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檔案十五 出走 文 / 王 者 天 下
「就像奇跡一樣!她把藥膏拿過來,塗在了蘇珊的胸口,十分鐘之後,蘇珊就能夠呼吸了。」
波恩在山洞口遇見了我之後,邊和我往山洞的裡面走,邊語氣興奮的告訴了我所發生在妹妹蘇珊身上的事情。
當我走到了躺在地上的蘇珊的身邊的時候,那個叫靜子的日本女人正在往蘇珊的胸口塗抹著一些綠色的藥膏,並不時的把藥膏放在蘇珊的鼻子前,讓她嗅聞著。我在她們的身邊蹲了下來,發現蘇珊的病情正如波恩所說的那樣,已經趨於穩定,再也沒有因為無法正常的呼吸而劇烈的咳嗽了,臉色也回復了正常,她正安靜的躺在那裡,神態安詳的接受著靜子的治療。
我大奇之下,伸手找靜子要了一點點藥膏放在了自己的鼻前嗅了嗅,一股類似樟腦的濃烈氣味直衝鼻端:
「尤加利樹(又稱桉樹,桃金娘科,桉屬,常綠喬木,樹皮粗厚而宿存,或平滑而年年脫落。葉兩型,幼態葉無柄而對生,成熟葉鐮形或長圓形。有揮發性芳香油。花兩性,萼管鍾形與子房合生;花瓣與萼裂片連成帽狀體;雄蕊多數,花藥心形或腎形、直裂或孔開;花盤存在;子房下位,2∼7室,胚珠多數。蒴果藏在壺形萼管內或突出萼管外;花盤在結實時形成果緣。種子多數,只有少數幾個能育。尤加利名字源來自希臘文,「尤」意指完善,「加利」表示覆蓋之意,整個名稱意指它被緊緊覆蓋的雄蕊。尤加利樹的原產地在澳大利亞,因此,這種樹在澳大利亞的分佈極為廣泛。由於尤加利樹需要生長於陽光充足的平原、山坡和路旁,所以,我國南部和西南部都有栽培。)!」
精通中醫的我一口便叫出了那種藥膏的名字,同時,也讓我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聲:你真笨,王浩琛!要知道,尤加利樹有疏風解熱、抑菌消炎、防腐止癢的功用。主治預防流行性感冒、流行性腦脊髓膜炎、上呼吸道感染、咽喉炎、支氣管炎、肺炎、急、慢性腎盂腎炎、腎炎、痢疾、絲蟲病;外用治燒燙傷、蜂窩組炎、乳腺炎、癤腫、丹毒、水田皮炎、皮膚濕癢、腳癬等。而我,怎麼會一時之間把這寶貴的中醫技術給忘記了呢?要知道,在這座小島上,遍地都是草藥,而我卻身在寶山中卻不懂得利用。像蘇珊的哮喘病,我就有幾種藥方,雖說不見得就可以根治,但是,要緩解她的症狀應該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當下,我搖頭自嘲的笑了笑,對著靜子說道:
「謝謝你,非常的感謝你!」
在我的心中,不但是感謝她讓蘇珊的病情穩定了下來,也感謝她給了我當頭一棒,讓我重新的記起了自己還有著中醫這門技術,對中醫有了更為深刻的認識,以後再也不用為沒有藥品而煩惱了。
靜子看著我善意的笑容,也彷彿聽明白了我在說什麼,也對我抱以了一個微笑,搖搖頭示意並沒有什麼。卻看見了自己的丈夫鐵男正抗著一捆竹子站在不遠處,鐵男和靜子對望了一下,勉強笑了笑,走開了。
「你在幹嘛?」
看見查理正把自己晾曬的衣服從繩子上收了下來,克萊兒坐起了身體問他道。
「幫你打包!你要搬進山洞裡!」
查理繼續著手裡的動作。
「什麼?不是吧?你真的找到了花生醬?」
克萊兒終於明白了查理這麼做的原因,一臉不相信的問著查理,見查理得意的挑了挑眼睛,克萊兒又說道:
「不,這不可能!」
「是真的,就和你要求的一樣,而更加棒的是,這是超柔滑口味的。」
查理在克萊兒的身邊蹲了下來,用手拍了拍斜背在肩膀上的旅行袋。
「呵呵!,這個沒有關係的!」
克萊兒高興的攏了攏額前的亂髮說道。
看著克萊兒驚喜的表情,查理鄭重的從旅行袋裡拿出了一個空罐頭瓶。
「這是空的!」
笑容在克萊兒的臉上凝結。
「什麼?不,才不是呢,還有很多!快要滿出來,讓人流口水的美味花生醬,讓你想要來一杯鮮牛奶,超柔滑的。」
查理擰開了瓶蓋,煞有其事的伸出一支手指,在空罐頭瓶裡沾了沾,放進了自己的嘴裡,看上去極其回味的吮吸著。
「這才是我吃過的最好的花生醬!你要來一點嗎?」
末了,查理把手中的空罐頭瓶遞向了克萊兒。
「呵呵呵呵!」
看著查理極其認真的表情,克萊兒笑了,也把手指伸進了空罐頭瓶裡,學著查理的樣子醺了一點在手指頭上,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凱特一個人望著大海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忽然,薩伊德背著一個大旅行包從凱特的身前走過。
「薩伊德?」
凱特感到很奇怪的一把叫住了薩伊德。
薩伊德回頭楞了一會,才走了回來:
「我不能留在這裡。」
「什麼?」
「我要走了,我不知道要去多久?」
「薩伊德,你不能……我們不知道葉林裡面到底有什麼怪物。」
凱特試圖說服薩伊德,叫他不要去。
「讓我害怕的並不是葉林裡面的怪物,而是我今天所做的事情、我差一點就鑄成的大錯、我發誓永遠都不會再做的事情。如果我不能守信,我就不能夠留在這裡。」
看著凱特的眼睛,薩伊德顯得很平靜。
「可是你無處可去。」
「總得有人沿著海岸為這座小島進行勘探,看看這裡究竟有著什麼東西,我想不出有比我更好的人選。」
說到這裡的薩伊德頓了頓,繼續說道:
「希望我們可以再見面。」
凱特再也沒有什麼話可以說,盯著薩伊德看了一會兒後,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她的原意是想和薩伊德握握手,那知薩伊德卻把她的手捉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唇邊吻了一下後,頭也不回的轉身,沿著海岸線走向了遠方。
夕陽下,凱特看著薩伊德遠去的背影很久,直至他消失不見為止。
兩天後
「哧!」的一聲伴隨著索伊爾「噢!」的一聲輕哼聲,我一把撕下了他手臂上的繃帶。經過了兩天的時間,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開始了癒合。
「嘿,輕點!」
索伊爾皺了皺眉頭。
「你要我輕點就不要一直『唉唉!』的叫,我得替你換繃帶。」
「可是你已經快要把我的皮也給一起扯下來了!你來給我治療,要我給你打幾分?你是想讓你的良心好過一點嗎?」
索伊爾對我依然很不友好。
「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把頭抬了起來,看著索伊爾說道。
「是啊,你怎麼會良心不安咧?你讓那個臭阿拉伯人用酷刑虐待我,然後你自己站在一旁觀看,現在你以為把我治好就上得了天堂嗎?你會來是因為……」
「我會來是因為沒有人想要跟你扯上關係。」
我把剛剛給索伊爾消毒過的棉球扔在了地上,搶先打斷了他的話。
「她就想!」
楞了楞後的索伊爾對我說道。
「我看,你還是自己換繃帶吧!」
看了索伊爾一眼,我拿起了地上的背包,出了他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