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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 :翻雲覆雨 第九章 兩個世界 文 / 桂林

    第九章兩個世界

    此刻,站在高牆外面,即墨心潮澎湃。

    牆裡牆外兩個世界。既然韋芳沒有告訴他,什麼時候接他出來,那麼答案很明顯,想要出來就得靠自己。因為一旦出去,很有可能面對的第一個敵人就會是他的「師父」耶羅。

    藍瑟絲在一旁給黑暗監獄的看守交代著什麼,即墨百無聊賴的目光亂轉。

    一丈高的石門升在半空,門口的位置站著兩名神態木然的士兵,看到有新人過來,他們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特殊的表情。只有那名看守對待藍瑟絲和溫拿敦倒是相當熱情。

    溫拿敦不屑於跟那個諂媚的看守交談,見即墨一個人在一遍站著,便走過來,低聲說道:「你進去以後可千萬要小心點,這裡雖然沒有傳出過有人死亡的事情,但絕不代表著沒有。」說到這裡,扭頭看了一眼藍瑟絲,接著道:「我看藍將軍應該是讓看守對你照顧一些,這裡面有很多變態的瘋子,有什麼不順的事情能忍則忍,千萬不要太衝動了。」

    在即將分別的前一刻,無論溫拿敦話中真誠的成分到底佔多少,即墨心中有些感激,此時此刻,溫拿敦的形象與腦海中諸葛孔方老師重疊起來,似乎又回到了從蠻荒島前往中州大陸的那一天,即墨的眼圈有些發紅,「謝謝。」

    只雖然是兩個字,但是又有哪個人能夠有資格聽到即墨真誠的說一聲謝謝?

    藍瑟絲交代完了以後,看守面色怪異的走過來,看了即墨一眼,悶聲悶氣的說道:「跟我進去吧。」

    看著即墨的背影緩緩消失,藍瑟絲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抹快意的笑容。

    白色結界緩緩降下,身後傳來大門重重的砸地聲,即墨定住腳步,慢慢的轉過身,望著那一扇巨大的鐵門。許久才轉過身,跟上了看守的腳步。他知道,自己要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了。

    監獄的建築格局與小村莊類似。幾乎所有的獄捨都是低矮的平房,每間獄捨的四周零散的種著幾棵小樹,不知道是因為長期沒人照看或是別的原因,小樹全身乾枯,半死不活。就在不遠處,竟然有一條小溪穿過獄捨,緩緩的流向遠處。

    即墨跟在看守的身後,一直向前,走到一處偏僻的獄捨門前停了下來。就在即墨以為這裡是自己的獄捨時,看守竟然不可思議的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乾癟的聲音:「又有新人了?」

    看守恭謹的彎腰答道:「是的,凌雲大人。」

    裡面的人咂咂嘴,沉吟了半晌,才緩緩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看守低頭稱是,憐憫的看了即墨一眼,一聲不吭的扭身就走。

    即墨心中有些奇怪,這個看守帶自己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不先帶自己去獄捨嗎?正胡思亂想間,房間內那個乾癟的聲音又響起來,「年輕人,歡迎你來到魔鬼訓練營。」

    「不用歡迎,不是說新人到這裡來都要都要受到非人的折磨嗎?現在就開始吧。」即墨無所謂的答道。在蠻荒島那樣艱苦生存下來的即墨,又怎麼會在意一點點人為的折磨呢。

    聽到即墨的回答,裡面的人似乎有些驚訝,「有意思,嗯,不錯不錯,看來孫睢還有點眼光。」

    孫睢?難道是那個看守?聽到凌雲的話,即墨顯得有些茫然。

    吱呀一聲,木門忽然打開了,裡面走出來一個棕髮中年人,他的鼻樑很高,眼睛是綠色的,顴骨突出,手臂粗而有力,不過身上的衣服不但髒,而且爛,僅僅能遮住胸膛和大腿,手臂和小腿全都露在外面,赤腳踏在地上。如果再給他配上一根木棍和一個破碗,儼然一個活脫脫的乞丐。

    不過中年人似乎對這一切並不在意,「怎麼?你對這裡似乎並不怎麼瞭解啊。」凌雲乾巴巴的笑了兩聲,接著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活動了,以前的那些新人一進到這裡就癱了,實在太無趣,你,值得我親自來訓練。」

    「什麼意思?難道以前的新人不是你來訓練?」即墨腦海中忽然想起看守臨走前那個憐憫的眼神。雖然對於這裡所謂的非人折磨他並不放在心上,但是如果被人算計,可就另當別論了。

    對於即墨如此快的接受這裡的觀點,將折磨說成訓練,凌雲似乎十分滿意,他伸了個懶腰,懶懶的說道:「外面的陽光真是好啊。那些菜鳥怎麼值得我來訓練。我可以讓一個十二階的高手變成十四階的強者,但是無法讓一個五階的菜鳥升到十階,這個你懂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凌雲的話讓即墨心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孫睢為什麼要帶自己來見凌雲?而不是像普通新人一樣去接受別人的訓練?自己與孫睢是初次認識,按理來說,他不應該會算計自己,那麼這到底是誰的主意?韋芳?還是……即墨忽然想到先前藍色絲將孫睢叫道一旁低聲說話的場景。

    即墨微微搖了搖頭,心中歎道:女人啊,女人。

    原來藍色絲將即墨的無禮一直記在心上,到了黑暗監獄,吩咐孫睢給即墨一些教訓,最好是讓他多吃些苦頭。於是孫睢就帶即墨來見凌雲了。因為在黑暗監獄中,最會折磨人的就數凌雲了。

    「那麼你要怎麼『訓練』我呢?」即墨瞅了一眼凌雲淡淡的說道。

    「呵呵,你先跟我來。」凌雲轉過身,沿著門前的小徑走去,轉身那一刻,凌雲淡淡的說道:「年輕人,你很有性格,我很喜歡。」

    聽到「喜歡」這兩個字,即墨一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中不禁想到,這個傢伙不會是一個斷背吧?

    時至正午,監獄中不少人都在午睡,但是仍有許多人在外面散步,如果拆掉那高高的圍牆,看起來這裡與傳說中的世外桃源不相上下。

    這些人的打扮與凌雲一身破爛的衣服大致一樣,在看到一身光鮮的即墨以後,各個眼中都露出無比貪婪的光芒,他們倒不是看上了即墨的一身衣服,對於成天處在戰鬥中的他們來說,衣服沒有什麼特別的作用。

    他們的眼神之所以狂熱貪婪,有人甚至還嗜血的舔著舌頭,完全是因為終於有新人來了,黑暗監獄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新鮮的血液了。這樣,他們又多了一個玩具。如果不是看到是凌雲帶著即墨,這些人早就不顧一切的衝上去了。

    即墨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絲毫不在意眾人的目光,對於他們來說,即墨是玩物,但是對於即墨來說,可能他們連玩物都不如,只是一群廢物,一堆爛肉。要麼仗著有一點修為就為非作歹,要麼只知道修煉,卻根本不知道實力越強距離死亡就越近,他們不是廢物是什麼?

    最為可笑的是,這些人裡很多人的實力都很一般,卻偏偏擺出一副我很厲害的樣子,生怕嚇不住進來的人。

    看來外界的傳言有誤,什麼這裡最低等級的人也是十四階,全都是謠言。唯一即墨能看的上眼的也就是前面的凌雲。他的實力看起來也就剛剛十四階。

    凌雲帶著即墨來到一處平坦的空地。事實上,光從空地上的那些擺設就可以判斷出,這裡應該是所有罪犯「娛樂」的地方。

    千斤石碾,倒掉勾,抽血槽,各種能折磨人卻死不了人的刑具在平地邊緣一字擺開。

    凌雲經過這些刑具的時候,冷哼一聲,看也沒看,逕直往前走去。

    即墨的目光在這些刑具上停留了一秒,便跟上了凌雲的腳步,他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笑容所代表的含義,那就是不屑,絕對的不屑。

    這就是所謂的非人折磨?這些東西蠻荒島上有的是,甚至比這裡還要齊全,那是以撒族專門用來懲罰異族人的工具。以即墨如今的體質,單臂掛千斤十天不動都可以,更不用說抱著石碾了。

    倒掉勾就更幼稚了,兩個鐵鉤掐住腳踝,然後倒掛在空中,前後搖擺,即墨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可以在倒掉勾上旋轉整整一天。

    抽血槽,這個工具有點學問。一般人被固定在上面,經過兩塊凹槽的擠壓,血管會禁不住擠壓爆裂,從而使鮮血從全身各處緩緩流淌出。以即墨強悍的**,兩塊凹槽想要合攏都困難,更不用說擠出血液來了。

    穿過這塊平地,就到了一個小廣場。

    小廣場完全是由大塊的大理石鋪設而成,地面十分光滑,普通人在上面都無法站定,更不用說移動了。

    凌雲背著手,穩穩的站在大理石上,雙眼平視著即墨。

    即墨目光掃過全場,這裡空無一物,他實在猜不出凌雲所謂的魔鬼式訓練會是什麼樣子。

    見到凌雲領著一位新人去小了小廣場,黑暗監獄中沸騰了,眾人相互告知,不一會兒,小廣場四周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就連正在午睡的人也被如此大的動靜驚醒了,急忙翻身下床,趕了過來。

    一股淡淡的威壓散發開來,凌雲的棕色頭髮在空中飄蕩,頗有一派宗師的氣派,但是與身上的穿著聯繫起來,就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凌雲開口了,「你很有膽量,但是光有膽量是遠遠不夠的,還要有實力。接下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實力。」

    如此的開場白實在有些老套,即墨不耐煩的打斷道:「你的廢話怎麼這麼多?有什麼花樣趕緊拿出來,我知道新人都要過這一關的,你趕緊結束,我也好早點回去休息,在馬車上躺了兩天,還是沒有躺夠。」他的無禮頓時引來圍觀者一頓咒罵。

    即墨扭頭冷眼繞過全場,場外的圍觀者瞬間噤若寒蟬。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即墨那充滿殺意的目光,那是一種在生死線上徘徊過無數次才能鍛煉出來的目光。

    雖然黑暗監獄每天都有人比鬥,流血,但是其中許多人卻從來沒有真正面對過死亡。在那一刻,包括凌雲在內的所有人都感覺到死亡距離他們竟然如此的接近。

    凌雲遲疑了,他的眉頭緊鎖著,眼睛盯著即墨一動不動。他想看透眼前這個年輕人,但是,他失敗了。在孫睢將即墨剛送來時,凌雲是欣喜的,他以為終於有了新的玩物。在見到即墨以後,他判斷出即墨有十一階左右的實力,因而可以大放厥詞,耀武揚威,但是在此刻,就在即墨僅僅用一個眼神,就釋放出無比強烈的殺氣時,他動搖了。某一時刻,他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年輕人真的只有十一階的實力嗎?

    凌雲沒有看錯,此刻,即墨所表露出的實力只有十一階,這還是以他暗靈者的身份用大陸上普通的實力劃分折算下來的,但是一個殺死十四階武者的人,實力怎麼可能僅僅十一階呢?

    看到凌雲猶疑的神情,即墨忽然感覺索然無味,如果不是知道,黑暗監獄有真正的高手,為了引出他們,他又何必在這裡裝模作樣呢。「你還不開始你的魔鬼式『訓練』?再不動手我可要走了,不過你可想清楚了,我走了以後,這裡的規矩可就在我身上破了哦。」

    即墨的無視在這些監獄中的罪犯看來,根本就是**裸的挑釁,雖然各個心中憤怒,但是卻沒有人敢真的跳下場,給即墨一個難忘的教訓。

    凌雲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動手,那麼在黑暗監獄中長期以來的權威都要毀於一旦了,死就死,拼一次。他的眼中忽然一凝,咬牙道:「好,那就如你所願。」說完,腳下猛的一瞪,急速的向前衝刺。握緊的雙拳上閃動著黃色光華。

    一道強烈的氣浪朝著即墨的面門襲來,黃色的斗元將周圍的空氣攪動,形成一股洶湧的束形氣波。

    即墨眼中一凜,身體猛的朝右邊閃過,躲過了凌雲的第一波攻擊,饒是如此,他也是驚的一身冷汗,看來還是太低估對手了。

    周圍的人一陣驚呼,凌雲的速度本來就已經快如疾風,沒想到這個新來的傢伙,速度竟然比凌雲還要快上一些。

    戰鬥剛開始的時候,兩人都在試探,想要尋找到對方的弱點。

    凌雲的身影飛快的在場內移動,大理石地面給了他最大的助力。不過,這一次,他的對手即墨是一個天生對周圍環境適應能力極強的人,在如此光滑的地面上移動,開始兩分鐘略有些不適應,但是即墨很快的就調整了過來。他的每一個防禦的動作都要比凌雲快一拍。

    當日在緋紅要塞,與喬勁松對陣的時候,即墨全身沒有咒力,僅靠強悍的**力量都可以不落下風,更何況此刻的他咒力充沛呢。

    無形氣浪在整個空間內鼓蕩,形成陣陣的旋風。砰砰的拳頭碰撞聲不絕於耳。

    在凌雲的眼裡,即墨就像是一個怪物,每次自己攻過去的拳頭,他都能視若無物,任憑打在身上,以換來同樣進攻自己的機會。自己的拳頭看起來似乎沒什麼效果,但是即墨的鐵拳卻如重錘一般,每一次都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胸口上。才挨了四下,他就感覺已經有些氣機不順了。

    此刻的即墨卻越打越興奮,每一次與人戰鬥,他總能體會到比別人多的東西,即便是當日與卡因斯那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他也是感悟良多。可以說,與別人每打鬥一次,他都能從中汲取有益的經驗,來提高自己的實力。

    黑暗監獄裡雖說有許多折磨人的方法,但是對於提升**的硬度和韌性都有很打的幫助。至少在即墨看來,這裡的人個個一身強健的體魄,**要比外界的人強上許多。強悍的**是修煉的根本所在。也正因為如此,如果他們專注於修煉的話,實力提升要比一般人快。

    場中,凌雲的身周閃動著淡淡的黃色光圈,那是他為了減弱即墨擊打在身上的力度。即便是如此,即墨的鐵拳砸在他的身上,也是極度不舒服。

    彭的一聲,即墨再次加快速度的瞬間,趁著凌雲不備,一拳就將他砸了出去,凌雲的身體在小廣場上一直滑行到邊緣,才不得不停了下來。

    剛才一番激烈的碰撞也著實耗費了即墨太多的力量,對陣十四階武者,他仍然沒有一擊必勝的實力,但對比起那日與喬勁松的打鬥來看,卻不知道要強出多少。每一次重拳的揮出都蘊含著龐大的咒力,打在凌雲體表的同時,也在摧毀他的臟腑。

    就在這時,凌雲緩緩站了起來,他的嘴角流出隱隱血跡,雙眼冰冷,顯然憤怒到了極點,圍觀者在見到此刻的凌雲時,心中皆是一驚,他身上的氣勢竟然與先前完全不一樣。如果說先前是內斂如水,此刻就是狂暴如火,那是來自心底的怒火。澎湃的無形氣浪以他為中心一圈一圈盪開,如同水波紋一樣。黃色的斗元在此刻更是恍若實質,緊緊的包裹在他身體各處,如同穿上了一層厚厚的鎧甲。

    即墨眼中一凝,這個凌雲果然有兩下子,竟然有秘法能瞬間恢復體內的傷勢,看樣子不怎麼好對付啊。正思索間,一道黃色閃電從遠處急速奔到面前。隨後,一個黃點在即墨的眼前緩緩放大。

    時間忽然過的如此漫長,就在那隻金黃色拳頭馬上要接觸到即墨的眉心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即墨的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從底下迅速的抬起,抓住這只拳頭,猛的攥緊,只聽噶崩一聲,金黃色拳頭應聲而碎。緊接著,即墨微微側身,腳下使出縮地符,僅是一步,就將已經彈射出十米外的凌雲再此狠狠的擊飛。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但即便是這樣,場邊的人還是看的一清二楚,他們的眼睛裡滿含著震驚和難以置信。

    即墨看著緩緩起身的凌雲一副沮喪的神情,淡淡的笑了笑,心中暗想,剛才自己還是有些心軟,說不定直接殺了他,立威的效果才會更明顯一點。「結果出來了,這個所謂的魔鬼訓練營似乎也不過如此嘛。」

    即墨的話向鋼針一樣刺進眾人的心中,此刻,圍觀者各個又驚又怒,誰也沒有想到,一個新人剛被送進來,就有強於十四階的實力。

    要知道,黑暗監獄中每一次送進來的新人實力最高從來沒超過六階。但是五十年以後,他卻完全可以成長為絕頂強者。

    絕對的力量擁有絕對的權威。此刻,場內的形勢再一次驗證了這句話。

    「我想問一句,新人進來都必須接受折磨,這個規矩是誰定的?」即墨目光掃視過全場,平淡的問道。

    在場的人全都默不作聲,事實上,他們也曾經作為新人被折磨過。但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等到再有新人來的時候,他們又都變成了折磨新人的人。

    「怎麼沒人說話?」即墨微微歎了口氣,忽然抬起頭,眼中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芒,大聲吼道:「回答我!」

    用雷音咒放大了無數倍的三個字猶如驚天震雷一般在眾人的耳邊炸響,所有人都感覺到腦海裡一陣暈眩,就連眼前都出現無數個重疊的人影。一股強烈到讓人窒息的壓抑瞬間籠罩在整個小廣場。

    「欺軟怕硬,誰給你們的權利?誰給你們慣出來的毛病?」即墨的怒吼字字都用雷音咒深深的印在了這群人的腦海中,他要讓他們知道,沒有人可以去隨意踐踏別人的生命。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即墨在看到這群人以後,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個想法。

    「從現在開始,新人受訓的制度。」即墨頓了一下,大聲喝道:「廢除。」

    黑暗監獄中現在只有即墨一個人是新人,以他的實力,自然只有訓練別人的資格,哪裡用的著再受訓。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完全是因為,即墨想通過這件事情,給眾人一個信號,那就是,在這裡,他就是權威。為了更重要的事情,他不得在這裡使用鐵血政策。

    有些人天生適合做領袖,而有些人天生適合做奴才。

    接下來的日子裡,眾人尊敬的稱呼即墨為即墨大人。甚至有人特意將自己寬敞明亮的獄捨騰出,雙手恭迎即墨大人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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