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第一個盟友 下 文 / 諦視凡塵
「老天爺？」高天咀嚼著方浩楠的話，心中暗想，這不等於什麼都沒說？搖了搖頭，方浩楠既然不想說。他也沒辦法，難道他還能進行逼問不成？方浩楠可不是他的犯人啊。這問題算是白問了。
轉念一想，這次來見方浩楠也不是沒收穫。基本目的算是達成了。確定了黑三事件的幕後推手就是方浩楠。至於安景臣的死也可能是方浩楠的虛言。畢竟在安景臣的事件中並沒看到方浩楠的身影。
不過這也不好說。經過這次的深入接觸，高天發現方浩楠並不像是胡吹大氣的人。而且黑三的自首也充滿了詭異，沒法解釋。若方浩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的手段可就太可怕了。
不過通過跟方浩楠的談話，高天也發現方浩楠對他倒是充滿了善意，而且方浩楠在地下勢力一事上的做法，也是對社會治安比較有利的。這也解決了他的又一大塊心病。
畢竟他現在是一市的治安領導，要是在他的轄區內出現些亂子的話，那他可是要負上首要責任的。不要這屁股沒坐熱就被攆下台。對這點，高天不能不擔心。看方浩楠的意思，對這些地下勢力整合後，還是要強加約束的.而且在某些方面他還想讓這些黑勢力與警方合作，共同維護懷安的社會秩序。這一點讓高天頗為滿意，就是不知道方浩楠所說是真是假了。
想到這裡，高天在心裡又歎了口氣，到現在為止，也只能先選擇相信他了。就是不相信，也拿方浩楠沒轍不是？不過，如果剛才方浩楠所說的打擊販毒網絡一事是真屬實的話，那可就等於往他手中送了一個天大的功勞了。
尤其在他這個新官上任的時候。這比什麼宣傳作秀都有效果，這就是實實在在的政績啊。尤其又有地下勢力的配合，更不愁有什麼人會藉機鬧事了。
高天在那裡胡思亂想，方浩楠也沒去打攪他，自顧自的坐回沙發上飲著茶水。
半晌，高天終於抬起頭來，看著方浩楠道：「浩楠，其他的不說了，你剛才說的打擊販毒網絡一事多長時間能夠見效？」
方浩楠呵呵笑道：「高局，你也別急啊。現在嚴打剛結束，我想他們也快動作了。只要他們動了，我就能揪住他們的尾巴。您且拭目以待吧。」
方浩楠這麼一說，高天也感覺自己有些性急了，自嘲的笑笑：「好，那我便拭目以待。」高天重重的一點頭。隨即站起身來。「浩楠，我這次來見，你該說的已經說完了，那我就告辭了。」
方浩楠忙起身相送：「好，高局，您慢走，哦，對了，高局，希望您能對我的身份進行保密，這也算是我的一個請求吧。畢竟我挺珍惜警察這份職業的。」
高天饒有意味的看了方浩楠一眼。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你放心，我不會到處去說的。」
方浩楠這麼說，等於是把一個小把柄放在了高天的手裡。不過高天也不會利用這個小把柄去做什麼。萬一搞得方浩楠丟掉了這個職業。做起事情來無所顧忌，首先倒霉的還是他高天。而且方浩楠想表達的更深層的意思高天也懂，在職業上，我方浩楠依舊是你的下屬，所以依舊會對你尊重的。這讓高天的心裡也舒服了很多。
當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方浩楠突然說道：「高局，可以給您一個忠告嗎。」
高天一愣，還以為方浩楠是要說什麼威脅他的話，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不由沉聲問道「怎麼？」
「高局，您別誤會，我觀你的面相，在不久的將來可能就會遭遇一場風波，不過只要您能堅持原則，這件事便影響不到你，而且對你來說很可能是件好事兒。」
高天詫異的道：「哦？浩楠你還會看相？」
「呵呵，彫蟲小技，信則靈，不信則無。」
高天略一沉吟，說到：「好，我會注意的，你留步吧。」
方浩楠也沒堅持，畢竟是在公共場合，讓人看到他與高天拉拉扯扯也不好。將高天送至包廂門外便止了步。看著高天的漸走漸遠背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次會面。雙方都很滿意，都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也可以說暫時的結成了一種同盟關係。這對雙方都是有利的。至於以後怎麼樣，還要看事態的發展。不過方浩楠堅信，雙方的關係只會越來越好。
刀疤看著方浩楠若有所思的神情，不敢打攪。乖乖的在旁邊站著等。過了一會兒，方浩楠轉身進了屋裡，點著了一根煙思索著剛才的見面過程。
看到方浩楠在想事情。刀疤也不便詢問，可是他又對這次的見面很感興趣。所以在旁邊有些神思不屬。方浩楠無意中瞥到了刀疤的表情。不由得輕笑了一下：「刀疤，你怎麼了？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刀疤一聽笑著問道：「老闆，今天您和高天談的怎麼樣？」
方浩楠輕輕點了下頭「嗯。高天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肯定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該怎麼選擇。所以我們都對今天的談話結果很滿意。」
「那？」
刀疤欲言又止。方浩楠奇怪的道：「刀疤，想問什麼？怎麼這麼吞吞吐吐的？」
刀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老闆，你們剛才在門口的談話我聽到了，您真的會看相嗎？」
方浩楠哈哈一笑，說道：「刀疤啊，沒想到你也相信這個？我哪會看相啊。」
「那您剛才跟高天說的難道是忽悠他嗎？」刀疤疑惑的問道。
方浩楠沉吟著說道：「嗯，怎麼說呢，也不算忽悠他吧，你想啊，接下來我們就要去碰觸這張販毒大網，這張網能隱藏得這麼深，又是從省城方向過來的。那麼能量必然不小。想要觸動他們，必然引起強大的反彈，壓力不會小，我之所以這麼說，也算先給他打打預防針，別到時候我幹的如火如荼的，他卻鬆了套，那不是把我頂前邊去了嗎？」
聽到這，刀疤才恍然大悟，原來老闆是藉著看相的說法來堅定高天的信心，讓他頂在前邊遮風擋雨啊。隨即又想起了什麼。問道：「老闆，那你怎麼就能肯定這件事情影響不到他，而且還會變成好事呢？」
方浩楠歎了口氣，說道：「刀疤啊，你說你為什麼會有洗白的想法？就是因為混黑是政府和社會不認可的。而販毒更是如此。政府不認真便罷了，真要是認真起來，你以為他們能和國家機器相抗衡嗎？嚴打一起，他們不是也要退縮？所以，只要高天堅持住，最後獲勝的必然是他。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個公安局長，不白給的。即便有些難處，不是還有我們呢嗎？」
一番話說得刀疤呵呵笑了起來，向方浩楠豎起了大拇指，對方浩楠的心思，刀疤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通知小雞，從明天開始加緊盯住那些毒販子，可以適當的與他們進行接觸，爭取早日掌握消息，掀開這張大網。還有，藉著這次機會，把城西的情況也摸清楚，只要這場風暴一起，就可以順便把城西打掃乾淨。」
這句話說完，刀疤頓時眼睛一亮，臉上露出喜色道：「老闆，你是說…？」
「呵呵，對，你沒理解錯。這麼好的機會，這麼好的免費勞力，不用豈不可惜？」
刀疤嘿嘿笑道：「老闆，您可真是高明。」這小馬屁拍的方浩楠哈哈大笑。
當天晚上，雞哥就派出了精幹人馬，開赴西城區去摸底。下午接到了刀疤的電話，聽了老闆的安排，雞哥當然不敢怠慢。急忙召回自己的小弟進行了部署，最後決定，先派少量弟兄進去觀察觀察。
頭兩天老闆的決定還是穩一穩的，所以只派了幾個不起眼的人去逛了逛，現在既然老闆改了主意，想必是局勢發生了什麼變化，要想掌握更具體的，就只能把手下的得力干將派出去了。
一晚上的觀察果然掌握了大量的消息。只不過五龍那一隊卻遇到了一點意外，好在人沒受什麼傷。不過五龍回來後對老闆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事情過後被雞哥講給了方浩楠聽，讓方浩楠也頗為無語。
五龍被雞哥安排著帶人去踩點，結果他珵亮的光頭出賣了他。被剛剛進入城西的一個郊縣勢力把他們給埋伏了。結果他被人家一直追出了兩條街，才讓一個拉活的司機給救了。
巧的是那個司機也正是上次談判回去的路上撞車的那個司機。當時方浩楠還讓五龍賠了人家幾百塊錢。雖然雞哥是當笑話講的，但是能看得出，他心底對老闆是佩服的死死的。因為想起老闆當初說的有因必有果，今天來印證這個事，怎麼就那麼準。
方浩楠對小雞說的這個事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這也太巧了吧，他當初也只不過是闡述了一個道理，想引導著五龍和小雞走點正路，卻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巧合。
但是這話也沒必要跟小雞和五龍說，讓他們誤會一下也好。至少能讓他們對自己說的話有認同感。要知道，他雖然控制了小雞，可是小雞的這群手下可沒被他控制。這就要他慢慢的去收這些人的心。這個事一出，再加上五龍在他們的小圈子中的宣傳，是絕對有好處的，方浩楠也樂見其成。
雞哥這一路和刀疤這裡一路的共同行動取得了不小的成果，基本已經摸清了有志西區的這些小勢力的情況。下一步就是分化瓦解了。也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打倒。打一批拉一批才符合利益。對於那些有希望收服的，還是要收編他們。畢竟想要達到方浩楠所講的對懷安整個地下勢力的絕對控制，也需要很多的人手。
不過對於那些毒販子就沒什麼有利的消息了。現在各個場子裡已經都安排好了人在嚴密監視。目前來看，這些毒販子的確在行動，只不過他們很謹慎，出貨量都比較少。很多都是單對單的和吸毒者交易。
這些人雖然有上家，不過跟蹤他們也不會取得多大的收穫，萬一引起了販毒網絡的警覺，反而會壞了方浩楠的大事。所以雞哥和刀疤的命令都是繼續監視。以待大魚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