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冰兒 文 / 以文為刀
「那是仙鶴嗎？」阿丑看到院中一片高聳的假山後面,竟然轉出了一隻白羽黑腳的丹頂仙鶴。那座假山重重疊疊的，佈滿了青籐和一些不知名的鮮花。而那只仙鶴就那麼自在的站在假山旁邊，彷彿毫不怕人，完全無視阿丑和院中在小徑上來回走動的人們，邁著細長的鶴腳悠閒的散步。
阿丑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啊？周圍重疊聳立的假山，紅磚綠瓦的房屋，小徑旁紛繁盛開的花卉，直叫人目不暇接。「你娘的！連鹿都有。」這時，兩隻矯健的麋鹿正從阿丑身旁跑過。
不遠處走來兩個小丫鬟，看樣子大概十五，六歲的年紀。一個穿著粉紅色的衣裙，梳了個雙環形的髮髻。另一個，穿了水藍色的衣裙，一張圓圓的小臉透著一股機靈勁。兩人順著小徑走到了女孩面前，施了一禮道：「冰兒姐姐，水已經準備好了。」
女孩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原來她叫做冰兒。」阿丑暗想，「怎麼取個這麼怪的名字，人家的丫鬟不是都叫做什麼珠，什麼玉的嗎？」不過，阿丑還不知道，這個冰兒乃是這個院的領房大丫頭，也就是未來的小王爺側室，所以是現在這裡職位最高的了。
從小，只有九歲的冰兒就進了王府。由於當時家裡貧窮，所以當初賣身的時候只想著要多賣幾兩銀子，也就沒有考慮日後的贖身機會，直接賣了死契，多得了三十幾兩銀子。
所謂死契也就是終身賣入王府不得贖回，即使將來家裡有了錢，也不能再來贖人，除非主家開恩放人。不過那樣一來也就不用很多銀兩來贖了，通常是收一點意思一下就行了。
這冰兒進府之後，就被分到了王妃夫人的院裡做了丫鬟，取名彩玉。整整做了三年，到了十二歲這一年，王妃夫人見小彩玉長得清秀脫俗，為人又謹慎小心，性情溫和，就派了她道小王爺的院裡，做了小王爺的領房大丫頭。（類似於紅樓夢裡的襲人）。
小王爺比彩玉小了一歲，從小就非常頑皮胡鬧，最喜歡四處搗蛋搞一些惡作劇，而且生的聰明伶俐，清秀可愛，非常惹人喜歡。於是，這小王爺就恃寵生嬌，越發的頑劣。
王妃夫人讓彩玉過來服侍，也是想讓大了一歲的彩玉照看管束小王爺的意思。彩玉也是知道王妃夫人的意思，所以服侍小王爺之後也是盡心盡力，一顆心思全撲在了小王爺的身上。小到飲食起居，大到讀書外出，無一不是盡力照顧，細心打點。
小王爺的性情頑劣，天不怕地不怕。彩玉為了能夠憚壓住他，所以在兩人相處伊始就故意板起面孔，每日冷冰冰的讓小王爺不敢親近，從而也使得他不敢戲弄。日子久了，小王爺竟然真的漸漸有些肯聽彩玉的話了，常常一些別人無法勸阻的事情，由彩玉出面卻能夠聽進一些。
當然，彩玉總是這麼冷冰冰的對待小王爺，保持住兩人的禮儀規矩，也使得小王爺難免有所怨言，結果一氣之下，將原本叫做彩玉的名字改作了冰兒。照小王爺的話說就是，「既然你冷冰冰得像個冰塊一樣，乾脆就叫冰兒好了。」自此彩玉就改名叫做冰兒。
不過兩人朝夕相處，日夜相對的。再加上冰兒生的出塵脫俗，清新不凡，比之那些小王爺認識的達官貴人、王公顯貴家的公主、小姐們還要略勝一籌。而小王爺也不是傻瓜，雖然冰兒平時總是冷冰冰的，但是一片心意全是為了自己，每天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又怎能不知道呢？
所以天長日久下來，倒是小王爺先放下了臉面，終日纏起了冰兒。常常是軟磨硬泡，花言巧語的哄冰兒開心。若是兩人起了爭執，冰兒有上兩日不理他，他自己倒會先忍不住，反過來賠禮道歉，裝乖賣巧的將冰兒哄好了才會放心。
轉眼間，兩人年歲日長，也不再是當初不懂事的懵懂小兒了。小王爺終日的柔情蜜意，漸漸的化開了冰兒的心房之鎖。冰兒的一顆芳心不知不覺間便繫在了小王爺的身上。
可是，這小王爺倒是頗有皇家之風，天性的風流倜儻。無論何時何處遇到了何等人家的女兒，總是能夠左右逢源、游刃有餘。也因此惹下了不少的相思債。他自己倒是毫不在乎，反倒以此為榮，樂在其中。
只是苦了小冰兒，常常因此委屈不已，奈何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使小王爺再是寵愛，最多也不過是偏房側室而已。小王爺此刻連小王妃還未娶立，自己如果想要名正言順的和小王爺在一起，還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呢。因此平日裡就常發些小脾氣，和小王爺嘔上一頓。
昨日，這小王爺又不知道惹了什麼禍，一大早便被王爺叫進了書房中申斥了一頓。小王爺自小便驕縱慣了的，脾氣倔的不得了。被自己父親這一頓申斥，當天中午就趁王爺上朝未歸，家中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偷跑了。直到傍晚時分，王妃夫人叫小王爺過去一起吃飯，眾人才發現小王爺不知何時跑出了王府不知蹤影。這一下可把眾人嚇壞了，趕緊稟告了王妃夫人，又派人出去四處尋找。
冰兒也被王妃夫人叫去詢問了一番，得知她也並不知情。雖然並不是冰兒的過錯，但是王妃夫人仍舊不免抱怨了幾句冰兒照顧不周。冰兒也不敢辯解，只好受了一肚子的委屈回來。
這一夜冰兒是輾轉反側、牽腸掛肚，整整一晚也沒有入眠。直到早上聽說將小王爺找回來了，便連忙跑到院門去迎。待看見小王爺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這才放了心，待到又見了小王爺的衣服沾滿塵土，神色茫然，不免又疼惜，想他一定是在外面吃了苦頭了。
這其中的原委阿丑當然是並不知道了，只是從一早上睡醒睜開眼，便被人誤認作了什麼小王爺，被帶回了王府。進府以來彷彿進了夢中仙境一般，整個人全都糊里糊塗的，只是被冰兒拉住了手往前走。
兩人沿著小徑直到一棟房間門口才停了下來，冰兒過去伸手推開房門道：「還看什麼，快進去吧！」
阿丑「哦」的應了一聲，邁步走了進去。
房間並不是很大，似乎不是住人的，迎面是一面兩人左右的屏風，繡著一株蒼勁的迎客古松，高大的屏風後面冒出裊裊的水氣，一邊靠牆的地方擺了一座鏡台。
冰兒隨後便走了進來，關好房門後便轉身伸手去解阿醜的腰帶，這可把阿丑嚇了一跳。
「等等一下，你幹什麼？」
阿丑以前雖然是小叫化，四處的討飯，但是可從沒在別人面前脫過衣服，更不用說是像冰兒這樣，年紀相若美貌動人的女孩子了。
冰兒見阿丑滿臉漲的通紅，雙手死死抓住自己的手，不禁好笑道：「幹什麼，害羞阿！從小到大不知道幫你洗過多少次了。」說著還嗔怪的白了阿丑一眼。
「洗了多少次？少爺我除了半年前下大雨淋過一次，足足有兩三年沒有洗過澡了，更別提讓你幫忙了。」阿丑雖然暗自嘀咕，但是冰兒剛才那白過來的一眼嫵媚叢生，頓時讓他腦中空白、手腳酸軟，哪裡還能反抗，任由冰兒將身上的衣褲脫了下來。
冰兒幫他脫掉最後一件中衣，抬頭發現阿丑一絲不掛的站在那裡看著自己**，不禁臉上一紅，伸手在阿醜的屁股上擰了一把：「快進去!」
「啊！」阿丑只覺得屁股上一痛，頓時清醒了過來，暗道：「這冰兒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下手可真夠很的。」不過隨著剛才屁股上的這一下刺激，阿丑發現自己下面那個小兄弟似乎開始產生了反應，昂首挺胸了起來。這下可把阿丑臊得夠嗆，連忙轉到了屏風後面，「撲通」一聲跳進了大木桶裡。
這大木桶足可以盛下三四個人洗澡了，裡面盛滿了熱水，霧氣飄飄的。阿丑不禁暗想：「王府的人就是不一般，用的澡盆都比別人家的大。」
冰兒看見阿丑突然跳進了大木桶裡，把木桶裡的水濺得四處都是，連屏風都濺濕了，不禁嬌叱了一聲：「洗澡都不老實。」
「哎∼∼好舒服啊！」阿丑**著挑了木桶較為靠裡邊的位置坐了下來伸展四肢。被熱水一泡彷彿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都張開了，骨頭好像都輕了幾兩，「你娘的，等少爺出了王府，再見到那幫臭叫化們，就可以跟他們說，阿丑少爺我可是進過王府的，還當了回小王爺，在王府裡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嘿嘿！還不把那幫臭叫化們饞的流口水啊!不過，和冰兒親嘴的事說不說呢？如果告訴他們，我和王府裡一個像仙女似的小美人親過嘴兒，恐怕那幫傢伙肯定不信，搞不好還會笑我在作白日夢。對！不能說，不能說。」阿丑泡在木桶裡是越想越得意，閉著眼睛的臉上笑得像開了花一樣。
「想什麼那？這麼開心？」冰兒柔和的聲音傳了過來。
「哦，沒什麼？」阿丑順嘴答道，「嗯∼∼？不對，你你怎麼進來了?」
阿丑吃驚的發現冰兒也進了木桶裡,一雙纖手抱著膝頭就坐在對面。透過清澈的水面能清楚的看見冰兒雪白嬌嫩的軀體上毫無遮掩。
「廢話，我不進來，你還會自己洗啊！」冰兒嘟著嘴說完，還用纖細的小腳丫踢了阿醜的腿一下,「過來，轉過去坐好。我警告你喔，老老實實的不許使壞。」
「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阿丑簡直難以相信，自己是走了什麼運了，這等的艷福都讓自己趕上了，「老天爺啊，我前十幾年罵你的話全都不算了，從今天開始我天天給你燒香，當然只要我有錢買。」
不知道老天爺聽了這樣毫無誠意的禱告會怎麼想，反正，阿醜的好運似乎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