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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任務——功成 文 / 文非

    武安平的目光雖依舊怨毒,但已沒有了神采,顯得意志消沉、萎靡不振。他長歎一聲,說:「想不到一向以魔鬼自詡的我卻碰上你這麼個真正的魔鬼,這《煉獄絕滅手》的滋味我栽再也不想嘗了。罷了,今兒算老子栽了。還好,栽在你這樣的毒辣人物手上也不算冤枉,無損我的惡名。行,我把東西交給你,只希望待會兒給我個痛快。」

    「當然,只要你肯合作。」

    「東西在那邊的一個樹樁下面,你帶我過去,我指給你。」

    亦非提起武安平,對眾匪徒說:「你們最好不要跟來,否則下場會如何你們也看到了。」然後兩個縱躍,越過眾匪徒的頭頂,越過數十米的距離,在一個頗大的樹樁前停下。

    按照武安平指示的位置,他扒開這棵樹樁底部的積雪,摸索到一處用眼睛絕對發現不了的活動部位,挪開一塊木頭,露出一個小洞,洞裡有一個小鐵箱子。還真是,藏在這種地方確實比較保險。當然了,如果用地毯式搜索的方法也能找到這個地方,但在武安平沒死的情況下他又怎麼會讓人得到地毯式搜索的機會?而他顯然對自己如今的功力具有相當的自信,即使此地最後不得保全,那他也有能力帶著東西逃跑,不可能把它留在此地讓人找到。

    拿出小鐵箱子,打開,裡面是用層層厚塑料布包裹起來的圓筒狀物。剝開多達七層的塑料布,一個有點類似喇嘛轉經筒的東西出現在亦非眼前,兩端是木質把手,一截羊皮從轉筒外殼的縫隙中露出來。

    亦非拉開羊皮就暗罵了一聲倒霉,竟然是殘卷!羊皮前半部分明顯是被割掉的,斜斜的一刀,在羊皮前端留下了大約三十度的斷口,陳舊的斷口,而最前端的數行文字都是殘缺不全的。

    來不及細想其中緣由,他掃視全卷。文字全是蠅頭大小的小篆,充斥著術法、陣勢、辟榖等等玄乎的字眼,遣詞造句具有鮮明的秦漢特徵。看樣子應該沒錯,至少這不會是內功心法,也不是亦非印象中所讀過的任何古代典籍。匆忙中,他突然覺得最開始的幾個字竟然好像有點兒熟悉的感覺。

    但現在首先要做的不是追索記憶,而應該是確定手中的修真古籍是否真品。文字方面基本可以肯定沒問題,亦非這方面的知識本來就極其豐富,不過在對古物的鑒定方面他就比較欠缺了。這東西不像齊老家裡掛著的那幅王詵《煙江疊嶂圖》贗品,那東西是有比照的,也就是王詵的其他真跡,亦非見過、研究過,所以他可以很快判定它的贗品實質。但現在手裡的東西卻不是,他沒有任何的參照物,所以他沒辦法下判斷。這就是愛好者與專家的區別了。在古董鑒定方面,亦非當然不是專家。

    但他仍然在盡自己所能的辨別。從表面上看,這東西跟情報處提供的情報上對它外形的描述是一致的。但情報中的描述也只是個大概,沒有細節,所以這到底是不是真品還是難說。亦非仔細觀察,從羊皮的陳舊度、捲筒的材質、整體的工藝、磨損的程度等等各方面都可以看出,此物必定年代久遠,絕不可能是現代的東西。但也許有人就有這個本事把它做舊,做得像上千年的古物一樣呢。對此,他並沒有十分的把握。

    冷笑一聲:「這東西不大像真的啊,你不會拿個假貨來騙我吧?」武安平有氣無力的說:「就這麼七八天的時間,我到哪裡去找個假的來騙你?想必你也清楚,要把新東西做舊到這個程度,不是幾天功夫就能辦到的。何況,現在我還有必要騙你嗎?」

    有沒有必要還很難說,但他說短時間沒辦法做個假的出來倒應該是實情。從杭州來到這裡,一路急趕,還要躲避特務局的追索,短短七八天的時間,即便想做個假的,恐怕也確實沒有時間、沒有資源。亦非點點頭,收起修真古籍:「那好,現在我們來說說你這身功力是怎麼來的,為什麼在幾天時間裡增長得這麼厲害?」

    「修真吶!剛開始學。」

    「真的是修真?修真這麼厲害?幾天時間把你造就成了一個大高手?」

    「什麼大高手?還不是打不過你。」

    「那這上面的法術那些東西你怎麼沒用?」

    「還沒學會,否則,哼哼,還有你得意的份兒嗎?」

    亦非稍一沉吟:「這麼說你認識小篆咯?想不到你一個粗人,竟然認識小篆?」他低了低頭,直視武安平雙眼。從特務局武安平的資料上亦非得知,武安平的文化程度並不高。

    武安平翻了個白眼:「我是不認識,但我手下有人認識。」

    「誰?叫來我認識認識。」

    「死了。我讓他把全文翻譯出來後就殺了。這種事我怎麼可能留下活口?看你的行事手段,我們其實是差不多的人,想必你能理解我的做法。」

    理解是理解,但絕不苟同,要讓亦非因為這樣的理由去殺一個完全無辜的人,他是辦不到的:「那就是說你已經把全文背下來了?背一段兒我聽聽。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不會說你留下了誰都能看懂的譯文吧?」說著又掏出了捲筒,拉開羊皮,眼睛盯著武安平。看來只要武安平一個不對頭,免不了又是一番折磨。

    武安平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囫圇不清的道:「術者,身為媒,引元者之氣,……天地萬物,皆可為源。法者,術之隱,機巧妙微,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不可不察。……」武安平確實會背。

    亦非收起捲筒:「行了。」這時,有大批人高速進入他的靈覺範圍,距上山的路口處還有一兩公里的距離,是異者。他暗哼一聲:來得果然挺快。

    「現在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的兄弟到哪裡去了?」

    武安平沉默,一會兒之後,眼裡射出決然的光芒:「我不會告訴你,不管你怎麼折磨我。我是栽在你手裡了,毀了我也認了,但我不能讓我兄弟也栽在你手裡。要我告訴你我兄弟的下落,想都不要想!」

    亦非盯著他看了一陣:「想不到你對你兄弟的感情還挺深的。算了,看在你這兄弟情分上,我就給你個痛快。馬上要走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武安平虎目突現朦朧,他張開血肉模糊的大嘴,聲嘶力竭望天大吼:「兄弟,來世再見,哥哥先走了!」

    一掌,寂滅,不甘的眼睛圓睜,罪惡與夢想,一切的一切,剎那間,煙消雲散。

    原本一直在遠處觀望著亦非和武安平的一眾匪徒見武安平被殺,都是一陣叫囂謾罵,卻沒有一個敢上來為他們的大魁首報仇,他們早就被亦非這個蒙面的魔鬼嚇怕了,根本不敢動手。更有幾個反應稍快的匪徒離眾而出,飛快的朝山下跑去。因為他們知道,大勢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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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非歎息一聲:「希望你來世的運氣能好一點兒,仁慈一點兒,最好……還是不要混**了。」他一掌擊在空地上,「砰」的一聲打出一個大坑。揮揮手,把武安平的屍體凌空送入,再揮幾次手,一片雪地上隆起一個新墳。凌空抓過一塊地上的長條形碎木,手起指落,木屑紛紛。「噗」,一塊破朽的木質墓碑插在了墳前:

    惡雄武安平埋骨於此

    因為他可堪比擬自己的功力,因為他的兄弟情深,亦非給了他一個「雄」字……無情不雄,亦非以為然。

    山下傳來密集的槍聲,看來山路上放哨的匪徒已經同來襲的密界人士接上火了。亦非在「耳麥」裡說:「任務完成,我馬上下來。」舒彤驚喜的聲音:「收到。有五個老頭正在從你上山的這一面峭壁往上爬,你小心。」亦非答聲「明白」,奔到崖邊,縱身飛躍而下。

    五個老頭正以亦非先前上崖的方式一截一截的往上攀飛,突然出現在空中急速下撲的黑衣蒙面人讓他們大吃一驚。雙方在空中隔著幾十米的距離交錯而過。五個老頭手抓峭壁,略為停留後分作了兩撥,兩個繼續上崖頂,三個折身下行,朝亦非追來。

    在收到舒彤的警示之前亦非就知道有五個老頭正從崖壁往上攀,但他仍然選擇了從這一面下山,而不是從其它幾面。大部分功力不足的異者都正在從正面的山路往上攻,亦非顯然不會選擇和這麼多異者相遇。他這身裝束,任誰一看就知道不是魑魅黨匪徒,都會認為有問題,追他是必然的。而以亦非的自視,在目前的情況下,他還不屑去換上匪徒的衣服以方便逃跑。

    其它兩面懸崖比這一面高很多,往下爬要多花許多時間。這五個老頭上山後看到武安平的墳墓,必定會四處搜索,憑他們的功力,還沒等他下到底就會被他們發現。而且下到底後要繞很大一個圈才能到達舒彤和馮不棄隱藏的地點,最後多半還是要被他們發現。總之,無論從哪一面下山,結果都是一樣,於是亦非選擇了可以最快下山的一面。雖然有人,但看到就看到了,你追我跑就是。

    一直下落,速度越來越快,到距離地面五十來米的時侯,亦非一爪抓在結冰的巖壁上,冰屑碎石四濺,簌簌下落,他的速度立時慢了下來,冰壁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兩三米長的槽。輕輕一撐冰巖,飄飄的身形斜落於地。回頭看看,三個追他的老頭剛下到半山。他哈哈一笑,轉身飛奔,不是奔向舒彤和馮不棄的藏身處,而是隨便選了個另外的方向。

    「你倆到山上露個面,說兩句場面話。我們在登機點匯合,」邊跑邊用耳麥向舒彤兩人說話。這樣安排是為了減小特務局的嫌疑。否則,這麼大的事,大批異者都去了,可作為國家機構而且是最先知道魑魅黨下落的特務局卻不現身,豈不要惹人大生懷疑。

    清脆的一聲「明白」通過耳麥傳來後,亦非加速飛奔,在一顆顆雪松頂上跳來跳去,遠比猿猴敏捷快速。他身後,三個老頭已經落地,一落地就繼續朝他追來,看那架勢不追到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也是啊,突然看到他從山上飛下來,功力如此高強,又是蒙著臉的,傻子也能想到東西可能已經被他得手,他們怎能不追?

    三個老頭的功力雖強,但還是強不過有「怪物」之稱的亦非,一段不算太遠的追逐之後,他的黑色身影消失在三個老頭視線中。他們沒有放棄,三人商量了一下,接著就分為三個方向展開了搜索。

    亦非兜兜轉轉的繞了幾個大圈,跑了一個多小時,離約定的會合點也就是登機點起碼有五六十公里遠了,他才停下。看了看手腕上走之前特務局配發的帶有全球衛星定位功能的手錶,算了算,估計等他到達,舒彤兩人也應該到達了,於是折身,向登機點奔去。

    快到登機點時,他放慢腳步,拿出修真古籍邊走邊看。仔細讀了一遍,又把捲筒放回了衣內。讀了一遍也就記住了,對他來說,只要是認識的文字,讀一遍就能記住,用心去記憶的更不用說,永遠都不會忘。

    亦非默默推想古籍文字中的含意,想了一陣,他突然大笑:「原來如此!」心念一轉間,他又以拳擊掌:「還是上當了。」接著一笑:「這武安平還真是精明得厲害,回答問題那麼乾脆,謊圓得滴水不漏。」

    「上誰的當了啊?」是舒彤的聲音。原來不知不覺中,亦非已經走到了會合點,舒彤和馮不棄已經在這裡等著他了。

    「報告首長,情況已經通報了局裡。局長很高興,讓我們趕快回去,不要和那些人朝面。直升飛機已經派出,估計就快到了,」馮不棄立正,向亦非匯報。亦非點點頭,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

    舒彤挨著他也坐下了:「你還沒說到底上了誰的當呢!難道……東西是假的?」

    「那倒沒有。只是被武安平小小的騙了一下,無關大局。」

    見亦非不想說,舒彤不依,拉著他的袖子搖晃幾下:「你說說啊!反正現在等飛機,閒著也是閒著。今天我們一點沒出手,任務都是你一個人完成的,一點不刺激。你說出來讓我們聽聽也是好的呀!」馮不棄在旁邊附和。

    亦非一笑:「好,我說。是這樣,我同武安平交手時發現他功力大大超出我們的預計,比我只低個一籌兩籌的,遠在一般程度之上,我看比剛才那五個老頭還要高點兒。我很奇怪,於是在制服他以後就問是怎麼回事。他說是照著修真古籍修煉的,我也沒時間檢驗真偽。根據我問的其它問題,相互對照之下進行推斷,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就沒懷疑。結果剛才我仔細看了修真古籍,發現這修真古籍上記載的全是術法、陣法以及一些修真器物和秘聞之類的東西,根本沒有修煉的功訣。也就是說,武安平暴漲的功力根本不是修真得來的,你們說,我是不是上了他的當?至於他的功力到底怎麼來的,目前還不清楚,很難判斷。」

    舒彤皺著眉頭:「怎麼會沒有?你拿到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呀?」亦非掏出修真古籍遞給她:「現在我已經確定了,東西絕對是真的,你看看就知道了。」舒彤不接:「我不看了,這種東西不看比看好。」亦非眼睛一亮:「很聰明啊,還很有理智,不錯不錯。不過,既然是我給你看的,你大可以放心大膽的看。」舒彤仍是搖頭不接。

    看見馮不棄的期待渴望的眼神,亦非把捲筒扔給他:「想看就看,我說沒事就一定不會有事。一,我不會告訴別人;二,即便將來有事,你們也可以來找我。呵呵,就看你認不認識小篆了。」馮不棄接住扔來的修真古籍,手有點顫抖。想了想,終於經不住傳說中那無所不能的修真誘惑,拉開了羊皮。

    亦非給舒彤指指馮不棄拉開的羊皮卷頭裡的斷口處:「你看,這修真古籍是殘卷,前半部分被人割去了。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說它沒有修煉功訣了吧?」舒彤湊過去仔細看了看那整齊的斷口,點頭:「嗯,果然是這樣。誒……不好,亦非,上面會不會懷疑是你割掉了它,會不會懷疑是你做的手腳?」

    亦非呵呵的笑:「這有什麼可懷疑的?那斷口又不是新的,一看就是不知道多少年的舊傷口,局裡的專家難道會看不出來?而且,我有這樣做的必要嗎?」舒彤恍然,吁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亦非灼灼的目光看著她:「謝謝你!」舒彤有點臉紅,微微低頭:「謝我做什麼?我又沒幫你幹什麼事。」亦非微笑:「反正我就想說謝謝你。」

    感覺著他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舒彤不好意思了,把頭埋得更低。馮不棄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羊皮卷,嘴裡唸唸有詞。很明顯,他認識小篆,他在拚命記憶。

    沉默了一會兒,亦非說:「我把這次的行動過程詳細說給你聽吧,回去以後就由你去交待任務,我就懶得說了。」舒彤嬌嗔:「你怎麼這麼懶啊?說幾句話會死嗎?」亦非一陣笑,把這次行動的過程詳細說給了她。

    「那就是說你只找到武安平,而武建平已經不知所蹤了?」舒彤聽完就問。

    「是的,所以接下來就是你們情報處的事了。查到他的下落後,再看局裡的安排,如果需要的話我再出動就是。我想多半是需要的。他兩兄弟感情很深,所以沒理由哥哥功力暴增,弟弟卻還是老樣子。按照哥哥的功力,恐怕他弟弟的事還是只有我去才行。嗯……對了,讓你們上山去露個面,你們去沒有?」

    「怎麼會沒去?我們上去的時侯,那些魑魅黨匪徒被殺了很多,也逃走了一些,但各門各派都抓住了幾個俘虜,正在分別盤問,還有人扒開了武安平的墳在他身上搜查。我們逛了一圈,和認識的人打了個招呼,瞎掰了幾句,順便打聽了一下。他們告訴我們說,東西被一個黑大衣、白巾蒙面的人給拿走了。通過盤問魑魅黨俘虜,他們得到的信息是一致的,而且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所以沒人對我們刻意隱瞞這個信息。然後我們就下來了。」

    舒彤說完話之後就沉默了,好像在想什麼事情,亦非沒去打攪她。過了一陣,舒彤抬起頭來說:「對了,剛才我還聽到你說什麼『原來如此』,那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以你的智商,還會有什麼事讓你在過了兩個多小時之後才想通?」

    亦非哈哈一笑:「丫頭心思好細,這也讓你聽出不對來了。」舒彤拿眼蜇他:「誰是丫頭了?好像你多老似的。」亦非很驚訝:「原來你不是丫頭是小子,明白了。」舒彤狠捶他一拳:「少打岔了,快說到底什麼事情『原來如此』?」

    亦非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搖頭:「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舒彤愣了一下,有點生氣,扭頭:「不說算了,愛說不說。」

    「以後吧,如果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

    「什麼叫『有機會』?」

    亦非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佛曰,不可說不可說。」舒彤大是惱怒,一腳踢來:「你去死!」

    正鬧著,天上傳來螺旋槳的聲音。馮不棄趕緊把修真古籍還給亦非:「亦非,謝謝你。」亦非接過來放回口袋:「記得怎麼樣了?」馮不棄點頭:「差不多了。」亦非拍拍他的肩頭:「自己小心了,千萬不要有炫耀之心,嘴要嚴點兒。」馮不棄感激的看著他,又說了聲謝謝。

    直升機沒有降落,而是懸停在三米多的空中。不必放下軟梯,對於異者來說,這個高度等於沒有。亦非三人直接縱身跳上了直升機,直升機立刻向上升去。

    望著積滿厚厚冰雪的山稜岩石漸漸遠離腳底,亦非心中的高興非同小可,絕不像表面上看去這樣平平淡淡。對特務局來說,他們這次只是獲得了一個能看不能用的包袱,不論這修真古籍是如何的真實、珍貴,都沒有意義。沒有核心的修煉功訣,那上面的術法、陣法等等一切都用不出來。就像沒了骨頭的人,想站是想站,可能站起來嗎?可是,這對於亦非來說就完全不是問題了,因為他早已知道完整的修煉功訣,這就是他的「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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