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北原沼澤卷 第二十二章 來攻 文 / 花驚雲

    陸靈楓跟著出來，已然不知兩人的去向。這時，又聽得城內人聲混亂，更有鐘鼓之聲，急如雨點。正迷惑間，一個兵士在院內大喊：「城主，胡海又來奪城，城門將士正在拚死護城，請您下令全民皆兵！」

    急忙出得花園，見袁邁早出了房門，正站在士兵前面大聲道：「豐慶城也太欺人，即刻傳令下去，拿得起兵器者，立刻聚集城門處，拚死也要保住城池。」那士兵領命而去。

    此時花月影、韓天述、妙音及袁青兒都一起出來，已知發生了何事。袁青兒手中拿了彎弓，背了箭筒，說道：「看來今夜大家都不能睡個好覺啦。」

    袁邁臉色凝重，快步走向大殿內。幾人尾隨而至，只見布長短及邱不寒等人已在大點之外等候調遣。袁邁在大殿門前高聲道：「豐慶城不義，我玄道城亦不能容他們這般欺人太甚！眾位都是家在玄道城，家人世居城內，如今有人壞我城池，毀我安樂，是可忍孰不可忍！」

    下面眾人舉兵器齊聲喊道：「誓死護城，誓死護城！」袁邁大手一揮，說道：「取我兵器！」兩個將士扛來一把燕月長槍過來，看似極重。袁邁單手接過，地上一頓，說道：「我袁邁將與玄道城共生死！」當先快步走在最前面，到殿下，翻身上馬，往城門處疾馳而去。

    袁青兒及妙音亦是上馬便行，花月影不知該當如何，問道：「靈楓哥哥，我們做什麼？」陸靈楓拍拍腦袋道：「韓凌露醉了，還去追盜玉箱的傢伙，不知會不會出什麼事。」韓天述在一旁說道：「大姐雖然身醉但心不醉，諒一個毛賊也奈何不了她。」

    陸靈楓搖搖頭道：「這人所盜之物是柳夫人遺留下來的東西，想來應是與濁靈谷有關。濁靈谷不乏高手，那黑影身法甚是敏捷，只怕不是普通的毛賊。」韓天述說道：「既是這樣，我們分頭去找便是。」陸靈楓點點頭道：「此人必是跑向城外，韓凌露一身的酒氣，找到她也不是難事。」花月影道：「那我跟靈楓哥哥一起去找凌露姐姐。」

    殿下早有人準備好了馬匹，三人上馬，飛奔到城門處，只見男女老幼都在搬運滾石等城防之物，更有來來往往的軍馬，整齊有序。袁邁站在城頭，火光掩映處，燕月長槍不時發出寒光。

    韓天述棄了馬匹，鎖鏈一揮，在城牆之上跳躍了幾下，翻過城頭往城外尋韓凌露而去。陸靈楓與花月影上得城頭，只見城下無數豐慶城士兵扛著雲梯，正在往這邊湧來，但礙於滾石焦油，都不能近前。陸靈楓在袁邁身旁說道：「若是城門被打開，危險便多了幾分。孟劍仇不知買通了誰，要多提防才是！」袁邁哈哈一笑道：「陸公子放心，只要他敢開半點，我便立時斬了他的頭顱！」

    此時，豐慶城兵馬攻城不下，士氣已然低下許多。忽然孟劍仇的聲音傳來：「故人到此，為何不見有人迎客？」陸靈楓一驚，說道：「這便是龍心客棧的暗語！想來應是昨日不曾開得城門，這時攻城不下，又叫人在裡面開城門！」

    忽然間，城門處亂了起來。袁邁拎長槍縱身下來，只見城門處有幾十人正要開城門。袁邁大喝一聲：「原來出賣城池的是你們！」那幾十人本是收了人家錢財，不開城門是死，開了城門還可能有一條活路。幾十人見袁邁過來，不禁都吸了一口涼氣，都慌亂起來，卻也慢慢將城門開了一絲縫隙。

    袁邁上前，長槍一揮，便朝這幾十人攻來。後面早有軍馬過來，亦朝這邊殺來。那幾十人絕望中一起奮力而起，竟然將城門開了小半，都跌跌撞撞往外跑去。立時城上便放下箭來，射殺了大半。

    胡海軍馬見得城門開了一些，又來攻城，這次直往城門湧來。袁邁追那幾十人出去，回頭喝道：「快關城門！」那些軍馬見袁邁出去了，怎麼敢把城門關了？袁邁回頭見軍馬未動，槍指眾人道：「若你們不關城門，立時便先斬殺了你們！」那些人這才慌忙將城門關了。

    袁邁飛身追到慌不擇路的幾人身後，長槍一掄，瞬間將那些人打翻在地。槍頭過處，立時斷了這些人的氣息。此時豐慶城兵馬已然近前，已再無時間回來。城上本欲將滾石亂箭放下，卻礙於袁邁在下面，不敢亂動。

    袁青兒在城頭之上，連連搭箭，射殺衝在前面的豐慶城兵馬。看那袁邁在城門外獨自一人站立，長槍一橫，喝道：「今日袁邁在此與你們一拚死活！」腳隨身轉，直衝往席捲而來的軍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