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翻雲覆雨 第二章 死於虛偽 文 / 桂林
第二章死於虛偽
夜色越來越濃。七組人已經順利的潛到了暴風總部的圍牆外，就等一聲令下，就可以進到裡面大肆燒殺搶掠。眼看迅雷凱旋兩大傭兵團的好日子就快要到了，眾位傭兵一個個摩拳擦掌，嗜血的舔著舌頭，這一群人全是刀口槍尖上討生活的亡命之徒，哪裡有戰鬥與廝殺，哪裡就有他們的身影。
喬勁松卻在馬上要越牆而入的瞬間遲疑了，他狐疑的說道：「老雷，我怎麼感覺不對勁，裡面也太安靜了。」
封雷雙眼一閉，放開感官全力的感應，沉吟片刻，這才沉沉的回道：「是啊，也太安靜了，會不會是他們都睡著了？」隨即轉口又道：「應該不會，不管怎麼樣，這個時候都應該有巡夜的人啊。」
喬勁松微微點了點頭，暗道，難道是他們發現了我們的行蹤？不會啊，這次帶來的人可全都是十階高手，那些六七階的傭兵怎麼能察覺得到？
站在封雷身後的一個漢子鼻子抽動兩下，狠狠的嗅了嗅，插話到：「團長，我聞到一股強烈的酒味。」
封雷一聽說話的人是偵查部的道格，皺眉說道：「你確定有酒味？」
道格肯定的點了點頭，「團長，您還不相信我的鼻子嗎？」
道格能這麼自信，自然有他的本錢。當初能夠進入迅雷偵查部，全靠他一隻比狗還靈的鼻子。要知道，能進入偵查部的人，各個都有一項絕技，而他引以為豪的自然是他的鼻子。就因為他的嗅覺靈敏，曾經多次潛入希望山脈，尋找多處魔獸藏身之地，為迅雷傭兵團立下了汗馬功勞。
時至今日，封雷對他越發的器重，人才，有時候比什麼都重要。但即便是如此，封雷還是有些擔心，特意問了一句，得到道格肯定的答覆之後，封雷提著的心終於放下，扭頭低聲對喬勁松說道：「老喬，多心了，雷洛那小子一定是白天沒討到好，晚上與耶羅的徒弟大肆暢飲呢，如此濃重的酒味，你想想，那得喝多少啊。」說完，還深怕喬勁松不信似的，特意的嗅了嗅，示意這酒味自己都能聞出來。
喬勁松一看既然封雷如此肯定暴風的人喝醉了，那一定是沒錯了，只是暗自奇怪，我的鼻子難道還沒有封雷這傢伙的鼻子靈？就不信了。喬勁松也特意的嗅了嗅，乾笑兩聲，「嗯嗯，一定是這樣的，我也聞到了，酒味卻是很重。不過還別說，暴風的酒還真是香啊。」
「別眼饞了，過了今夜，他的美酒都屬於你我二人的了。好了，辦正事要緊。」封雷陰笑道。
道格在黑暗中撇了撇嘴，心道，酒味重不重，我還不知道嗎？就你倆那鼻子，能有我鼻子好使？哼，裝模做樣，道貌岸然，總有一天，我要登上迅雷團長的寶座，不，是緋紅要塞的傭兵王。
虛偽，確實是一種原罪。
暴風總部佔地面積大約有十萬平方米左右，傭兵團各大部門都在其中，位於總部正中心的莊園正是雷洛的府邸，準確的說，那座莊園是團長雷嘯的，但是因為雷洛雷嘯兩兄弟，自從雷嘯走後，雷洛就搬了進去，反正他現在名義上是副團長，但行使的卻是團長的權利，外人也不會說什麼。
七百個黑影以那座莊園為中心，向四周散開，分別去破壞暴風各大部門。事實上，他們此次前來的目的是殺人，只要殺死所有骨幹，暴風就會散架，到時候，那些低等傭兵不想歸附他們也不行。
出發之前，封雷特意囑咐過，不許在莊園內放火，事成之後他還要入住那裡呢。
一進入雷洛的府邸，封雷就真的聞到了一陣酒香，心道，道格這小子果然有兩下子。但是一落到地面上，感覺似乎踩到了水裡，低頭一看，明晃晃的，原來是一個水坑啊。
黑暗中，不知道從哪裡忽然冒出來一個拇指大小的火球。
封雷看見火球，低聲罵道：「這是哪個孫子在放火？」轉念一想，不對啊，靈者全都跟著老喬去進攻莊園的後院了，跟著自己的都是些武者啊。
沒有人回答。火球剛一落到地上，嘩的一下，變成的熊熊烈火。
封雷這個時候如果再不明白中了埋伏，那他真的是個傻子了。原來地上的那些全都是高酒精度的烈酒，遇著半點火星也會馬上燃起來。這就是即墨給他們準備的第一道菜。
火勢越燒越旺，大部分人落地的時候，都無可避免的沾上一些烈酒，火焰瞬間就從腳部燒了上來。整個前院，不到兩分鐘成了一片火海。
封雷這個時候完全顧不得去詛咒雷洛，光是弄滅身上的火就費了好大力氣，好再酒精畢竟是酒精，總有燒干的時候，沒多長時間，火焰就漸漸熄滅了，即便是這樣，仍有部分實力稍低的人輕度燒傷。
等到火焰全部熄滅，封雷所率領的兩百人，各個灰頭土臉的，尤其道格被燒的最慘，他的實力本來就部怎麼樣，加上眼力差點，每躲到一處，往往是火勢最旺的地方。這個時候，道格不禁心中一涼，這可真是成也鼻子，敗也鼻子啊。
封雷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想退出去已經晚了，眼下，只有盡力往裡沖眾人才能活命，這次帶來的全時迅雷的精英，如果全部交代在這裡，自己可沒有臉面去見上一代團長了。
想到便做，封雷凌空高高躍起，急速的向內堂射去，眾人有樣學樣，跟在了封雷身後。
就在這時，剛才著火的院裡砰砰砰數聲炸響，一股灰黑色的霧氣開始瀰漫開來。尤其在內堂門口的地方，爆炸更多。沒過兩分鐘，黑色霧氣就將整個院落包圍起來，卻沒有外散分毫。
空中的封雷只覺得身體一滯，猶如萬鈞壓身一般，疼痛難忍，黑色霧氣從鼻孔吸進，瞬間感覺眼前冒起五彩金星，耳朵裡也似有人尖叫，五臟六腑一會兒像是進入了極寒冰窟，一會兒又像是進入了熾熱岩漿裡。其他人的狀態比封雷情況更糟。有人已經開始口鼻流血不止，渾身抽搐，眼看就要昏死過去，更有甚者，受不了幻視幻聽，神志已經不清，鬼哭狼嚎般得聲音滲入骨髓。
整個大院裡，雖然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死去，但是場面卻恐怖到了極點，這些所謂得傭兵精英，此刻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有人竟然開始向自己得戰友發動攻擊。
一直躲在暗處的雷洛看得心驚，他哪裡會想到，那些詭異得咒符竟然會有如此巨大得威力，還沒有正面戰鬥，敵人就已經潰不成軍。轉過頭看了一臉平靜得即墨，此刻，雷洛越發覺得耶羅大師是為神人也，竟然能研究出如此巨大威力的術法，恐怕瑞安大陸上，永遠也不會出現一個如此偉大的人了。
如果即墨知道雷洛現在的想法，肯定會哭笑不得，只不過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修羅場中的封雷身上。封雷看似傷勢不清，但是即墨知道，只要封雷冷靜下來，這些符咒根本不能傷他。不過看其他人的樣子，似乎都快不行了。即墨的嘴角輕微上揚，好戲才剛剛開場而已。
符咒的力量必須施術者本人才能激發，但即便是即墨此刻咒力飽和，但也分身乏術，如此多的咒符，要他一個個去激活，那還不得把他累死，因此，他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用水火來激活。所以才有了剛開始的烈酒火攻。只是即墨怎麼也不會想到，酒香竟然會被一個叫道格的人聞到，從而堅定了封雷與喬勁松偷襲的信心。
虛榮，有時候不但是一種原罪，更是一種死罪。
果然是夜黑風高。一陣強烈的冷風吹來，院落中的黑霧緩緩散去。只不過，這股風來的似乎晚了一些。院子中央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具屍體，有些屍體竟然摞在一起，就像一座小山。今夜，注定不平凡。僅是泰山咒，定身咒，雷音咒，寒冰咒，烈火咒等等咒術，就殺死了近五十名十階武者，事實上，這些死去的武者沒有一個是真正死在這些咒術下的，他們的死因源於互相殘殺。這也算是即墨的一次壯舉。
韋芳曾經說過，以即墨暗靈者的實力也就相當於十階，實在無法想像，當他知道這件事會是怎樣一種表情，即墨倒是十分期待。
封雷一肚子怨氣，還沒有見到敵人的面，損失竟如此慘重，此刻他雖然恨不得將雷洛碎屍萬段，但是卻也只能將這份怨氣按下，帶著剩餘的一百多個殘兵敗將逃進了內堂。
喬勁松那邊的狀況也大體如此，只不過跟他一起的手下裡，靈者頗多，烈火，混亂，僵硬等起的作用都不是很大。但仍然有些咒術是靈者也無法抵擋的，就比如銹蝕咒和縛靈咒。這樣一來，反而死的最多的是實力最弱的靈者。
暴風傭兵團各個部門的非戰鬥人員早在開戰前就撤了出去，倉庫中的一些貴重物品也被搬空，等到迅雷和凱旋的三百人趕去的時候，等待他們的只有幾座空蕩蕩的房屋，到處瀰漫的黑霧。一隊隊整裝待發的暴風傭兵，就在黑霧散盡的那一刻，就殺了進去。
戰鬥沒有絲毫的懸念，由於即墨大範圍負面效果咒術的釋放，所有敵方的人戰鬥力直降下一半，相比之下，倒是莊園內的這一部分敵人最為難纏。
即墨早已從前院趕到了後院，此刻，他站在遠處，等待著。
暴風傭兵團的武者各個手持長槍躍入戰團，靈者的**一般都比較脆弱，他們站在後方不停的釋放大範圍攻擊靈術，一時間，猶如焰火一般的各色光球升上天空，落在地上的一刻，砰然炸開。
自然之力經過靈者的溝通，化成源源不斷的靈元，然後釋放出來，威力煞是驚人。
即墨在一旁看的真切，靈者能夠與武者對抗，顯然有不俗之處，光是他們令人眼花繚亂的那些手勢，在加上嘴上叨念的咒語，就有夠炫的。說起來，這些靈者與西歐大陸上的魔法師也有相同之處。
喬勁松惡毒的目光一直瞪著站在遠處的即墨。雖然兩人的距離不過百米，但是想要越過這百米，卻要比登天還難，光是那厚厚的炎牆和空中不斷飛舞的水龍，就讓凱旋的人心驚不已，對方是以逸待勞，而己方的靈者卻已經死的沒剩幾個。想要對抗暴風百位靈者共同釋放的靈術，無疑是癡人說夢。
一道銀色光芒忽然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在人群中央，緊接著又又銀色的光彈接二連三在人群中炸響，地面被砸出了許多巨大的深坑，喬勁松率領的人剛剛收縮陣形，就被這些隕石彈砸的暈頭轉向。
即墨的目光落在了站在靈者隊伍最前面的一個老者，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掐著複雜難明的手勢，只是手裡的靈杖每向前揮動一次，就有一個光彈從空中落下。
隕石術只有十四階的靈者才能釋放出來，即墨怎麼也沒想到，暴風裡竟然有如此厲害的人物，之前韋芳與雷洛並沒有提過，看來回去得好好問問雷洛了。
「啊……」喬勁松雙眼通紅，他知道如果再不突圍，自己就得死在這裡了，這一刻，他倒真的寧願面對神器，也不願意在這裡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個死去，而自己卻毫髮無傷。
就在所有靈者體內靈元告罄的一瞬間，喬勁松抓住機會，凌空躍起，手持兩把半圓形彎刀。落地的一瞬間，就有四五名暴風武者在彎刀底下喪失了性命。
此刻的喬勁松宛如一頭狂暴的獅子，在人群中橫衝直撞，所到之處，鮮血四濺。十四階武者的實力如何，看看此刻場內的喬勁松就知道了。
雖然他的頭髮散亂，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但是雙眼中暴露出來的凶芒卻無不顯露出他的勇猛。彎刀上緩緩升起黝黑的光芒，襯托在黑色的夜空之下，顯得甚是懾人。
喬勁松在不斷的殺戮著，這一刻，他已經分不清哪個是敵人，哪個是手下，只知道殺，但是心中卻有一個執著的念頭，那就是殺了那個黑頭髮的小子，殺了他就可以得到神器，這股狂暴的信念支撐著他。
即墨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後嘴角微微揚起，就讓我來解決你吧，想到這裡，他從身邊的人手裡接過一把長槍，化身一道黑色閃電，直接撲向了喬勁松。
彭的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響起，彎刀與銀色長槍這才分開，
僅是第一次交鋒，即墨就心驚不已，銀色長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口，上面傳來的巨力震得虎口生疼，饒是他的**力量如何強橫，也經不起十四階武者全力一擊啊。
此刻，喬勁松定睛一看，原來剛才與自己交手的人是那個黑頭髮的小子，神志猛的恢復了清醒，神器可以讓他瘋狂，也可以讓他清醒，此刻，面對手握神器的人，又怎麼能不激動？目光掃到即墨的手上，才發現他拿的是一桿銀色長槍，並不是神器，不禁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即墨，憑一柄長槍就想贏我嗎？還是把藍魅拿出來吧，正好也讓我見識一下神器的威力。」
「贏了再說。」即墨說完簡單的四個字，身形一晃，長槍飛速的點向喬勁松的面門。
喬勁松十分輕鬆的用彎刀一點，就化去了此次長槍的攻擊，他的一舉一動都不慌不忙，這一刻，倒顯得悠閒自在。事實是剛才的連番打鬥消耗了過多的斗元，趁著這個功夫能恢復多少是多少，他的目光不斷的在即墨身上游弋，這個叫即墨的小子實力實在太弱，還是耶羅大師的徒弟呢，竟然想憑**力量就挑戰一個十四階強者。
即墨心中也是有苦自知，在戰局之外看喬勁松似乎也不過如此，但是當他真的與之對陣時，才發現眼睛也時會騙人的。喬勁松的**力量其實很一般，但是經過斗元的增幅，實力竟比他高出了好幾倍。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體內的咒力正在緩緩的恢復著，好像戰鬥中比平時恢復的速度要快很多。
除了場內正在纏鬥的即墨與喬勁松兩人，其他人全都退出了戰鬥，凱旋的傭兵全部死光，只剩下暴風傭兵站在一旁。靈者退到了一旁緩緩恢復著靈元，而那些武者則目不轉睛的瞪著場中的兩人，看著即墨迅捷的身法，凌厲的攻勢，所有人心中同時響起一個聲音，光是**力量就可以與十四階武者抗衡，耶羅大師教出來的弟子果然不同反響，光是這份勇氣就讓人敬佩不已。
銀色長槍每指向喬勁松身上的要害，總會被他用彎刀輕易擋過，砰砰的撞擊聲不絕於耳，精鋼製成的長槍上刀痕纍纍。每撞擊一次，即墨的內臟就會震動一次，整個五臟六腑猶如被搗碎一般，鮮血緩緩從即墨的嘴角溢出。
「哈哈，耶羅的弟子也不過如此嘛，既然你不把藍魅拿出來，拿我只好自己動手搶了。」喬勁松朝後一躍，跳出了戰團，體外漸漸升起一圈黑氣，淡淡的氣浪隨著鼓蕩起來，黑色緊身衣猶如充氣氣球一般，膨脹起來。
半圓形彎刀在斗元的刺激之下，竟然伸直，一縷黑色光芒從刀尖射出。
嗖的一聲，喬勁松猶如一支射出的箭，彎刀直直的向即墨頸部劈去。
即墨的頭部微微一側，彎刀從肩膀劃過，瞬間血流如注，即墨從來都沒有如此狼狽過，顧不得肩上的劇痛，運起僅有的一點咒力打出一個神行咒，這才躲過了喬勁松第二次劈砍。
喬勁松臉上劃過一抹詫異，即墨的速度突然變快，就連攻擊的頻率也加快了許多，不過那又有什麼用呢，斗元已經恢復了一半，只要即墨不使出藍魅，那麼殺死他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他的雙手陡然發力，彎刀上黑芒大漲，噗的一聲，如同切菜一般，銀色長槍被斬成了兩半。
就在這個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已經斷掉的長槍猶如有生命一般，突然長出一截來。喬勁松的眼中微微愣神，攻擊的節奏也慢了半拍。
即墨抓住這個機會，再次加速，長槍狠狠的向喬勁松的胸口刺去，就在這個時候，即墨不進反退，退出五米之後，停下腳步，這才大口的喘著粗氣。
原來剛才情急之下，即墨忽然想起，為了用劍鞘騙人，他特意在袖口多準備了幾張化形咒的咒符，以備不時之需，結果，就是剛才，用幻化出來的半截長槍騙過了喬勁松。
喬勁松眼看槍尖刺來，顧不得多想，急忙向後撤去，等到意識到只是個幻象，已經與即墨拉開一段距離。
短暫的停滯之後，將是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
即墨站在原地，他的眼神異常冰冷，黑髮隨風飛揚起來。蠻荒島上面對死亡屹然不懼的即墨又回來了。他的腦海中閃電般閃過了諸多畫面，從一開始學習咒術，一直到烏托邦，畫面定格在狄蓮跟他講述念力的運用那一刻。
喬勁松驚訝的發現，面前的即墨變了，具體哪裡變了他說不清楚，但是卻能深切的感覺到。
沉重的死亡氣息如潮水一般，瘋狂向喬勁松洶湧而來。
即墨動了。他僅跨出一步，就到了喬勁松的面前，長槍早被他扔在了一邊，此刻，雙拳就是最厲害的武器，萬千拳影瞬間將喬勁松籠罩，淡淡的銀光浮現在拳頭表面。
拳頭每揮出一次，喬勁松的胸口就下陷一分，通通的悶哼聲不絕於耳，喬勁松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他的雙眼凸出，體內的斗元猶如凝固一般，不能調動分毫。
「啊……」即墨怒吼一聲，體內的咒力瞬間集聚到右拳之上，一道銀色光束從右拳衝出，直接貫穿了對方的胸膛。
喬勁松到死才明白暗靈者的恐怖之處不在於術法有多奇特，而在於能修成暗靈之術的人無一不是心志堅定且潛力巨大。
即墨雖然算不上是暗靈者，但是能在蠻荒島上生存二十年，就已經足夠說明他不比任何一個暗靈者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