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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戰事又起? 文 / 逗鵝

    柳樹伴著暖風輕輕的搖曳著,那絲絲的暖風吹進了太子的書房裡,陳世美猛的打了個寒顫,心裡暗罵:這皇家子弟真是一群瘋子,老子打了他的哥哥,居然笑成這樣!

    不過罵歸罵,只不過他一想起三殿下趙哲提起趙禎時,那怨恨的眼神,他就明白了。兩兄弟的關係並不像自己想像那般親密,也許是皇家子弟特有的共性吧!

    總之陳世美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類人!不關他的事,他從來不會主動去問。當然,美女除外!

    「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本王剛回京不久,你便赴京趕考!準備如何?」趙禎有些感慨,回想起和陳世美短短數日建立起的友情,更是唏噓感歎起來。

    「香蓮也來了!」陳世美撓著頭,他不太清楚趙禎的意見,不過還是把這件事情說出口。

    「我姐姐也來了?」趙禎顯得很高興,不過很快又皺起了眉頭,怒氣道:「這個時候怎麼可以把妻妾帶在身旁,你不怕耽誤你考試嗎?胡鬧!」

    陳世美羞澀一笑,平緩的回答道:「我和香蓮自幼相視!打從香蓮有了記憶,好像就沒離開過我,我有如何忍心讓嬌妻在家裡苦等呢?」

    看到趙禎驚訝的眼神,陳世美笑了笑繼續解釋道:「這一路上帶著她遊山玩水,好不愜意!人生如此,還有什麼奢望呢?」

    趙禎啞然失笑道:「有時候感覺你愜意的像個老頭子;有時候你衝動就像個小孩子!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呢?」

    「我也不知道!」陳世美說完,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趙禎同時笑了起來,邊笑邊指著陳世美,不過只是搖著頭,什麼都沒有說。

    歡樂永遠是短暫的,陳世美考慮了很久之後還是決定先開口,問道:「殿下,這龐將軍突然回京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事,趙禎的臉上也是一緊,尋思片刻,回答道:「難道說京中有什麼大的變故?」他頓了頓,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話,「可是自從本王回來,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啊?」

    陳世美也是一頭霧水,只能從所知道的事情進行分析,猜測道:「會不會和殿下在廬州的事情有關聯呢?」

    這句話剛說出口,他猛然想到電視劇裡龐太師和大遼內奸聊天時的場景,脫口而出道:「難道龐太師和廬州這場刺殺有關聯?」

    聽到陳世美的分析,趙禎頓時冷汗直流,喃喃開口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關聯?」

    「也許是臣多心而已!」陳世美好心安慰道,畢竟這些都是胡亂的猜測,沒有事實作為依據,算不上數。只不過龐統回來的時間太過恰好,彷彿是商量好一番。

    「有這個可能!」趙禎想了好久,嘴裡這才蹦出了五個字,差點沒把陳世美氣背過氣。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了一下心緒,繼續為趙禎分析道:「其實要是殿下在廬州真的出事!」

    陳世美說到這個時候頓了一下,看到趙禎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繼續說下,這才安心開口道:「要是殿下真的出事,那麼必然有人得到好處!」

    「誰?」

    「當今的三王子趙哲!」陳世美回想起今天趙哲看到龐統那害怕的神色,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這…這如何解釋呢?」趙禎面色複雜,雖然他不喜歡自己那位王兄,但總的來說那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再怎麼說也有骨血關係,怎麼想也不會把矛頭指向他,怎麼偏偏陳世美非得聯繫到他的身上呢?

    「殿下試想,如果殿下出事!那當今太子之位會落在誰的頭上?」陳世美越說越得意,更是覺得自己推論是正確的,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趙禎一想,便明白了,緩緩說道:「父王年紀近六十,膝下有兒子十多人,可是不是夭折便是不堪大用!在京城只有寥寥數人,三哥倒是其中最長,要不是本王母后的關係,這太子之位斷然不會輪到本王的頭上的!」

    陳世美微微一笑,此刻對趙禎的坦白他有些感動,覺得趙禎本性還留著那股善良,雖然在皇宮內院歷練多年,可是骨子裡的東西很難去改變。

    「這就是了,殿下出了事!那三殿下自然順理成章的成為新的太子殿下!那麼扶植三殿下的龐太師必定會掌握更大的權力?」陳世美很是肯定的說道,沉吟了片刻,笑著說道:「不過他們的如意算盤還是讓殿下打破!殿下福大命大、福緣深厚,自然會化險為夷!」

    陳世美時宜的拍了趙禎的龍屁,自然得到了讚賞和笑聲。

    「看來本王這位堂哥是回來掌權的!沒準這大宋的皇位都要禪讓給他們龐家!」趙禎笑了幾聲後,便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果真的像陳世美所說的那樣,這大宋的江山就會丟在他這代手裡。

    死不死不要緊,關鍵是如何去見下面的列祖列祖,如何去向他們解釋呢?想到這趙禎瞬間冷汗直流,那後背更是被汗水打濕!

    陳世美發現到趙禎在後怕,連忙開解道:「殿下不必過慮,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重要的是我們已經上岸了!」

    「上岸?」趙禎很快便明白了這個詞的意思,對於陳世美層出不窮的詞彙,他多少還是有些免疫力,所以通過前後句也就大概能明白他所要表達的意思。

    「是啊!我們畢竟還是上岸了!」趙禎歎了口氣,那廬州刺殺的時間還歷歷在目。如果說趙禎是時候才瞭解到的,那麼陳世美可是對那天晚上心有餘悸,二十多名御前侍衛居然全部戰死!那是何等的恐怖?可怕的是,居然到現在那殺死副統領秦可的高手是誰都不知道,多少讓皇家的臉面丟失不少!

    「不管怎麼樣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這次和高麗和親帶給大宋的實際利益遠遠大於那幾百萬兩銀子。太子殿下功不可沒,自然不用擔心其他人。」陳世美開解道,他知道這個時候趙禎需要的是信心,而不是一味的恐懼對手。

    「你們現在住在哪裡?」趙禎突然想到香蓮仍在城中,出了李林甫當街騷擾的事情後,他也對自己的乾姐姐十分不放心。

    陳世美笑了笑,回答道:「殿下,您多慮了!我早就把香蓮安排在客棧休息了!等一會我就回去帶她在京城走走!」

    「京城可不比廬州,小心點!本王會派幾個人暗中保護你!」趙禎顯然還對上次的事情心有餘顧,不過又怕陳世美想歪了,補上了一句:「你不要多想,那些人只是負責保護本王姐姐的安全,至於其他的事情,本王還是少管為妙!畢竟這京城人多口雜,現在是非常時期,本王不想惹什麼麻煩!」

    陳世美對此感到理解,覺得太子已經盡力而為了,自己也沒有必要再要求什麼了。

    「對了,殿下!那賢珠……!」陳世美突然記起那藍心梅的話,開口問道。

    趙禎挑了挑眉毛,雖然有些困惑和不解,但還是壓低了聲音,回答道:「本王和太子妃聊過這個問題,結果遭到了斥責!不過暗中調查了一下這個女孩,結果什麼都沒有查到,因為她出生在高麗,詳細的調查需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能從高麗得到確切的消息。」

    陳世美有些好笑,趙禎雖然嘴上說的那麼好聽,可是沒有實際的用處。因為他懼內,看來這太子妃慶華公主當真是個馴夫能手。至於賢珠的背景身世,很可能被有心者掩蓋的很好。考慮到這點陳世美連忙提醒趙禎加強府裡的監視。對此趙禎對陳世美是深信不疑!

    「那李林甫有下落沒有?」陳世美提起那個惡少,心裡就犯嘀咕,畢竟那個廬州三霸之首調戲過香蓮,要是他知道自己在整件事情起到的作用,恐怕不會放過自己。當然香蓮永遠是自己的軟肋,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情,就等於掐住了自己的死穴。

    「很遺憾,直到現在本王也沒有從蘇司長那裡得到什麼消息!」趙禎對此也顯得很憤怒,可是那憤怒中還是帶著一絲無奈!雖然他是太子,可是實權掌握的太少。就拿他現在接手的戶部來說,下級基本上都是在陽奉陰違,因為那些官員都是龐太師的人,他們自然不會把一個還沒有當上皇帝的太子放在眼裡。這是趙禎的悲哀,也是大宋的悲哀!

    趙禎哭笑了一聲,把桌子上的賬本隨手丟給了陳世美,無奈道:「你看看頂上的帳目就明白了!」

    陳世美略微掃了一眼帳本上的帳目,上面記載的很清晰,可以說得上是頭頭是道,而且每天帳目的旁邊都有原因,標記的也是清清楚楚。沒有絲毫的遺漏!

    他感到一絲奇怪,翻到每個月的最後一月,結果居然是虧錢!又看了一遍,發現並沒有寫錯!連續查看了幾個月後,發現是同樣的結果。

    陳世美抬起頭,面色複雜的望著趙禎,指著賬目上虧損的數字,開口問道:「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本王還想好好問問那些戶部官員呢!朝廷居然欠各個州府的錢,天大的笑話?皇帝居然欠大臣的錢,說出去會讓人笑死!」趙禎毫不客氣的把事件的根本原因講出來,「這明擺著就是貪污!這幫國家的蛀蟲!」

    陳世美對此表示理解,畢竟趙禎說的是實話,天底下沒有一個皇帝是欠臣子的錢,而這件事情就恰恰發生在眼前,當真是匪夷所思。按理來說,大臣**貪污,這早已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可是戶部虧空成這個樣子倒是讓人大跌眼鏡!

    「這是…」陳世美對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每年的稅收都跑到哪裡去了?這戶部成了這個樣子,到底誰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趙禎癱坐在了椅子上,用手揉著眉頭,苦笑道:「本王本是滿懷信心要做好父王吩咐下來的事情,哪知道居然如此棘手?」

    陳世美一聽是皇上吩咐下來,頓時又捲起眉頭,思考起來,這皇帝老子吩咐下來這等爛攤子絕對不會是讓太子來當冤大頭,肯定是有目的的。當然揣測聖意這個問題,顯然不是陳世美能猜得到的。

    「殿下,我覺得事情絕對不會像眼前這麼簡單!」陳世美指著帳本上,信誓旦旦的說道。

    趙禎抬起頭,若有所思的望著了陳世美一眼,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殿下,您試想!既然陛下知道這是個爛攤子,絕對不會把這霉頭栽在殿下身上。如果是這樣,這不明擺著把這些把柄交到那些大臣的身上嗎?」陳世美把這最淺白的到底講了出來,他知道有些時候人往往站在誤區當中,從而把事情看得複雜化和極端化,可是站在外面的人卻看得清楚明白。

    陳世美望見趙禎並沒露出厭煩的神色,繼續說道:「所以殿下無須在意別人的恥笑或者譏諷,把帳本上的事情弄清楚明擺這才是上上之策!」

    趙禎點了點頭,便和陳世美探討起來。

    「殿下,殿下!宮內急召!」那方纔的管家顧不得什麼尊卑,急急忙忙的從門外衝了進來,跪在地上指著門外的傳旨太監說道:「大事不好了!殿下!」

    趙禎雖然有些怒氣,不過還是忍不住那絲好奇心,開口問道:「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慌張?慢慢講!」

    「那太監好像說大遼邊境上的軍隊又要打過來了!」管家上氣不接下氣,顯得十分惶恐,看得出來這太監雖然不怕什麼龐統,可是對前些年大遼攻陷大宋的都城還是心有餘悸。

    「什麼?」趙禎騰的站起身,遲疑了片刻便向外走了出去,剛出門口,就想起陳世美還在屋裡,轉過身,擠出一絲笑容道:「陳兄,走吧!讓你見識一下我父王!」

    陳世美一聽,差點嚇癱在地上,這見皇帝好像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當下回絕道:「殿下,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怕給你丟臉,還是改次吧!」

    這站在一旁的管家聞言,差點沒把下巴掉在地上,剛想開口罵他不識抬舉,馬上看出來這書生和太子的關係不一般,要不這位主子怎麼會主動建議呢?還是先繼續觀察再說!

    這管家甚是聰明,事實上他的判斷是正確的。趙禎聞言不怒反笑,指著陳世美的鼻子,笑罵道:「真虧你說的出口,這這麼蹩腳的理由都能說出來!話說我父王早就把你的家室調查的徹徹底底了,他老人家對你也非常感興趣,這次你全做陪本王進攻,以後這種事情少不了!這次全當經驗!」

    「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陳世美哭笑了一聲,這才跟了上去。

    那管家一聽趙禎的話,頓時暗叫慶幸,尤其是方纔那句「以後這種事情少不了」,明顯就是要提拔陳世美嗎!也不知道這書生怎麼走得狗屎運,居然遇到了明主!看來以後還要巴結巴結他!

    這新的皇城看起來不是十分壯觀,當然與之想比的是那前世記憶中的北京城。無論是建築還是擺設,陳世美總感覺有些小家子氣,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次大遼突然侵宋,到底是存著什麼心思?難道高麗那邊被攻陷?顯然樸映九絕對不會讓大遼得逞?那又是什麼原因,能讓遼主下達兩線作戰這個命令呢?

    陳世美當然不得而知,此刻他被趙禎留在了外面,那御書房裡便坐著朝廷裡名氣與實力最大的幾個人物。

    「諸位愛卿怎麼看啊?」趙恆年歲以大,早已把御書房裝飾成了另一間臥室,他躺在床上,環視了一周後,淡淡的問道。

    「陛下,這次遼國只是大兵壓境,臣認為當選一謀士,陳說利害!曉之以情、誘之以利!方能解此次之危!」說出此話的正是龐太師,不過皇上對龐太師的意見不是很滿意,只是略微「嗯」了一聲,便把目光轉到歐陽修的身上。

    歐陽修知道這個時候改自己要表態了,馬上站了出來,對著皇上深深一躬,便道:「陛下,臣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這遼主不是傻子,貿然進攻我大宋,必定會腹部受敵!何況高麗的戰事並沒有結束,前些日子還傳來高麗樸將軍勝利的消息。今天便傳來遼國大病壓境的消息,這……!」

    「歐陽大人,你的意思是講這邊關的情報錯了?更何況歐陽大人也說高麗勝利是前幾日的消息,這些天並不清楚高麗的戰事如何,自然不好下判斷!所以歐陽大人注意嚴詞哦!」龐統十分不給皇帝老子的面子,居然當著他的面子數落他的得意大臣。

    不過趙恆很能忍,對此他並不介意,而是把目光移到了八賢王的身上。

    「八弟,你是怎麼看的?」趙恆閉上了眼睛,平靜的問道。

    這八賢王長相普普通通,令人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胸前的大肚子,有些富商的模樣。要是走在大街上,沒人會覺得他便是當今的八賢王。

    「殿下,王弟也認為龐太師所言極是!」八賢王很是低調,從進門就躲在後面,一點也不像朝中最有實力的權臣。

    龐太師和趙恆俱是驚慌一閃,都不知道八賢王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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