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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馬騰勤王 文 / 北方三哥

    話說兩頭,在長安城內,這李榷郭汜二人殺了王允,卻走了呂布,李榷對郭汜說道,「此番殺入長安,乃是為給董卓相爺報仇的,走了呂布,如何是好,不如我等追上前去,親手剮了這廝!」。

    郭汜卻以為不妥,「呂布神勇,雖是敗寇之將,依舊銳不可當,憑借你我二人之力,恐怕近不了其身啊!」。

    好虎架不住群狼的道理,李榷是懂的,所以他才想要去擊殺呂布,但是轉念一想,便打消了主意,呂布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同在西北軍營之中,自然瞭如指掌,至於呂布的長安敗局,實在是人力不可逆天之舉!

    李榷郭汜二人,轉瞬便控制了長安城,隨即殺意便起,欲弒殺獻帝,張濟和樊稠諫道,「不可殺獻帝,今日若殺之,恐眾人不服,不如仍舊奉之為主,賺得諸侯入關,先去其羽翼,然後殺之,則天下大業可圖也!」。

    李榷郭汜二人以為其言有理,按住腰間佩劍,並未發難。

    其實這李郭二人,名意上打著為董卓報仇的旗號殺入長安,實則乃是為了自保而已,呂布殺戮甚重,這兩人恐怕呂布斬草除根,便瘋狂逃竄,準備逃回西北之地,但是在路上遇見了賈詡,賈詡的一番厲害陳詞,倒是打動了這兩個莽漢,進攻是最好的防守,而自從破了長安城,趕跑了呂布之後,這兩人的心思便也活泛了起來,李榷更是尋思道,「董卓相爺沒有做到的事情,也許會在我的手裡完成!」。

    李榷想要自立為帝,所以先要殺了獻帝,但是聽聞張濟、樊稠的建議之後,也覺得有理,便把他按捺不住的心情有給按了回去。

    當時,李榷郭汜並著張濟樊稠四人,進得皇宮之內,拜見獻帝。

    獻帝立在宮苑之內的一座城樓上,見得這西北軍在長安城內大肆燒殺搶掠,惶恐不已,尤其見得王允身亡,這心便已經涼了一大半,董卓新死,獻帝以為終於可以脫離苦海,重振漢室了,卻沒想到這溫侯呂布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好在有司徒王允大人在左右周旋,這獻帝方才有一絲脫離牢籠的感覺,未及好日子過上幾天,這呂布王允便又如過眼雲煙,轉瞬即散,老虎一走,便有狼群衝了過來,這獻帝哪能不惶恐呢?

    「爾等何人,闖入皇宮內苑,意欲何為?」,獻帝站立在一個城樓之上,左右只有一個小太監立在身旁,想必其餘之人,早都作鳥獸散狀了。

    李榷郭汜張濟樊稠四人,在城樓下施禮道,「我等董卓舊臣,兵犯長安乃是為董卓報仇而來,呂布宵小,王允老賊,盡皆是可恨之人,暗中耍了些手段,結果了我家大人的性命,此仇不可不報,所以方才有此一役,獻帝勿要驚恐,我等並非逆賊!」。

    獻帝登基時候只有七八歲,在董卓淫威之下,做了兩三年的糊塗皇帝,現在已經有十一二歲的年紀了,雖小卻也精明,聽聞此言,便說道,「爾等既然為董卓報仇而來,呂布已走,王允已死,卻緣何還在此處,還不速速退兵?」。

    李榷郭汜說道,「董卓相國鞠躬盡瘁,力主扶獻帝登位,如此勞苦功高之人,卻被逆賊殺害,實在是有違天理,今番相國身死,獻帝難道不應該給個謚號?」。

    刀口架在脖子上,這獻帝此刻也算明白了,此時的情景是由不得自己了,「依你之看,應該給什麼謚號合適?」。

    李榷郭汜在城樓之下,喊道,「武烈二字可好,武烈西北王!」。

    獻帝大怒,這武烈二字乃是皇帝的謚號,『武』為勇武,『烈』為昭烈,如此謚號,還要給董卓封為西北王,簡直荒繆,獻帝想要反駁,卻見到皇宮之外兵馬無數,心中膽顫,只好勉為其難,「如此也好,董卓功勞甚大,當得起『武烈西北王』,准奏!」。

    城下四人得到了獻帝的允諾,卻還未起身,獻帝又問,「爾等還有何事?」。

    李榷郭汜說道,「臣等有功於王室,未蒙賜爵,不敢退卻!」。

    獻帝曰,「卿等意欲討要何種分封,何種名爵?」。

    李榷郭汜張濟樊稠四人各自寫下想要的官職,傳遞給獻帝,勒要如此官品,獻帝只得從之,封李榷為車騎將軍領司隸校尉假節鉞,郭汜為後將軍假節鉞,二人同秉朝政;封張濟為驃騎將軍,樊稠為右將軍,其餘各等人物,盡皆為校尉之職。

    這李榷郭汜二人,都有假節鉞之職,所謂『節鉞』便是古時候的兵符,而假節鉞便是可以統領全**隊,其實也是一個虛職,天下兵馬誰還會聽從獻帝呢,更談不上假節鉞了,所以這李榷郭汜二人除了自己帶的西北軍,誰也調用不了。

    分封事畢,城樓下四人謝恩稱謝,不復入內。

    獻帝見這四人可算是走掉了,方才擦掉腦門上的冷汗。

    李榷郭汜數人出得皇宮之內,調譴軍隊,完全佔據了長安城中之所,一切事宜都掌握在李郭二人手中,儼然就是董卓第二。

    在郿塢之內,李榷郭汜派人去尋找董卓的屍身,只找到了些零碎皮骨,又命人以香木雕刻成形體,七拼八湊,安排得當,算是把董卓的身子拼出了個大概,然後挑選吉日,大設祭祀,受封「武烈西北王」,風光入葬,然而入葬的當天,本來風朗雲清卻突然天降雷雨,憑空霹靂,電閃雷鳴,正好一聲劈了董卓的棺木,屍身滾落,散亂四地,沒有辦法,李榷只能候晴再葬,命人把棺木擺正,屍身湊齊,又復有雷聲擊落,如此反覆不下三次,董卓的棺木始終無法入葬,可見董卓之罪孽深重,罄竹難書,蒼天之恨董卓亦已如此!

    且說李榷郭汜二人大權在手,殘虐百姓,而且還暗中派遣心腹之人侍奉在獻帝左右,觀察其動靜,獻帝之境況,有如墜入荊棘之中,處處受困,而且朝廷裡的大小官員的升降也全部被李榷郭汜二人操縱,無人敢有怨言!

    西涼馬騰因為向李榷郭汜二人討要官職被駁而心頭火起,聯合了并州刺史韓遂,舉兵十萬來犯長安,卻說這馬騰也並不是一個莽撞漢子,之所以有把握不遠來犯長安之地,還有一個原因。

    原來事先曾經使人入得長安城內,暗中結連侍中馬宇,諫議大夫種邵,左中郎將劉范三人為內應,共謀賊黨。

    此三人密奏獻帝,封馬騰為征西將軍,封韓遂為鎮西將軍,暗中傳授密詔,併力討賊。

    當下李榷郭汜、張濟樊稠四人聞說馬騰來犯,便商議對策,張濟說道,「馬騰和韓遂二人遠道來犯長安,只宜挖掘深溝高壘,堅守長安之地,以做抵禦之計,百日之內,彼兵糧耗盡,必然自退,到時候引領一隊兵馬追擊,則此二人可擒矣!」。

    時李榷郭汜手下還有二將,名為李蒙、王方,站出來說道,「這不是最好的計策,給我兄弟兩人萬餘精兵,定然能夠斬殺馬騰韓遂二人,到時候提著此二賊的頭顱前來獻與將軍!」,這李蒙、王方二人見李榷郭汜略有疑色,又說道,「我二人在此立下軍令狀,若是不能斬殺馬騰韓遂之流,我兄弟二人提頭來見!」。

    李榷說道,「長安西北兩百里之處,有一險峻山勢,易守難攻,可以讓張濟樊稠二人屯兵於此,堅壁守之,令李蒙王方自引兵迎敵,可也!」。

    張濟樊稠雖有異議,卻也奈何不得,只得聽從李榷郭汜之安排,李蒙王方二人點兵一萬五,離長安二百里之外下寨,靜等馬騰韓遂前來。

    這李蒙王方都是屬大蛇的,人心不足,前番見得驅趕呂布而走,便得意忘形,也不把這馬騰韓遂之流放在眼裡,所以才會放出如此豪言壯語!

    西涼兵馬趕到長安城外兩百餘里的地方,正好撞見李蒙王方的隊伍,兩廂對峙,拉開陣勢,西北軍陣營之中,為首的乃是兩個四十歲左右的漢子,頭戴將軍盔,身著將軍鎧,正是馬騰和韓遂二人,且說此二人當年乃是過命的兄弟,後來更是結拜金蘭,同生共死,所以這馬騰一招呼韓遂,韓遂便立即提著五萬人馬來給他哥哥馬騰助陣,共犯長安。

    馬騰端坐一匹駿馬之上,指著對陣的李蒙王方罵道,「國之反賊,誰去擒之?」,言未絕,只見到一位少年將軍,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身體似虎,長臂似猿,頭上頂著七色雉羽盔,腰間繫著五彩琉璃帶,手持長槍,坐騎駿馬,從陣中飛出,口中喊道,「爹爹,孩兒定斬那廝!」。

    原來這位少年將軍是馬騰之子馬超,年方十七歲,英勇無敵。

    那王方見得對面來了一位少年郎,不以為意,躍馬而出陣營之中,雙手擎著兩把開山斧,招呼而去,這王方未及出手,便被那少年郎馬超,一槍刺於馬下,嗚呼哀哉了!

    馬超一槍便結果了王方,自然令李蒙大吃一驚,而馬騰倒是不以為意,儼然對他的這個兒子自信的很!

    馬超見王方已死,便撥馬而回,那李蒙見到自己的兄弟王方已死,雖然心頭震驚,卻也立馬有了對策,隨即從本方陣中趕來,一口大刀橫置,卻在馬超背後欲下黑手。

    韓遂在本陣大喊,「侄兒小心,背後有人追來!」。

    韓遂已經急的火急火燎,而他的大哥馬騰卻全然不擔心,「兄弟放心吧!馬超自由分寸!」。

    當時李蒙已經驅馬而至馬超背後,手裡一口大刀,已經作揮舞狀,目標正是馬超的後心口,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勁風吹過,卻不知是誰倒在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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