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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血洗江陽 文 / 無翼蝙蝠

    「下官江陽主薄毛璀,拜見殷大人。」殷丞到了府衙才剛坐下,手下就把江陽使者帶了進來,那使者見到殷丞後滿臉帶笑地行禮問好。

    「哦,原來是毛大人啊。來,別客氣,請坐。」這個毛璀殷丞以前聽董和提起過,此人很得何宗的信任,在江陽也算是頭面人物,所以殷丞很客氣地讓他『罰跪』。

    「謝殷大人。」毛璀一躬身,跪坐在了一旁。

    「請問毛大人,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殷丞問道。

    毛璀剛剛坐好,一聽殷丞問話,連忙再次起身走到殷丞面前,『咕咚』一下跪在地上,哀告道:「璀今日前來是替我家何大人向殷太守賠罪來的,請殷大人看在往日情分上放過我江陽一郡百姓吧!!!」

    毛璀說話時以頭觸地,完全沒看到殷丞驚異地表情,心中只想著怎麼才能完成這次出使的使命。同時,在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又回想起,來朱提前何宗和自己說的那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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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同兄,這次只有你去跑一趟了,為了江陽十數萬百姓身家性命,你可千萬不能推辭啊!!!」何宗一臉汗水,臉色蒼白地對坐在對面的主薄毛璀說道。

    「大人,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餘地吧。我觀殷丞此人不似窮凶極惡之輩,血洗江陽之事恐是誤傳。」毛璀很明白何宗擔心的是什麼,連忙安慰道。

    「我也希望這是假的,可這是我的侍衛隊長親耳聽那個叫典韋的人說的。聽聞典韋此人武藝超群,還曾空手撕裂虎豹,這等人物必是殷丞手下頭號大將,他說要血洗江陽,想必不會有假吧。」

    「這……」毛璀聽何宗這麼一說,心裡也拿不定主意了。

    「唉,這次被劉焉害苦了,如果不是他要伏擊殷丞,我們江陽怎麼可能和朱提結仇啊。也難怪殷丞會生氣,這次要不是朱提援兵及時趕到,只怕他的性命也難保全。可他不該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氣撒在我江陽頭上啊,劉焉是益州牧,他的兵馬要從江陽借道,我這個小小的郡守能不同意嗎,我也不知道他是要去伏擊殷丞啊。天哪!血洗江陽!你殷丞要殺就來殺我吧,何苦為難我一郡百姓啊!」何宗淚流滿面。

    「大人不必悲傷,我這就前往朱提面見殷丞,就算拼了我這條性命,也要阻止他做下這人神共憤的慘事。」毛璀一咬牙,堅定地說道。

    「那就拜託及同兄了,此事只可成功不可失敗。我江陽城中只有三千步卒,更兼兵甲不全、訓練不足,斷斷擋不住朱提虎狼之師。我聞殷丞數年前便開始採礦煉鐵、打造兵器,近來又與馬騰、韓遂結好,得良馬不可計數。如今朱提軍馬齊足,更有勇將統領,我江陽與之相較,無異於孩童之與壯漢,江陽存亡全仗及同你了。」何宗拉著毛璀的手,激動地說道。

    「璀定不負大人所托。不過,此次劉焉兵敗,其子劉范隕於陣前,劉焉和殷丞必將難以共存。若二者刀兵相見,你我又該如何自處?」

    「這……這……一邊是劉焉、一邊是殷丞,罷!罷!罷!你見到殷丞,若是他能放過江陽百姓,我便將這郡守的印綬拱手相贈,也免得兩邊為難。」何宗歎道。

    「大人!還請三思啊!」見何宗準備棄官,毛璀急忙勸阻道。

    「不必多言,我意已決。我自知並非濟世之才,當此亂世,能夠保全一家老小之性命,余願足矣。」何宗心灰意冷地說道。

    「下官明白了,這就啟程上路。」毛璀躬身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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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大人、毛大人,這是何意啊?快快請起。」殷丞聽得莫名其妙,愣了片刻後才想到要把毛璀扶起來。

    「殷大人哪,此事真的與何大人無關啊,血洗江陽萬萬使不得,使不得!!!」毛璀掙脫殷丞攙扶的手,硬是跪著不肯起來。

    血洗江陽???誰呀?搞這麼大動靜!和我有關嗎?殷丞更加聽不明白了。

    「那個……毛大人,你說的血洗江陽,是……是聽誰說的?」殷丞含糊地問道。

    「聽誰說的?還用聽別人說嘛,現在整個江陽百姓都知道你殷大人要血洗江陽郡,下官來時,江陽百姓已經紛紛舉家逃亡了。」毛璀一臉苦澀地回答道。

    沒那麼誇張吧,殷丞萬分鬱悶:「我說毛大人啊,江陽百姓是怎麼知道我……我要血洗江陽的?」

    「殷大人屬下典韋典將軍在護送大人返回朱提的路上,多次揚言說江陽郡膽敢勾結劉焉謀害殷大人,他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他要大家洗乾淨脖子等著他回來,他要帶領大軍血洗江陽,替殷大人報仇雪恨。」毛璀低著頭,老老實實地回答著。

    靠!你個典瘋子!殷丞暗想道,自己壓根就沒想過要找江陽的麻煩,這分明是典韋沒撈到仗打,憋得實在難受,嚇唬人玩,發洩發洩而已。不過現在看來,他這一嚇還真嚇出點道道來了,也許可以利用一下。

    「毛大人,我朱提和江陽素來交好,可這次我在江陽遇險,你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殷丞壓低聲音,假裝生氣地說道。

    「冤枉啊,殷大人!江陽怎麼說都歸屬益州,劉焉乃益州牧,劉范、劉誕二人手握劉焉將令,說要領兵自江陽借道而過,我家何大人還能怎麼辦?何況何大人事先確實不知劉范是領兵截擊殷大人您啊,如果把冒犯之罪歸到何大人頭上,這實在是不公平!」毛璀哭訴道。

    「不知道?呵呵,若是知道劉焉要暗害殷某,難道他何宗還敢抗命不遵嗎?」殷丞似笑非笑地嘲笑著。

    「這個……何大人官小職微,想必不敢違抗劉焉將令。但是,我敢保證,何大人要是事先知道劉焉要對大人不利,定會派人暗中通知大人,絕不會讓劉焉輕易得手。」毛璀辯解道。

    「哈哈哈,通知我……哈!也罷,你先去館驛歇息,至於說朱提和江陽的關係,呵呵,過些日我自會讓人通傳於你。」殷丞擺手讓侍衛把毛璀帶下,儘管毛璀似乎還有話要說,可殷丞已經不耐煩再聽了。

    毛璀下去後,殷丞看了看時辰,心中盤算了一會兒,對侍衛道:「來人,通知各位大人前來議事。」

    「咦,主公,不是說放假三天嗎,怎麼又議事啦?」魏延成親後陪魏興的時間明顯少了很多,魏興正在發愁怎麼打發這三天假期呢,他可沒興趣陪典韋練武,一聽說殷丞聚將議事,第一個就興沖沖地先到了。

    「突發事件,呵呵,突發事件。坐吧小興,他們也應該很快就到了。」殷丞現在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名正言順地罰別人的『跪』。

    沒多過久大家先後到了府衙,殷丞自然再次一一『罰跪』。

    「主公,不知道叫我們有何事相商?」陳宮首先發問,他的臉上絲毫沒有因為假期被取消而有任何不滿。

    「是這樣……」

    殷丞先把剛才和毛璀之間的談話重複了一遍,等他說完,大家一齊看向典韋。儘管含義各不相同,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對典韋的胡說八道都表示了強烈的不滿。

    「這個……俺老典也就說說而已,誰知道他們這麼膽小,太不經嚇了吧。」典韋小聲嘀咕著,隨後又昂起頭,大聲地說道,「不過,如果主公真的想報仇,俺老典絕不含糊,給俺三千輕騎,俺保證把江陽殺得一個不留!」

    「殺你個頭!」坐在典韋旁邊的甘寧恨恨地瞪了典韋一眼,罵道。

    「主公,此次典韋確實有錯,不過念在其……」朱提武將職位不夠,文聘被殷丞封了個文職--功曹史,作為管理功過的功曹史,文聘覺得自己應該發表一下意見,可還沒等他說完,就被殷丞打斷了。

    「好了,好了。叫你們來不是討論典韋的事,這傢伙欠揍,我們大家都知道,我會教訓他的。現在要討論的是江陽那邊該怎麼處置,典韋看來是把他們下慘了,如果我沒料錯的話,現在讓何宗叫印他都願意接受。」

    「主公,這還用討論嗎?當然是拿下江陽,然後整頓兵馬北上戰劉焉,一統益州全境。」陳宮興奮地說道。

    「公台莫急,你剛來朱提不久,很多情況還不瞭解,聽聽大家的意見吧。」

    陳宮聽殷丞這麼說,然後看看左右又沒人附和自己的意見,只能訕訕地不再言語。

    「主公。」吳懿挺了挺身,對殷丞拱手說道。

    「子遠,有話但說無妨。」殷丞知道吳懿也算能文能武之輩,但是很有興趣聽聽他的意見。

    「主公,此次劉范身死,劉焉必恨我等入骨,再無迴旋餘地,大戰在所難免。朱提兵精將勇,自是不怕劉焉。然朱提地少人稀,農事不興,糧草是困擾朱提的頭等大事,若能取得江陽,對我等有百利而無一害。」吳懿侃侃而談,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子遠言之有理。」董和起身說道,「糧草之事確實困擾已久,雖然孟、王兩家已竭力籌措糧草,不過蜀中地勢險要,交通不便,糧草購買一事實在困難重重。朱提現有兩萬餘兵馬,加上各地守備,兵馬已超過三萬,我們辛辛苦苦籌集的糧草才剛夠日常應用,一旦發生戰事,糧草會出現很大缺口。江陽我們是勢在必得啊。」

    殷丞平時不太關心這些雜事,現在大戰將至,這才感到危機,他用手揉著腦袋問道:「幼宰,若劉焉起兵來犯,朱提可調用多少兵馬,糧草又可支付多少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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