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檔案十六 電刑 文 / 王 者 天 下
走出索伊爾的帳篷後不久,在海灘上看見了面向大海站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的凱特。
「你是在找人?還是在欣賞風景?」
我走到了凱特的身邊。
「薩伊德已經離開有兩天了,我一直以為我會看到他。」
凱特的眼睛依然看著遠方。
「他找到他要找的就會回來!那個法國女人的求救信號!」
「他才沒有找什麼,他是因為那件事情才離開的。」
凱特搖了搖頭。
「那是個意外!」
「是的,確實是個意外,可是在你動刑的時候就一定會發生意外,王!」
「薩伊德是個軍人,凱特。他可以照顧自己的。」
凱特的話讓我沒有辦法反駁。其實那件事情我也很後悔,當時的我確實是衝動了一點。說完這些之後,我感覺再也沒有什麼好說道了,只能無奈的轉身離開。
此時的薩伊德正一個人坐在海灘上,面對著大海的他手裡正拿著幾天前克萊兒幫他找到的那封信件。拆開信箋,裡面赫然是一張照片,一張伊拉克婦女打扮的照片,在照片的背面還有一段伊拉克文字。薩伊德怔怔的看著照片上的女人發呆。忽然,他若有所覺的偏過了頭,在沙灘上,正有一小段鋼絲露出了沙子。薩伊德把照片放在了背包裡,向那截鋼絲走了過去。
走到了近前,薩伊德蹲了下來,把那截鋼絲拿在了手了,用力的把它提出了沙子,那赫然是一條長長的電纜,只見電纜的一頭埋在了海裡,另一頭則直通向了身後的葉林裡。
薩伊德站了起來,順著通向葉林那頭的電纜走了下去。
電纜很長,薩伊德順著它,不知不覺的便走到了葉林的深處。
忽然,薩伊德停了下來,並趴在了地上,原來,離地面大約十五公分的地方,有一條細得幾乎肉眼都很難發覺的細小鋼絲。在部隊裡待過幾年的薩伊德知道,這顯然就是一個機關。在伸手輕輕地觸摸了一下細小鋼絲之後,薩伊德站了起來,從鋼絲的上面跨了過去。就在薩伊德腳落地的一瞬間,異變突起。
只見一條繩索迅速的纏在了薩伊德剛剛落地的右腳上,把他拉得倒立了起來,懸吊在了空中,不但如此,那股巨大的力量還把他的身體蕩向了一棵大樹,薩伊德只來得及護住自己的面門,「碰!」的一聲,他整個人撞在了大樹之上,纏繞在大樹上的籐蔓植物也「啪!」的一聲折斷,**了他的大腿上,薩伊德發出了「啊!」的一聲痛叫,又來回的蕩了幾下之後才終於停了的下來。
薩伊德費力的把上半身向上努力的挺起,才總算用手夠著了插於腿上的樹枝,他忍著痛,一把把樹枝從自己的大腿上給拔了下來,人也跟著昏迷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薩伊德只知道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大腿上的傷口早就已經因為血液凝固而止住了。
薩伊德搖了搖因為長時間的倒吊著而使得全身的血液因重力的緣故全部集中到腦部,已經有點迷糊的頭,略微的清醒了點後試著向上仰起上半身去解緊綁在自己右腿上的繩索,忽然,一陣響動傳來。
「哈嘍!」
薩伊德停下列手裡的動作,倒著看了一下四周,在沒有什麼發現之後,對著無人的空處叫喚了一聲,卻沒有人應答,正要繼續去解繩索的時候,忽然整個人從空中重重的摔了下來,落在了草地上,毫無防備的他這一下著實的摔得不輕,勉強的睜開眼睛,只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在向自己接近,跟著,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
「大夫,你覺得我的這些……這些疹子怎麼樣?挺嚴重的,對吧?這是熱帶性疾病嗎?」
山洞裡,一名戴著眼睛的中年男人**著上半身,讓我為他背後生出的一些疹子消著毒。
「不,這只是一些普通的蕁麻疹(俗稱風團、風疹團、風疙瘩、風疹塊,雖與風疹名稱相近,但非同一疾病,而是一種常見的皮膚病。蕁麻疹是由各種因素致使皮膚粘膜血管發生暫時性炎性充血與大量液體滲出。造成局部水腫性的損害。其迅速發生與消退、有劇癢。可有發燒、腹痛、腹瀉或其他全身症狀。80%的蕁麻疹為急慢性蕁麻疹,其餘20%主要為膽鹼能性蕁麻疹即遇熱型,寒冷性蕁麻疹即遇冷型,丘疹性蕁麻疹既蟲咬感染型,人工性蕁麻疹既皮膚劃痕症型。)。」
「可是,醫生,這是什麼所因起的?毒籐嗎?」
「不,那是很常見的一種疹子,有時候會是高溫和緊張所造成的。你試著去放鬆自己的心情,不要去想它,它會自己好起來的。」
為了安撫他的心情,我耐心的為他解釋著。
「好吧!」
中年男子終於放下了心,站了起來,穿上衣服走了。
「試著放鬆心情,不要去想它?呵呵,那傢伙除了緊張之外還能夠做什麼?」
正端著一些食物向我走過來的胖子赫裡剛好聽見了我的最後一句話,在學著我的語氣把我的話重複了一遍之後,翻了個白眼,把手裡的食物遞給了我,並對我說道。
「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沒有時間去治療他的疑心病!」
接過食物,我和胖子重新坐了下來。
「是啊,這就是我想要說的!大家都累斃了,你有沒有仔細的看他們?大家的情緒都太緊繃了。」
見我看了他一眼,赫裡又接著說道:
「是的,老兄,我只是想說,如果我們有……有點事情做的話那就太好了。」
「我們要做的就是活下去,赫裡!那也是我的最大的目標,讓我們大家都活下去。雖然事情可能會更糟糕。」
我把口裡的食物嚥了下去,神色凝重的對著赫裡說道。
「哦!怎麼會呢?」
赫裡還是那麼的樂觀。
強烈的燈光刺激得薩伊德再一次的睜開了眼睛,頭頂上懸著的一盞白熾燈在不停的搖晃著。
「亞歷克斯在哪裡?」
薩伊德的意思還很模糊,隱約中,一把聲音在問著自己。
「什麼?」
「亞歷克斯在哪裡?」
「你是誰?」
薩伊德終於慢慢的清醒,發覺自己正成大字型的被反綁在了一張冰冷的鋼絲床上,而所身處的地方像是一間陰暗的地下室。同時,他也看清了自己的前面有一個人影,不過,由於光線的緣故,他並沒有看清那個人的面貌,只能從那人的聲音之中能夠判斷出那是個女人。
「亞歷克斯在哪裡?」
那個女人又重複了一遍相同的問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薩伊德剛剛說完,便覺得自己的身體一股強烈的電流所擊中,痛得他一聲大叫,面容也扭曲了起來,頭頂處的燈光也暗了下來。
當燈光重新恢復明亮的時候,薩伊德的痛苦才結束。在部隊裡面服役過的他當然知道這是電刑。
「亞歷克斯在哪裡?」
暗處的那名女子又問道。
「啊!啊!啊!拜託,不要……」
薩伊德大口的喘息了幾下,求饒道。
「亞歷克斯在哪裡?」
「我真的不認識亞歷克斯!啊!!!」
強烈的電流再一次的傳遍了薩伊德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