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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有女伴遊 文 / 文非

    在商場裡試了幾套衣服後,兩女大歎亦非身材完美,簡直就是衣服架子,比模特兒還模特兒!至此,亦非被剝奪了所有人權,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了。兩女把他當作芭比娃娃,看上什麼衣服都讓他往身上套,少有說不好看的,煩得亦非後來堅決拒絕再試。兩女連忙好言相慰,並保證不再把他當玩具才算作罷。

    精挑細選之後,還是給亦非買下了兩套衣服,三雙鞋,五套內衣,一打內褲,還有一條圍巾。嘉穎也給自己和小茹各買了一件外套,總共花了兩萬多。

    亦非已經把身上穿的運動服換了下來,現在他身上裡面穿的是一件白色羊絨高領毛衣,下身是黑色休閒褲,外面套著件棕色羊絨短大衣,腳上是咖啡色休閒皮鞋,脖子上還有一條黑白方格圖案的圍巾。

    兩女一邊一個挽著亦非走在街上,儼然一道絕美風景。兩女就不說了,這樣的絕色美女到哪裡都是視線的焦點。而亦非現在看上去比換衣服之前更不得了,高貴而不驕奢,大方而不張揚,渾身上下散發著的獨特魅力如磁石一般吸引著街上所有女性的目光。兩個女孩是又得意又擔心,看到街上女人糾纏在亦非身上的目光,頗後悔把這傢伙打扮得如此氣質動人,擔心會不會有女人撲出來向這傢伙當街求愛。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兩女拉著亦非在商場裡穿行,再怎麼說商場裡面的人也要比大街上少一點,商家林立的門戶再怎麼也要比大街上有遮攔。

    經過范思哲專賣店,兩女各看上了一款冬衣,圍著各自喜歡的衣服東摸西摸,看了又看,喜歡得不得了。但是那高達八萬八和九萬八的售價讓兩女也只有暗自咋舌的份,再加大罵不知道是范思哲還是這家店子絕對絕對是牟取暴利的黑心奸商。

    范思哲的一個營業員早就在注意他們了,兩個圍著衣服打轉的女孩美麗無比,旁邊還站著個無法恰當形容的只能說是充滿了特殊魅力的男人。男人很年輕,看上去好像還不到二十,也不知道應該叫他男人還是男孩。營業員心裡突然冒出一股不知是嫉妒還是自卑的情緒。

    見兩個女孩拿著價格牌發呆,忍不住走上前說:「兩位小姐你們好,感謝光臨本店。不過呢,本店卻不是什麼人都敢進來的,私下裡說,我很佩服幾位的勇氣,呵呵!請隨意觀賞,這裡的服飾價格雖然有點兒高,但就算買不起,看看也是不錯的,開開眼界嘛,而且我們這裡只是看的話是不收錢的。不過請你們不要再摸了,摸壞摸髒了就不好了。」

    嘉穎和小茹當即就要發作,亦非走過去拉住她們,說:「算了,我們走吧。要是喜歡這衣服的話,我下次買了送給你們。」兩女聽了心裡甜絲絲的,也就懶得跟那營業員計較了,牽了亦非的手準備走。

    那營業員看他們親暱的模樣,聽見他們親密的話語,心裡一陣煩躁,不由自主冷笑一聲:「喲!還想買吶?我看也只有等下輩子才有那麼一丁點兒可能吧!」亦非覺得這個女人很煩人,很討厭。就轉過頭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過去對兩女說:「無聊的人,別理她。我們該去吃飯了。」

    營業員被他目光一掃,只覺得猶如一捅冰水當頭淋下,冷得渾身哆嗦,嘴唇都紫了。另一個營業員走過來說:「小婉,今天你怎麼回事?怎麼這個態度?平時你不是這樣的。」轉過來才看到她的樣子,嚇了一跳,趕緊扶著她在櫃檯後坐下。

    好一會兒小婉感覺才稍好一點,沒那麼冷了,但仍然很不舒服,就像得了重感冒。她有氣無力的坐在櫃檯後的一個小凳子上,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那個小子的眼睛怎麼這麼恐怖,被他看了一下就成這樣了?不會這麼厲害吧?也許自己那時恰好生病,突然感覺很冷的事情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誰叫自己身體這麼弱呢?她歎息了一聲:為什麼自己要得這種該死的病,連個男朋友都不敢交,否則今天也不會這樣沒來由的大生嫉妒、口舌刻薄了。想著那小子神態語氣間對兩個女孩的溫柔,想著他看向自己那冷冰冰的眼神,她越想越煩悶,也無心上班了,加上身體感覺實在不好,她決定還是提前下班,回家吃藥打點滴。跟主管請了個假,她慢慢走出商場回家去了。

    出了商場,小茹和嘉穎商量了一下,決定去吃天京烤鴨,說亦非可能沒吃過。來了天京沒吃過烤鴨怎麼行?而且現在剛進冬天,此時的鴨子肉質肥嫩,特別好吃。亦非對此顯然不可能有自己的意見。

    全聚德可以說是天京烤鴨的代表,而前門老店則是全聚德烤鴨連鎖店最出名的地方,是全聚德靈魂所在。

    正是中午時分,又逢週六,顯得金碧輝煌貴氣逼人的大堂裡已經差不多被食客坐滿了。嘉穎給亦非介紹,這樓下叫老鋪,裝飾擺設跟百年前基本是一樣的,很多人說在這裡吃的才是真正的老天京烤鴨味道。樓上是貴賓廳,裝飾更豪華,環境更好,也比樓下安靜。問他願意在哪裡吃。亦非說:「三個人用不著去貴賓廳,這樓下雖然有點吵,但到這裡來吃就是要感受它的原味,就在樓下坐吧。」

    前面領路的女服務員一步三回頭的領著他們在靠牆的一張小桌子旁坐下。嘉穎去點了一隻四斤的鴨子,讓他們連皮帶肉一起片。兩女孩要了白糖作蘸料,她們知道亦非沒吃過,就幫他把三種佐料都要了一份,佐食要了荷葉餅。

    鴨子還沒這麼快烤好,三人圍著空桌子低聲說笑。小茹說:「那邊櫃檯上有個玉算盤,據說摸一摸就能夠帶來好運。哥,姐,呆會兒我們也去摸摸。」亦非說:「你們去摸吧,我還是不要了。」小茹不解:「為什麼呀?」亦非說:「我運氣已經夠好了。要不然怎麼會遇上二位這樣絕色的美女,運氣再好的話其他男人還要不要活了?」

    二女心裡高興,嘴上不依,不約而同的伸手在他身上輕拍慢掐。

    不一會兒,烤鴨上來了。連皮帶肉片作薄薄一片片的,去了骨頭,仍然擺成鴨子形狀,香氣撲鼻,紅中帶亮,看著就食慾大開。

    小茹和嘉穎一人拿起兩片荷葉餅,小茹把甜面醬抹在荷葉餅上,然後放上蔥段、黃瓜條,最後夾起一片烤鴨裹上,送到亦非嘴邊;嘉穎則是往荷葉餅上抹醬油和蒜泥,再放上青蘿蔔條,夾起烤鴨片裹好也送到亦非嘴邊。

    亦非來者不拒,吃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二女笑吟吟的為他裹烤鴨,也不管自己,還不時的給他擦擦嘴角的醬汁。親密的樣子不知羨煞店裡多少男男女女。

    見二女裹了這麼多次,亦非是早就會了。他是貪圖享受美女的溫柔,不願意自己裹,但也不能老是只管自己吃啊。於是叫女孩們不要管他了,他自己動手。為答謝二女的溫柔,亦非也不時的裹上一塊喂到兩個女孩的嘴邊,女孩當然是喜孜孜的檀口微張貝齒輕咬,細嚼慢咽的吞下這比蜜還甜的烤鴨。

    滿懷怒氣還莫名其妙的剃刀和幾個同夥扶著受傷的錢二指下了車,看著他紅腫的手腕,想著這次毫無來由的失手、被人暗算,連是誰下的手都不知道,他實在是不甘心,於是叫幾個同夥帶錢二指到醫院看看,他搶在車關門之前又從前門上了車。

    剃刀絕對不相信他兄弟手上的傷是最後排的那三個人搞得鬼。看他們的樣子,一個文質彬彬的小白臉,兩個嬌滴滴的美少女,他們這樣的少爺小姐怎麼可能有那種本事和膽量?剛才他們的挑釁不過是少不更事不知天高地厚的表現。暗算錢二指的應該另有其人。所以剃刀又上了車,他要再仔細看看,到底是誰壞了他的好事。

    聽著全車人對他們失手的事大加議論,他壓抑著滿腔怒火,把車上的人逐個仔細打量了一遍,的確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剃刀懊惱中突然發現自己這樣做是在發傻。

    「媽的!」他在心裡暗罵:「真是腦子進水了!就算找到了又怎麼樣?二指擺明是被人暗算了,憑那無聲無息無影無蹤的一下,你是對手嗎?還要自己送上門去找死嗎?認倒霉吧!」剃刀正要下車,眼角瞟到最後排親熱說笑的亦非三人,又不下車了。

    「媽的!算你們倒霉,誰叫你兩個小娘們兒對我們橫眉豎眼的。看你們穿得都不錯,想必有幾個錢。今天的損失就著落在你們身上了。」剃刀對自己的隨機應變感到很得意,他越看亦非三人越覺得他們是肥羊。

    下車後,剃刀一直跟著他們,準備尋機下手。可跟了大半天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他沒有放棄,因為他看到這三人買了好多頗為高檔的衣服,於是更加認定他們就是三隻大肥羊。他打算一直跟到他們家裡,然後多找幾個弟兄,有機會的話今天晚上就動手,把他們家給洗劫了,那時銀子肯定是大把大把的有,哈哈,要發達了!

    但是他所有的打算和想法到跟著三人進了全聚德後徹底的改變了。那個小伙子似無意間掃向他的目光讓他直到現在還有心驚肉跳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剝光了,**裸的被那有如實質的目光看了個通透,身上被目光掃過的地方似乎還隱隱生疼。

    剃刀趕緊跑出了全聚德。「事情不妙!」他暗暗琢磨:「難道他認出我了?難道今天二指手上的傷真的是他下的手?」他搖搖腦袋:「會不會是錯覺?」他想起那目光,使勁甩了甩頭,想把恐懼的感覺趕出腦海:「不,不可能。哪裡有被人看一眼就有這種感覺的?一定是錯覺。」剃刀不相信自己沒經歷過的事。

    蹲在全聚德對面街邊的剃刀正在努力使自己忘記被那人目光掃過時的那種感覺,突然覺得眼前暗了下來,抬頭見一個人站在跟前,不是那小伙子是誰?

    一個大活人無聲無息突然出現在眼前,剃刀心裡打鼓:「真的是他!看來今天要栽了!」

    「跟了我們這半天有什麼收穫啊?」亦非笑吟吟的說。事到臨頭,也退讓不得了,剃刀鼓起勇氣說:「今天車上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亦非慢慢點頭:「是我。怎樣?」剃刀四處看看說:「好,那你跟我來。」亦非自然是不怕的,隨後跟了上去。

    跟著他走到一個夾巷角落,剃刀轉身說:「看你也是道上的人,壞了咱兄弟財路的事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但是我兄弟傷得不輕,你要陪點醫藥費。」亦非嗤笑:「憑你?」

    他輕蔑的神態語氣令剃刀感到極大的羞辱。到這份上,他也不肯示弱掉了名頭:「那就是不肯了?」亦非沒理會,只冷冷看著他。剃刀掏出一把雪亮的剃刀,麻利的甩了兩下,手法極純熟。深吸一口氣,說:「手底下見真章吧!」說完一揮剃刀,斜斜朝亦非手臂劃去。

    眼見自己的剃刀就要著肉,剃刀心裡狂喜,原來是虛驚一場。突然手上一滯,刀鋒差之分毫停在了亦非的手臂旁邊,無論如何用力再也不能遞進半分。

    剃刀驚駭非常,抽身後退,卻發現亦非的腳尖從正對著他一下子變成了斜對著他,他不清楚是動了還是沒動,因為缺少中間的移動過程來銜接。剃刀奇怪,這種時候自己怎麼會有閒心去關注人家的腳是怎麼放的?

    就在這時,右手腕、胸部和右腳膝蓋部位傳來劇痛,自己的身體也騰空而起向後飛去,「崩」的撞在牆上,又彈落於地,趴伏,腦中一片空白!

    亦非說:「看你還算知趣,饒你一命。以後不要作扒手了吧!」轉身慢條斯理的走了。他是看剃刀上來沒有朝他的要害招呼,還不算是窮凶極惡之徒,就沒要他的性命。其實剃刀雖然的確不是窮凶極惡之徒,但剛才卻也只是估計到自己不是敵手,所以出手的時候留了餘地。

    直到亦非走了,剃刀的全身開始大股大股的冒冷汗,不是痛的,而是嚇的。悲歎:「好歹我也是打遍扒手界無敵手,大名鼎鼎的剃刀啊!連人家怎麼出的手都不知道就中了招,被道上兄弟知道的話真是沒臉出門了。這還是人家手下留情了的。唉,今天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一路罵著,一路爬起來,一瘸一拐的上醫院治傷去了。

    回到全聚德,兩女已經結好帳等著他了。提上大大小小的一堆袋子,幾人相依而行,打算隨便溜躂溜躂再慢慢回家。

    嘉穎想起一件事,對亦非說:「忘了件事,還應該給你買一部手機。」亦非說:「不必了。我整天都在家裡,用不著。」嘉穎說:「你房間沒有電話,而且你也不可能總是不出門吧?有了手機我就可以隨時找到你。」小茹也贊成。據理力爭無果之下只好妥協。

    到移動公司營業廳給亦非挑了一部兩千多塊的三星手機。嘉穎本還打算給小茹也買一部的,但又想到小茹還小,用手機不大好,就沒給她買。不過她還是問了問小茹,小茹自己也是這個意思,她也不贊成現在用手機。

    付款的時候,嘉穎把齊老給亦非的那張卡還給了亦非。亦非奇怪:「怎麼,沒用嗎?」齊嘉穎說:「給你留著平時零花。」亦非衝她笑笑,說:「謝謝你!」感受到心上人目光中完全瞭解她心思的溫柔之意,嘉穎覺得心裡極舒暢:這個就是……就是初戀的滋味吧?這個這個,我們已經認識超過二十四小時了,也不算該死的一見鍾情了吧?

    回到家,兩個女孩直喊著累就要回房去躺下。亦非忙叫住她倆說:「晚上你們不要吃飯,多喝點清水,到九點鐘的時候過來找我,我給你們打通經脈。」女孩答應著去了。

    晚飯後,亦非找齊老要紙筆,說是要給大伯畫《擒龍手》圖譜。齊老讓他去書房,書房裡什麼都有,讓他就在那裡畫。

    書房很大,中間一張很大的書桌,上面放著文房四寶,各色文人畫師用具;書桌旁兩個大肚瓷缸裡插滿了長長短短的字畫卷軸,多半是頗珍貴的古物;四周都是頂到天花板的大書架,密密麻麻塞滿了各式各樣的書,沒包,花花綠綠的書皮錯雜,很是好看。

    亦非瀏覽了一下,發現不少感興趣的書籍,抽了幾本出來,打算拿回房間去沒事的時候看。

    角落裡有一大摞宣紙,他取出一疊裁成一般書本大小放在書桌上。亦非印象中自覺對書畫應該是很在行的,但又模模糊糊很不清晰,所以他決定先練練手,找找感覺。

    另拿了一整張宣紙,鋪好,提起古董大銅壺,往硯台裡倒了點水,開始磨墨。先寫幅字吧。他閉目靜思一陣,揮毫而下,一首范仲淹的《蘇幕遮》躍然紙上: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明月高樓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這首詞裡范仲淹表達的去國之情與亦非今時流落在外之愁懷頗為相契,難怪自然而然的就想起它來。

    「好、好、好!」齊老在亦非身後鼓掌,連連叫好:「行雲流水,清俊灑脫,氣韻飄逸。真是行草中的極品啊!」齊老小心翼翼的吹乾墨跡,捧起來細細觀賞:「筆法堪比王羲之,卻又自有風骨。小非呀,就憑這幅字,你就堪稱書法大家了!」齊老神色間滿是激賞。

    亦非澀然:「爺爺實在過獎了,我哪裡比得上王羲之啊!我只是隨想隨寫而已。而且這幅字也不算好,您看,一開始就有些澀滯,此後一路都在變化,一直到最後兩句才算圓潤自如,才算有了些風格。這樣的字又哪裡稱得上好?」

    齊老說:「你說得對也不對。這副字的確前後不一,風格變化很大,我說的好主要就是指最後兩句。但是,也正因為它前後風格變化太大才更有收藏價值,這一幅字就記錄了你許多的心理變化,頗值得玩味啊!以後恐怕再也看不到你寫出前後反差這麼大的字了。你不要說了,這幅字我是一定要收藏的,你不會不肯送給爺爺吧?」亦非說:「怎麼會?爺爺喜歡就拿去。」齊老高興的說:「那就落上你的名字,還有日期,我要把它裱起來掛在書房裡。呵呵。」

    齊偉英一直在一旁看著,他對這些不在行,也不喜歡。他是心急,想早點拿到亦非的《擒龍手》圖譜。亦非拿了兩張紙,畫了兩個人物試試手,覺得還滿意,就開始畫《擒龍手》圖譜。

    齊老拿起那兩張書本大小的畫看,又是一驚。那畫上畫的是齊嘉穎和小茹,寥寥幾下勾勒,筆法簡練清晰,二女各自的神韻即躍然紙上,宛似真人。「大巧不工!」齊老又是一歎,忙小心收起來。

    現在齊老對亦非的「隨筆」是有多少要多少,他要拿出去給書畫界的朋友們看看,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天才、奇才、大才。他還打算哪天叫亦非給他多畫幾副畫,多寫幾副字。一方面它們的確具有收藏的絕對的藝術價值,另一方面他還直覺這些東西以後可能不得了。不得不說的是,齊老很有遠見。

    亦非畫《擒龍手》圖譜完全是春秋筆法,只畫關鍵之處,人物都是沒有臉的,然後寫下該式的練法和難點要點。齊偉英看著他運筆如飛,一揮筆就畫好一張,寫幾行字放到一邊,不一會兒就覺眼花繚亂,到後來,他感到自己好像都恍惚了。甩了甩頭,乾脆不看了。

    齊老卻看得津津有味。幾筆就勾出一個人,雖然沒有臉,但人的動作卻非常清楚準確,有趣生動,該詳的詳該略的略,決不多費半分筆墨。齊老覺得這樣的圖譜也很具有收藏價值。

    「可惜這是要給偉英用的,」齊老轉著眼珠子:「要不讓他自己複印一份,原本給我留下。嘿嘿,是個好辦法。」齊偉英當然不知道已經被自己老爸算計了。

    亦非畫完,只用了半小時。齊老和齊偉英瞠目結舌,一百多幅畫,雖然簡略,但也算素描吧,再加上每頁都有字,多的上百個,少的也有四五十個,這一切居然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就完成了,這速度還是人嗎?「神筆。」齊老腦海裡冒出兩個字。

    亦非把畫好的圖譜裝訂成兩本,說:「大伯,我沒亂說吧,這不就成了嗎?你拿去吧,有什麼疑問就打電話問我。對了,嘉穎給我買了個手機,號碼你記一下,13*********。還有,這書最好不要讓人看到,免得出現什麼預料不到的麻煩。」齊偉英肅容點頭答應,在手機上記下號碼,正要去把書拿過來,卻見齊老已經搶先一步拿到手了。

    見兩人奇怪的望著他,齊老乾笑兩聲:「這兩本圖譜很有意思,我先看看。」說完就跑了。齊偉英直喊著「爸,爸!」心急火燎的追了出去。

    亦非好笑非常,看看時間也快到九點了,得回去準備準備。他回到房間,洗了個澡,也不穿毛衣,只披上了外套。以他的功力不穿也無所謂,披上外套是因為呆會兒兩個女孩要來。

    靜心運了一遍功,真力自然充沛,亦非很滿意。為他人打通經脈是一件非常耗費功力和精力的事,對施功人的要求也非常高,但到了他這個境界也就是平常事了,所以他很有信心。門響,兩個女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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