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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 珈藍之行 第十章 : 狼族恩怨 文 / 桂林

    在離開那迷宮一樣的迷霧房間之後,即墨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用積攢的些許咒力施展了一張擬形咒,將自己變化成一個狼人的樣子。

    可是,當他從迷霧通道中出來的時候,卻還是被異樣的眼神包圍了。

    自己竟然忘記了,狼族的鼻子比他們的眼睛更好使。即墨暗道了一聲慚愧,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將自己變幻成一個暴熊族獸人的模樣,繼續前進。

    即墨剛離開那個角落沒多久,一隊狼人士兵就衝了過去,緊接著一無所獲的轉了出來。

    還好自己機靈。即墨暗暗舒了一口氣,有驚無險的通過了狼人一族的守衛崗哨,第一次進入到狼族領地的內部。

    壯觀,不愧是獸人的王都,果然壯觀。

    展現在即墨面前的地下都城,比噬骨一族的部落,或是美杜莎一族的山洞來說,簡直是大象與螻蟻一般的差別。即墨不知道這裡究竟距離地面多少千米,但那廣闊而遼遠的「天際」高度,就不是噬骨部落或美杜莎山洞所能比擬的。

    而那鱗次櫛比的房屋,臨空懸浮的樓閣,就更出乎即墨的想像了。站在一棟近百層的高樓前,即墨忍不住驚歎了一番,在西歐大陸乃至於中洲大陸上,自己都沒有見過這樣高的樓層,作為獸人的王都,狼族的聚集地實在是讓即墨歎為觀止。

    就在即墨所變幻的暴熊族獸人仍在大街上東張西望的同時,一隻帶著長毛的狼爪拍在他的肩膀上,「外族來的傢伙,我想知道,你混進狼族的都城,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即墨的身體一僵,直覺的就想要反擊,但是,他的周圍立刻圍上了十七八個狼族的士兵。權衡了一下形勢之後,即墨決定先按兵不動,緩緩的轉過身去,「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還是,狼都禁止暴熊族出入?」

    「如果是真正的暴熊族,狼都當然歡迎。」站在即墨身後的,是一個身高足足超過兩米五的高大狼人,他對著即墨露出了他粘連著口水的獠牙,「我是狼都的治安大隊長西西里,珈藍島上所有的種族,包括狼族、暴熊族、蝸蠕族……甚至是最最愛乾淨的羽鶴族的氣味,我都能聞的出來。可是,你身上的味道,卻明顯不屬於珈藍島上的任何一族。」

    沒想到這樣簡單就露餡了,可是即墨又不甘心束手待斃。身上的酸痛感已經消失殆盡,可在珈藍島上,咒力的回復卻慢的可以。心思連轉了幾轉,即墨忽然向西西里粲然一笑。

    暴熊族的笑容,西西里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就在他一呆之間,即墨已經在腿上施放了兩張風行符,瞬間消失在西西里面前。

    「這個狡猾的傢伙。」西西里暗暗咒罵了一聲,帶著那些狼人巡邏兵向前追了過去。

    就在他們離開之後沒有多久,一旁的高樓中,踱出一個獐頭鼠目、形象猥瑣的老年獸人。街道兩旁的獸人看到他之後,都遠遠的躲開了去。

    那老年獸人,正是即墨。他所變幻的這種獸人,則是從烏索波口中聽說的,令所有獸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鼬臭族。

    鼬臭族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狼族的天敵。他們身上所散發出的奇臭無比的體味,對狼族那敏銳的鼻子可是一種不小的考驗。

    可是,變幻成鼬臭族也有一點不方便:不能問路了。即使是祥龜族的獸人,一看到即墨的樣子跑的比薊馬族還快。這讓即墨不禁暗歎:獸人一族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的。

    正當即墨思考著下一步的對策時,一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狼人冒著天下之大不韙走到他面前,輕輕鞠了一躬後做了個「請」的手勢,「狼王墨利菲爾陛下有請。」

    這個狼王到底是千里眼還是順風耳?或者說,他的神識可以覆蓋整個狼都?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自己無論怎樣逃避,恐怕都在他的計算之內。自己正想要去找他,可是他卻先一步找到了自己,既來之則安之,就去看看他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心神一定,即墨也不多廢話,「帶路。」

    狼都的王宮好像一根筆直的筷子一般,插在天地渾然一色的淺灰中。在這根筷子周圍的幾平方公里內,除了狼族,就再也看不見其他族的獸人。即墨所變幻的鼬臭族,則遭到了大家的一致白眼。

    走進鑲嵌著各色琉璃光怪陸離的大門,印入即墨眼中的一切都是平滑而整齊的。牆壁和門窗都有著筆直的線條,以肉眼來看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而空曠的大廳內,只有兩個狼族的小孩,蹲在光潔可鑒人的地板上玩打玻璃球的遊戲。

    那個狼人領著即墨,穿過了一條長長的走廊之後,來到一個滿佈著大大小小光圈的屋子裡。站在一個白色的光圈中間,即墨好像騰雲駕霧一般飛了起來。這種不用咒力,也不用任何符咒的飛行方法讓他覺得有些不安,但旁邊的那個狼族卻好像是司空見慣一般,沒有任何不適。

    是魔法傳送陣嗎?可是,這種有感覺的飛昇,和瞬間的魔法傳送似乎不是一回事。狼都與狼王在即墨的心中愈發神秘起來。

    逐漸上升的光圈經過了「筷子」王宮的許多樓層,讓即墨訝異的是:這些樓層大多數都是空閒的,桌椅上落著厚厚的灰塵,人跡罕至的樣子。

    大約升到了二十多層,整個空間才突然間明亮起來。白色的光圈也在接觸到明亮的光線後停止了。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狼人,背著手站在半透明的落地窗前,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他轉過頭來,向即墨微微一笑。

    「你就是墨利菲爾?」即墨覺得,自從自己來到了狼都,所遇到的一切都有些不可思議。就好比,面前這個狼王,別說跟莫利漢克,或是那個西西里相比了,就算是和小白公主比,他也有點兒……太矮了……

    「大膽,竟敢對墨利菲爾陛下無禮。」先前一直像個好好先生一般的領路狼人,突然爆出了兩尺多長的指甲,倒把即墨嚇了一跳。

    「阿里索,沒什麼事情了,你先去辦你要辦的事情吧。」白毛老狼人並沒有責怪即墨言語中的不敬,反而揮揮手,遣退了手下。

    「正如你所見,我就是珈藍島上的狼王墨利菲爾。」向即墨讓了讓座之後,墨利菲爾端起桌上盛放著鮮紅液體的水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我想你的心裡應該已經有答案了吧?」墨利菲爾眼中睿智的神光讓即墨無法低估他的智商。

    看到即墨不正面回答他的問話,墨利菲爾也不著急,只是淺淺的笑著說:「我想,你也很好奇,我是怎麼掌握你的行蹤的。」

    這一點,倒問到了即墨的心坎裡。面前的這只白毛老狼,身上並沒有強大的氣勢散發出來,甚至可以說,在即墨的感覺裡,他比剛才帶路的那個狼人還要弱小。

    墨利菲爾仍然微笑著,伸手輕輕在無名金屬的桌面上一撫。金屬頓時像液體一般紛紛向兩邊退散,一個碩大的水晶球緩緩升了上來。

    水晶球裡的影像不斷變換著角度。在那裡面,即墨清晰的看到了自己從暴熊族獸人,變幻成鼬臭族獸人的過程。

    「我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厲害,只是因為有這只全視之眼的緣故。」墨利菲爾看到即墨驚愕的神色,滿意的微笑了一下,「珈藍島外的人類,梅梅和莫利漢克怎麼樣了?」

    他果然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既然這樣,即墨也不再做遮掩,「海蓓在哪裡?」

    「海蓓?」墨利菲爾疑惑的神情不似作偽。

    「就是被你從噬骨族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子。」

    「你是說……難道你們兩個是一起來到珈藍島上的?」墨利菲爾的目光變的更加深邃起來。

    「莫利漢克和小白公主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但是,你的讓我先看見海蓓。」在這一點上,即墨毫不退讓。

    「她現在安然無恙,愛佛尼斯之樹的毒我也幫她解了,等她休息起來,你就可以看到她了。」說到這兒,墨利菲爾反而不著急了,「既然你執意要見到她之後再談梅梅和莫利漢克的事情,那麼,我們先說點兒別的好了。」

    這個老傢伙,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墨利菲爾在即墨的心中更加琢磨不透了,有海蓓在他手裡,再加上本身的咒力恢復甚少,沒有把握一舉制服面前這個神秘的老狼人。如此種種,讓即墨有些投鼠忌器,處於了被動一方。

    「先前,我派了幾個狼族的精銳去迷霧通道裡暗殺你。」墨利菲爾的第一句話,又大大出乎了即墨的意料,他原以為狼王會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將自己脫離在外的。

    「怎麼?你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即使不意外的話,也應該生氣才對吧?」即墨的反應讓墨利菲爾嘴角邊的弧度勾勒的更大了。

    「我沒有打斷你,是因為我想聽聽,你對這件事情作何解釋。」

    「海蓓是我女兒。」

    如果說先前的那些話,還在即墨的意料之內的話,那麼這一句,就足以讓他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半晌,他才從這枚重磅炸彈中清醒過來,「你是怎麼當父親的?海蓓和小白公主有那麼明顯的不同,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我當然看的出來。」墨利菲爾優雅的端起水晶杯,「同樣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分不出來呢?」

    是啊,除了那些明顯的差別之外,海蓓與小白公主的樣貌,幾乎是一模一樣。可是,這樣說來,魔法神殿的聖女海蓓居然有狼人的血統?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不要說即墨難以接受,這樣的消息如果傳到外界去,恐怕會掀起軒然大波。

    「說實話,我也很奇怪,櫻櫻,也就是你所說的海蓓怎麼會忽然出現在珈藍島上。不過,我是絕對不允許你們這些人再從我身邊帶走她,所以,那一次的暗殺就很順理成章了,你說對不對?」墨利菲爾透過水晶杯折射出的目光,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可是,我沒想到,在迷霧通道裡,我的那些手下都沒有把你解決掉,不僅如此,他們還失蹤了。」

    對於墨利菲爾所說的這一點,即墨沒有做任何反駁。直覺告訴他,墨利菲爾之所以說這些,絕對不會是想讓自己死的更明白點這麼簡單。

    「而且,在那段時間裡,幾乎是所有在迷霧通道裡出入的獸人,都失蹤了。」墨利菲爾慢慢的轉過身來,狹長的狼眼中,眼神變的凌厲起來,「我想知道,你在迷霧通道裡,動了什麼手腳?」

    這才是一個王者的威勢。

    一瞬間,墨利菲爾瘦弱佝僂的形象,已經完全不復存在了。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充斥著廳堂中的每一個角落,壓力似乎一下子加重了好幾十倍。

    在這樣的情況下,即墨反倒輕輕的笑了起來,「怎麼?在全視之眼裡,你沒有看到嗎?」

    墨利菲爾單手撐在桌上,目光灼灼的盯著即墨看了半天,但終究在他閒適的微笑中敗下陣來,「全視之眼只能看見狼都內的景物。」

    原來如此。

    即墨笑的更胸有成竹了。迷霧通道裡發生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告訴墨利菲爾的,更何況,連他自己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在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

    「巴拉松那傢伙派來的人,果然很有膽量啊。」墨利菲爾的眼中,忽然明晃晃的閃現出仇恨的火焰,「狼都現在與外界隔離了,這應該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吧?不過,先殺了你,再去解決也是一樣,還沒有什麼事情,是我墨利菲爾解決不了的。」

    這老狼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還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如果他是海蓓的父親的話,那麼為什麼突然要對自己女兒的朋友下毒手呢?此時此刻,已經不允許即墨思考那麼多了,墨利菲爾陡然暴長的白色狼爪,無聲無息之間,已經探上了即墨的面門。

    還真是深藏不露。墨利菲爾的速度,比莫利漢克還要快上一線。如果不是即墨已經從五層咒術士升到了七層,身體機能以及反應都得到了成倍的增長,那麼只是這一下,恐怕他就會在墨利菲爾的手中血濺當場。

    看到即墨能躲開自己的攻擊,墨利菲爾也微微有些驚訝。只是這些微的一頓,即墨隨手抄起身下的椅子向墨利菲爾砸了過去。

    不知名合金所製作的椅子,其強度應該比外界的剛巖還要堅硬,但在墨利菲爾輕巧的一爪下,立刻被扯成了紛飛的碎屑。

    沒有咒力的即墨,就好比沒有魔法力的法師一樣,僅憑著**搏擊,與墨利菲爾一爭長短。即墨的手臂上,被墨利菲爾的利爪抓的鮮血淋漓,血肉橫飛。

    雖然你是小白的父親,但是這麼欺負人,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即墨被墨利菲爾的步步緊逼弄得有些火大,心隨意動,惡魔之新月出現在他手裡。

    比鋼針還硬的白色狼毛在空氣中飄飄灑灑的落下來,墨利菲爾的眼睛,在看到了惡魔之新月的剎那,就如同被膠水粘住一般再也移不開了。

    高手相爭,分秒之差都會變成改變勝負的關鍵,更何況是長時間的發呆?如此的大好機會,即墨當然不會放過。惡魔之新月連閃,分別向墨利菲爾的咽喉、手腕和腳腕挑去,務必要在一擊之內,讓墨利菲爾沒有還手之力。

    「住手啊。」能夠讓即墨遲疑的,自然是他極為親近的人。海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站在廳堂的另外一個入口看到了即墨的動作,一邊大喊著,一邊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難道說,他真的是海蓓的父親,也就是自己的……岳父?想到這一點,即墨連忙將已經架在墨利菲爾脖子上的惡魔之新月收了回來。

    看到即墨要將惡魔之新月收走,墨利菲爾一個狼撲,不顧鋒利的刀刃割破了手指,硬生生將它從即墨的手中搶了過去。

    「海蓓,他真是你爸爸?」到現在,即墨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哪有爸爸?」海蓓嬌嗔的白了即墨一眼,「只是,你剛才要殺他的時候,我忽然覺得……胸口很疼痛,不由自主就喊出來了。對了,即墨哥哥,這是哪裡哦?我們怎麼會在這裡呢?」

    「我也有很多問題,想要面前這位狼王解答。」即墨走過去牽起海蓓的手。可是,墨利菲爾卻彷彿著魔了一般,只是眼神呆滯,直勾勾的看著手中惡魔之新月,口中還喃喃道:「天狼星?真的是天狼星……」

    天狼星?是說在惡魔之新月裡潛伏的那個狼魂嗎?眼前的情況還真不是一般的亂,為了讓墨利菲爾回神,即墨催動了神兵符,惡魔之新月突然消失在墨利菲爾的手中。

    「天狼星……你把天狼星弄到哪兒去了?」焦急茫然的尋找了一番之後,墨利菲爾才恢復了一絲的冷靜,雙眼噴火的撲上來,緊緊的掐住即墨的脖子。

    「你要幹什麼?快點放手啊。」一旁的海蓓被嚇了一跳,焦急中抓起身邊的一張椅子。可是,她沒有力氣將那種合金的椅子揮舞起來,銀白色的椅腿只打到了墨利菲爾的小腿。

    「崩」的一聲金屬撞擊聲過後,海蓓尖叫一聲,被相撞的反擊力擊飛了出去。墨利菲爾與即墨同時撲過去接住了她。

    「王宮」中鬧出了這樣大的動靜,可是卻沒有一個狼人跑過來看個究竟。即墨與墨利菲爾,喘著粗氣相互對望著,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即墨哥哥,你沒事吧?這傢伙為什麼要打你啊?」海蓓掙脫了墨利菲爾扶她的手臂,縮進即墨的懷裡,臉上滿是提防和戒備的神色。

    海蓓的語氣和動作,讓處於半癲狂狀態的墨利菲爾清醒了過來。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即墨與海蓓,墨利菲爾沉重的歎了口氣,一時間好像忽然老了好幾十歲,「看來,巴拉松那傢伙,真是什麼都沒有告訴過你啊……」

    墨利菲爾口中的巴拉松,竟然是魔法神殿的聖主,也就是養育海蓓,並教給她一切,讓她敬畏並且懼怕的人。

    這一說,就要從幾百年前說起了。而且在這之前,還得更正一些西歐大陸傳說中的謬誤。

    珈藍島開啟的時間並不是一瞬,而是整整半個月的工夫。在半個月內,防護屏障上的薄弱點都是一直存在的,但是,至少是獸人中強壯的戰士,才有可能破開它,而那些對外界造成恐慌的魔獸,不過是跟隨著獸人的腳步偷溜出去的而已。

    幾百年前,狼王墨利菲爾心血來潮,趁著珈藍島開啟的那些天,去西歐大陸上遊玩。

    可是,離開了珈藍島不多久,他卻覺察到了自己身體的不適。獸人所具有的強大能量,在普通的空氣中會被一點點分解流失,即使是以狼王墨利菲爾的能力,也抵不住這種無處不在的消融。

    這種情況,跟即墨在珈藍島上的感覺大同小異。

    然而,在這種時候,墨利菲爾遇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也就是海蓓和小白的媽媽娜莉塔。接下來的故事有些俗套,娜莉塔拋棄了一直仰慕她的魔法神殿繼承人巴拉松,幸福的跟隨著墨利菲爾私奔了。

    娜莉塔在珈藍島生活的十年裡,身體卻變的越來越差。為了保證她能順利的生下孩子,墨利菲爾在十年後,決定再次踏上西歐大陸。

    然而,再一次重歸故地,墨利菲爾的行蹤卻始終沒能瞞的過在西歐大陸上根深蒂固的魔法神殿。娜莉塔生下海蓓與小白的那段時間,兩個男人在房屋外大打出手。最終,天地震怒、風雲失色的異相終止了他們的打鬥,娜莉塔也在兩個孩子出生後,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海蓓與小白公主,一個出生時為人形,一個出生時為狼型。

    為了爭奪兩個孩子與娜莉塔的屍體,巴拉松和墨利菲爾又不顧一切的戰鬥起來。但在西歐大陸上,始終是墨利菲爾吃虧。最終不敵的墨利菲爾只搶到了小白,在珈藍島關閉前,匆匆返回了自己的故鄉。

    而在那之後,每隔十年,墨利菲爾與巴拉松都會展開一場大戰。戰場有時候選在西歐大陸上,有時候則直接在珈藍島上。所以,西歐大陸上那些關於獸人可以摧毀整個國家的傳聞,多半都是墨利菲爾與巴拉松聯手的傑作。

    「這……可能嗎?他是吹牛的吧?」聽完墨利菲爾的敘述,海蓓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將咨詢的眼光投向了即墨。

    墨利菲爾望向海蓓眼神中的沉痛,怎麼也不像是作假,而他所細數的每一個經過,似乎都有理有據不像是瞎編。即墨看了看懷中的海蓓,又看了看目光誠懇的墨利菲爾,忽然眼神一閃,斬釘截鐵的怒喝道:「你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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