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獎勵 文 / 文非
齊老等人的《五禽戲》已經學完了，但每天早上亦非仍是要帶著大家完整的打一遍，以加強記憶，讓大家能夠進一步領會某些細節上的精微之處。過幾天，等亦非確認大家的《五禽戲》練得再無分毫差錯之後，齊老早上就會有另外的安排了。
亦非已經把修改過的簡化版《五禽戲》繪成圖譜交給了齊老，這幾天老人家沒事的時候一邊熟悉這種簡化版的《五禽戲》，另一邊張羅著對其進行推廣的事。他準備先在他的老朋友中間傳播，產生一定效果後，再找機會成立個社團之類的組織，然後廣泛向社會招收學員。
這種簡化版《五禽戲》練成後的威力遠遠不如正宗版本，習練者自身也不會像練正版那樣產生氣感，但是它對身體機能的強化作用是明顯的。因為亦非正是以強化提高身體機能為最低目標對《五禽戲》進行的修改。最多堅持半年，習練者就會覺得身體狀況有明顯改善，比如睡眠質量、心腎功能、肌肉柔韌性等等。按照他和齊老的說法，只要堅持不懈，大部分人的實際效果可能還會更好。齊老一向信任他的話，所以對推廣簡化版《五禽戲》信心十足。
帶大家練了一遍，亦非讓齊老等人再打一遍給他看看有沒有什麼錯誤。嘉穎爸爸齊偉英也在旁邊跟著其他人練。他幾個星期沒回來，自然跟不上大家的進度。但是吳雁已經學全了，亦非就讓大伯母直接教他，然後他再給大伯加強一下就差不多了。亦非告訴大伯，在部隊上也要堅持天天練習，不然是不會有氣感自己跑出來的。為了早日產生內息，齊偉英昨天一回來就請老婆快教他，吳雁呢自然要端一下師傅的架子，拿腔拿調一番。到最後，心急的齊偉英差點跪下來求老婆大人開恩，當然這是在夫妻二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發生的。後來吳雁誇獎亦非讓她大大伸張了女權，重振了她的妻綱。亦非暗笑，本來他可以自己教大伯的，但他看大伯這麼久才回來一次，回來又只能呆上兩三天，他夫妻倆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是少了些，於是就這麼安排了，好讓他們多點單獨相處的時間。
嘉穎仍然像上星期六早上一樣，起不來床。昨晚她和亦非「玩」到凌晨五點多鐘才疲極而眠，憑她現在的功力，要起得來才怪。練著《五禽戲》的吳雁看了亦非兩眼，搖搖頭，那表情也不知道是笑是責。
對女兒每次週末回家的第二天早上總是起不來的事，做母親的早就察覺不對了，當時她就懷疑這事和亦非有關。
上周星期五的晚上，她看著女兒脫衣上了床，然後自己也回房睡下了。睡下後不久，她又起來到女兒的房間去看了看，發現女兒果然已經不在了，但她的衣服都還在屋裡放著，這說明女兒是穿著睡衣出去的。她在前院裡轉了一圈，沒發現女兒的蹤跡。她幾乎可以肯定，女兒在後院亦非的房間裡。至於女兒這麼晚穿著睡衣到亦非房裡幹什麼，這還用問嗎？吳雁當然明白。她沒有去亦非的房間找嘉穎，這時候去找她不是弄得大家都尷尬嗎？而且亦非這孩子她也非常喜歡，她並不想阻止這對小兒女。
只不過她有點擔心女兒的身體，怕他們年級輕，戀戀情熱，初嘗滋味，把持不住，放縱過度。帶著這種擔心，她回房又睡下了，但一直沒睡踏實。迷迷糊糊的很久以後，發覺女兒的房間有了點動靜，她趕緊起來看，見女兒果然已經回來睡下，並且還睡得很香。她沒有叫醒女兒。第二天，看到女兒睡一覺起來後又是精神奕奕，並沒有什麼消耗過度的現象。想到自從亦非來了過後，女兒越來越漂亮嬌艷的臉龐，有時候簡直是光彩奪目、攝人心魄，又想到亦非那些不可思議的能力，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根本沒有必要去擔心他們？看亦非平日裡對嘉穎的態度神情，吳雁知道他是真心喜歡女兒的。都是超過十八歲的成年人了，他們自己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把握吧。不論是好是壞，他們都應該學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思想開通的吳雁是這樣想的。不過，她後來還是私下裡找女兒談了些她覺得必須要提醒他們注意的事。
吳雁想起那次和女兒的單獨談話，又苦笑著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真是……那天，她趁沒課的時間，專程跑到女兒的學校，母女倆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談心。一開始她就提醒女兒不要耽誤了學業，於是嘉穎就把這次的文化模擬考試成績說給她聽了。吳雁很驚喜，不但沒有下降，反而提高了不少。憑她現在的成績，考天京音樂學院絕對沒問題，因為藝術類院校招生分數相對較低——這也是嘉穎的時間和功課比普通高三學生輕鬆寬裕的原因。
嘉穎告訴媽媽說這是因為練了《玄陰功》的緣故。自從開始練《玄陰功》之後，她在學習上花的時間和過去沒多大差別，效果卻好了不少。亦非還跟她說，以後她的學習會更省力，因為大凡高深的內家武學對腦力都會有很強的促進和提高作用，隨著嘉穎修煉日深，那麼自然，腦力也就會越強，學習中學乃至以後藝術類院校的那點文化課自然不在話下。吳雁聽了萬分欣慰，心裡對亦非很是感激。
後來吳雁又提醒女兒不要太瘋，要節制，最重要的是必須注意避孕。見媽媽知道了，嘉穎也不再瞞著，紅著臉說，她早就注意了，排卵期的時候會吃避孕藥片。吳雁問為什麼不讓亦非用安全套，經常吃藥對身體不好。嘉穎臉更紅了，欺欺艾艾的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明白。原來亦非這小子能力太強，嘉穎竭盡全力，用很長時間才可能讓亦非也來上一次，而且還是在他不運功刻意放鬆的情況下。對這一點吳雁不怎麼明白，運功對這種事很管用嗎？
嘉穎說，書上說戴套子會減少接觸的感覺，延長**時間，如果讓亦非戴上，那他不是更厲害，可叫她怎麼吃得消？所以她就沒讓亦非用套子。說到這裡，吳雁聽見女兒嘰哩咕嚕低聲說了一句：「戴套子？多不親熱，多不舒服！」吳雁哭笑不得，恐怕這才是女兒不讓亦非戴套子的真正原因吧。
說到避孕藥的副作用，嘉穎說她問過亦非。當時亦非覺得很好笑，他說，練《玄陰功》的姑娘怎麼可能被避孕藥傷害？簡直開玩笑！
「我的女兒也成大人了！」吳雁笑嘻嘻的對嘉穎說。這下母女倆打開了話匣子，聊了很多女人間的私房密話，交流了一些經驗心得。最後，吳雁有意無意的提到亦非和小茹的事。
嘉穎的表現讓她覺得奇怪，似乎是知道的，但並不怎麼在乎，只叫她不要管這些，說他們自有分寸。在吳雁自己想來，如果自己的愛人還有其他女人的話，她非要發瘋不可，怎麼都不可能是嘉穎的這種表現。難道亦非這小子這麼有辦法，已經讓這兩個女孩都同意共侍一夫了？想起亦非給她的保證，吳雁覺得極有可能，這小子應該是早就有這種打算了。
那不是太便宜他了？自己的女兒和小茹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坯子！除了她們，吳雁還沒見過有其他哪個女孩能趕上她們這麼漂亮的。當時吳雁有點憤憤的想：「不知道到時候亦非會怎麼解決法律上的問題。難道跑去加入阿拉伯國家的國籍？不然……還能怎麼辦？不過，現在的年輕人，也不是有了這事就非結婚不可，搞不好嘉穎和小茹都沒想過這個問題。說不定到結婚之前，她倆其中的一個就已經先離開了亦非，那不就沒問題了嗎？唉，只希望別有人因此受到太大的傷害。亦非這小子，真夠能的！魚和熊掌兼得，竟是兩全其美，左擁右抱！哼，看他似乎不太像始亂終棄的人，也許真能夠遵守他的承諾，不會虧待任何一個，讓兩個女孩都幸福。唉，不是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嗎？何必太操他們的心，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自己種下的果子，是苦是甜都得自己嘗自己咽。」這既是吳雁的理性分析，也是出於她的無可奈何——看亦非和嘉穎、小茹的熱乎勁，傻子也知道用大棒子是打不散的。
又打完一遍《五禽戲》，吳雁擦了擦汗，一邊繞著院子散步放鬆身體，一邊在腦子裡繼續轉著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想法。
小茹獨自練著《玄典》武功。小妮子悟性很高，又有亦非在身邊隨時提點，功力提高得飛快，馬上就要突破到第三層了，她練的《玄典》上的幾種武藝也越來越熟練。看著她輕靈飄逸的身影，亦非不時開口，指出一些小茹還沒有領會到的精深要領。
現在亦非就像武館裡的大師傅，場子裡到處都是練武的學生，他在中間走來走去，時而跟這個說兩句，時而給那個演示幾招。就這樣一直到七點多鐘，齊家院裡這每天早上都會持續一個多小時的晨練才結束。
吃過早飯沒多久，門外傳來汽車的喇叭聲，接著就是敲門聲。亦非的靈覺已經看到了，是易老和孫耀。跟其他人說了一聲，他也跟在周莉颯後面，打算出門去迎一下。
看著前面纖儂合度、美感十足的腰臀，步履間絕不造作卻自然煥發無比媚姿的身段，亦非調笑心起。轉過影壁，他搶前一步，伸手就**了周莉颯胯間。女人小聲叫了一下，身子僵住，雙腿就夾緊了那只作怪的手。她知道這樣大膽的除了亦非不會有旁人，所以因突然受襲而叫出來的聲音被她硬生生嚥了回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亦非從後面攬住她的腰，在她胯間的手指動作起來。周莉颯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比少女還要嬌嫩敏感，隔著兩條厚厚的冬褲，她仍清晰的感覺到那背德手指間傳來的火熱與電力，立時就滴滴如注了。
無力的酥軟在亦非懷裡：「你……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在這裡也敢這麼幹！快放開我！」從上次在亦非房間兩人差點成其好事之後，她就下定了決心不能讓他們之間的這種危險關係繼續發展下去，以致真正的成為不倫關係。平時她也竭力的避免與他單獨相處，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但早上練功的時候，亦非有時會扶著她的手或者腰身等部位糾正她動作上的錯誤。一旦被亦非的手碰到身體，她就覺得渾身無力，就想倒在他懷裡。這讓她感到自己在這個人面前事實上就是一隻羊羔，連反抗的心都起不了半絲。儘管不願意承認，但她非常明白，自己總有一天會徹底的陷落，萬劫不復！彷徨中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發現自己竟然在期待著、甚至在渴望著那一天的到來。
亦非咬著她的耳朵說：「乖乖的不要哭啊。你這段時間好像一直在故意避著我。我知道你其實是願意的，那還逃避什麼？你無論如何都是逃不掉的。」一邊說一邊愛不釋手的在她臀胯間揉捏撫摸。
周莉颯現在連那些罪孽的想法都懶得有了，又哪裡還會流淚？她有時甚至害怕因為自己刻意的迴避讓亦非淡了心。現在看到亦非對她仍是那麼親熱迷戀，她放心了，她心裡實際上是非常高興的。
「外面還有人等著開門，快放開我啊！」亦非聽著她柔糯的江南口音，裡面哪裡有一絲斥責的味道？他輕輕笑了笑，手如靈蛇一般，不知怎麼的就進了周莉颯的內褲裡，炙熱的大手一把就覆蓋了她光滑的肉貝：「讓他們再等等。」
周莉颯簡直要癱到地上去了，還好亦非另一隻手臂牢牢的抱住了她。
要命的快感控制不住的奔騰而出，她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亦非的中指伸入濕膩潤滑得驚人的洞穴中探了幾探，拿出來放到周莉颯眼前給她看，整個手掌晶晶閃亮，泛著水光，中指尤甚。周莉颯既羞且惱：「你……你真是個大壞蛋！」
現在看來，這懷中玉人短時間是沒法出去開門了。亦非悄悄把她抱到了她的房內，放到床上，親暱的吻了吻她柔軟的唇：「你那裡怎麼那麼乾淨光滑？你母女還真是一個模子出來的。誒，不會是你自己剃了的吧？」說完輕聲笑著轉身走了。他沒看到，周莉颯的臉色突然由通紅變作了蒼白。
亦非打開大門，易老和孫耀站在門前。易老笑呵呵的：「你小子，怎麼這半天才來開門？小周不在嗎？」亦非顧左右言其他：「您老怎麼來了？易老、孫兄，快請進。」孫耀沒進門反而拉住了他，易老呵呵笑著，自顧自的進去了。
亦非奇怪的看著孫耀。孫耀沒說話，把他拉到停在他們平時開來的那輛捍馬後面的一輛汽車前：「看看這車，怎麼樣？」
眼前是一輛灰綠色的捍馬，高高的底盤，長而寬大的車身，造型驃悍，稜角分明。
「哦，不錯，挺有些軍人的味道，」亦非對汽車的品牌之類的東西沒什麼記憶，也不怎麼關心。
孫耀點頭：「你看得不錯，這是以軍版為基礎改裝的捍馬h1alpha，國內可是買不到的喲！」亦非又「哦」了一聲，然後就看著孫耀。
孫耀有點搞錯了的感覺：易老還說亦非對捍馬可能有點興趣，現在看他的表情，對車根本沒什麼興趣嘛！這麼好的車，給他用不是浪費了嗎？本待把這車跟亦非誇耀一番的，現在看來沒什麼意義。
「這車是局裡給你的獎勵，它是你的了，」他把手上拿著的一個大紙袋遞給亦非：「這部車所有的證照都辦好了，包括保險，還有它所有的資料，都在袋子裡，你收好。以後你只管用就是，所有的費用局裡都會按時給你繳納。袋子裡面還有一張油卡，憑這張卡可以在龍華任何一個加油站加油，到時間局裡自然會跟龍華石油和石化公司結賬。」亦非接過袋子：「哦，就是上次易老說的局長給我的獎勵？」他無所謂的表情讓孫耀恨得牙癢癢。
這時附近的很多孩子都圍上來看這輛造型異常拉風的汽車。他們羨慕的摸著車身上的各個部件，嘰嘰喳喳爭論它的牌子。
孫耀喊：「不要亂動，亂動的話它會叫的喲！」他按下手中鑰匙鏈上的遙控器，捍馬發出尖銳的鳴叫，嚇得孩子們一哄而散。
亦非把鑰匙拿過來，關了警報：「小孩子嘛，讓他們摸摸有什麼？」孫耀咬牙：「摸摸！刮花了怎麼辦？你知道這輛車有多貴嗎？」亦非笑嘻嘻的搭著他的肩進了院門：「孫兄，那麼大火氣幹什麼？不管它，我們進去。」對他毫不在意的態度，孫耀實在是無可奈何。
到客廳坐下，亦非把手裡的紙袋和鑰匙隨手放到茶几上。易老笑瞇瞇的：「小非，這輛車是局長因為這次消滅合歡門這個大害，作為獎勵給你的。他本來不知道應該獎勵你什麼，我說你對捍馬車有點興趣，而且考慮到你也確實需要一輛這樣的車，就買回來獎給你了。你想，如果上次你抓劉裕那幾個人的時候有這輛車，就用不著叫警局的人來接那麼麻煩了。這輛車的後車廂特別寬大，裝四五個人沒問題。」
亦非說：「我覺得是不是有點無功受祿了？」易老肅容：「你怎麼是無功呢？雖然有碰巧的成分，但要不是你武功高，又聰明敏銳，還瞭解合歡功的功法，哪能發現劉裕的底細？局長說你當居首功，我很贊同。」
亦非不再多說，假獎勵也罷真籠絡也罷，他不是可以被物質利益輕易打動的人。他做事，或憑著喜好，或遵循原則，沒人可以操縱他：「那就多謝易老了，也代我向局長致謝。」
看看孫耀，他頓了頓又說：「還要謝謝孫兄。」孫耀一笑：「謝我幹什麼？又不是我給你的。」亦非說：「謝謝孫兄幫我把車送來啊！」孫耀苦笑搖頭：「你小子，看你根本不大在乎的樣子，真是有點為這車惋惜。上次到基地去，在車上你說以後買輛捍馬，恐怕是隨口說說的吧？」他這句話說對了。亦非攤手表示沒辦法，他就這樣。
齊偉英在旁邊聽了半天，對亦非得到的獎勵早就羨慕得不得了了，這時忍不住發話：「小非剛加入特務局就有獎勵了？捍馬車嗎？嘖嘖，特務局真是富得流油，百來萬的捍馬當獎勵。對了，是哪一種？」
亦非把茶几上的大紙袋遞給他：「大伯，說是什麼h1alpha，我也不很清楚這些，你自己看看。」齊偉英一聽，眼睛都瞪圓了：「我靠，h1alpha？」他手忙腳亂的打開紙袋，拿出一大疊資料手冊什麼的翻看。
亦非好笑，四十來歲的人了，「我靠」這樣的新詞也能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