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望聞問切 文 / 一夕漁樵話

    秦躍自然不能讓他知道自己變強的秘密，就惡狠狠地說：「老子為了保護嫂子，天天在家做俯臥撐，做仰臥起坐，你卻在外面喝酒玩女人，差距能不大嗎？怎麼，你還覺得不服氣嗎？你不服氣的話，老子就再掰斷你幾根骨頭讓你瞧瞧！」

    他知道，對付王六這種地痞流氓，只有比他更痞更狠，他才會怕自己。

    王六早被他嚇到了，連忙道：「服氣，服氣！」

    秦躍剛才的力量給他的感覺真的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根本沒法抗衡，沒法反抗，他怎麼敢不服氣？

    「那你告訴你，你動手打嫂子，錯沒錯？」

    「錯，我錯了，我錯了……」王六連聲道。

    「既然知道錯了，你他媽的還不趕緊向嫂子道歉？」

    「好，我道歉，我道歉！」王六忙看著慕香綺，連聲道，「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慕香綺貝齒咬了咬，扭過頭去，沒有理他。

    秦躍回過身，慢慢走過去，來到慕香綺跟前，輕輕把慕香綺扶起來，說道：「嫂子，你被王六打了兩下，我帶你去診所看看吧！」

    「我沒事的！」慕香綺忙搖頭，說完，上下打量秦躍一番，關心地問，「你被王六打了一拳，沒事吧？」

    「我很好！」秦躍笑了起來，「多虧他打那下呢！」

    「多虧他打那下？」慕香綺愣了愣。

    秦躍笑道：「反正我沒事！」

    「嗯，那就好！如果你再因為嫂子受傷，嫂子就太過意不去了！」

    秦躍忙道：「嫂子，千萬別這麼說，我說了保護你的，這是我對你的承諾，就算拚死，我也會保護好你！」

    「秦躍……」慕香綺抬頭看著秦躍，心裡熱熱的，眼眶中禁不住又有淚水瑩瑩閃動起來。

    秦躍看著她衣襟上殘留的花瓣般的血痕，忙說：「嫂子，我還是帶你去村上的診所看看吧！」

    「秦躍，我……我不去診所！」慕香綺搖了搖頭，悄悄把滑出眼眶的淚水擦去了。

    「可嫂子你剛才都吐血了……」

    慕香綺咬了咬嘴唇，小聲道：「秦躍，你……你不知道嗎？咱們村診所那個醫生劉大眼就是個流氓，總會占女人家的便宜，名聲很不好，王六帶我去那裡看病的時候，他給我把脈，就眼珠子亂轉，在我身上亂看，很讓人討厭！秦躍，你……你不是也懂醫嗎？你給我看看不就行了？」

    「我……」秦躍撓了撓頭，乾笑一聲，「但我就是個半吊子，根本沒正了八經地學過醫！」

    「那我也讓你看，你給我配副藥，我喝喝應該就好了，沒什麼大問題的！」

    秦躍點頭：「那……那好吧，嫂子，既然你這麼說，那就我給你看吧！現在我能不能給你把把脈？」

    「嗯！」慕香綺點頭，把一段白生生的藕臂從袖子裡伸出來。

    秦躍輕輕吐了口氣，靜下心來，就把手指扣在慕香綺的手腕上。

    把脈是他自學出來的，不是很精到，但也有點火候了。

    王六一直在遠處看著，看著秦躍和慕香綺這麼親密，越發肯定兩人是有姦情的，氣得渾身發抖，卻不敢說什麼，更不敢做什麼。其實，他現在躺在那裡也根本沒法動彈，而且，打過慕香綺的手也開始又麻又癢起來，難受極了。

    秦躍把手放在慕香綺的手腕上把著脈，過了半天，臉上禁不住露出奇怪的神色來。

    「秦躍，怎麼了？」慕香綺忍不住問。

    秦躍臉上都是疑惑，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呢？」

    「秦躍，到底怎麼了？我……我很嚴重嗎？」

    秦躍沒有說話，反而把臉湊近慕香綺，湊近到慕香綺嘴邊，那個樣子好像要去親吻慕香綺的嘴唇似的。

    王六看到了，臉色變了變，卻還是沒敢吭聲。

    慕香綺不由滿臉緋紅，輕輕打了秦躍一下，小聲道：「小壞蛋，這個時候了，你還鬧！」

    被她這麼一打，秦躍也意識到這個動作很是曖昧，忙解釋道：「嫂子，你別誤會，中醫不是講究望聞問切嗎？這個『聞』字訣特別重要，我的鼻子又特別好使，用『聞』的地方更多。我把脈不是很精通，但我通過聞可以很好地判斷傷勢。你讓我聞聞你呼出的氣息，我就能確定你的傷勢了，如果你被王六打傷，氣息會有不同的！」

    「那……那好吧，那你聞吧！」慕香綺咬了咬嘴唇，不再說什麼，只是俏臉依然緋紅，柔媚如春水的雙眸中帶著淡淡的羞意，不敢看秦躍近在眼前的臉龐，呼吸也變得很不自然起來，略微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