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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女人心事 文 / 北方三哥

    高飛聽聞消息來自西涼,心裡一轉,「莫非是西涼馬騰?」。

    賈詡說道,「主公真是神機妙算,正是西涼馬騰的消息,卻說這個馬騰見得董卓在長安之地被呂布誅殺,而這呂布卻被李榷郭汜之流趕跑,這馬騰也不是善良之輩,眼見得一口肥肉,哪裡會不動心,便要那李榷郭汜二人奉天子詔令,封他涼州馬騰為西北大將軍,統領一方,原本這馬騰與李郭二人也算有些交情,但是卻偏偏不賣給馬騰面子,所以其人大怒,要糾結并州刺史韓遂,共犯長安!」。

    高飛哈哈大笑,「這馬騰也是鼠目寸光,想要從李榷郭汜這兩個人手裡討到便宜,可不是光耍耍嘴皮子就可以的,不過其人雖然愚鈍,但是卻有個好兒子啊!」。

    賈詡心領神會,「主公是說馬騰之子馬超?」。

    高飛點頭,卻問賈詡道,「先生有何妙計,可以助我賺得此人?」。

    賈詡不置可否,久久之後才道,「父親健在便想要奪其兒子的,多有艱難,倒是可以從馬騰的身上下手,或許可以把這個馬超爭取過來!」。

    「先生有何妙計?」,高飛倒是來了興趣。

    賈詡道,「馬騰準備攻打長安,主公亦可以舉兵起事,揚言奉天子詔令,誅殺董卓殘黨,然後兵圍長安,到時候與那馬騰合為一氣,或許可以有把握?」。

    高飛眉頭一皺,「先生以為我高飛現在可以舉兵起事嗎?」。

    「若是考慮天下大勢,主公實在不宜在此刻舉兵,但是若是想要賺得馬超,或許可以為之!」。

    其實天下大勢這點東西,高飛也看的**不離十,董卓剛剛被誅滅,天下群雄正在翹首以待,各懷鬼胎,都在悄悄的擴大自己的實力,就連之前在冀州嘗敗而歸的袁紹也在集聚人馬,此刻若是誰先動手或者冒天下之大不韙,無疑是槍打出頭鳥之舉動,而此刻的李榷郭汜二人正是憑藉著這點討巧的際遇,才能夠佔領長安的,儼然董卓之後,便是這李榷郭汜二人了!

    高飛琢磨了片刻,道,「還是不應該出兵匯合馬騰的,這馬超也不必急於一時!」。

    賈詡聽聞此話,倒是欣然點諾,看來在賈詡的謀劃裡,此刻也是不應該去正面長安之事。

    這馬騰倒是沒有食言,聯結了并州韓遂,共糾結了十萬人馬,準備滅了李榷郭汜,而為了出師有名,馬騰美其名曰,「奉天子昭告,清君側,斬逆賊,李榷郭汜二人實乃董卓之爪牙,流毒無窮,當上應天子,下應黎民,為國誅賊!」。

    其實賈詡對高飛言說,第三條消息乃是一個好消息的意思,並不是指著馬騰之子馬超,而是坐山觀虎鬥,大好的一個機會,藉著馬騰之手削弱盤踞長安的力量,不管誰勝誰負,兩方的元氣都必定大傷,到時候冀州方面或許可以渾水摸魚。

    高飛自然明白賈詡的意思,按歎一句,「真正風雲變幻的歷史大潮,滾滾而來!」。

    此刻賈詡倒是辭身告辭,言語盡說,厲害陳明,便算是盡了職了,高飛見外面還狠吵鬧,定是三個女人又起了什麼爭執,這種情況之下高飛幫誰也不合適,而且女孩子家家的事情,高飛也懶得去管,不過有一點倒是讓高飛意外,他沒有想想到貂蟬這個養在深閨的女子居然也是一副小女人的脾氣,看來女人天性,倒真不是亂蓋的!

    恰好此種時機,高飛倒是躲了起來,眼不見心不煩,高飛大步邁出,直接逛到了軍營之中。

    冀州城的佈局別有特色,被高飛分為東南西北四城,東南西三個方位都是民居,北面卻被單獨空了出來,開闢為軍營,而且北城之外,還有大片的校場,練兵場,各營各寨井然有序,而且軍中之人也並不全天練兵,此刻閒暇無戰事的時候,大部分的軍隊變換尋常百姓,開田拓地,自己種糧收穫,以減輕冀州城賦稅的收取,所以如此之下,冀州百姓大都減免了不少的賦稅,此也是高飛以民養兵,以兵充民之計,運用了一點現代的戰術理論,倒是獲益匪淺。

    高飛進兵營之內,到不是檢查什麼軍中秩序,而是前來看望一人。

    當初高飛與趙雲兩人只身前往長安,在長安百里之外的虎頭山,遭遇到了一路攔截越貨的土匪,他們的山大王正是高飛在洛陽便垂涎已久的虎癡許褚,高飛哪裡肯放過,憑藉著一副好口舌,也算是說服了這個後來的猛將,高飛與許褚約定,高飛再回冀州之時,必定帶上他這一群虎頭山的兄弟,歸來冀州,高飛沒有食言,從長安離去之時,親自上了一趟虎頭山,把許褚請了下來,禮遇有加,而當時卻因為李榷郭汜二人之事,高飛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與許褚交流,而此刻,高飛登門軍營之內,便是為了尋許褚而來。

    一處軍帳之內,一人赤裸著著上身,舉著一個大酒罈子,仰頭「咕咚咕咚」的大喝,高飛掀開了軍帳的門簾,示意左右的軍士不要出聲,慢步走了進去。

    赤裸上身之人,倒是沒有發現有人進帳,舉著一個酒罈子在半空仰頭,然後一抹大張未合的嘴巴,說道一聲,「好酒啊,在虎頭山上可是好久沒有喝的這麼爽快了!」。

    高飛大笑道,「許褚兄弟好酒量啊!」。

    許褚聽見聲音,半舉著酒罈子,忽地放在地上,半曲著身子,施禮道,「主公蒞臨,何不招呼一聲,許褚這樣,衣裳不整,倒是怠慢了主公!」。

    「許褚兄弟豪飲,高飛佩服啊,沒什麼怠慢不怠慢的,見此情景,高飛倒是希冀能夠與許褚兄弟對飲!」。

    高飛對帳外說道,「來人啊,拿酒來,再來兩個大罈子!」。

    許褚想要尋衣服覆在身上,找了半天,卻發現根本不在帳內,許褚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衣服被汗水浸濕了,曬在外面哩!

    「有酒無菜怎可?在來人上一些酒菜,供我與許褚兄弟飲酒!」,高飛也學著許褚的樣子,舉起一個酒罈子,豪飲了一口,便不敢再如此豪邁!

    許褚也是大笑,「主公不必如此!」。

    高飛不再勉強,待酒菜上齊,便開口道,「我與兄弟神交已久,當初在洛陽之時,便一眼相中了兄弟,只是當時時機欠妥,未能與兄弟結交,至此又輾轉了一年多的時間,方才在那虎頭山上相逢,蒙兄弟看的起我高飛,肯跟隨高飛***天下,高飛言謝了!」。

    許褚改為大碗飲酒,一口吞下一碗酒水,說道,「主公見外了,我許褚也見得主公胸懷大志,是個英雄人物,才肯跟隨左右,之前是我許褚眼拙,方才進了西北軍,索性及時逃了出來,得遇主公,乃是緣分使然,我許褚願意效勞主公麾下,為主公馳騁戰場,不負伯樂之意!」。

    千里馬之所以是千里馬,是因為慧眼識才的伯樂發現,所以千里馬才能在眾馬之中脫穎而出,許褚能夠說出這番典故,便說明了此人並非一個莽漢,不過是不拘泥於一些日常瑣事而已,比如不喜歡穿衣服,喝酒豪飲,這點在高飛看來,倒是有些許的可愛呢!

    高飛對許褚說道,「兄弟初到冀州,本應該在冀州之內多多歇養,但是事情有急,所以仰仗兄弟出馬,多勞了!」。

    許褚卻不在意,「主公何事,儘管吩咐,便是千難萬難,許褚也不敢有負重任!」。

    這高飛與許褚酒水酣飲,數巡之後,高飛才緩緩道出說求之事,而許褚也並未推辭,一飲而盡,「主公之命,許褚緊記!」。

    當時高飛和許褚二人像是久未謀面的兄弟一般,相見甚歡,飲酒至天黑,高飛醉醺之後,方才離去,回到刺史府內,倒頭便睡著了。

    貂蟬姑娘住在高飛房間的隔壁,聽見聲音,便走了出來,正好迎上了醉醺醺的高飛,便遣去了下人,親自扶著高飛回房間,整理好了床鋪之後,這高飛便躺在床上,鼾聲四起,貂蟬在一邊倒是看的忍俊不禁,雙手揩去了高飛腦門上的汗漬,脫掉了高飛的鞋子衣裳,好讓他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爾後便鑽進廚房去了,親自在灶台上鼓弄,生火煮了一碗解酒茶,吹涼之後,方才輕手輕腳的送進了高飛的嘴裡。

    高飛醉意闌珊,只是抿了一口,便不再喝了,貂蟬無法,扶起高飛的身子,捋著後背,輕輕的讓高飛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一碗解酒茶下肚之後,高飛的酒氣果然消了一些,躺在床榻之上,又呼呼的睡去了。

    貂蟬倒是一直未肯離去,端坐在高飛床榻之前,唯恐他的高大哥有什麼難受的症狀,而此時,在高飛的房門外,還立著一位姑娘的影子,正是雙兒,看著屋內的情景之後,煙圈不住的發紅。

    「喂!你幹什麼呢?」,惋心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雙兒的身後,俏皮的拍了雙兒一下,倒是驚嚇到了雙兒。

    雙兒陡然回頭,「沒有什麼!」,便跑了開去,而惋心疑心,也往著高飛的房間裡看去,只見到一個在燭光下端坐的漂亮女子,而其身邊有一個粗糙漢子和被而睡,惋心揉了揉眼睛,確定沒有看錯之後,會心的笑了,倒也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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