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翻雲覆雨 第五章 白頭翁現 文 / 桂林
第五章白頭翁現
即墨眼中精光連連閃過，心道，原來他也是個暗靈者，怪不得速度會那麼的快，想必先前使出的隕石術也只是用卷軸做的一個障眼法。他眼中一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試探的說道：「白頭翁？」
聽到「白頭翁」三個字，卡因斯臉色大變，瞬間，一股龐大的氣浪鼓蕩起來，卡因斯眼中閃過一抹凶狠，厲聲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能讓你活著了。本來看在大家同是暗靈者的份上，只要你將藍魅給我，我還可以放過你，真是太可惜了。」
即墨沒想道自己不經意的一個試探，竟然輕易的就套出了卡因斯的話，只不過這將給他帶來殺身之禍，但他又豈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一個人。
卡因斯不但是暗靈者中的敗類，更是整個人類的叛徒。為了死去的那二十個兄弟，為了數位在希望山脈中死去的懸賞獵人，今天，就讓我即墨來替你們報仇吧。
十四階的暗靈者實力有多強？看這一片空地上就可以知道。
洶湧的暗靈元化成激烈鼓蕩的氣浪一次次的衝擊著兩邊的石壁。無比堅硬的石壁被擊出一個深坑，卻沒有小石塊濺出。空氣劇烈的旋轉，形成一股狂暴的旋風，周圍的許多雜物都被捲了進去。呲呲的尖嘯聲不斷響起，讓人耳膜刺痛。
即墨這個時候終於知道兩人的差距有多大了。那是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就如同一隻螻蟻與大象對話一般，他現在也有這樣的感覺。
全身的咒力如同喝醉一般，完全不按照意識的支配運轉。在卡因斯的氣場裡，他的身體都快要不受控制。如果是在中洲大陸，現在的情形與當初從蠻荒島出來對上非天修羅的情形何其相似。
即墨飛快的打出各種咒符，但是由於氣場的不規則攪動，咒符所起的作用實在有限，索性直接使用咒力攻擊，想到這裡，即墨雙拳收回，縮在胸前，準備一番以後，猛的推出，一個白色的光球轟得一下將旋風轟得粉碎。
卡因斯心中驚詫，但隨即釋然，他的身體猛的朝空中竄起，暗靈元如同滔滔江水一般，化成銀色的光球，接連不斷的朝著即墨攻去。
通通通的巨大爆炸聲響起，飛沙走石，三米以外，完全看不清楚什麼情形。
即墨只感覺胸口被重錘砸了一下，急速的後退幾步，誰知道，卡因斯這個時候已經轉到身後，雙拳化掌，橫著推出一道銀色的光束，直接射向即墨。
情急之下，即墨不知哪裡來的力量，身體朝著左側折射過去，堪堪躲過了光束的攻擊。但即便是這樣，在卡因斯接二連三的攻擊下，即墨也苦不堪言。
咒力就快要耗光，而卡因斯的暗靈元卻似乎取之不盡似的，這個時候，即墨忽然很懷念自己七階咒術士的實力。
卡因斯完全一副玩味的心態，身形陡然一晃，衝到即墨的面前，抓住他的領口，拳打腳踢。
可能覺得這樣還不過癮，卡因斯手上銀光泛起，抵在即墨的胸口，即墨僅有的那一點咒力都被禁制住了，這一刻，完全沒有咒力保護的他，變成了卡因斯的沙袋。
渾身的骨頭全部散了架，他口鼻流血，情景煞是駭人。
彭彭的聲音不斷響起，卡因斯越打越興奮，即墨完全沒有一點還手之力，渾身的骨頭全部散了架，他口鼻往外噴血，情景煞是駭人。
卡因斯仍然打的過癮，從來沒有將自己暗靈者的身份公佈世人，因而實力隱藏的最深，全力發洩一次，感覺竟然是如此的美妙。
轟，即墨被卡因斯一腳踢飛，狠狠的撞在了一旁的巖壁上，又反彈到地上，此刻他全身浴血，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剛從修羅場出來一般，滿臉鮮血，恐怖異常。他全身的骨頭基本上已經全部斷掉，只有背部偶爾傳來的疼痛，證明他還活著。
卡因斯陰陰的笑著，緩步走上前來，眼中閃動著貪婪的幽光，抬起一腳，狠狠的踩向即墨的脖子。
就在這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即墨的身體突然爆出一陣刺眼的光芒，山間的平地被照的光亮無比。等到光芒散盡的時候，卡因斯驚異的發現，即墨竟消失在了原地。
卡因斯一臉駭然，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即墨的確消失了，他的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仍然沒有找到即墨的影子，最後仰天長吼一聲，「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得到藍魅！」淒厲的聲音在希望山脈中反覆迴盪。
原來，就在最後那一刻，即墨用僅存的一絲神志，啟動了左手上的空間腕輪，這才逃出生天。瞬移出十公里，竟然穿越了希望山脈，直接落在了翼人的營地。
此刻，即墨躺在一座營帳中，他的雙眼緊閉，眉頭卻緊縮著，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兩名身穿白衣的翼人女祭祀分坐在即墨身體兩旁，她們的雙手合十，似乎在做祈禱。但雙手每一次張開，都有白色的光芒一點一點滲入即墨的體內。
如此反覆幾十次，直到兩名女祭祀額頭上滲出了陰陰汗跡，才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退出了營帳。
緊接著，營帳內，走進來兩個男性翼人，年長的翼人頭頂王冠，身穿錦袍，看起來異常威武。年輕的一個十分帥氣，眉宇間透露出來的英氣煞是逼人，他的長相與光芒之城出現的翼人公主竟有幾分相似，只不過與其他翼人不同的是，他背後的雙翼竟是灰色的。
「父王，我一直想不通您為什麼非要救下這個人類，就是這些人類抓走了妹妹，現在又抬出了那個什麼耶羅大師的弟子來威脅我們，難道我們翼人一族就注定要受人欺侮嗎？」索飛不平道，看向即墨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索倫沉沉歎了一口氣，「你還是太小了，許多事情並不像你想像中那麼簡單，人族的強大根本不是你能想像的，我們翼人一族一直愛好和平，因此才與人族能和睦相處，也不乏人類中又貪婪狡詐之徒，那些人畢竟都是少數。」
索倫此刻不像是翼人族的王，倒更像一個慈祥的父親，他緩緩道：「身為翼人的王，一定得對子民們考慮啊。」說到這裡，看了即墨一眼，接著道：「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通過希望山脈的，但是受這麼重的傷還能不死，可見他的生命力之強。而且據我的觀察，此人的實力最少在人類重也是十階高手以上。人族是一個知恩圖報的民族，我救他，就是想讓他幫忙找到你妹妹。」
「如果他是人族中的壞人呢？醒來之後不幫忙呢？看他受這麼重的傷，打傷他的人類一定更加厲害，我們救了他，說不定灰引火燒身呢。」索飛擔憂的說道。
索倫一臉欣慰之色，拍了拍索飛的肩膀，慈祥的說道：「你終於學會思考了，我很高興。你說的這些我都想到了，之所以讓祭祀急忙救治他，就是等耶羅大師的弟子即墨來到這裡以後，讓他帶回去。到時候，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聽到老索倫這樣說，索飛提著的心終於放下，扭頭看了即墨兩眼，這才與翼人王索倫退出了營帳。
等到兩人剛走，即墨的眼皮就急速的閃動幾下，顯然已經醒了。確定營帳裡沒有人，這才睜開了雙眼。
怎麼也沒想到，竟然誤打誤撞，瞬移到了翼人營帳了，這下省了不少功夫。即墨苦笑一番。稍微側了一下身體，即墨就痛的呲牙咧嘴。心中對卡因斯的仇恨又增添了許多。
如今之際，想太多也沒有用，只有先把傷養好再說，不過說真的，那兩個祭祀長的還真漂亮，白光射入體內的時候，也很舒服。不知道那是屬於哪種術法，在胡思亂想中，即墨又睡著了。
接下來的三天裡，索倫和索飛再也沒有到這個營帳來過，只有兩名祭祀每天過來給即墨療傷兩次。
女祭祀的祝福術不但有治療外傷的效果，而且對於咒力的恢復似乎也有效果。
第四天，祝福術與咒術雙重結合，即墨身上的傷痊癒，他嗖的一下從軟榻上躍起，把旁邊的兩名女祭祀嚇了一大跳。
即墨毫不在意女祭祀驚詫的眼神，自顧自走出了營帳，呼吸起外面的新鮮空氣來。
後來。
翼人軍營駐紮在一片舒緩的丘陵地帶，舉目望去，上百個穹頂營帳點綴在丘陵上，如同漫天繁星一般。
千米之外，連綿的群山憑空躍起，即墨知道，那是希望山脈。
駐守在營帳外面的翼人士兵忽然看到一個人類從營帳內出來，全都一臉驚異的看著即墨。
即墨善意的微微一笑，翼人士兵的臉上也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即使是下一刻就要與卡昂帝國對戰，這一刻，對人族卻依然友好。
在戰場上，這些翼人全都是驍勇善戰的勇士，但在生活中，各個都顯得純潔樸實。
這樣一個純潔的種族，不應該被捲入戰爭。
在光芒之城的時候，即墨試著用念力去感應狄蓮的力量所在，但沒有絲毫的反應，當時所能感應到的距離十分有限，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半葉蓮花並不存在於光芒之城。
離開那裡，前往緋紅要塞，一路上即墨也沒有放棄，但依然沒有感應到任何東西，可能也跟念力的感應範圍有限吧。
所幸的是，經過兩場戰鬥，即墨發現咒力比以前充沛了許多，就連念力也增長了不少，這樣，所能感應到的範圍就會比以前廣闊很多。
即墨緩緩的將念力釋放出去，念力一直籠罩到了翼人部落的邊緣，卻依然沒有絲毫反應。無奈之下，即墨只好放棄感應，為今之計，只有不斷的在大陸上行走，才有可能找到拿代表狄蓮力量的半葉蓮花。
即墨心中忽然做出一個連自己都驚訝的決定，在尋找半葉蓮花的同時，幫翼人王找回他的女兒，平息這場戰爭。
有些時候，一個人不單單只為自己活著。
翼人王的營帳與其他營帳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區別，至少從外面看來是這樣。
聽到那個人類醒來的消息，索倫馬上派人將即墨帶來。
營帳裡面的陳設十分簡單，只擺著兩個三個茶案，茶案上面放著三個香爐，一股淡淡的藍色輕煙緩緩飄出，古怪的味道瀰漫在整個營帳裡面。翼人王索倫坐在正中間，王子索飛規規矩矩的站在他的右側。
營帳裡面沒有侍衛，顯然索倫對他的實力非常自信，倒也不怕這個人類行刺於他。
進入營帳以後，即墨就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顯然對營帳裡面的味道十分不適應。過了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索倫不知道面前這個人類的身份，但是對他倒也十分客氣，吩咐侍衛拿過來一個小凳子放在他的身後。
即墨頓時就對索倫產生了好感，道謝之後，便坐下去。
「人類，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到這裡來的？是誰把你打成重傷的？」索倫一口氣問出三個最關心的問題，然後注意的觀察著即墨的反應。
即墨一臉平靜之色，緩緩的答道：「我的名字想必你應該聽過，即墨。」
聽到這兩個字，索倫和索飛兩人臉色劇變，「什麼？你說你叫什麼？」
「即墨。」依舊一副平靜到沒有絲毫的語調。
許久，索倫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他一臉疑惑的問道：「你拿什麼證明你的身份？」
「不用證明。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讓人畫出我的畫像，然後拿到卡昂帝國對照一下，呵呵，當然，翼人出現在人族的領地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即墨好整以暇的回道，「其實你可以開動腦筋，想一下，冒充別人總要有好處，我冒充耶羅大師的嫡傳弟子即墨又有什麼好處呢？」
即墨說這句話的時候，略微有些不自然，還有誰能將假話說的比他還冠冕堂話？其實即墨說的這句話，本來也沒有什麼錯，他本就是即墨，當然不用冒充即墨了。不過耶羅大師嫡傳弟子這幾個字卻有待商榷。
索倫低頭沉吟片刻，這才緩緩道：「要我相信你也不難，聽說耶羅大師的弟子是個暗靈者，你只要證明你是暗靈者就可以。」
瑞安大陸上的暗靈者本來就稀少，尤其近些年來，年輕人裡更沒有一個人能夠修煉成暗靈者，因此，只要即墨能證明他是暗靈者，那無疑就確定了身份。
即墨微微一笑，站起身來，雙手緩緩抬起，一個銀色的光球緩緩出現在即墨的面前。銀色光球緩緩轉動，散發著一陣陣強烈的波動。
看到翼人王點了點頭，即墨撤手散去了咒力，銀色光球又被吸入體內。
「想必翼人王閣下也知道，外界流傳，我向翼人部落帶來家師的問候，其實根本就是個幌子。」即墨看翼人王一臉瞭然的神情，這才接著道：「我之所以到這裡來，完全是為了化解這場戰爭。可能我說的話，不夠份量，但我的師父卻也愛好和平，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情，也肯定希望我這麼做。」
說到這裡，即墨不禁在心裡嘀咕道，鬼才知道耶羅喜好什麼？和平？喜好男色也說不定。
翼人王索倫看即墨說起話來不卑不亢，光是這份氣勢就不是兒子索飛所能比的，心中不禁一陣黯然，「翼人一族也愛好和平，但是我的女兒卻被你們人類所擄，這不但讓我在族人面前的威嚴掃地，更是讓我身為一個父親的心深深刺痛啊。」
「我瞭解您的意思，所以，我僅以我身為耶羅弟子的身份保證，我一定幫您找回您的女兒。」即墨沉沉的說道，臉上的鄭重之色煞是動人。
「我相信你的誠意，但是，唉。」翼人王在這一刻似乎蒼老了許多，說起話來唏噓不已。
即墨從老索倫的臉上看還看出了懷疑，那是對他實力的懷疑，畢竟先前被人打成重傷，還是靠翼人祭祀才活過來的，這下又拍著胸脯說一定能辦到翼人辦不到的事情，也難怪翼人王懷疑。
無奈之下，即墨只好有搬出了擋箭牌，「您懷疑我的實力，我可以理解，但是您不能懷疑我的師父耶羅大師在卡昂帝國乃至整個大陸上的影響力。」
即墨的這句話，無疑給老索倫注入了一陣強心劑，他的雙眼瞬間就恢復了光彩。
就在這時，索飛從側面繞到茶案這邊，正對著索倫道：「父王，讓我也去人族的世界尋找妹妹吧。」
索倫面色一變，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
「可是……」
「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索倫怒氣陡升，將索飛喝退，這才向即墨表示感謝。
即墨臉上揚起淡淡的笑意，這才緩緩說出另一件事情。
翼人部落與獸人部落相鄰，同處於希望山脈的北部。兩族關係素來友好。再加上翼人的飛行能力，因此，即墨讓翼人王索倫幫忙調查卡因斯的相關信息，最好能找出他藏身之處。
即墨判斷，卡因斯此刻要麼還隱藏在希望山脈中，要麼就回到了獸人部落。不管他在哪裡，即墨都要找到他，以報當日之仇。
即墨雖然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但是對於這種刻骨的仇恨，只有用血才能償還！
事實上，即墨心中還有另一層深深的擔憂。
要返回光芒之城，有兩條路線，要麼是按原路返回，要麼是繞道而行。沿著希望山脈的北部一直向西，經過瑞安大陸上的一大禁地，龍怒之谷，然後再朝著東南方向，就可以回到光芒之城。
瑞安大陸上禁地無數，但是其中最神秘的就要數龍怒之谷為最。
它的神秘之處就在於，根本沒有人知道裡面到底有沒有龍，但是卻起名龍怒之谷，傳說中有人在谷外曾經聽到了一聲龍的嘶吼，因此那個峽谷就得了這個名字。
龍怒之谷常年被氤氳的白色霧氣所籠罩，鬱鬱蔥蔥的樹木在白色霧氣的覆蓋下，顯得似真似幻，頗有一番仙境的意味。
曾經有許多人都想進到裡面一探究竟，但結果要麼是實力不夠，根本進不去，要麼是進去以後再也沒有出來。從古至今，沒有一個人能從裡面活著出來。不過倒是有人在山谷外面看見過大陸高手的屍體。
那屍體已經腐爛不堪，但是從屍體上巨大的齒印依稀可以判斷出，是被巨獸咬死的。這樣一來，更加堅定了人們對龍怒之谷有龍的認知。
隨著時間的推移，龍怒之谷越發神秘於恐怖，近些年來，更加沒有人敢進入那裡。即便是擁有飛行能力的翼人也不能例外。
龍，對於即墨來說倒是熟悉的不得了。龍神之子敖厲與西方神龍蘇格拉底都是他的寵物，因此，即墨可能是瑞安大陸上唯一一個不將龍放在眼裡的人了。
當聽到龍怒之谷可能有龍存在的信息之後，即墨第一反應就想到了敖厲與蘇格拉底，還有絲洛她們。也不知道她們是否一切都好，即墨心中的思念之情猶如潮水一般洶湧而至。
之所以會選擇從龍怒之谷回到光芒之城，即墨自有他的打算。
現在還不能肯定卡因斯是否還在希望山脈中，假如從那裡走，萬一再遇到他，以即墨現在的實力，結果就是還得再跑一次。
而且出於尋找半葉蓮花的目的，即墨也覺得有必要從龍怒之谷經過。如今瑞安大陸南方，即墨已經去過很多地方。找半葉蓮花最有效的辦法還是將每一個地方都走遍，這樣才不至於漏掉其中之一。
其實當翼人王索倫知道即墨既然要從龍怒之谷回到光芒之城時，也是一臉震驚。但是想到即墨是暗靈者，而且還是大陸第一高手耶羅的弟子，必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殺手鑭，便沒有阻止他。
似乎所有人在見到即墨以後，都習慣把他高看一眼，因為他有一個令全大陸景仰的師父。真不知道，這是即墨的幸運還是他的不幸？
不過顯然這個冒牌徒弟一點也沒有知難而退的覺悟。
翼人不需要坐騎，即墨要前往龍怒之谷，只有依靠腳力。對於自己的步行速度，即墨還是相當有自信。
在希望山脈中，即墨當時極度暴怒之下，竟然突破一部分壓制，實力恢復到三階的初始水平。即便是這麼一點小小的進步，即墨也是欣喜不已，這至少證明了，即使沒有天地元氣，咒術也是可以升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