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菱子這次也氣懵了 文 / 荊楚非
我已經下定決心,抱定必死的信念,去迎接一場屈辱的挑戰。
但我臨死之前,我還必須要見菱子一面。撇開感情不談,我要去向白靈妥協,去懇求她的諒解,統一口徑息事寧人。如果達成這樣的結果,直接傷害最大的便是菱子。因為,我們倆現在畢竟還是公開的對象。
我低頭耷耳,剛走到菱子家,就被菱子拉進屋子,關起門就一頓拳打腳踢:「你到底還是不是人?還有沒有完?你拈花惹草胡搞亂搞,你就不能檢點一些?非要這樣明目張膽,弄得滿城風雨你才開心啊?你自己快活的時候,你就完全沒想過我的感受啊?剛剛還跟我信誓旦旦,話音未落你就幹出這種事來。你這麼做你讓我這臉還往哪擱啊?」
「菱子!菱子!你能不能冷靜一點,聽我說句話行不行?」
「不聽不聽!懶得聽!你還想說什麼?你以前都不是這樣,幹這種偷雞摸狗就是你的專業,你這次是不是故意這樣,讓我們都趁早死了這個心,我們本來就是在做戲,你想幹嘛說管你了?你幹嘛非要這樣大張旗鼓、滿城風雨?」
「菱子!你為什麼就這麼不相信我呢?我跟她根本就什麼事沒有,就是馬隊長為了照顧我們倆,讓我以老帶新。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怎麼就弄成這樣子了?」
「你還哄我?你們倆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幹那種不要臉的事,都被人清清楚楚看見了,你還要狡辯啊?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吃醋耍賴啊?我是問你我們倆現在到底怎麼辦?你知道人家背後都怎麼再說我?說我水性楊花,不知廉恥,說我異想天開,勾引知青,這下好了,正好被人一巴掌打在臉上。我早就知道我命苦,命賤,我真後悔,還不如早死早托生。我幹嘛還要活著這樣受氣。」
菱子哭得撕心裂肺,看來我再解釋也是無濟於事。我只能靜靜地摟住她,陪著她傷心抽泣:「菱子!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你要這樣冤枉我,那我現在就答應你,我們馬上就結婚,我只能用行動來證明自己。」
菱子這才慢慢止住哭泣,她擦乾自己的眼淚,又幫我也抹去淚水:「我也不想知道你們到底怎麼回事,我只想知道你打算怎麼辦?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你能和我解釋,你能和全灣子的人去解釋嗎?人家一個小姑娘,初來咋到,就被你把名聲都壞到底了,你打算怎麼待人家啊?說你們沒事,誰信啊?說你們有事,難道就這麼算了?可能嗎?要麼就宣佈公開談對象,要麼你就當流氓犯抓起來去坐牢。小菊他們的事你這麼快就忘了?你自己也有過一次經歷,難道苦頭還沒吃夠啊?都現在了,你怎麼做事還是這麼不小心?」
「我——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別無選擇,我只能厚著臉皮去求人家。所以,我只能來向你負荊請罪。」
「你不說我也知道結果!這還要看人加的心情。可是,你現在馬上公開和別人好了,我就徹底沒有了你這張擋箭牌了,我都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在學校繼續呆下去。」
「菱子!對不起!」
「你最對不起的不是我,是雪兒。你和我本來就是做假戲,但你和人家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我看你準備怎麼跟米叔米嬸交待,怎麼面對雪兒?」
「他們都知道了,我能做的,就是一輩子都把他們當親人。」
「你就是個花心蘿蔔負心漢,真是誰遇到你誰倒霉!」
「菱子!我這輩子同樣也欠你的!我也不知道該怎樣才能——」
菱子馬上柔柔地摟住我,迷離的看著我:「你是欠我的!我們處了次對象也都是做戲,背了個虛名窩一肚子氣。你欠我的太多了,我遲早還是要找你討回來的。」
「菱子!我多想對你說我愛你,可我卻說不出口,我沒這個資格沒這個權利!」
「你還要什麼資格和權利啊?你今天還有資格和權利,再過幾天我們可能真的見面都難了——」
「菱子!我們這輩子雖然做不成夫妻,但我們也可以不離不棄,對嗎?」
「就算我們願意,那也還要天照應啊,你真是個惹禍的根苗——」
她說完便熱切地吻住我,我們激情擁吻著,很自然就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