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精密的分析 文 / 諦視凡塵
回到了醫院的時候，劉剛還沒有清醒。但是病房裡除了趙四海意外，又多了個年輕人，這人趙靜怡也認識，是劉剛的好朋友趙新。
兩個警察跟趙靜怡客氣了幾句就告辭離去了。但是他們的態度卻讓趙四海有些摸不著頭腦。先前來的時候，不說是怎麼趾高氣昂，但是態度也絕說不上溫和。但是現在是怎麼了？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問了問趙靜怡，趙靜怡也說不上來什麼。但是趙四海聽了趙靜怡在城東分局的經歷，心裡面卻暗暗的有了猜測。因為之前趙四海只給方浩楠打過電話，說了下趙靜怡去城東分局的事情。結合趙靜怡的經歷，趙四海判斷，肯定是方浩楠在暗地裡使得勁。要不然警察的態度不會發生那麼大的轉變。
心裡面不由的暗歎，這個小老弟還真是不得了啊。才上班幾天啊，就有了這麼大的交際圈子，連分局的副局長都被他給請出來了。趙四海雖然驚訝，但是也沒多想。畢竟他們都屬於一個系統的。互相請托幫忙也算在情理之中。趙四海也只是佩服方浩楠的交際能力而已。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腦袋有些發懵。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趙四海托請的一個道上的朋友給他打來了電話。開口就緊張的問趙四海，「四哥，你讓哥們找的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們跟你是什麼關係啊？是朋友還是有仇？」
其實趙四海剛才給他打電話時，雖然沒說自己找這幾個人幹什麼，但是話裡話外也表達了跟這幾個人不是什麼朋友關係。因為最顯著的就是告訴他找到了人先不要聲張。要是朋友的話豈能這麼做？這已經是很明顯了。這個朋友也社會上混的老油條了。豈能聽不出來。可是更才沒問，現在怎麼又打來電話問了？還滿是緊張的情緒？
雖然心下疑惑，但是趙四海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也就直說了。「兄弟，四哥也不瞞你。這幾個小子跟我有仇，他們把四哥的一個小老弟的手腳筋給挑了。所以才想要找到他們報仇。不過就是線索太少，所以四哥才請你們幫忙。」
趙四海沒說趙靜怡的事情，因為說不說的於事無補，再一個，也沒必要拿著這件事到處宣揚，弄得人盡皆知。對趙靜怡也是一種心理傷害。
趙四海明顯感覺得到，自己這邊說完話後。電話那邊的朋友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四哥啊，剛才可把我給嚇壞了。我還以為你跟那幾個人有關係呢，你是不知道啊，剛才有幾個道上的朋友找到我。都拿著幾張照片，我一看吧，上面的幾個人都跟你描述的那些人很像。他們告訴我說這是他們老闆指定要找的人。希望我能夠幫著留意一下。臨走的時候還給我留了一套照片。人家還說了，只要找到，他們老闆絕對有重賞，可是要是知情不報，或者隱瞞，如果查出來，斷手斷腳那都是輕的。」
「哦、這麼說，還有人也在找他們？難道這幾個小子還的罪了什麼人不成？」趙四海詫異的說道。
「呃，得罪不得罪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找他們的人咱們可是招惹不起，所以我才打電話問問你是不是跟他們有牽扯，現在我是放心了。」那邊的朋友苦笑了下說道。
「什麼人能讓你老弟也這麼忌憚？」趙四海奇怪的問道。
「嗐，我算啥啊，跟人家一比，啥也不是。找他們的人是刀疤的手下。聽說雞哥也把人都派出來找了。我的天，這幾個小子幹什麼了？真是牛比啊，整個懷安的地下勢力目前全都在找他們。」朋友歎了口氣，終於爆了個狠料。
啥？趙四海一聽就傻了眼，刀疤和雞哥？這可是現在懷安碩果僅存的兩個大的勢力了。不說沒有什麼小的勢力，但是一般這些小勢力也就三五個人，都屬於雜七雜八的角色。其餘大點的勢力，不是歸附於他們二位，就是在歷次的警方行動中被扔進了監獄或者是跑了路。
像是他找的這兩個朋友，都屬於歲數大點的，在早年都屬於立過棍兒的角色。或者是進過宮的人員。但是現在也都屬於半退隱的狀態。這樣的人既混不到刀疤雞哥那樣的位置，又不是作惡太多。屬於警察不管，大佬們也不想要的油滑之人。
但是他們的人脈倒還不錯的，混的年頭多了，認識不少人，而且由於早年的經歷，大多數人還都賣給他們三分薄面。但是誠如他的這個朋友所說的，他們這樣的人跟人家刀疤和雞哥一比，真就是渣也不是了。
可是刀疤和雞哥怎麼會同時派人去找這幾個小子？莫非真得罪了他們？可是有沒有這麼巧啊？是巧合還是方浩楠出面找的他們幫忙？趙四海搖了搖頭，不會吧？即便方浩楠是個警察吧，但是現在他也畢竟只是個小副所長，能跟這兩位大佬扯上什麼關係？
人家大佬交往的都是分局級以上的領導，即便是方浩楠的發展前景不錯，但是也僅僅不錯而已。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在人家眼中真是不夠看的。看來，只能是巧合了，那幾個小子不但挑了劉剛的手腳筋，而且還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那兩位老大，這下子，可有的他們受的了。
有這二位出面，懷安就等於布下了天羅地網一般，那幾個小子就算是躲到了老鼠洞裡，也絕對逃不出他們的查找。
想到這裡，趙四海的心情不由的好了很多。拿起手機就想把這個消息分享給方浩楠，不過想了想，他又把手機放下了，再怎麼著，這些也都僅是自己的猜測和道聽途說。萬一因為自己的話影響到方浩楠的判斷和佈置就不好了。還是等等再說吧。
方浩楠此時也在他的副所長辦公室裡等消息。升職了，方浩楠也有了自己單獨的辦公室，位置就在老謝辦公室的隔壁。面積倒是沒有老謝的辦公室大，但是論到裝修程度，可就比老謝那個老辦公室強的太多了。這是老謝在方浩楠提升後特意重新給他裝修的。對老謝的一番好意，方浩楠也只能卻之不恭。
此時，靠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椅子上的方浩楠。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都快中午了。一點消息也沒有。警方這邊他原本也沒指望。就靠那點猜測和防守的架勢就能找到人，那得多大個雨點子砸在腦袋上啊。
他真正憂慮的是刀疤和雞哥那邊。人都已經撒出去兩三個小時了。卻沒什麼準確的信心傳回來。難道是這些小子已經跑出了懷安？
不可能，通過趙靜怡的講述，他們是後半夜的時候被襲擊的。而那些小子還要把劉剛兩人弄到廢棄的工地。挑了劉剛的手腳筋，最後彌尖了趙靜怡。這些都不是短時間就能完成的事情，尤其是在女人的身上耗費了大量的體力。絕不是短時間能夠恢復的，沒準現在還在什麼地方睡覺養精神呢。
可是怎麼就沒有丁點的消息呢？方浩楠又一次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懷安市的地圖。仔細的看了起來。進出懷安的交通要道都已經被警方控制住了。專門查找外地人。這些地方刀疤的人是伸不進手的。不過無所謂，有警察在堵漏也就夠了。
至於汽車站和火車站，不但有便衣在那裡查找，刀疤和雞哥也都派了人去。有這麼多人在，即便是他們想從這裡出懷安，也是不太現實的。剩下的就是市裡各大中小酒店賓館了，這些是不能錯過的。
方浩楠的目光在地圖上搜索著。各個街道，各個小區，各個繁華的地帶，都已經派了人啊。現在基本都查完了，根本就沒什麼人見過他們。難道有什麼地方有遺漏的？方浩楠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點著了一根煙，慢慢的在辦公室裡踱起了步子。
忽然，方浩楠的頭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沒人見過他們就太不正常了。只要他們在懷安活動，就不可能沒有人見過他們。他們也是要吃喝拉撒的啊。那麼是不是說他們可能藏在了人員出沒比較少的地帶呢？基於這個猜測，方浩楠重新走到了辦公桌前，把目光投注到了地圖上，漸漸的聚焦在了一片區域中。
西城區靠近城北的地方原先有一些街道辦的小工廠。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那裡的工廠多數已經倒閉。只留下了一些小廠房。因為產權隸屬的關係和歷時遺留的問題，始終沒有經過再次開發，就那麼廢棄在那裡。那裡一般人跡罕至，若說到藏匿，倒還真是個好地方。
想到這裡，方浩楠抄起手機打給了刀疤。一問，刀疤果然忽略了那邊。在那邊沒有那排什麼人手。一些廢棄的小工廠而已。他們又不是被通緝抓捕的要犯。誰會躲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要說刀疤忽略了，其實也不對。這就是信息不對等的結果。方浩楠猜測這幾個人和高天要找的人是一撥。那麼躲在人少的地方便於他們作案和隱蔽。可是刀疤並不知道這些。只是按照常理在推斷。所以才沒考慮到那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