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皇子 文 / 以文為刀
歡樂的時光總是容易流逝，時間已經漸漸接近中午，草場上圍獵的人們已經漸漸開始返回了，一騎騎的獵手陸陸續續的騎了回來，也有一些關係較好的人們，在約定的地點回合後，三五成群的縱馬而行，向著不遠處的圍獵行轅馳來。在這些獵手的後面，獵場的護衛和士兵們帶著眾獵手獵到的獵物，跟在後面。
其實說是圍獵行轅，也不過只是一些比較龐大氣派的帳篷而已，這些帳篷都是為了這次皇帝陛下前來圍獵而設的。這些龐大的帳篷要比普通的帳篷大上三四倍左右，矗立在空曠的碧綠的草場上確實氣派非凡，一頂頂乳白色的帳篷彷彿天空中的雲彩一般。為了保證安全的原因，帳篷的所使用的材質，都是具有極好的防水性能和一定的避火性能的，金色的帳頂上代表大鄭國的金龍旗隨風飄擺。在每一頂帳篷周圍每隔五步左右，都會有一名全副武裝，手持兵刃的衛兵把守。而在帳篷前，臨時作為給圍獵的諸位官員和諸位皇親國戚們，用來聚會用的空地周圍，也都站滿了侍衛，並且不時有一些神色冷峻，氣勢威嚴的便衣穿梭於空地之間。整個圍獵行轅可以說是戒備森嚴，防衛嚴密了。
此時，行轅前的空地上堆滿了獵場的護衛們帶回來的，獵手們獵到的獵物。雖然獵物都是堆聚在一起，可是想要分清楚究竟是誰所獵到的獵物，還是很容易的。因為每一個獵手所用的弓箭的箭桿上，都清楚的刻著個人的標記或是不同的名字。護衛們只要按照不同的標記或是名字仔細的分清楚，就可以將獵物分成不同的堆。護衛們在分好之後就會記錄清楚，然後呈交給皇上御覽。
「哎∼大哥這次又是你打到的獵物最多啊。」一個年紀大約有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正站在一堆獵物前感歎，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倒是氣勢不凡，身穿一件淡綠色的箭袖勁裝，四體修長身材挺拔，一張俊朗的面容也是眉清目秀，只是在眉宇間頗有一股桀驁之氣。這位年輕人正是當今皇上的第五名兒子，也就是當今的五皇子鄭柯。
「五弟，要說著數量倒是大哥我當仁不讓，不過，要說這質量還得算是五弟你啊！」答話的是一位身穿黃袍的年輕男子，不過雖然同是黃色的袍服，畢竟與皇上所穿的略有不同。
皇上鄭隆所穿的衣服乃是只有皇帝才可以使用的明黃色，而這位年輕男子所穿的衣服卻是比皇上鄭隆的顏色略暗一些的淡黃色袍服。而且在袍服上所繡的圖案竟然也是金龍圖案，只是與皇上不同的是，皇上鄭隆的袍服上所繡的是飛在雲端的九爪金龍，而這名年輕男子的圖案是藏在雲中的八爪金龍。僅從這服飾之中就可以看出此人的身份尊崇，非同一般。
這名年輕男子的年紀看上去要比五皇子大上幾歲，除了身材和五皇子相彷彿之外，面容倒是沒有五皇子那麼的俊秀，一張堅毅的國子臉，雙眼並不算大，不過偶爾從眼神中透露出的一陣精芒，直射人的心魄讓人不寒而慄。雙眉濃密額頭微凸，給人一種比五皇子要堅韌沉穩的感覺。此人正是五皇子口中的大哥，也就是當今皇上的大兒子，大鄭國的太子殿下鄭熙。
「你看，大哥我雖然打到的獵物要比你多上一些，可是都是些小獸而已。倒是五弟你的獵物雖然沒有大哥我打到的多，可是都是這獵場中的大型野獸啊！」太子鄭熙手指著五皇子的獵物堆中的幾隻麋鹿和豪豬說道。
「算了，這小小的獵場中哪有什麼大型的野獸啊！我看今年父皇的獎賞還是要被大哥你奪去啦！」五皇子鄭柯搖了搖頭，一臉的沮喪。
太子鄭熙見狀不禁有些好笑，拍了拍鄭柯的肩膀：「五弟，其實這圍獵之中也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啊！看你所打到的獵物，雖然不如大哥我的多，但卻都是大型野獸，這正表現出你做事分清重點，懂得輕重緩急的優秀品質啊。哪裡像大哥我，不分大小一律獵取，簡直可以說是囫圇吞棗，看來今後我還是要向你學習這方面的品性才是啊！」
聽到大哥的安慰，五皇子鄭柯似乎才心情好了些，看著自己的大哥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從旁邊卻響起了一個清朗的聲音：「好啦，大哥，五哥，你們就別互相吹捧拉，還是看看我的獵物吧！」
太子鄭熙和五皇子鄭柯聞聲一起轉頭去看，只見說話的正是自己的小弟弟，當今皇上的第十名兒子，大鄭國的十皇子鄭宇。這十皇子鄭宇今年也有十七歲了，比那鄭倫還要小上兩歲，一張長不大的娃娃臉稚氣未脫，身材比之兩位哥哥也要瘦弱的多，還是那種少年人所特有的纖細身材。身上穿了一身白色的箭袖勁裝，背上背了一把獵弓，倒也是玉樹臨風，少年風流。
由於這十皇子是一眾兄弟中最小的，再往下就只有十四，十七兩位公主了，而兩位公主又是同歲，也只是比十皇子鄭宇小上一歲而已。所以，太子鄭熙和五皇子鄭柯平時都是非常照顧自己這個小弟弟的，今天見他喊自己去看他的獵物，都以為他打到了什麼了不起的獵物了，不禁都是十分的高興。
「好，五弟，讓我們去看看我們小弟打到什麼寶貝拉？」
說著太子鄭熙和五皇子鄭柯一起來到十皇子鄭宇的獵物堆前面。
「這······嗯∼」太子鄭熙和五皇子鄭柯奇怪的看著面前的獵物堆。這簡直不能算是一堆獵物，頂多也就只有不超過五隻，而且還都是一些小兔子或是山雞之類的小獸。
「哎∼！大哥，五哥，你們就別皺眉頭啦！快幫我想想辦法吧！這麼幾隻小東西，看來今年又是我的成績最差了，到時候被父皇知道了，跑不了又是一頓訓斥，你們說怎麼辦啊？」看著兩位哥哥皺著眉頭的表情，十皇子鄭宇更是著急了。
太子鄭熙和五皇子鄭柯不禁好笑，自己這小弟弟急急忙忙叫自己來，還以為是獵到什麼好東西了，原來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叫自己來幫忙交差的。
看著自己的小弟弟鄭宇臉上那副著急的神情，五皇子鄭柯不禁感到好笑，眼珠轉了幾轉好像想出了一個什麼注意：「小宇啊，我來給你出個主意，你願不願意聽啊？」
「聽，聽，五哥出得主意一定聽！」十皇子鄭宇一聽自己五哥為自己想出了一個主意，也不管到底是什麼主意，馬上就先表態聽從，至於是什麼主意，反正先答應下來再說。
太子鄭熙見自己的小弟鄭宇，也不管他五哥到底出了個什麼主意，就先答應了，心中暗自搖頭：「這孩子怎麼還是如此單純，做事之前難道也不考慮一下嗎？哎∼！」
五皇子鄭柯見鄭宇已經答應了，便點了點頭道：「小宇，你平時不是最喜歡作詩詞嗎？」
「是啊！可是這次不是靠詩詞歌賦能過關的啊！父皇如果看到我只打到這麼一點獵物，看定會訓斥我的。」十皇子鄭宇聽到自己五哥鄭柯，竟然說起自己平時愛好作詩詞的習慣來，不禁有些奇怪。
「嘿嘿！所以啊！我這次給你出得主意就是用到你的長處啦！」五皇子鄭柯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
「噢？到底是什麼主意啊？五哥，你快說啊！」見自己的五哥鄭柯始終沒有具體說出是怎樣的主意，十皇子鄭宇開始有些著急了。
五皇子鄭柯笑瞇瞇的看著十皇子鄭宇，直把他看的就要冒火了，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說小宇啊！你別著急啊，你聽我說啊！」五皇子鄭柯頓了頓，還故意清了清喉嚨，才說道，「我的主意就是，你不是最會作詩詞嗎？然後呢，你這次不是又沒打到什麼獵物嗎？所以啊，你就乾脆作上一篇長賦，就說自己是上體聖意，本著父皇仁慈關愛之心，念著上天好生之德，本來不想要獵殺生靈們。可是，又出於孝道為了不使父皇生氣，所以才只好抓捕一些小獸而已。這樣一來，父皇想必也就不會生氣啦，說不定還會稱讚你稟性仁慈呢！」
五皇子鄭柯開始還是說的有模有樣的，可是說到後面漸漸的連自己都有些忍不住想要笑出來了。
不過，我們的十皇子鄭宇可是完全沒有聽出什麼不妥來，反而聽得是眉飛色舞，連連點頭，一個勁的向自己的五哥鄭柯道謝：「五哥，太好啦，你這個主意一定行的通，這次就這麼辦了，我也不要父皇什麼稱讚，只要不會被父皇訓斥就阿彌陀佛了！」
太子鄭熙在一旁聽得簡直要把鼻子都氣歪了：「這個老十啊！真不知道是真的傻呢，還是在這裝傻，被老五這麼耍也不知道，哎∼！」
眼見著十皇子鄭宇就要回行轅裡去找筆墨紙硯，打算真的按照五皇子鄭柯的主意，去作一首詞去了，太子鄭熙再也忍不住了：「小宇！你給我回來！」
「怎麼啦？大哥，還有什麼事情嗎？」十皇子鄭宇有些奇怪自己的大哥為什麼發脾氣，摸了摸鼻子，像是自己犯了什麼錯似的小心翼翼的挪了回來。
看到自己的這個小弟鄭宇那副小心的樣子，太子鄭熙不禁暗暗歎了口氣。自己這個小弟從小就和自己一起長大，一直對自己非常尊敬，甚至有些畏懼，每一次犯了什麼錯，被自己教訓的時候就像現在這個樣子一樣。而自己也正是出於一直以來的習慣，不論在什麼時候，在哪一方面，都會照顧他一二，這可能也養成了他對自己的一份依賴和畏懼。今天又看到他被自己的五哥鄭柯耍了，不管他是真是假，自己都忍不住要告訴他。
「我說小宇，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太子鄭熙問道。
「什······什麼知不知道的啊？」十皇子鄭宇被自己的大哥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哎∼！小宇，你五哥在逗你呢，你難道不知道？」太子鄭熙見自己的小弟看來是真不明白，搖了搖頭，歎息道。
「啊？∼逗我？五哥，你剛才是不是騙我啊？」
「大哥，你可不要亂說啊！」五皇子鄭柯見被自己的大哥揭穿了自己的小把戲，趕緊解釋，「小宇，你可別信大哥的話啊！五哥可是在幫你想主意呢！」
看到自己的五哥鄭柯臉上不禁露出的壞笑，十皇子鄭宇更加有些不放心了。
「哎∼！小宇，你五哥剛剛不是叫你去作詩詞解釋嗎？你真打算作啊？」
「對······對啊！」
「你啊！也不好好想一想，平時你每次作了新的詩詞給父皇看，父皇有稱讚過啊？」
「沒有······吧，好像沒有。」被大哥鄭熙這麼一說，十皇子鄭宇才回想起來，平時自己就不愛好習武，反而最喜歡作一些詩詞歌賦，每次父皇都會告誡自己不要在這上面去下功夫，而應該多多學習文治武功。
「就是啊！既然平時父皇就不喜歡，那麼現在又怎麼會因為你作了一篇長賦而高興呢？如果你真的作了長賦去解釋的話，說不定父皇還會以為你刻意掩飾，不思進取呢。到時候，恐怕就不是單單教訓你幾句了，搞不好還會責罰你也說不定呢。」
「啊？∼」十皇子鄭宇這下可算是明白了，原來自己又被五哥鄭柯給耍了。當下衝著五皇子鄭柯叫了一聲：「五哥，你又騙我！」緊接著整個人就撲了上去，雙手猴住了五皇子鄭柯的脖子，死也不肯下來。
「哎······哎······我說，小宇，你······你快下來啊！」五皇子鄭柯簡直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本想要騙這小子一下，逗逗他。現在可倒好，不但被大哥揭穿了自己的小把戲，還被自己這個小弟弟給纏上了，這下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五弟，你不是說要幫小宇想辦法嗎？我看你就趕快想吧！」太子鄭熙在一邊也是忍俊不禁，偷偷而笑。
「大哥，這可都是你惹得禍啊，我可沒想要騙小宇啊！」現在這種時刻更是不能鬆口，五皇子鄭柯可不是笨蛋，「小宇，小宇，我真是為你想辦法啊！你可不能聽大哥煽風點火啊！」
「我不管，反正你剛剛想的辦法行不通，你要在給我想一個。」十皇子鄭宇仗著兩個哥哥疼愛自己，猴在五皇子鄭柯身上就是不肯下來，非逼著五哥為自己想辦法。
「好吧！好吧！我服了，小宇，我給你想辦法。」五皇子鄭柯實在是被鄭宇磨的沒有辦法了，只好點頭答應。
「那你快說啊！」十皇子鄭宇急急的問道。
「要不這樣吧！你現在趁著他們還沒有清點你的獵物，趕快從我和大哥的獵物裡挑幾隻，把箭拔下來，然後把你的箭插上去，就算是你打到的獵物，這總行了吧？」五皇子鄭柯總算是真的出了一個主意，這次倒不是玩笑了。
「嗯∼！這倒是個好辦法！」十皇子鄭宇點了點頭。
「哎！我說老五，你自己騙了人家，現在把自己的東西賠給人家還不夠，還要拿我的東西來作人情啊！」太子鄭熙在一邊看著他們兩個，也是半真半假的跟著起哄。
「大哥，五哥，你們就幫幫忙吧！」十皇子鄭宇見自己的大哥起哄，連忙給自己的兩位哥哥行禮。
「好了，好了，那就這樣吧！小宇你還不快點去，從我和你五哥的獵物裡挑一些，總要不能作了最後一名才好啊！」太子鄭熙終究比較寵愛這個小弟，出言提醒他。
看到十皇子鄭宇真的拿了自己的箭要去挑自己的獵物，五皇子鄭柯連忙道：「喂！多挑些大哥的，他的比較多啊！」
十皇子鄭宇頭也不會的揮了揮手回道：「放心吧，五哥，我這人最公平了，每人挑五隻，誰也不會多要的。」
聽到自己小弟鄭宇的回答，五皇子鄭柯五官都苦到了一起：「每人五隻，那你豈不是比我還要多了。哎∼！」
這時太子鄭熙卻突然出聲了：「小宇，回去我可要喝皇妃娘娘做的粥啊！」
「沒問題！回去我就跟我娘說。」
五皇子鄭柯見又有便宜了，連忙也趕緊說道：「還有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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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當今大鄭國的皇帝鄭隆坐在行轅前的靠椅上正在休息。剛剛自己這幾個兒子搞得小把戲，都被鄭隆看到了。看著這幾兄弟間和睦相處，互相笑鬧，鄭隆不禁拈鬚微笑，暗暗點頭：「看來自己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多虧自己下的決心早啊！」
坐在寬大的靠椅上，皇帝鄭隆陷入了往日的回憶之中，草場上一陣陣輕風吹過，吹動了鄭隆那花白的鬍鬚，也將鄭隆的思緒吹到了往日的歲月中。
「還記得自己還是皇子的時候，那時候自己的父皇漸漸的上了年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父皇始終沒有設立儲君，對於幾個皇子父皇似乎也是一視同仁，不偏不倚。可是畢竟是皇室之家啊！又怎麼能夠逃脫這爭權奪利，互相傾扎的命運呢！」
「那時候老七和自己最為要好了，每天總是來自己這裡，還有十三弟，雖然年紀還很小，就被父皇派到了軍中，不過這小子可是真爭氣，嘿嘿！小小年紀愣是立下了不少的軍功，連當時的幾位老將軍都是十分的欣賞他！他們兩個算是和自己最親近的了吧！」
「大哥命不好，按說這太子之位就應該是他的，可惜他竟然到了二十幾歲才出天花，就這麼一命嗚呼了。這一下二哥可是認為這太子應該是他了，於是拚命和朝中的大臣們拉關係，還和老五，老八，結成了聯盟，說什麼共同進退。嘿！狗屁，自己登基的時候老八和老五還不是高高興興的來上朝。又有哪一個和二哥共同進退，共赴黃泉了。不過都是些牆頭草，隨風倒而已。」
「倒是六弟依靠著自己母親的家族勢力，和老九，老十他們混到了一起，又和地方上的勢力勾結，當年倒是搞出了些聲勢。」
「不過，自己還是多虧了七弟啊！要不是他，自己一定和老二，老六他們一樣了。記得當時自己聽從了老七的勸告，在朝中不拉幫結派，在軍中不培植私軍，凡事都要設身處地的位父皇著想，為我大鄭國著想。在處理事情的時候一定要嚴於律己，寬泛待人，凡事從大局出發。為此在一些事情上自小從政的自己和自小從軍的十三弟，由於出發的角度不同，看待事物的方式不一樣，還常常發生爭執。不過也因此為自己留下了為人寬厚，秉公處事的好名聲。」
「直到那一年，父皇剛剛過完六十大壽，突然下旨設立自己為儲君，但是在旨意下達之後就重病去世了。老二，老六當然不會承認父皇的旨意，他們認為那是父皇在重病之中，神智不清的情況下所下的旨意，不能夠作準。嘿！∼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後來用了多長時間來著？好像有兩年吧！才算是平息了風波。老二在看到自己大勢已去的情況下，竟然服毒自盡了，還真是小看我的肚量啊！倒是老六比較聰明，見自己沒有什麼希望了，就躲到自己母親的家鄉，回去作了一個清閒王爺，也算是聰明人了。」
想到這鄭隆覺得有些累了，長長的大了個呵欠，然後伸了個懶腰：「哎∼老啦！總是愛回憶一些以前的事情啦！」看了看還在那邊搗鬼的幾個皇子，「自己總算是吃一塹長一智，立下了熙兒為太子，也算是絕了別人的糊塗念頭，不要癡心妄想。現在看看這幾個孩子，自己還真是作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