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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五章 突變(下) 文 / 屢敗屢戰

    齊勝寶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道:「天一道友這又是何苦呢,我等俱都是修行之人,絕不會做那種趕盡殺絕之事,只要各位道友認輸,答應從此之後不和我西元國修行界為敵,齊某保證絕不會難為各位,」

    「呸,」東平國內有一藍發大漢罵道:「齊勝寶,你說什麼屁話,難為我們,憑你也配,你若真有本事,可敢和你家袁老爺戰上一場嗎,」此人名喚袁望,也是東平國內有名的散修,一身火性功法,性情最是暴躁易怒,聽得齊勝寶如此言語,當上就罵了出來,

    齊勝寶城府甚深,豈會被袁望幾句罵聲就激怒,只聽他面不改色地道:「袁道友若真有此意,只要時間適合,貧道也無不可,不過眼下是兩國比試,似乎還是正事要緊,天一道友,我再問一句,貴方可有人來挑戰雲仙長嗎,」

    這一句把東平國給問啞了,並非這些人貪生怕死,不敢出戰,只是雲天舒大羅金仙的修為擺在那裡,他們自問絕不是他的對手,既然打不贏,又何必白白送死,

    雲天舒是何等樣的人物,豈容別人拿自己當槍使,若是平時他敢當場就讓齊勝寶下不來台,但如今他覺察出東平西元兩國情況有異,雙方都在拖延時間,既然他們想拖延時間,那雲天舒就偏偏要將此事快些解決,他一反常態,不但沒給齊勝寶難堪,反而推波助瀾地道:「怎麼,這麼大一個東平,連一個敢挑戰我的人都沒有嗎,沒有就走吧,難道還要留在這裡丟人現眼不成,」

    東平眾人面面相覷,心中都窩著一團火,卻又無可奈何,有一蒼衣老者長歎一聲,掉頭就走,天一道人急忙將他拉住,道:「荀掌門,現在勝負未分,你怎麼就要走,」

    荀姓老者看了他一眼,道;「天一道友,人家把大羅金仙都搬出來了,我不走難道真要留在這裡丟人現眼不成,這次我本不願意來,是道友你說,此事憂關我東平國修行界的顏面,我才來了,我來也來了,也願意出一份力,可現在不是我出不出力的問題,是我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我留在這裡也是於事無補,還不如走了乾脆,」

    天一道人卻死死將他拉住,道:「荀掌門,荀掌門,此事雖然是貧道一手主持,卻是為了我東平的各位同道,就算此時有些小挫,也不能因此就灰心喪氣啊,說句不好聽的,此時我東平國本已是人心浮動,荀掌門若是一走,我東平就真是大事已去了,」

    荀姓老者皺了皺眉,道:「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難道我們就在這裡聽別人嘲笑我們不成,」

    天一道人把聲音放低道:「荀掌門不必擔心,貧道早已打探得知,西元國內即將有變,那齊勝寶偏在此時將西元修行界的精英拉了出來,分明是包藏禍心,只我等忍辱負重,再等待片刻,管保讓他們丟個大臉,」

    荀姓老者面露疑惑之色,道:「天一道友此言當真,此等俗世之事,我等修行界一向不多理會,就算西元國有什麼變動,難道俗世帝王還敢對我們修行者下手嗎,」

    天一道人道:「若只是尋常俗世權勢之爭,對西元修行界當然算不得什麼,不過若是烏國要對西元國動手呢,烏國的修行者向來霸道,與西元修士必有一番爭鬥,到那時西元國修士自顧不暇,還有閒心與我等爭勝嗎,還怕他們不乖乖認輸,」

    荀姓老者吃驚道:「烏國要對西元國動手,天一道友此話當真,大陸各國穩定已有百年,難道又要發生變化不成,」

    天一道人道:「發生變化倒不一定,不過烏國新王當太子之時就野心勃勃,現在大權當在握,有些舉動卻也在意料之中,不管他能不能成事,總之西元國難免陣腳大亂,我東平國正好藉機佔些便宜,」

    荀姓老者看了看天一道人,忽得笑道:「天一道友,運籌帷幄,果然了不起,連俗世之事都一清二楚,難怪能為我國修士之首,貧道實在是佩服得很啊,既然如此,貧道就留下來,看個究竟好了,」

    天一道人安撫住荀姓老者,也明顯了鬆了一口氣,鼓舞東平國眾人道:「各位道友,荀掌門已經決定留下來與我等生死與共,只要我東平修士眾志成城,何怕不能退敵,不要看對方有大羅金仙壓陣,只要我們堅持下去,獲勝的一定是我們,」那荀姓老者在東平國似乎甚有威望,他一被天一道人說服,東平國眾修士雖然依然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再提出撤走,

    「真是頭腦簡單,這麼容易就被人唬住了,真是比蘇莎還不如,」雲天舒很少關心別人,他都已經發出暗示了,東平國的還不識趣,那以後發生什麼事就怪不得他,雲天舒也懶得再說下去,獨自一個人飛上了高空,擺明是不想再動手了,

    雲天舒的行動就好像是給天一道人打了一記強心針,他馬上精神抖擻地道:「各位,看到沒有,看來那位大羅金仙對西元也不是如何盡心盡力,只要我們不去招惹他,西元的眾人並不難對付,哪位道友願意替我東平贏上一陣啊,」

    在一旁休息的蛟老怪忽道:「天一道友,你既然對戰勝東平如此有信心,為何自己不出手挑戰呢,那西元的齊勝寶最是可恨,若道友出手,相信他也只能出戰,以道友的實力當可以為東平出一口惡氣吧,」

    天一道人心中一動,心道:「連這頭惡蛟都這麼說,果然已經有人起了疑心,估算時間那邊應該還沒有完全得手,此時安撫他們是第一要務,」他心裡打定主意,笑道:「蛟道友說得是,貧道雖然道行不高,但對付齊勝寶卻還有些自信,此人心胸狹窄,一向與我東平國修士過不去,今天有了這個機會,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他好過,」說罷,邁開大步來到峽谷中央,隔著雲天舒打出的那個大洞向齊勝寶叫道:「齊道友,此件事你我俱都是主事之人,到了現在,不能只是慫恿別人出戰吧,貧道不才,願請齊道友指教一二,」

    比起天一道人,齊勝寶的情況要好辦得多,至少他不必花心思去安定人心,挽留眾人,雲天舒的出現和靈海上人的死,讓西元的眾修士都以為勝利在望,一個個只等著東平修士低頭認輸,哪裡捨得走,齊勝寶心中暗喜:「這真是天助我也,本來以為請來焦雲海他們三個就已經足夠了,沒想到還能白賺一個大羅金仙,這樣一來勝券在握,任誰也不會打退堂鼓了,等他們發現形勢不妙,嘿嘿……」

    齊勝寶正在高興,沒想到天一道人竟出言向他挑戰,齊勝寶一瞬間有點慌了手腳,正如雲天舒所料,他之所以一手挑起東平西元兩國修士之爭,實實是另有所圖,按他的想法,東平和西元的較量誰勝誰負都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能把這場比試的時間拖長,他請來鵬化老祖三人就是為了怕萬一東平國實力太強,西元兵敗如山倒,他是主事之人,按道理應該最後才輪到他出場,可到了那時這場比試早就無關緊要了,讓別人去打生打死,他在後面坐看好戲,這是齊勝寶早就算計好的,天一道人忽來這麼一手,把他的如意算盤全打亂了,

    「甚好,甚好,貧道早就有意領教天一道長的神功,可惜一直未得機會,今日得償所願,實在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齊勝寶心慌只是一時,轉眼間就鎮定了下來,暗罵自己想得太多,「動手就動手,自己這數百年的修行又不是白煉的,對付別人不敢說,對付天一還不是十拿九穩,聽聞他在東平國內花了大把的時間與俗世帝王相交,這樣的人道行能高到哪裡去,正好借此機會在人前立威,也好讓那些人知道,我齊勝寶不是無能之輩,」

    齊勝寶和天一道人真可算是天生的冤家對頭,兩個人的行事作風一般無二,卻又彼此都瞧不起對方,齊勝寶認為天一道人是浪得虛名,天一道人同樣也認為齊勝寶是欺世盜名,都認為對方絕不是自己的對手,二人也沒有進行過多的試探,場面話交待完之後,一出手都是殺招,都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天一道人擅長符菉,他所在的元陽觀一脈在東平國內向來以用符驅魔著稱,東平百姓紛傳將元陽觀的符咒懸掛在門口,有驅邪避鬼之效,這種傳說有真有假,元陽觀的符咒當然可以驅魔避邪,驅魔避邪並不是元陽觀符咒最主要的作用,馭使魔邪才是元陽觀符咒真正的本事,天一道人一上來就拿出了三張上品符咒,喚出四十隻幽鬼,身穿盔甲,手拿刀槍,吞吐黑霧,凶氣沖天地向齊勝寶衝去,

    「驅鬼符,凝金符,化氣符,」齊勝寶一眼就認出了三張符咒的來歷,冷笑一聲:「天一道長,一出手就是貴派鎮觀秘術,真是看得起齊勝寶,如此在下也不好藏私了,」那收了獸魂的大葫蘆早就被他取在了手裡,見幽鬼撲到,齊勝寶在葫蘆底輕輕一拍,只見一道白光,原本被收入其中的獸魂竟又飛了出來,那獸魂似乎有了神智,直接衝出了幽鬼群中,用利爪將那四十隻幽鬼掃得七零八落,幽鬼所穿的盔甲,手持的刀劍對獸魂沒有一點作用,

    天一道人也冷笑道:「七星觀所傳『陰陽葫蘆』果然不凡,若不是有此寶護身,相信齊道友絕不可能穩居西元修道界之首吧,只不過你也太小看我元陽觀的符咒了,元陽天地,萬物化氣,亦刀亦兵,隨心所欲,起,」隨著他一聲大喝,原本已經被獸魂打成霧氣的幽鬼重新又凝聚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與獸魂同樣大小,手持利斧的幽將,一斧將獸魂劈為了兩半,不等齊勝寶有別有動作,那幽將接著一斧劈向了他的頭頂,

    齊勝寶神色一變,二次將「陰陽葫蘆」一拍,從葫蘆裡刮出一股旋風,將幽將裹住飛回了葫蘆裡,齊勝寶塞住葫蘆口得意地笑道:「天一道友的化氣符果然不凡,別人都以為那些幽鬼乃是你喚出來的,卻不知是你先用化氣符,將天地靈氣化為幽冥鬼氣,然後又用幽冥鬼氣化為了幽鬼,幽將,不過貧道這陰陽葫蘆可收陰陽二氣,凡是氣之所屬都逃不脫我的掌握,道友可算是白費心機了,」

    「我說,你們應該不用再打下去了,你們某些人早就盼望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從天空傳下了雲天舒懶洋洋的聲音:「我看見從西邊有一群人飛過來了,齊勝寶,他們應該就是你一直盼望的幫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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