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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拯救吾愛 第四章 瑞安大陸 文 / 桂林

    第四章瑞安大陸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對於外界來說,烏托邦或許是一個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域,因為其強悍的實力,更因為神秘的來歷。

    當狄蓮娓娓的向即墨講述起發生在他父母身上的動人愛情故事,神秘的烏托邦也漸漸揭開了面紗。

    烏托邦是由即墨一族一手建立起來,萬年前,狄蓮從天堂遺落下來,恰好到了這裡,她見證了即墨一族從輝煌走向衰敗的過程,一直到現在,即墨一族中年齡最大的也就只有千歲,將狄蓮稱為先祖也不為過。

    狄蓮本以為從天堂遺落下來的只有她一人,但是二十多年前,另一位絲洛,也就是即墨的母親依娜美卻在那個時候遺落下來。只不過她當時遺落的地方卻不在西歐大陸。

    絲洛之間由一種特殊的念力聯繫,而當時的狄蓮已經成為九階邪語師,她感應到有同族也從天堂降落,但是卻無法找到。

    直到幾十年後,一次偶遇,她碰到了另一個絲洛,也就是即墨的母親伊娜美,而那時,伊娜美已經和即墨的父親在一起了。

    聽伊娜美說,兩人是從中洲大陸而來,不久還要回一次中洲大陸。

    至於他們為什麼從中洲大陸來西歐大陸,以及還要回中洲大陸,狄蓮並不知道,而伊娜美似乎也並不想說,直到後來,若干年後,才聽說伊娜美的丈夫被殺死,而伊娜美則不知所蹤。

    這一刻,即墨的心情很複雜,千頭萬緒瞬間湧入心頭,他的眼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如果說,即墨最直接的殺父仇人是鞏立國,母親伊娜美去往何處?事情真如狄蓮所說的那樣?

    「你有什麼疑問,就說出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看到即墨臉上不斷變換的表情,狄蓮明白,他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全部接受這些事情。

    即墨眼中一凝,他不敢去想母親伊娜美是否出事,只能委婉的問道:「您一點都不知道我母親的下落嗎?」

    狄蓮微微歎了一口氣,柔聲道:「雖然絲洛一族之間可以通過念力聯繫,但因為你母親有股特殊的力量,她可以主動切斷與其他人的念力聯繫。不過你不要誤會你的母親,我相信她一定還活著,而且一定有什麼苦衷,才會銷聲匿跡。伊娜美溫柔體貼,聰明大方,執著堅毅,在我眼中她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絲洛,我想當時在中州大陸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件……」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有可能是我母親不想跟你聯繫,所以切斷了聯繫,其他的絲洛包括你在內,都無法主動切斷?」即墨暗淡的眼神中突然爆發出一陣亮光,喃喃道:「那她會去哪裡呢?」

    「伊娜美既然現在不肯出現,自然有她的原因,你也不用想太多,雖然她很善良,但是她執著的一面絕對令人瞠目結舌,所以你父親被殺的仇,她不可能不報。而事到如今她還沒有現身,必然有什麼難言之隱。」如今沒有伊娜美的消息,想再多也無濟於事,狄蓮顯然不想讓即墨在這件事情上陷入太深。不過看到即墨不怨恨父母拋棄他,狄蓮還是欣慰不已。

    即墨聽出了狄蓮的意思,強壓下心中對父母的思念,轉口問道:「那請您現在就開始救海蓓和小白吧。」

    狄蓮的臉上露出一抹嘉許的笑意,微微點了點頭,「不愧是即墨雄與伊娜美的兒子,拿得起放得下。」稍微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現在的我救不了她們。」

    她指著眉間的半葉蓮花接著道:「看見這半葉蓮花了嗎?本來應該是一個整體的,可惜遺失了一半。那一半蓮花蘊含著我一半的力量,只有找回那半葉蓮花,我才能拯救這兩個女孩。」

    「遺失在了哪裡?」即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才發現多餘,如果狄蓮知道遺失在了哪裡,以她的實力,想要找回來輕而易舉,還要自己幫忙找嗎?

    「瑞安大陸。」

    瑞安大陸位於西歐大陸所在位面與天堂位面的交界處。這裡本來就應該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大陸。

    在沒有領悟領域前,根本無法體會位面的概念。也正因為如此,既理解位面,又知道瑞安大陸的只有天誅者梵天老祖和烏托邦狄蓮。

    由於即墨的身體裡流淌著絲洛一族的血液,與狄蓮九階邪語師相得益彰。而邪語師最大的弱點在於,只能將念力施於別人,對自己卻沒有任何效果,這也正是狄蓮只能靠即墨幫她找回半葉蓮花的原因。

    即墨能夠感應狄蓮的念力,而狄蓮擁有傳送的能力。兩人互補,在將狄蓮念力消耗的一乾二淨的時候,即墨終於被傳送到了瑞安大陸。只不過因為狄蓮當時是以種子形態從天堂遺落,即便是經過了瑞安大陸,對於這裡的環境她依然沒有記憶。

    抬眼望去,怪石嶙峋,陡峰林立。狂暴的山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刮的皮膚生疼。

    即墨這才注意到,此刻的他所在的竟然是一個陡峭的山崖上面。山頂的面積大概有十米見方,而他的腳下正踏著一個圓形的古傳送陣。

    這裡似乎廢棄了很久,組成傳送陣的巨石縫中長滿了雜草。而令即墨最為吃驚的則是,這裡的空氣凝滯,沒有絲毫的天地源氣蘊藏其中。擁有七階咒術士實力的即墨,其實第一眼就看出瑞安大陸根本就是兩個位面交叉所形成的扭曲空間。

    周圍的環境與周圍的環境相差無幾,但即墨卻感覺到了其中的怪異,試著運轉了一下體內的咒力,沒有天地元氣的加成,即墨驚駭異常,咒力運轉比平時慢了不知多少倍。這樣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七階咒術士的即墨,到了瑞安大陸竟然連當初三階的實力都不如。

    想要御空飛行更是癡人說夢。不過幸好的是,雖然實力被壓制了無數倍,但最基本的咒術還是可以釋放的。

    此刻,即墨臉上的表情嚴肅異常,顯然面對這一切,還是很難接受。尤其是海蓓和小白雖然被狄蓮封在了冰棺中,但卻只能維持兩年時間。兩年以內,必須找到藏有狄蓮力量的半葉蓮花,這是即墨立下的重誓。

    從傳送陣上走下來,萬丈深淵難不住即墨。一個羽化符十分輕鬆的就從山崖上下來。恐怕誰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會有低層次位面的人出現在這個古傳送陣,而且竟然如同羽毛一樣徐徐的蕩下來。

    「烈焰崖?」即墨看著刻在山崖上的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重複的念道。終於打出一個神行符,沿著山間小徑,急行出這一片綿延百里的山脈。

    空曠的原野中,一個模糊的身影極速飛奔,如同一隻矯健的獵豹。烏黑的長髮在腦後飛揚,凌厲的雙眼散發出懾人的光芒,強勁的肌肉裡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雙**錯行進,步伐勻稱,卻又張力十足。簡單的裝束卻不能掩藏絲毫眉宇間的英氣與不時散發的睥睨的氣勢。

    此刻的即墨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在蠻荒島的生活。只不過當初是為了生存,此時的他為的是節省時間。在奔跑的同時,腦海中還在思考狄蓮說過的話,「在一定範圍內,憑著絲洛特殊的念力,就可以感應到半葉蓮花的存在。」但遺憾的是,從烈焰崖下來,任他如何催動念力,卻沒有任何感應。

    即墨並不是一個笨人,相反,擁有即墨一族的智慧血統,加上諸葛孔方的諄諄教導,他所擁有的智慧旁人無所匹敵。若非如此,他也不能在蠻荒島那麼困難的環境裡生活那麼久,更不可能擁有如今的成就。

    強悍的武力遮掩了他的智慧,如今,當實力被壓制的時候,智慧將會發出最耀眼的光芒。

    兩旁的灌木飛快的從身後掠過,即墨目不斜視。從烈焰崖山脈出來,大約急行了有兩個小時,一路上攀過山脈,穿過森林,跳過灌木叢,淌過河流,相信過了這一片遼闊的草原,就會出現有人煙的城鎮。

    傳送陣建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真不知道當初建造它的人是怎麼想的。即墨心裡一邊咒罵著,一邊將周圍的地形用心記住。找到半葉蓮花,還要通過這個傳送陣回到烏托邦呢。

    一路向著東北方向前行,當天色漸漸變暗的時候,這一片草原終於奔到了盡頭。

    空曠的原野上,一座巍峨雄偉的城矗立在數百米之外。城牆完全由四米見方的巨石堆砌起來,石面光滑,石縫緊密。正對著即墨的這一面城牆,竟有六公里長,一直綿延到海岸線上。而最讓即墨震驚的是城牆的高度,恐怖的百丈之高。如果以單純的人力建造,即墨根本無法想像其中的艱巨程度。

    在某一刻,即墨甚至懷疑守護這座城的是高大的獸人,或者整個瑞安大陸根本就是獸人大陸。當然,這個想法在他看見城牆底下與普通人無異的衛兵,就釋懷了。

    光芒之城,卡昂帝國的南大門。位於瑞安大陸的南端,整座城大約有人口五十萬,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卡昂帝國的常備軍。如此龐大的軍隊一方面守護著邊境,另一方面也是震懾光芒之城最南端黑暗監獄的罪犯。

    據說黑暗監獄裡關押的都是百年以前,瑞安大陸上的成名高手。時至今日,那裡已經被傳為一個恐怖至極的存在。

    當然,還有一種說法,如此多的軍隊是為了防止南部沉寂海之中的怪物。

    對於這些傳聞,或者根本就是以訛傳訛的說法,即墨聽過也不放在心上。此刻的他,已然躺在了一家旅館的客房床上。

    即墨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流浪者模樣,頭頂上戴著一個黃色的頭巾,輕易的就混進了光芒之城。

    出乎意料的是,這裡的人長相與中洲大陸的人相差無幾,也有黃皮膚黑頭髮的人,當然,最多的還是棕色頭髮的「異族」。

    即墨朝著店小二打聽到了關於光芒之城的一些信息,才明白,自己是從西門進來的,而那裡一般都是各類修煉者出沒的地方,恐怕衛兵之所以沒有盤問他,極有可能就是將他當成了修煉者。

    午夜的光芒城中,依然燈火通明,街道上行人不少,夜市在這個時候才剛剛開張。

    翻來覆去睡不著,即墨只好起身,暨著夜間的涼風清晰一下思緒。

    聽不到沉寂海海浪的呼嘯聲,卻有淡淡的魚腥味隨著海風傳到了這裡。青石板砌成的路兩邊,有幾十米高的閣樓,也有幾米高的民居。沒有刻意的規劃,雖然凌亂,卻又顯得錯落有致。

    即墨抬頭隨意的掃了一眼兩邊仍在營業的店舖,逕直緩緩的向前移動。

    「珊瑚海酒肆?」藍色的螢光射入即墨的眼中,眼角的餘光便落在了飄蕩的酒旗上。

    好名字,即墨心中暗讚一句,腳步卻沒有絲毫的停歇。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酒不醉人……嗝……人自醉。」兩個大漢互相攙扶著,搖搖晃晃從酒館裡走出來,嘴裡還叨念著莫名的話語。

    「前面的小子,走那麼快,急著去死啊?嗝……」一個醉漢叫嚷道。

    即墨停腳轉身,盯著剛才說話的醉漢,「你在跟我說話?」在藍色螢光的照射下,他的臉上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藍色,話語中分明帶著一絲戲謔之意。

    兩個醉漢的身形差不多,沒有濃眉大眼,沒有絡腮鬍子,但是鼓起的肌肉和臉上的刀疤,加上店小二曾經說過的話,即墨一眼就看出來這兩個人是半夜偷跑出來買醉的大兵。

    雖然實力在這個世界被壓制了很多,但卻不代表他沒有一擊之力,尤其是面對兩個大兵。

    「喲,小子,敢這麼跟大爺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來讓大爺掂量一下你有幾斤重?」醉漢沒有想到在光芒城裡還有人跟大兵如此說話,說著就伸手抓向了即墨的肩膀。

    即墨站在原地不動,任憑醉漢抓著肩膀,笑道:「怎麼樣?掂量出來了嗎?幾斤?」

    醉漢使勁拽了拽,即墨紋絲不動,心中一驚,昏沉的神經也清醒了許多,看著即墨臉上戲謔的表情,這才意識到可能踢到了鐵板,鬆開手,諂笑道:「大爺,我……」

    凡是駐守在光芒之城的大兵,都明白一個道理,平民可欺,富商可揍,惟獨修煉者不能惹,否則,將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另一位醉漢暨著酒勁,本想上來幫忙,看到同伴的表現,驚的一身冷汗,只能乖乖的站在一邊,一聲不吭。

    即墨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卻讓醉漢的心越來越涼,修煉者發怒了,傳說有些修煉者在殺人以前都是皮笑肉不笑,眼前的即墨分明就屬於這一種。

    「你?你怎麼了?呵呵,讓我也掂量一下你有幾斤重。」即墨緩緩的說道,眼中陰晴不定,右手閃電般探出,掐住醉漢的脖子,一把將他拎了起來。整個動作一秒內完成,舉在手中的不像是一個人,倒像是一片樹葉。

    醉漢的雙眼向外凸出,雙腿在空中不停的打顫,驚恐的神色暴露無疑。掐住脖子的白皙的手在這一刻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生命力正在飛速的流失。

    外面的動靜不小,珊瑚海酒肆中的酒客紛紛出來圍觀,卻沒有人敢上來阻止。對於普通人來說,修煉者他們連見都沒見過,更不要說敢去得罪了。即墨能輕易的舉起一個數百斤的大漢,而大漢的身份還是城裡的大兵,這一舉動,落在圍觀的人眼裡,就足以證明他是一個修煉者。因為,只有修煉者才不會顧忌大兵的身份。

    蠻荒島出來的即墨,深深的明白實力何等重要。不過他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尤其是面對兩個毫無還手之力的普通人。

    「240斤重,嗯,不錯了。」說著,即墨就將大漢放下,掃視了一眼圍觀的人群,緩緩的離開。

    「請留步!」一個清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即墨回頭望去。

    圍觀的人群中,緩緩走出一個身著錦衣的青年,手拿一把紙扇,頎長的身材,高聳的鼻樑,精緻的五官,搭配一頭棕黃色的短髮,顯得俊秀中又略帶一些英氣。

    漂亮的男人,即墨在心中評價了一句。

    長期蠻荒島的艱苦生存,即墨臉上的稜角分明,古銅色的皮膚,加上稍顯凌亂的頭髮,給人一種狂放的感覺,相對於眼前的青年,多了一份不羈,卻少了一份柔和。

    即墨的目光只在青年的身上停留了一秒,就移向了青年身後的兩個人。

    兩人一臉警惕的神色,緊繃的肌肉,凜然的神態,還有身周不斷鼓蕩的無形氣波,無不表露著兩人強橫的身手。

    「嗯?」即墨一臉詫異。

    「能否賞臉喝一杯?」青年走到即墨身前,做出請的姿勢。

    即墨沉思了一陣,便欣然答應,同青年一起進入了珊瑚海酒肆的包廂。

    先前的兩個醉漢拍拍屁股,一溜煙跑掉了。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

    即墨將酒杯平舉至眼前,輕輕的晃動,杯內的馬爾蒂尼散發出誘人的酒香。

    青年的身份尊貴,從他擁有兩個實力強悍的侍衛就可以看出來。先前在外面的時候,即墨將自己的實力與兩個侍衛對比了一下,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兩人合力可以輕易的擊敗他。

    反正閒來無事,有人請喝酒,何樂而不為呢。

    「我叫奇隆。」奇隆優雅的舉起高腳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道。

    「即墨。」

    「即墨兄是一個修煉者?」奇隆不經意的問道。

    「算是吧。」修煉者這個稱呼,即墨是從店小二的嘴裡聽來的。瑞安大陸似乎對於各種職業並沒有一個準確的劃分,只是籠統的稱為修煉者。咒術士也算的上其中一類吧。

    聽到即墨不置可否的回答,奇隆不以為意,轉而問道:「不知即墨兄修煉的是哪一類術法?」

    即墨放下酒杯,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豎起耳朵的兩個侍衛,沉吟了半晌,終於幽幽的說道:「我修煉的是……」停頓了一下,突然反問道:「奇隆兄似乎很喜歡打聽別人的**?」

    奇隆臉微微一紅,訕訕的回道:「即墨兄誤會了,我只是好奇而已,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即墨的故意捉弄,讓兩名侍衛臉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但是在這裡,卻不敢發作,只能恨恨的瞪著他。

    「呵呵,我是第一次來到這裡,所以比較小心點。奇隆兄不要介意。」即墨一臉平靜,雖然很想張口問奇隆的身份,但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他卻明白,只好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來試探奇隆的反應。

    奇隆一臉疑惑的問道:「第一次?那你是從哪裡來的?」

    稱呼的改變,說明談話終於從客套中脫離出來。

    來了,即墨暗道一聲,「烈焰崖。」緩緩的說出這三個字,注意觀察著奇隆和侍衛的反應。

    「烈焰崖?」奇隆一臉迷茫,扭頭問道:「烈焰崖在哪?」

    身後的侍衛恭謹的上前答道:「公子,烈焰崖在沉寂海的西海岸。」說完,便退了回去,只是看向即墨的眼神再次變化。

    兩名侍衛臉上的複雜表情,即墨看在眼裡,但是卻不明白其中蘊含的意義,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烈焰崖對於這裡的修煉者來說,絕對有著非比尋常的含義。

    「哦,這樣啊。」奇隆一副瞭然的神情,轉頭對即墨說道:「不知即墨兄來這裡的目的?」

    即墨正要開口,耳朵突然一動,幾乎同一瞬間,身體就如炮彈一般彈射出去。

    彭的一聲,木製的包廂門被撞成了碎片,即墨轉眼間就消失在奇隆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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