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兩種改造 文 / 文非
亦非回到房間，從昨天在齊老書房裡拿回來的幾本書裡挑了一本《龍華古代音樂史》，躺在床上翻起來。前天在齊老的棋房看到古琴、古箏、簫、笛這幾樣龍華古代樂器的時候，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其中一位師傅應該也有一隻玉簫，亦非經常聽他師傅吹簫，那嗚嗚咽咽的曲調亦非現在仍然記得很清楚。亦非那時候很小，他要師傅教他吹簫，師傅說他還會很多樂器，要學的話就全部學，還要學好，不然就一樣也別學。亦非答應了，師傅就開始教他。不但教他吹簫，還有琴、箏、笛等等一系列的龍華古樂器。
這時候另一個師傅不願意了，說現代音樂更好，比龍華的古樂古樂器強多了，逼著亦非也跟他學習西方樂器，宣稱亦非學了之後，自己就會明白孰強孰弱。其實東西方樂器樂曲各有自己的特點和優勢，這個誰不知道呢？他其實就是不滿意亦非跟那個師傅相處的時間比他多。
從此這個師傅也開始教亦非學習西方樂器和現代樂器，什麼鋼琴、小提琴，吉他、貝司、鍵盤、薩克斯甚至架子鼓，他自己不會的就去請人來教。搞到亦非每天的自由活動時間由過去的三個小時驟減為零。
在那之前，亦非每天也要學習很多東西，但以他那天生的據師傅說從古到今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天才頭腦和對身體的協調控制能力，他仍然能夠每天都節省出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來自由活動，來玩。這下被兩個師傅壓搾的一點不剩，把小小的亦非鬱悶得不行。為了早日脫離苦海，亦非也加緊學習練習。不到三年，兩個師傅，還有請來的老師，都說他們沒什麼可教的了，在使用樂器的技法上，亦非已經完全無可挑剔，完美無缺，完全能夠參加任何國際大賽，並且幾乎可以肯定一定能拿到最高獎。
但他的音樂卻也並非完美無缺，這是他兩個師傅說的。他們說他的演奏少了點底蘊，缺了些韻味，並且這樣的問題主要表現在龍華古樂上。他問師傅為什麼，兩個師傅都不告訴他，但又讓他不要急，以後慢慢的自然就會知道。想到這裡，亦非的記憶線索又嘎然而止。
當時亦非看著齊老棋室裡古色古香的陳設，桌上的棋盤，矮几上的古琴，架上的古箏、簫、笛，鼻中隱隱聞見空氣中飄浮的那一縷暗香，失憶以來的一幕幕在眼前掠過，他突然驚覺，自己所缺少的是歷史，是閱歷，是投入其中的情感。
師傅們從未安排他系統的學習過歷史，任何國家都沒有,不知道這是出於什麼樣的用意。雖然他利用空閒時間也讀過不少歷史著作，但都是關於某個方面或某些方面的涉及面較為狹窄的作品，都是所謂的雜書，沒有前後上下的溝通起來，也就是說缺乏系統性，所以他對歷史的理解只能說是一知半解，因而，他的音樂缺乏歷史底蘊支撐的厚重感。比之歷史較淺的西方音樂，更不要提現代音樂，東方古樂尤重文化內涵，要演奏到完美程度的確更加困難無數倍。
這樣說並不表示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龍華歷史就不可能演奏好龍華古樂，如果有獨特豐富的人生閱歷，有真實細膩的內心情感，這也是可能的。關鍵是閱歷和情感也是那時的他所欠缺的東西，那需要通過時間和經歷來積累、來沉澱。
亦非現在明白師傅們為什麼說他以後自然會知道，這些東西的確不是小孩子的他能夠領會的。
現在他的時間很充裕，他決定要把自己欠缺的東西補起來，系統化起來，就從龍華國歷史開始，而龍華國歷史就從音樂史入手。
亦非看書很快，他的眼睛在每一頁上停留的時間絕不超過半分鐘，一小時不到，他就「翻了」一百多頁。放下書，他起來喝了口水，看到桌上的電腦，他突然想起今天是《魔獸星球》阿美利克公測的最後一天，然後就是停機維護準備進入收費運營了。
因為他打算把這個遊戲改成單機版，所以需要一些服務器端的數據，反正現在沒事，而且過了今天不知道要等多久服務器才會再開放，不如趁現在就去把服務器端的數據弄過來。
說幹就幹，他打開電腦，上網下了幾個黑客軟件和編輯器，改了一下，功能頓時變得強大了許多。他記得在自己那個租用的服務器上有很多他以前編寫的軟件，比這些好用多了，即使這些同樣也是經過自己修改的。不過用來入侵服務器搞點數據足夠了。
選了個人少的服務器，亦非通過剛找的世界各地的幾十個肉雞開始入侵。一分鐘，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服務器內部。他也懶得去分析哪些才是他需要的數據，除了用戶資料以外，其他的都被他搬了回來。搬運也是要時間的，而且還不短，畢竟數據比較多。趁現在的時間，亦非開始破解《魔獸星球》的客戶端程序，列出把它改成單機遊戲需要解決的問題。
時間慢慢流逝，房內靜悄悄的，只聽見亦非快速敲擊鍵盤的聲音。樓下傳來周莉颯叫亦非吃飯的聲音，亦非答應了一聲，站起來喃喃自語：「快了，今天下午應該就可以大致完成了。」
坐在餐桌前，吳雁問亦非：「小非，嘉嘉和小茹怎麼還沒起來，會不會有什麼事？」周莉颯也擔心的望著他。
亦非笑笑說：「伯母、阿姨，你們不要擔心，這是正常現象。昨天她們的身體和精神都承受了很大的變化，多睡一下有好處。」正說著，小茹和嘉穎就從門外進來。
一進門小茹就嚷：「媽媽，怎麼吃午飯也不叫我們？餓死了！」說著抓起筷子吃起來。嘉穎更是一句話都不多說，直接坐下開吃。眾人見她倆像三天沒吃飯的樣子，都是一陣好笑。這下吳雁和周莉颯也都放心了，招呼她們慢點吃，責怪說姑娘家這個樣子吃飯像什麼樣！
亦非解釋說，因為兩個女孩昨天消耗很大，現在覺得非常餓是正常現象。吳雁突然奇怪的說：「嘉嘉，你是不是用了什麼化妝品？」嘉穎奇怪的看了媽媽一眼：「媽媽，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上台，平時我從不用化妝品的。」
吳雁說：「正因為知道我才奇怪啊。雖然你的皮膚一直都很好，但今天又有些不同，更加白裡透紅，似乎還帶著一種光澤。原來你的唇色一直不是很好，不夠紅潤，今天也變得紅潤了。」又看看小茹，說：「嗯，小茹也是這樣。」周莉颯也震驚的望著自己的女兒。
仔細觀察兩女之後，眾人駭然的目光轉向亦非。如果這是亦非造成的，那就太讓人吃驚了，僅僅一個晚上就讓兩個女孩發生那麼大的變化。
齊偉英問：「小非，這就是練你的內功造成的效果？」亦非說：「不是我的內功，她們練的內功叫《玄陰功》，是專門給女孩練的，跟我練的是不同的。練這種內功最顯著的表現就是會變得越來越漂亮。今天的變化是大了點，主要是因為她們一夜之間，從不懂內功，沒有內力，一下子跨越了一層，達到了《玄陰功》第二層，所以變化才會這麼明顯。以後不會了，以後只會慢慢的變。」
齊偉英古怪的看著他，喃喃的說：「怪物，不是人！」亦非氣結，說不出話來。的確也是，這樣的變化即使在武林高手眼中也是不可思議的。齊老笑咪咪的，想：「這小非真是一個寶藏啊，老頭子真是揀到寶了，哈哈！」
吃過飯，亦非開始教兩個女孩《玄典》的內容。《玄典》就是《玄陰功》的出處，除了《玄陰功》之外，上面還記載了很多應用法門以及克敵制勝的武藝。
教學是一項煩悶瑣碎的工作，亦非年紀輕輕，哪裡受得了這個，教了一陣，他就覺得有點厭煩了。這《玄典》內容那麼多，都要他來教的話不得煩死？亦非不大願意。想到嘉穎明天就要回學校上課了，下個星期五才能回來，那這期間她不是學不了了嗎？不如把《玄典》也默出來交給她倆，讓她們自己琢磨，每週檢查一次就行了。這樣即使自己不在她們身邊也不會影響她們的練功進度，自己也樂得輕鬆。
「這個主意不錯，對，就這麼辦。」於是，亦非跑到齊老的書房，花了三個小時把《玄典》默了出來。這《玄典》的內容可比《擒龍手》多多了。除了《玄陰功》亦非必須親自教以外，其餘的內容他都沒有保留，全寫了出來，包括身法、步法、輕功，指法、掌法、劍法……，內容很多，厚厚的錄了三大本。
他把完成的《玄典》手錄本交給嘉穎，讓她去複印。然後兩姐妹一人拿一份，自己慢慢學，有問題隨時問他，但是每星期天他要檢查一次。交待完，亦非拍拍手一幅輕鬆無比的表情。
如果亦非默出《玄典》的事情被易老知道了，怕是要吃驚的下巴都會掉到地上，然後吐血身亡。昨天《擒龍手》，今天《玄典》，從來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影的東西，無論哪一樣都足以讓人稱雄一方了，可亦非隨隨便便就寫了出來。這兩樣東西，任哪個武林人物拿到其中一樣也要笑得三天睡不著覺，珍之為寶，密不示人。可亦非隨手就送了人，還滿世界複印，生怕別人不知道的樣子。
《擒龍手》的確算得是一種上層武學，但在亦非的所學中也算不了什麼；《玄典》倒是很珍貴，但誰叫亦非喜歡兩個丫頭呢，加上《玄典》本就是女孩練的武功，送給她們不是得其所哉嗎？在亦非眼裡秘籍再珍貴也不如人珍貴，他從來沒在意過秘籍這種東西。若是讓易老知道他心裡的想法，怕是連把他吃了的心都有。
看到亦非一臉的輕鬆，嘉穎不滿意了，掐著他的腰問，一星期不用見她很高興很輕鬆是不是？亦非連連說，哪裡敢哪裡敢，這不是沒辦法嗎？自己這麼累把《玄典》寫出來不全是為了她嗎？嘉穎這才回嗔作喜。嘉穎在天京音樂學院附中上高三，離這裡挺遠，只能住讀。她心裡愛煞了亦非，不願意跟他分開哪怕一秒鐘，可明天就要走了，要跟他分開整整五天，正滿心的不高興，亦非這樣一幅放下包袱的模樣怎能不吃癟？
於是三人一起上街複印。在複印店裡，那個給他們複印的女孩看著三人一陣陣臉紅髮呆，當然，主要還是給亦非鬧的。氣得嘉穎捏住亦非的手臂內側軟肉直掐，小茹也來湊熱鬧，不過比嘉穎掐得輕多了。
亦非直催那複印的女孩不要發呆，動作快點。開玩笑，再多耽擱一陣，他身上的肉都要被擰下來幾塊。
晚上，亦非讓兩個女孩把《玄典》熟悉一下，有不懂的就來問他。回到房間，他繼續《魔獸星球》單機版改造的工作。
服務器端的數據已經全部拖回了本機，他改造的黑客軟件在任務完成後，自動的順著幾十個肉雞撤了回來，同時抹去了肉雞上他的登錄記載。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滴水不漏。
結合服務器端數據，亦非很快改編了客戶端程序。現在，他電腦上的《魔獸星球》變成了即可單機玩也可聯網玩的遊戲。並且他的《魔獸星球》可以局域網聯機，本機上還可以儲存玩家的人物資料，而不像其他局域網遊戲那樣沒辦法存檔，每次玩都只能重頭開始。
進入遊戲玩了一下，亦非覺得很滿意。沒有任何問題，完全跟網上玩一樣。唯一的不同是，龐大的地圖上只有他一個玩家，顯得太冷清了。
玩了一會兒，亦非發現這個遊戲一個人玩太難了。《魔獸星球》講究的是團隊合作，很多任務特別是精英任務，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的。於是他又修改了遊戲的某些設定，把六十級的等級上限打開，把打怪獲得的經驗值略微調高，把玩家對怪物的傷害數值按比例略微提高，還有什麼玩家與怪物相差十級以上不能獲得經驗值或者攻擊不能產生傷害，某些地方刷怪的頻率等等這些，他都對其進行了一定幅度的修改。
亦非邊試邊修改，到了十一點鐘，一系列瑣碎的工作才基本告一段落，但還說不上完善。修改過後的實際效果如何還要再看，不恰當的地方還要再改；有些細微之處比如裝備、藥物等等，也還需要慢慢的調整，這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完的，只有以後慢慢的改了。
不過現在一個人玩已經很暢快了，精英任務仍然很難，但已不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只要小心點，操作到位，獨自一人完成一般的精英任務還是有可能的。
那如果是局域網遊戲呢？亦非想到這個問題。由於參與的人數不同，那麼相應的，遊戲的難度也會不同，所以遊戲的難度也應該需要不同程度的調整，以同玩家的人數相適應。
亦非想，不如做個管理程序，把所有可能需要調整的項目都集中到一起，這樣不論是單機玩還是局域網玩，覺得不合適的地方自己就可以隨時修改，不必像現在這樣麻煩。想好後下了幾個編程工具，又修改了一番，開始編寫這個管理程序。
可以說在做事情方面，亦非是個完美主義者，什麼事情不做便罷，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但他的完美主義是相對的，他只要求自己做到可能條件下的最好，而不是絕對的最好，不是絕對的完美。因為他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物的發展沒有止境，你永遠不可能達到最後的高度，絕對的高點不存在。況且，世事絕對沒有絕對。
像《魔獸星球》的局域網部分，他根本沒想過要跟誰一起玩，只是覺得作為一個網游，完全去掉它的網絡部分比較可惜，而且以聯網的形式玩才是這個遊戲的本來面目。於是就把它改成了具有局域網功能的單機遊戲，至於他所建立的這個局域網功能是否用得上則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而他要寫管理程序更是如此，亦非並不很需要它，他自己要修改遊戲的某個設定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但有了這個管理程序就更方便更完善，使得整個遊戲更具有一個優秀遊戲或者經典遊戲的特徵。
《魔獸星球》這個遊戲本身還遠不能說完美，但亦非也從來沒有打算過要把它改編成一個完美的遊戲，他仍然保留了遊戲的本來面貌。即便改編後的單機版玩起來已經跟網絡版有了很大不同，但誰都知道，這就是《魔獸星球》。這就是亦非的相對完美主義。
「等這個管理程序做好，把需要修改的部分慢慢調整好，最後把經過修改的部分從程序中分離出來單獨作為一個部分用於單機和局域網，這樣，我的《魔獸星球》單機可以玩，局域網可以玩，上服務器也可以玩，那就是面面俱到了，呵呵！」亦非挺愉快的想著，手指不停的在鍵盤上敲擊，一行行的字符飛快的從顯示屏上掠過。
房門輕輕的打開，嘉穎鑽了進來。亦非輕輕一笑，還在嘉穎輕手輕腳的往後院兒走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嘉穎鎖上門鑽進亦非的懷裡，亦非把她摟住，讓她背對自己跨坐在腿上，兩手從她背後伸出來繼續編寫程序。
嘉穎身子往他懷裡擠了擠，用臉蛋貼著他的臉緩緩摩挲。見亦非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輕快的跳動，嘉穎有點意外，問：「阿非，你擊鍵的速度好快。在幹什麼呢？」亦非說：「哦，我在編寫一個程序。」嘉穎雖然對計算機不怎麼懂，但也會用，也知道編一個程序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雖說是會者不難，會編軟件的人很不少，但嘉穎卻知道，亦非肯定不光是會這麼簡單。這個人身上的任何事都那麼讓人吃驚，編程……想必也不會例外。
看著那舞動的手指，顯示器上一行行跳動著的莫名其妙的字符，嘉穎心裡突然有些恐慌。她轉過身來，仍然跨坐在亦非腿上，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
把香舌主動伸到亦非嘴裡，攪著他的舌頭就是一番糾纏。溫軟的嘴唇，嫩滑的香舌，讓二人陶醉沉迷。
吮吸著愛人嘴裡的甜蜜，亦非左手環住她的腰，右手伸進她的內衣，摸索住那潤膩的豐挺輕輕揉動。
嘉穎鼻中嬌哼，身子不安的一陣扭動。唇未分開過片刻，亦非已脫去了自己和嘉穎的外衣，正要脫內衣，嘉穎離開他的嘴，附在他耳邊以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非，我們……到床……上去。」
看著她臉上紅暈流轉，媚眼如絲，亦非勃發，抱著她站起身來，朝床上而去。嘉穎甩掉腳上的鞋，雙腿盤在他的腰上，二人密處自然就緊緊相接了。藉著走路之機，亦非挺腰狠狠撞擊了幾下，嘉穎嬌軀亂顫，玉齒緊咬著唇強忍著不發出聲來，只是雙腿絞得亦非愈加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