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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八十二章 服了 文 / 綠絲小師

    「爹,爹,告訴您個稀罕事兒吧,哈哈,今天真算是開眼了,嘖嘖,真他娘的過癮!」

    老王的兒子,也就是原來跟柴敏玉訂過婚的那傢伙,急匆匆跑回家中,一邊跑,還一邊興奮地喊著,臉上可真是神采飛揚,意氣風發。

    看著意思,被人家敲詐了一頓之後,仍然是不疼不癢的,讓人佩服啊!

    沒辦法,家大業大,這點小錢不在乎,哦,後面應該加上兩個字-「才怪」。

    這一點,從他老爸的表現就能看出來,老傢伙現在心痛不已啊!這麼多錢,啥時候能掙回來呀。

    這年頭,掙點錢容易嗎,跟人家侃了兩句就沒了,唉,真是…。

    「啥呀?這麼稀奇。看你這樣子,好像見了啥西洋景似的。哼,咱們家這樣你都能樂出來,我真是服了你了,唉,敗家子啊!」老王頭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從老柴家回來半個多月了,老傢伙這口氣還沒順過來,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老王頭還真沒受過這樣的癟,更沒受過這樣的氣,可這也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人家一個電話,就比自己說破了嘴皮子好使,你不服都不行。

    這不,半個月了,銀行的人一次也沒有上門來催著要錢,前兩天倒是來了,不過不是來要錢的,人家說了,上面說了,不著急跟他要錢了,貸的那筆款子先用著,不夠,還能給他繼續辦理,希望他大力支持信用社以後的工作。

    「還辦?算了吧。」一聽這話,老王頭心裡就一機靈,好像被踩了尾巴的毛。

    吃過這樣的虧,下次,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不去你們那裡借錢了。

    當然,他嘴裡可不敢這麼說,遠接近迎,好茶好煙地熱情招待了一頓,高高興興地把人家送走了,回到床上,就是一臉的鬱悶,琢磨著怎樣能出了這口氣。

    看這樣子,老傢伙還是有點不甘心敗在一個毛頭小子手裡,只不過現在形勢逼人,他不敢有所動作,內心,可是不服氣的很哪。

    「爸,您猜猜我剛才在集上看見啥了?」兒子問道。

    「我咋知道你看見啥了,想說就說,不說就算啦,別他娘的掉老子的胃口,沒工夫跟你閒扯閒篇,我正煩著呢。」老王不耐煩地說。

    「看看,又自討苦吃了不是,你呀,鬥不過人家的。我知道你心裡想啥,…呵呵,老爸,您還是聽兒子一句勸吧,別再想著算計人家了,您那兩下子,不行。」兒子勸慰道,看樣子他是知道對方的厲害了,對老子的耿耿於懷有些不屑一顧。

    這年頭,不是你們那個時代了,有些人你確實得罪不起,想不服氣都不行。

    「說啥呢,我他媽的鬥不過他一個小b崽子,等著,看我怎麼對付他,早晚我的讓他給我磕頭下跪,**指頭。」老王不服氣地說。

    「哼,你呀,別想著對付他啦,先想著怎麼去救你的老姘頭吧,晚了,恐怕就麻煩了。」兒子不屑地說道。

    「她?她咋了。」老王問,看來他跟人家的感情還真是不淺。

    「沒咋,就是剛才在集上光著屁股跳了一會兒艷舞。」兒子說。

    「啥舞?」老王沒聽清楚,問了一句。

    「艷舞,說了你也不懂。」兒子說道。

    「這有啥不懂的,不就是一邊跳,一邊脫衣服嗎,還有的圍著一個柱子轉,人家說那叫鋼管舞。」老王說,

    看樣子,老傢伙懂得還挺多,人老心不老啊。

    「對,對,您老英明,就是這意思,你的老相好,在集上跳的就是這個,那水平,真是高啊。不信,你問問我媽。」兒子說著,看了看隨後而至的老媽。

    「去,別問我,這種不要臉的**,還有臉提她,我告訴你,姓王的,如果以後你膽敢跟她再有聯繫,我跟你沒完,不行咱們倆就離婚,反正這些年也讓你給欺負夠了。」老媽氣乎乎地說。

    「你看你,這麼大歲數啦淨說傻話,咱倆這麼好,離的哪門子婚呀,這不是小明子他給我說的嗎,我可沒問。那個**,這次坑的我就夠苦的,我,哪裡還敢惹她呀。」老王訕訕地說,在老婆面前,沒了底氣,誰讓自己沒有志氣呢。

    「哼,但願你心口如一,別剛說完就變卦。」老婆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去忙活別的去了,掉給他一個冷屁股。

    「來,給我講講,啥事兒?說得這麼邪乎。」老王無所謂地笑了笑,衝著兒子招招手,低聲問了一句。

    「那,是這樣的,大破鞋,哦,阿姨她在人家的肉攤子上跳熱舞,就是您說的哪種,一邊繞著柱子跳,一邊還脫衣服…」

    「三點式知道不,最後人家就穿著三點,扭來扭去,那水平,絕了,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從哪兒來學的那些外文歌,一邊跳,還一邊哼哼…」

    「嘖嘖,那水平,真高,那身材,真誘人,連我都忍不住想上了。」兒子繪聲繪色地講著,還把自己的感受加了進去。

    「不可能吧,她有那樣的本事,再說,膽子也太大吧,她是不是瘋了。」老王說道,顯然有點不太相信。

    「嗯,開始我也有點不相信,可在現場看過了以後,就是不相信也不行了,我們娘倆要是連她都認錯了,可真是成了天大的笑話。」兒子說道,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

    哼,這女人也有今天。

    「是嗎?真的是她?」老王還是不相信。

    「爸,你是不是病了,自己的兒子和老婆都不相信,你是不是只相信那個全縣人的公共汽車呀。」兒子不高興地說,他知道父親想著那個**的老女人。

    「不是,我只是覺得她雖然爛了點,可也不至於這樣不要臉啊。」父親實事求是地說道。

    「嗯,我也覺得這件事兒有點奇怪,…哦,好像我還在集上看見小敏玉和那個男人了。」兒子想了想,說道。

    「噢,他們呀,這有啥稀奇的,訛了老子的錢,現在有錢去買東西了。忘八蛋,早晚我的讓他們家全給吐出來。」老王咬牙切齒地說。

    要是讓少年看到他這個樣子,肯定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他,沒準還會溫柔地敲上一筆。

    呵呵,那樣,老王家可真就找到要飯的門了。

    「我勸您還是省省吧,跟人家鬥,你還不夠格,我早就打聽過了,這小子是沙村鎮趙家灣的人,村裡的名譽村長,活菩薩,名叫趙樂天,現在是縣中的學生,…」

    「這人,咱惹不起,不用說你,就是把咱們老王家親戚全算上,連人家的手指頭肚都比不上,你呀,跟人家鬥,差著十萬八千里呢…」兒子嘮嘮叨叨地給老爸講著,語氣中含著警告的意思。

    「哦,他有這麼厲害?」老王聽了,吃驚地問。

    「人家不厲害,你厲害行了吧,知道人家有多大家底嗎,告訴你,整個天雅集團都是人家的,知道嗎?天雅集團有多大,不用我告訴你了吧。」兒子像看白癡一樣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啥,天雅是他的,你咋知道的。」老王瞪著眼睛問,這回更升級了一步。

    「我的一個老同學說得,他曾經有幸跟人家一起吃過飯,知道天雅真正的主人是他,趙大龍兄弟,只不過是人家的一個部下,別看平時人五人六的,說得不好聽點,就是人家的條狗。」兒子撇著嘴,面含譏笑地說道。

    殊不知人家是狗,他恐怕連狗屎都不如了,頂多一滴狗尿。

    「是這樣啊?還真是沒看出來,老柴家能攀得上這門子親戚,這樣的人當女婿,可真是抖起來了。」老王滿臉羨慕地說。

    「哼,還都不是你搞的,敏玉妹妹那樣漂亮的人,給了人家多可惜啊。」兒子撇了撇嘴,不甘心地說道,語氣中的埋怨,只要不是聾子的都能聽出來。

    「嗯,是有點可惜,不過,被張大雄穿過的破鞋,也沒啥可惜的。」老王晃了一下腦袋,大不以為然。

    「哼,破鞋,破個屁,傻子都能看出她還是個姑娘,處女呢,我的傻老爸,真不知道你整天是怎麼去嫖女人的,這都看不出來。」兒子撅著嘴說,要是別人這樣跟他說話,他肯定要上去咬人了。

    一提這茬,兒子心裡馬上就起了一團火,「如果不是你這老王八蛋,少爺我至於這樣的,到嘴的肥肉都得給了人家,那可是水靈靈的大姑娘啊,看著都眼饞」。

    「唉,有你這樣的老爸,真他娘的倒霉透了,這家不敗才怪!」

    「就你懂!媽的,好的一點都不學,這些烏七八糟的倒學了不少。」老王惱羞成怒,訓斥道。

    「王叔叔在家嗎?」王家兩父子正說著的時候,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說話聲,聽聲音,年齡應該不大,也就是二十多歲。

    「不在!你來幹嘛,我們家不歡迎你們這號人。」老王的老婆在外面回了一句,直接把那人擋在了門外。

    「嬸子,對不起,過去我婆婆有對不住您的地方,我在這裡給您道歉了,可現在事情緊急,您還是讓王叔過去給幫幫忙吧,晚了就要出人命了,我求求您了。」年輕的女人懇求著說。

    「咋啦?出啥人命,你婆婆不是剛剛打賭贏了半頭豬嗎?你不回去慶祝,來我們家顯白啥。」王妻不解地問。

    「那個,不是這樣的,嬸子,我媽,哦,我婆婆她回到家就昏倒了,抱著頭痛苦的直叫,就像抽風一樣,我上前扶她,還想咬我。我害怕,趕快出來喊人了,嬸子,看在多年來老鄰居的份上,幫幫我們吧。」年輕女人說著,就要給她下跪,她知道婆婆把人家得罪的不清,不這樣,人家恐怕不能原諒她。

    「咳,你這孩子,好好的一個孩子跟著那個**也不學好,甭管她,她這叫自作自受,誰讓她整天算計人來著,讓她受點罪吧。」老王的老婆還是個軟心腸,一見人家給她下跪,馬上就忍不住了,拉著女人的手,說著。

    「別呀,嬸子,她再不是人,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哪,咱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這樣,不管咋說,他們家對我還算是不錯的,大雄走了,我不能不管人家的老人。」年輕女人堅定地說,看來她的心腸也不錯,還知道孝敬老人。

    「唉,你這孩子,真拿你沒辦法,老王,快起來,別裝啦,你的老相好抽風呢,快去看看吧,沒準正需要你的關懷呢。」王妻歎了一口氣,對著屋裡喊道。

    「你這娘們,守著孩子淨胡說,那個誰,你婆婆咋了?」老王說著,下了地,沓拉著鞋,迅速來到外面。

    麻利的動作跟剛才躺在床上那副病秧秧的樣子比起來,根本就是判若兩人,真他娘的邪性!

    「王叔,您快去看看吧,我婆婆她從今天早上就跟中了邪似的,光著身子在街上跑了一圈,回到家裡就睡,睡醒了就要去趕集,我有事兒沒陪著她去,結果她來到集上就…那樣,唉,真是丟大人了,咱也不知道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好像讓人給下了藥一樣,自己管不住自己。…」年輕女人嘮嘮叨叨地說著。

    「你說啥?再說一遍。」老王拉住女人的手,急切地問了一句,意識到不對,趕忙鬆開了人家。

    「我說她就像讓人家給下了藥一樣,迷迷糊糊的,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都不知道她自己是誰了。」年輕女人說道。

    「噢,下藥,明白了。」老王點了點頭,若有所悟地說。

    「叔叔,您明白啥了?我婆婆她到底是咋回事?」年輕女人焦急地問道。

    「這事兒啊,跟我們家一個樣,得罪高人啦。行,真行,這回,老子真服啦。」老王點著頭說道。

    「哼哼,早說你鬥不過人家,你不相信,這回知道厲害了吧。」兒子在旁邊搶白說。

    「嗯,服了,俺服了。」老王點點頭,這回真服了,心服,口服,外代佩服。

    兒子說得對,有的人確實不是咱能得罪的,在人家眼中,咱也就是一隻小螞蟻,一口氣就能把你給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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