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妖女 文 / 一夕漁樵話

    秦躍繼續把臉湊近，慕香綺都能感覺到秦躍熱熱的呼吸撲在自己臉上，癢癢的，芳心也跟著一陣亂跳，急忙閉上眼睛，也不管秦躍會做什麼了。

    秦躍湊近到慕香綺的瓊鼻附近，輕輕嗅著慕香綺的氣息，雖然是在診斷，卻也有些陶醉的感覺，慕香綺呼出的氣息裡帶著芬芳和香甜，那麼清新，真的讓人不自覺地沉醉。

    過了好半天，王六見他們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差一點就可以親到一起了，實在忍不住，就使勁咳嗽了一聲。他是覺得秦躍在故意輕薄他的老婆，是在故意羞辱他。雖然這麼覺得，卻不敢破口大罵，只能這麼無力地打擾一下，現在的他，真是怕了秦躍了。

    慕香綺被他這麼一咳嗽，猛地回過神來，忙推了秦躍一下，小聲道：「壞傢伙，聞了這麼半天，還不行啊？」

    「哦，可……可以了！」秦躍彷彿從陶醉中猛然驚醒，撓撓頭，乾笑了一聲。

    「怎……怎麼樣？我的傷很嚴重嗎？」慕香綺掃了秦躍一眼，俏臉熱熱的，紅得好像三月裡盛開的桃花。

    秦躍搖頭：「恰恰相反，嫂子你的傷已經好了！」

    「已經好了？」慕香綺有些吃驚。

    「是啊！」秦躍點頭，臉上帶著疑惑，「我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剛才嫂子你都吐血了，應該很嚴重，但我無論把脈還是聞你的氣息，都找不到你絲毫受傷的痕跡！嫂子，你現在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嗎？」

    慕香綺秀眉微蹙，似乎在仔細感覺著，過了半晌，輕輕搖頭：「好像……好像真的沒什麼感覺了！」

    「那你走兩步試試！」

    慕香綺很聽話地走了幾步，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根本不像剛吐血的時候那麼虛弱無力。

    她走了幾步之後，轉身回到秦躍身邊，笑道：「秦躍，看來我真的沒事了！」

    這時，秦躍卻驚訝地看著她的臉，失聲道：「嫂子，你的臉……你的臉怎麼……」

    「我的臉怎麼了？」慕香綺見秦躍這麼驚訝，嚇了一跳，忙向自己臉上摸去。

    秦躍依然很吃驚：「嫂子，你……你臉上的紅腫怎麼消失了？」

    王六打了慕香綺一巴掌之後，慕香綺的臉頰就紅腫起來，秦躍剛才自然看到了，但現在，慕香綺被打的那邊臉頰白皙如雪，酥滑如玉，根本沒有絲毫紅腫的痕跡。

    秦躍真覺得很震驚，覺得這實在不可思議，忍不住抬起手，就往慕香綺臉上摸去。

    慕香綺心頭猛跳，想了想，卻沒動，任由秦躍的手摸到自己臉上。

    「疼嗎？」秦躍輕輕按了按，柔聲問。

    他已經摸到慕香綺的臉頰酥滑嬌嫩，根本不像被打過的樣子，但還是忍不住這樣問。

    「不疼！」慕香綺搖頭。

    「但……但這怎麼可能呢？」秦躍喃喃道，「人怎麼可能恢復地這麼快？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恢復過來？」

    他隨後抹了一下慕香綺嘴角的血跡，如果不是有這縷血跡，他真的不敢相信慕香綺曾經受傷過。

    「這真的沒法解釋，嫂子你剛才吐血了，現在卻好好的，剛才臉頰腫起來，現在也恢復了，這是怎麼回事？」秦躍眉頭緊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就是今天上午慕香綺喝醉的事情。按理說，一個人喝醉的話，怎麼都要睡上半天，但慕香綺只睡了短短十幾分鐘就醒了，還一點難受的感覺都沒有，變得跟正常人一樣，完全沒有醉後的疲倦和精神不振。

    這一切真是讓他充滿了疑惑，忍不住地，心頭竟浮起小時候聽到的那些妖啊仙啊的故事來。這個小山村地處荒僻，很是閉塞，背靠著無邊的浩嵐山脈，很多奇峰深谷都是人跡從沒踏足過的，更沒人探索過，就因為有著太多的未知，所以這個村裡各種奇怪的故事和傳說特別多，什麼山裡有個荒涼的古跡，還有會迷惑人只在月光下出現的妖女之類的，這些故事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都會從老人的嘴裡說出來，然後傳到小孩子的耳朵裡。

    秦躍也是聽這些故事長大的，小的時候總是信以為真，覺得特別害怕，漸漸長大，就有些不信了，雖然還聽大人們說，但不過一笑置之，純粹當做故事來聽，但現在看到慕香綺這麼古怪，根本沒法解釋，禁不住就想起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來，腦袋裡亂糟糟的，慕香綺確實很奇怪，從沒用過香水，全身卻能散發出那麼清新的香氣，還是各種各樣的香氣，在她身邊，就像走進了花園，讓人心曠神怡。王六碰到她的肌膚，手會又麻又癢，而且在她面前都沒法硬起來，現在她受傷又恢復地這麼快，根本不該是人能有的恢復速度，這麼多奇怪的地方，難道都能用《滄海酒經》上說的特殊能力來解釋嗎？如果不能，那似乎只能用那些傳說中的故事來解釋了，難道慕香綺真是無邊的浩嵐山脈中走出來的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