已經離婚，你還能叫我嫂子嗎？」

    秦躍聽了，不由拍拍自己的腦袋，嘿嘿笑了一聲：「你看，我都是叫順嘴了！嫂子，不，姐姐，姐姐，姐姐，以後我就叫你姐姐了！姐姐，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他不覺放肆起來，似乎只有在慕香綺面前，他才會像個孩子，把幼稚又無拘無束的一面都展現出來。

    慕香綺瞪了他一眼，打了他的胸口一下，啐道：「抱什麼抱？以後我是你姐姐，你要聽我的話，而且不許動手動腳的了，聽到沒有？」

    「啊？那……那你還是做我嫂子吧！」

    慕香綺忍不住「噗哧」一笑，抬起纖手點了一下他的額頭：「你呀，就是個小壞蛋，對姐姐一肚子都是壞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