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再入正陽城 文 / 燃燒的煙頭
過秦歸家的那天晚上，他睡得格外香甜。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化為了一隻金翅大鵬鳥，飛翔在九天之上俯視著腳下的一切。
第二日一大早，過秦早早就將家裡積累的重活兒、累活兒全部做得乾乾淨淨。因為太擔心過秦的安危，大喜大悲的林秀兒身子有點虛，就讓過秦去找管事兒李老頭兒告了一天假。還特地囑咐過秦，到楊逸那裡去一趟。因為，前幾天楊逸剛剛去正陽城辦完公務回到獸場，就聽說了過秦失蹤的消息。也是急得上竄下跳，帶著人在方圓百里尋找了過秦很久。昨天得到過秦回家的消息才安心下來。
過秦來到獸場兵營旁的一棟小樓前，這裡是楊逸和獸場管事、馴獸師居住的地方。過秦來過很多次，所以輕車熟路地就找到了楊逸的房間。
正待推門進去，就聽屋裡傳來了楊逸的吼聲。
「小兔崽子，你跑到哪裡去了？害得老夫，一陣好找啊！你再不回來，估計秀兒就要把我這把骨頭拆了。還不快快進來，讓老夫剝了你的皮。」
「老無賴，先別急著吼我。我先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過秦推門進去就看見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的楊逸。
「好，我且聽你說。如果不說出個四五六來，看老夫會不會剝了你的皮。」
「咳……咳……聽好了啊！本天才，已經凝聚出了元能，本天才突破了！」
「哦，不錯不錯，不虧是我楊逸教導出來的……啊？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老無賴此時大張著嘴，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嘿嘿。這次聽好了啊！本天才，已經凝聚出了元能，本天才突破了！」過秦一邊臭屁的大喊著，一邊跳到了楊逸的腿上。
「真的？」
「絕對是真的！」
說話間，楊逸就把手指搭在了過秦手腕處的脈門，仔細的查探了起來。
「嘿嘿，是元能波動的感覺！不過就是有點怪怪的。嗯……可能是你剛剛突破，元能還不穩定吧。」楊逸用大手捏捏過秦的頭，一邊高興的點著自己的頭。
其實，真罡和元能表象上是十分相似的，只是波動的頻率有些不同，所以楊逸並有發現什麼異常。
「嗯，不錯。不過怎麼你失蹤了三天就突破了呢？」楊逸看向過秦。
過秦早料到老無賴和秀娘都會問到這個問題。雖然自己並不想欺騙他們，但是自己又答應了「光頭」要保守隕星的秘密。只好在心裡默默請求，這兩位至親之人能夠原諒他。於是，他將昨晚對養母說的話，又說給了楊逸聽。並告訴楊逸，他在哪個神秘洞穴，看到了一個通體泛著藍光的大樹，大樹之上有一個極漂亮的水晶果子，看起來極好吃的樣子。自己當時也是餓極了，就爬上樹，把果子摘下來吃掉了。吃完果子，就感到自己快要突破了，於是就入定開始凝聚元能。當他成功凝聚出元能以後，發現那棵大樹已經消失不見了，連一片葉子都沒有留下。
這話有四分真，六分假。雖然楊逸也不知道有一種能助人凝氣成元的果實，但是修煉有時也是要講氣運的。過秦能有這樣的奇遇也是說得過去，就沒有繼續深究下去。
「老無賴，那你快點告訴我怎麼覺醒元能魔兵吧？」過秦怕楊逸繼續追問，趕忙向他問到。
「嗯……這個嘛，我得給你好好講講。」楊逸收起臉上的喜悅，認真地給過秦講解起來。
「魔武者晉級到武師階以後，就能感應到自己的魔兵之種。當你感應到它以後，就要不斷地使用元能去孕養它，使它慢慢的成長為元能魔兵，我們稱這個過程為孕養。當元能魔兵成形並且能夠被你釋放出體外時，就證明你突破到了出鞘境，同時你也正式晉級到了武師階。至於如何去感應和孕養魔兵之種，我稍後會詳細給你講述。不過，這之前，我還要帶你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要帶你去正陽城的武館中，測試一下你的先天元能是什麼樣的品級……」楊逸頓了頓，好讓過秦消化他所說的話。
「先天元能，那是什麼？」過秦疑惑地問到。
「其實對於一個魔武者來說，晉級武士階時在體內產生的第一批元能叫做先天元能。先天元能的品級能夠決定兩件事情，第一是魔武者的潛力，第二則是魔武者體內元能魔兵的品級。魔武者凝聚出的先天元能品級越高，就證明這個魔武者的潛力就越大，他以後孕養出的元能魔兵的品級也就會越高。而且先天元能的品級，是與元能魔兵的品級絕對對應的。這基本上是魔武者們，公認的一個鐵則。我們稱這個鐵則為『先天定武』。」說到這裡楊逸頓了頓，看向身邊的過秦，心中也在猜想著這個小傢伙會是幾品。
「至於這先天元能如何測試嘛，我得帶你去一趟正陽城，在城裡的武館中有專門界定先天元能品級的法寶。」
楊逸本就是個性如烈火的急性子，加之他這個統領職務也是個閒職，所以平時除了常規的巡查就基本無事可做。於是乎，立即帶著過秦，向林秀兒交待了一聲，便急匆匆地奔向了正陽城。
………………
在去正陽城的路上，楊逸也將如何感應、孕養魔兵之種的方法傳授給了過秦，同時也告訴了過秦一些當年他孕養魔兵時總結出來的絕竅。一個時辰以後，過秦和楊逸就來到了正陽城下。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到大秦的帝都了，但是第一次來是和楊逸坐著馬車，加之當時自己沒法凝氣成元，所以過秦並沒有心思好好看看，這座被人們稱為「天下第一雄」的超級大城。遠遠地注視著那足有二三十丈高的城牆，過秦被深深的震撼住了。
正陽城共分為外城、內城和皇城，也就有三道城牆，城門數以百計。而此時兩人來到的是，正陽城的外城的西門。這道城門叫做耀武門，共開有三個城門洞。正中的城門洞高度足有十多丈，而這個城門洞前是一座可以容納八架馬車並行通過的石橋。而兩側卻是兩個大小差不多的水門，可以容納大型的商船通過。
據說大秦的開國皇帝，始皇帝是一位非常雄才大略之人。當初直接將帝都大城建在了秦水河兩岸，並在上游將秦水河一分為三。其中一條穿城而過，而其餘兩條繞城而過，形成一個巨大的護城河。
站在耀武門前，正好能夠看到寬達百丈的秦水河進入城內。給人的感覺，就猶如一頭巨大無比的妖獸，吞掉了千丈寬的秦水河一樣，令人震撼無比。
進入城門後，過秦睜著大眼睛，四處打量著。這時，楊逸也放慢腳步，帶著過秦四處轉了轉。今時不同往日，過秦已經突破了，不用急著去找人幫忙想辦法，索性讓他好好玩玩。
………………
楊逸帶著過秦，在城裡轉了約莫一個時辰，兩人來到了位於內城城南的一家武館門前。這家武館叫做「鼎武門」，之前楊逸也帶著過秦來過。武館的館主叫張鼎，曾經和楊逸同在一營當兵。
在一次戰鬥中，楊逸將身負重傷的張鼎從死人堆裡背回了後方，算是救過張鼎一命。傷癒後的張鼎，對楊逸也是千恩萬謝。加上兩人志趣相投，於是乎張鼎就拉著楊逸拜了把子，算是生死之交。所以兩人關係自然也是極好。
張鼎是帝都大族子弟，天賦也比楊逸高，所以修煉到了武侯階中期。雖然楊逸和他只是一階之差，但一般魔武者突破到武侯階，才真正當得起「強者」二字，也就可以開館授徒了。
武館的人自然認得楊逸，直接將他們兩人帶到了武館的會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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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楊逸啊楊逸，你算算你有多少日子沒來我這裡啊？當真是把兄弟我給忘了啊，你可是想死哥哥我了！走隨我到後廳喝酒去，今日不把你灌倒在桌上，我就不姓張。」楊逸和過秦到達會客廳不久後，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後廳的方向響起。
只見一個身材中等，黑臉圓眼的漢子從後廳走了進來。此人雖穿了一件文士袍子，但高鼓的太陽穴和眼神中流露出的精芒，卻昭示了他魔武者的身份。還沒現出身形，便嚷著要拉楊逸去後廳鬥酒。
「哈哈……論起喝酒來，我楊逸還沒怕過誰。」兩人一見面便來了個熊抱。
「不過老張你別急，酒可以慢慢喝，我今日來此是有事要做。不知你還記得兩年前我曾帶著一個孩童來到你這兒請你幫他探脈嗎？」楊逸拉住張鼎說到。
「嗯，老夫記得。那孩子十歲便修煉到了武徒階巔峰，哪怕在帝都裡也是少得的天才啊。可惜無法凝氣成元，當真是令人惋惜得很啊。當日老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今日你來我這兒，難道還是和這孩子有關係嗎？」
「正是。過秦還不快來見過張館主。」楊逸讓出身後的過秦。
「晚輩林過秦，見過館主。多謝館主掛懷了。」過秦也是抱拳躬身，行了一個晚輩禮。雖說過秦在楊逸面前沒大沒小，但是到了外面該有的禮數還算周全。這也多虧了，林秀兒的嚴格教導。
「嗯，不錯，是個乖巧的孩子。似乎比上次見你，個子高了不少，身板兒也壯實了不少。」張鼎笑著說。
「老張，這孩子昨日剛剛凝聚出了元能。今日來此，是想在你這武館中測試一下他的先天元能是個什麼品級，看看這孩子潛力如何，將來會孕育出一個什麼品級的元能魔兵。」楊逸在一旁接口說到。
「哦……不錯，不錯。雖說被困在這坎兒上三年，但是十三歲能夠進晉級到武士階，比起我們這些老傢伙不知道強了多少，就算這帝都裡也當得起『天才』二字啊。這潛力嘛，應該不小，應當不小啊。我猜過秦這孩子，將來擁有的元能魔兵應該至少是五六品左右……走，隨我來。那測試所要用到的定武石，在那演武場前的偏廳裡。」張鼎也是真心為過秦感到高興，說著便親自帶著楊逸和過秦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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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渺天下的魔武者，沒有千萬，也至少不會比這個數少多少。他們絕大多數擁有的都是四品以下的元能魔兵，能夠擁有五六品的元能魔兵的魔武者無不是天才中的天才，個個都是響響噹噹的人物。張鼎也是對過秦評價很高了。
元能魔兵到了七品以上，就有了專屬的稱謂。七品叫做「鎮世魔兵」、八品叫做「神祐聖兵」、九品叫做「天賜神兵」。擁有鎮世魔兵的，基本上都是各大門派和各國皇室的大人物和絕頂高手了。
至於八品和九品，那就絕對說傳說級了。在大秦國的四千多年的歷史中，神祐聖兵的擁有者，一共出現過兩位，一位是大秦的開國皇帝「武威始祖帝」李珣，另一位則是「輝煌光武帝」李正元。而天賜神兵的擁有者，哪怕是在有萬年歷史的神眷宮書海裡也是找不到相關記載的。所以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天賜神兵根本是不存在的，或者說至少萬年來一直沒有出現過。
當然這一切，過秦並不清楚。老無賴楊逸因為急著帶他來張鼎這裡，也沒對他細講這元能魔兵的品級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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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來到演武場那個偏廳時，過秦便見到一個如同磨盤一樣的青石被安放在大廳的一側。這青石表面被打磨得如同明鏡，在四周還有用不知名的金屬勾畫的陣法。
「這就是定武石，它是用青田玉打磨而成，高階的陣法師用魔銀在其上勾畫了特殊的陣法，能過測試出魔武者的先天元能品級。所以價格也是不菲，一般的武館和門派都沒有。」張鼎略略有血自得地說到。
「你待會兒將雙手按在定武石之上，全力調動起體內元能，通過雙手輸出到定武石上。大概十息的時間，定武石就會顯示出相對應的品級了。」張鼎給過秦解釋道。
過秦依張鼎所言，將雙手放在了定武石之上。同時，開始調動起體內元能，實際上應該叫做真罡才對。真罡剛剛輸出到定武石之上，定武石便開始大放青光。十息以後，兩個血紅的大字出現在定武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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