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糾葛 文 / 一夕漁樵話

    秦躍終於鬆開她，卻依然抓著她的手：「嫂子，你至少今晚先別走，行嗎？現在已經是傍晚，你回家需要一天時間，現在走了，半夜都到不了，路上多不安全啊！」

    「可……可我已經和王六離婚，離婚的時候，我承諾什麼都不要，只能拿走自己的衣服，現在……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那就住在這裡！」秦躍忙說。

    卓冰澄聽了，實在忍不住，就衝上來推了秦躍一下：「我說小混蛋，你跟這女人到底什麼關係，竟然還讓她在家裡住！」

    秦躍怔了一下，說實話，他也不知自己和慕香綺是什麼關係了，但總之很捨不得她，捨不得她的善良，捨不得她的關心，也捨不得她的美麗，慕香綺幾乎是這兩年他生活中唯一美好的記憶了。當然，他確實對慕香綺有著**，先前有很深的**，甚至想娶慕香綺，可現在，因為沈思鶯，那種**已經淡化，卻依然捨不得慕香綺，就算沒有那層**，他和慕香綺也有種相依為命的親情的感覺，他把慕香綺當作嫂子，甚至當作自己的姐姐，那種感情可能混合了少年的**，但更多卻是真摯的感情，彷彿相濡以沫的兩個人，在感情上甚至比對沈思鶯還深，怎麼可能隨便割捨得下。

    卓冰澄見他不說話，不由抬手指著他，氣呼呼地說：「秦躍，我很嚴肅地跟你說，思鶯為你付出那麼多，你不許做出對不起她的事，不然我不會饒過你的！」

    秦躍心裡正煩著，糾葛著，也轉頭使勁瞪了她一眼，冷冷道：「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的！」

    「你……你……」卓冰澄氣得跺腳，抬手想打秦躍，又有些下不去手。

    沈思鶯忙過來，拉開她，在她手上飛快寫著：冰兒，咱們買暖瓶去！

    「啊？」卓冰澄搖頭，「思鶯，這個時候買什麼暖瓶啊？把他們留在這裡，你能放心嗎？他們兩個肯定有關係，當著咱們的面就摟摟抱抱，如果咱們走了，還不直接上床嗎？你再疏忽大意，他們連孩子都生下來了……」

    沈思鶯聽了，慌忙摀住她的嘴巴，不讓她繼續說，只把她使勁往外拉去。

    卓冰澄不願走，但被沈思鶯那麼拉著，還是忍不住走了出去。走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大聲道：「秦躍，你敢和這個女人有什麼，我回來跟你拚命！」

    說完，終於被沈思鶯拉走了。

    慕香綺鬆了口氣，嗔怪地看了秦躍一眼，啐道：「你個小壞蛋，怎麼那麼衝動呢？你看現在鬧的，真不知會不會在沈思鶯心裡留下什麼疙瘩，讓她產生什麼懷疑。她那麼漂亮的女孩，真跟個小仙女似的，你可要好好珍惜著！」

    秦躍看著她：「嫂子，如果我因為思鶯就不敢認你了，故意對你冷漠，那你覺得我還是那個秦躍嗎？不但你會看不起我，我自己都會討厭自己，我就是捨不得你，根本沒打算對思鶯隱瞞！」

    「那你就不怕思鶯她……」

    秦躍搖頭：「我做的是我應該做的事，嫂子，我真的捨不得你，就算咱們成不了夫妻，也請你做我的姐姐，好不好？」

    「做……做你的姐姐？」

    秦躍點頭，動情地說：「這兩年咱們基本上就是相依為命，我真的捨不得你，我知道這麼說很自私，但如果你不覺得委屈的話，就做我的姐姐吧，可以嗎？」

    「我怎麼會覺得委屈？」慕香綺柔柔地看著他，「能夠做你姐姐，是我的榮幸呢，你那麼保護著我，在你身邊，我才是最安心的。秦躍，你剛才在沈思鶯面前什麼都不迴避，依然那麼挽留我，我雖然覺得你衝動，覺得你就是個小笨蛋，在媳婦面前還那麼魯莽，但也真的很感動，你是個重感情的人，毫不虛偽，我能給你做姐姐，會很開心的！」

    「真的？那就太好了，那嫂子你能不能再考慮……」

    慕香綺忙抬手摀住他的嘴：「秦躍，做情人的事，你還是再好好想想，千萬別因為這個破壞了你和思鶯的關係，能娶到思鶯，才是對你最重要的事！」

    秦躍聽著她的話，聞著她香噴噴的玉手，忍不住心裡暖暖的，抬手攥住她的手，輕輕道：「嫂子，我沒要說做情人的事，只是讓你考慮在這裡多住幾天，我怎麼能委屈嫂子你給我做情人，我既然要娶思鶯，你也應該找個好人家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