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神獸 文 / 專屬密碼
諦聽想要一戰,那麼它表現出來的氣勢就立刻有了轉變,一旁靜等著它發飆的姬禮也是在這一刻微微有些愕然,當然錯愕的不止是姬禮一人,還有一個站在很遠山頭的慧緣,雖然她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只要諦聽願意和姬禮一戰,就是順著她的安排,立刻收斂了臉上的苦笑,閉上了雙眼,安靜的站在那猶如石雕。
它畢竟是個神獸,乖巧的時候或許它讓人感覺到無害或者很是舒心,但只要它發飆,一切都會改變,神獸其實是沒有一個正確的定義的,它的力量是超乎想像當中的強大,甚至比很多高高在上的人物都要強上很多,它永遠都只是個獸,哪怕和人類一樣有情感有人形,那也只是個獸,被神仙收復了叫做神獸,沒收復的就是惡魔怪獸,而現在的諦聽即將變成一個讓所有人都恐懼的惡魔。
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有些單薄,有些冰冷,雖然對姬禮本身沒有什麼反應,但是他還是能真切的感覺到,週身也是泛起了淡淡的氣勢用來保護自己,隨著一聲響徹整個房間的巨嘯,剛才姬禮給諦聽身上照成的傷害瞬間蕩然無存,它身上柔順的皮毛根根如倒刺般豎起,雙眼充滿了嗜血。
只是不動的站在那裡,地上已經開始泛起了淡淡的白霜,而且越來越盛,只是片刻的功夫,整個房間已經是一片冰色,甚至連被凝固的血池也是覆上了一層白色,姬禮鼻間呼吸出來的氣體已經是清晰可見。
這種實力絕對不是姬禮能想像到的,他只當這隻小狗比較奇怪,最多也就是十殿閻羅的實力,可是現在看來他太低估它了,一個乖巧的身體背後似乎蘊藏了他不能理解的能力,現在的諦聽更像是一個猛獸,一個難以預料的猛獸,不過姬禮的臉上卻絲毫不帶有任何恐懼或者擔心,安穩的笑容勾在嘴邊,當真叫一個雲淡風輕,只是他的眼中戰意緩緩匯聚。
安靜只存在於戰鬥開始,也總是那麼短暫,諦聽不喜歡等待,至少現在是這樣,變身完畢的一剎那間,它已經毫不猶豫的衝向了姬禮,速度之快的好像劃破了空氣,姬禮站立的地方立刻出現了交叉十字的一道抓痕,完全看不清楚諦聽是怎麼攻擊的。
可惜留下抓痕的只是地上,沒人看見姬禮是什麼時候消失的,雖然剛才諦聽的那一招似乎是穩穩的打在了他的身上,可惜的是那只是運動太快留下的殘影,隨著諦聽的側頭,姬禮的身影出現在不遠的地方,還是那麼淡淡的笑著。
他真的完全躲過了諦聽這開始的一擊麼,答案絕對是否定的,當今世上基本已經沒多少人可以完全從神獸面前戲耍般的躲開,姬禮也是一樣,他的笑容不變,衣衫整潔,但是運動服的一側臂膀上已經出現了淡淡的劃痕,很明顯剛才他還是受創了。
沒有給姬禮停留的機會,諦聽的攻擊是連綿不絕的,毫不猶豫的奔向了姬禮現在所處的地方,兩道雪白的身影開始交匯,在分開,這一人一獸的速度都很快,快的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如此實力的較量,任何花招都沒什麼用處,大範圍的法術攻擊也不適合這樣狹隘的房間,地府的建築似乎是非常好的石材做成,就這樣的戰鬥也只能在房間裡留下淡淡的殘痕,其他什麼都沒有。
來的快當然去的也快,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姬禮的臉上明顯收斂了不少笑容,呼吸也在慢慢的有些急促,諦聽的身上也是再次多了無數道劃痕,只是這一次連相思出現的影子都看不到,這樣看來他們的對戰還是比較相當的。
不過,仔細看他們所處的環境就知道實力的差距,姬禮所站的地方已經是房間的邊角處,距離他一米不到的地方是諦聽碩大的身體,它是把姬禮逼停在了這裡,當然它也因此付出了不少代價,對於神獸來說,能在它身上留下痕跡的攻擊已經是非常強大的了,留下那麼多就更不用說了,可惜神獸畢竟是神獸,強大的恢復能力不是什麼都能比的,只是一會功夫,那些刀痕再次消失在諦聽那張揚的身軀之上。
退無可退仙子啊就是姬禮的處境,他已經能感覺到背後的冰涼,現在他除了攻擊沒的辦法都是沒用的,以姬禮現在這樣好戰的心情,他不存在只是防禦的,之前的交戰他也不存在留手,那麼這麼說來,他的攻擊在諦聽面前只能用忽略不計來形容。
諦聽的眼裡已經凌厲萬分,姬禮雖然含笑,可是疲態有些顯現,只是強大的自信還是能從他身上感覺的出來,誰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諦聽的身體覆蓋了姬禮可以逃跑的方向,下一次攻擊對它而言就是要把姬禮打趴下,它沒有過多的停留,休息只是讓姬禮恢復能力,這是它很清楚的,它的戰鬥經驗絕對在姬禮之上不知道多少倍,它更瞭解怎麼能更快的擊倒敵人,它絕對不是一個會給人反擊機會的神獸。
單爪在地上留下讓人難以忍受的聲音,姬禮還沒反應過來,背後已經立刻出現了四塊好像枷鎖一般的冰雕,牢牢的捆綁住了姬禮的雙手雙腳,姬禮下意識的撇頭看去,只是這麼一瞬間他已經意識到不好,胸口立刻傳來一陣劇痛,痛的姬禮本雲淡風輕的臉上也出現了扭曲。
諦聽很會把握機會,什麼時候都是,它本就沒想過能綁住姬禮,它只是要他失神,它就能找到機會,在那短暫的幾秒鐘,它沒有衝上去,而是狠狠的給了姬禮一個十字的抓攻,姬禮本來還算整潔的衣服,瞬間敞開來,露出他不算太強勁的身體,淡淡的血絲從本來還是痕跡的抓痕上湧了出來。
姬禮的眼裡流露出淡淡的傷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出現,他好像不是因為疼痛的原因,而是他的皮肉有了那麼一點損傷,他沒有過多的去掙扎,好像根本無所謂諦聽的攻擊一樣,只是那麼平淡的站在那,低頭看著自己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