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又被發配回家修補地球 文 / 荊楚非
一不小心遭人暗算。我是義憤填膺卻又無可奈何。那個年代也就是這樣,很多事情都是沒什麼道理可講的,人都只能認命。就算天大的事,別人不找麻煩,自己最好都憋著,死死憋在心裡,不然就會沒事找事,一不小心還會鬧出大事。
我也沒想到,我怎麼就會招惹上了吳教授。而且還自己給自己惹出了這麼大個亂子來!可吳教授他又怎麼了?不就是個右派分子?他為什麼就要活得那麼可憐,那麼猥瑣呢?比起土皇帝,比起侯金彪這樣的鳥人。吳教授就用個腳趾頭也不他們強。可這個世道,他們到活得人模狗樣,吳教授反倒成了牛鬼蛇神。
我心裡其實對自己的命運,的確也心存不甘。但我也只能死死憋在心裡。我現在才明白,當時黃慧敏那樣,我就毫不猶豫,毫不客氣地把她上了。而且時至今日,我也都沒一絲的愧意。理由其實很簡單,她是土皇帝的女兒,那我幹嘛要放過她?送到嘴邊的肉,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下次有機會,只要讓我逮住,我還會照樣毫不客氣。
可現在,人家還是上了大學,自己還是修補地球。我和她干沒干也還是一球樣。
我回家來,第一個要面對的最大矛盾,就是我和米雪兒的關係。首先,我和她之間,早已有過之前那麼毫無顧忌的親密,任何時候我們之間,幾乎都是沒有絲毫的界限的。但是,以前,我們倆身體沒障礙,心裡也沒障礙。可現在卻不一樣了。首先,她現在已經完全長成了大姑娘,我們不可能還像以前那樣親暱而還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這我真不敢保證,恐怕她也不敢保證;其次,自從經歷了黃慧敏事件後,我對她就有了一種心理障礙,我總覺得只要還沒和她正式結婚,我就不能輕易碰她。凡事都怕有萬一,我如果不能娶她,我就絕對不能碰她,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對別的女孩我都沒有這樣的罪孽感,唯獨對她,我卻難以承受這份罪孽的沉重。再次,我現在還和菱子糾結著如此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感和關係。這也讓我對她的身體更加的敏感和忌諱。我可以想像她的美麗和魅力,我又害怕她的引誘和迷惑。我甚至常常幻想,如果我和她能夠分開,我寧願等到我們結婚的那一天才見面。此前,見她就是一種痛苦,那是一種無法控制的誘惑又不可跨越的彼岸。
現在,我又回家了,我就害怕她的誘惑,害怕她的肆無忌憚。幸虧米叔米嬸也早意識到了這種危險和危害。而我現在只需要每天記得把自己的門關緊,栓死。
教書是腦力,幹活時體力。我記得那陣子正在批林批孔。孔老二有句話被批的最多,所謂:「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
我在學校歇了這陣子,再次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身體也跟剛下鄉時一樣。沒干幾下,骨頭都要散架。我現在也不好意思再讓米雪兒給我踩背了。這項工作,現在便落在了小強頭上。米雪兒的小提琴,一直都堅持練習,現在已經拉的很有那回事了。這樣,每天放工後,小強給我踩背,米雪兒拉著小提琴。窩邊聽音樂邊享受服務。這種感覺也是前所未有的愜意。
小菊在家裡關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家裡也慢慢疲憊了,洩氣了。這樣,她便會經常跑出來,滿灣子竄。一不留神她就將自己的衣服脫得所剩無幾。剛開始,灣子裡的大人小孩見了她都有些害怕,盡量躲得遠遠的。後來又慢慢發現,她只是花癲,絲毫沒有暴力傾向。這樣,灣子裡一些小孩便開始故意逗她撩她,特別是灣裡一些老色鬼,有時候碰上小菊家人不在,也會故意支使一些調皮的孩子,撩撥小菊袒胸露屁股。惹出陣陣淫笑。好在這樣的機會也不是太多,大多數時候,只要有婦女在,都會馬上上去幫她穿好衣服,將她支走。
有一天,我剛好收工回家,因為太累,自己都沒怎麼注意。小菊不知突然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一見我便一陣傻笑,嘴裡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隨後就把衣服一把敞開。我嚇得魂不附體。大聲叫著媽躲進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