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龍鳳涅槃 第一章 ： 遭遇龍騎士 文 / 桂林
即墨所冒充的可以號召統領整個西歐大陸的聖閣狂戰，究竟是什麼樣的強者？
與聖閣同等地位的魔法神殿，擁有著聖女身份的小魔女海蓓，竟然在絲洛的面前擄走了即墨…………
一隻老狐狸，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能栽在一個年輕獵人的手中呢？
答案很簡單，在它輕敵的時候。
莫扎帝這只縱橫了西歐大陸近百年的老狐狸，只是一個不經意間，竟然栽到了即墨無心設下的圈套中。想當初，自己在答應的時候還慶幸不已，以為撿了個大便宜，沒想到，學習語言竟然是這樣痛苦的事情……
好幾次，莫扎帝幾乎都想要把自己的宮廷御用教師牛百萬趕出御書房外，但是一想起即墨板起臉來的樣子，他就自動中止了這種想法，並告訴自己：堅持一會兒，再堅持一會兒……
牛百萬是莫扎帝下了御旨，專門從民間招攬到的，精通中洲和西歐大陸兩種語言，並且對貴族禮儀有著一定研究的老師。原本，他只是一個販賣東西方貴族婦女所用的高檔物品的走私商人，眼下有了這樣做國王老師的機會，他得意的差點兒忘了自己的姓名。
不過，這種飛黃騰達的優越感，僅限於他見到即墨、絲洛、蘇菲和索科四人之前。在看到莫扎帝都對他們四人陪著笑臉的時候，牛百萬這才知道：原來與自己同船來到西歐大陸的，都是這麼誇張的人物。
讓全民都統一語言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於莫扎帝來說，那是必須要做到的死記硬背，但是對於普通的民眾，這樣的威壓也許只會起到反效果。為此，即墨特地請莫扎帝號召弗裡蘭薩全國的貴族和官員，在各個州郡都設立了考核點。凡是學習中洲語最快最有天賦的人，都會在每一次的考核中得到豐厚的物質獎勵。
當然，這種辦法對於普通的平民，甚至是貧民，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然而，那些思想古板，認為西歐語才是最完美語言的貴族們，根本不把即墨的統招放在眼裡。一方面，他們把這次語言的學習當作是莫扎帝要掀起再一次政變的前兆，另一方面，他們把國王派來的老師晾在一邊，把中洲語和西歐語中諧音的部分編成是順口溜一樣的笑料，在弗裡蘭薩上層的貴族圈裡流傳。
可是，他們萬萬也沒有想到：那個傳說中無比神秘的聖閣狂戰，這場行動的發起者，竟然會真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而且，在半個月以後，他還發起了一場巡遊，檢查所有弗裡蘭薩國民的中洲語掌握程度。掌握的好的，會得到一個甚至是一千個金幣的現場獎勵，而掌握的不好的，不論是什麼身份，都要當場接受罰款和鞭笞。
聽說國王陛下都被他罵的狗血淋頭呢……
聽說北方郡都那裡最大的地方外藩貴族弗弗裡大公爵，因為通用語沒有學好，被那個欽差大人下令扒下衣服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打了一百鞭。氣不過的弗弗裡公爵當夜就發動了叛亂，卻被那個欽差大人在十萬大軍之中活捉，直接送到國都裡交給國王陛下發落……
何止是十萬大軍？明明就有上百萬，而且，其中還有一千個魔法師。欽察大人在這種陣容中來來去去有如出入無人之境，他接觸到弗弗裡大公爵的那一剎那，公爵就立刻化作了一道白光消失了……
那當然，聽說那位欽差大人是聖閣狂戰……
一路行來，即墨耳邊所聽到的，都是諸如此類的議論。躺在寬大的臥車中，即墨與絲洛相對苦笑，他在弗裡蘭薩人民的心目中，似乎被神話了。
不過，「聖閣狂戰到底是什麼東西？」即墨掀開車簾，問坐在車伕旁邊的蘇菲。
「主人，在西歐大陸上，幾乎沒有我不清楚的事情，但是，關於聖閣狂戰，我也要很抱歉的告訴你，我不知道。」蘇菲無奈的聳了聳肩，「聖閣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沒有人知道它的總部在哪裡，也沒有人知道它究竟擁有多少名戰士。現今西歐大陸對於他們最深的瞭解就是，那些聖閣狂戰們，從來都不會輕易出現。他們總是單獨行動，每次行動都會引起西歐大陸上一起大的動盪。至今為止，大陸上只有一個叫做烏托邦的國家，國主的密室裡還保留了當年聖閣狂戰來臨時的畫像，那正是烏托邦建國的時候，西歐大陸上竟然同時出現了兩個聖閣狂戰……」
「等一下。」眼看著蘇菲越扯越遠，即墨不得不開口打斷了她，「我們先不討論聖閣的歷史了，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莫扎帝會認為我是聖閣狂戰？」
「這我怎麼會知道。」蘇菲乾脆利落的回答。
「算了，沒事了，你繼續吧。」即墨被一旁馬車內無數殺人的目光看的有些厭煩了，放下車簾退回到車廂裡。蘇菲這傢伙，真是有著惡嗜好。自己明明是個雙性吸血鬼，卻以勾引那些稚嫩的年輕人為樂。那些年輕人繼而就把即墨當成他們的假想敵，每走到一個地方，麻煩就接踵不斷的追過來，讓即墨不勝其煩。
即墨的擔憂一點兒都沒有錯，此時，在他們輕便馬車的周圍，已經跟隨了足足二十多輛馬車了，而且，這個數目還有明顯增多的趨勢。蘇菲這個傢伙，大概還覺得場面不夠大，正左右拋著媚眼，不時的掀開輕便裙裝上蓋在胸口的紗巾，引得周圍的群狼們眼神好像燈泡一樣一閃一閃。
本來，如果即墨三人還在欽差出行的隊伍中，就不會有這種麻煩了。可是，在三天前，即墨就脫離了巡遊的隊伍，只帶著絲洛和蘇菲兩個人，踏上了另一條與原定路線略有分歧的路途。
當即墨三人到達了他們目的地的前一站……達謨客城時，排列在他們後面的馬車隊伍已經長達一里了。
達謨客城只是一個中等的小城，自然不會被列為大型考核點。可是，在即墨研究西歐大陸的地圖時，發現這個達謨客城，竟然十分接近西方魔龍王蘇格拉底所居住的魔龍谷。
西方魔龍王與東方龍神的嗜好明顯不同，又或者可以說，西方所有高階的魔獸或者是神獸，都有非常強烈的佔地為王的心理。相對於中洲大陸神龍島的虛無縹緲，橫跨弗裡蘭薩和周邊三個國家的魔龍谷則堂而皇之的告訴人們：這裡是偉大的西方魔龍王蘇格拉底的領地，擅入者，死。
達謨客城並不是即墨此行真正的目的，他是想要趁著這次機會，去魔龍谷一探。蘇格拉底在西歐大陸人民的心中，就像是一個性情暴虐的神靈。如果擅入它的領地觸怒了它，那麼魔龍谷周圍的城鎮和鄉村肯定會第一個遭殃，所以，即墨也不好大張旗鼓的說要去魔龍谷，畢竟為了找一條龍而與無數的平民為敵，並不是他所希望看見的。所以，他選擇了以輕便馬車代步，探訪完魔龍谷後，再趕往下一座大的城池，與浩浩蕩蕩的巡遊隊伍會師。
進入達謨客城之後，車伕按照即墨的吩咐，找了這裡最大的一家旅店投宿。這家名叫西頓的旅店，最高的建築也不過是那座全是上等包間的三層小樓而已。
即墨彈給車伕幾個金幣，換來他感激涕零的連連道謝。打發他去自己找樂子之後，即墨帶著蒙著面的絲洛，和蘇菲，向那座三層小樓的住宿登記大廳走去。
「給我來兩間上房。」經過了半個多月的訓練後，弗裡蘭薩幾乎所有的國民都能聽得懂，並且說出正確的中洲語了，而其中掌握最熟練的，莫過於那些從事服務行業的人們。
「兩間？」那個看見蘇菲後眼前一亮的服務生腦海中翻騰著齷齪的想法，嘴裡不自覺的就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有什麼問題嗎？」即墨冷冷的一瞪，頓時把那個服務生從旖念中嚇醒，「沒……沒什麼問題。這位客人，請您在這個本子上登記一下，我馬上帶您去收拾好的房間。」
在西歐大陸上，連住宿都這麼麻煩，還需要登記？即墨不耐的皺起了眉頭。這一路巡查而來，即墨居住的都是官員貴族的府邸，或者是莫扎帝建設在大城市裡的行宮，從來沒有居住過中小型旅館。而他唯一一次居住五星級酒店香里拉的時候，懾於他魔法師的身份，侍衛長哪裡敢讓他登記？
不過，那個本子上已經交錯著用兩種文字寫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大概這種中小型旅店裡，是真的有這種規定吧。即墨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寫自己的真名呢？
還是瞎編一個好了，以免橫生枝節。即墨剛剛作出了決定，想要開寫時，一隻長滿黃毛的大手從旁邊伸過來，一把將他手中的登記本搶了過去。
在他的手指挨上登記本的那一瞬間，即墨就作出了無數的想法和動作。但是他拿出和收起符咒、搭上那隻大手的脈門又收回去的動作，只是在一剎那間就完成了。即墨不想引人注意，只是一個登記本而已，這隻手的主人這麼心急火燎的搶它，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最重要的是，這隻手的主人，從三天前開始，就一直跟在他們的馬車後。儘管他極有可能只是垂涎於蘇菲火辣的身材，但是即墨還是想親自確定一下，他究竟是不是別有用心，想要跟在自己身後壞事？
「你這個鄉巴佬，是不會寫字吧？那就別佔著登記本不放，你雷歐大爺要把這座樓裡的上房都包下來。」那個身高足足超過兩米的彪形大漢隨手將登記本扔到了櫃檯後面，拍給那個服務生幾根金條。
「可是，那位先生是先來的……」服務生猶豫了一下，但尚且存在的責任感與良知讓他並沒有立刻接受那幾根攤在櫃檯上的金條。
「先來的又怎麼樣？他登記了嗎？我怎麼沒有看見？」雷歐擺明了是要耍賴，但是當他面向蘇菲時，立刻又換了一副表情，「美麗的小姐，如果您和您的姐妹沒有地方住的話，我可以免費請你們入住這家旅店的任何一間上房。我對待女士，可是很溫柔很有禮貌的，不像某個沒有教養的傢伙……」他故意拖長了語調，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瞟了即墨一眼，「竟然讓美麗的女士在馬車外接受風吹日曬，就算是厚此薄彼，也不能做的這麼明顯，連我們這些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沒錯，像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傢伙，你早就該拋棄他了……」
「真是個人渣。」
周圍那些同樣跟隨在即墨馬車後的公子哥兒也紛紛的附和道，而且，語言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向。
蘇菲滿面通紅，尷尬的望著即墨輕聲說道：「主人，對不起，我也沒料到這些人會這麼無聊，我立刻就把他們全部解決掉。」
「算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總是不好，我還有事情要做，也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的行蹤。」即墨直接將那些傢伙的抨擊過濾在腦後，從儲物戒指中隨意掏出一顆拇指大小的明珠來放在櫃檯上，「這整座旅店，我全包了，把那些不相干的人全部趕出去。」
即墨拿出的那顆明珠，是牛百萬「孝敬」給他的，原本是高等貴族才能夠擁有的東海明珠中的珍品，色澤溫潤，光彩照人，從成色上來看就明顯比那幾根金條高了百倍不止。
望著手裡價值萬金的明珠，那個服務生的眼睛都直了，囁喏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這算是什麼？那二十多個想要鬧事的傢伙們，一時間都被即墨的「奢侈」驚呆了。半晌，雷歐才反應過來，大聲嚷嚷道：「你……你這分明就是仗勢欺人，你以為就你有點臭錢？想要拿這顆小珠子來壓人，未免還少了點兒……」
說歸說，但再也不見雷歐有掏金條的動作，周圍的那些公子闊少們也只是在一旁跳腳，畢竟誰也不會像即墨那樣，隨身帶著價值萬金的東西隨便亂跑。
但是，這些年輕人們，最要的就是面子。撇去先前看上蘇菲的目的不算，就只是即墨在財勢上壓他們一頭，讓他們在美人面前十分丟臉的舉措，就給了他們向即墨動手的理由。由雷歐為首，那二十多個公子哥兒，還有他們的保鏢和隨從，幾十個人將旅店一樓的登記大廳擠了個滿滿當當。所有人都捏著拳頭，帶著滿臉的獰笑向即墨逼去。
看來，今天是再不想動手，也得動手了。即墨歎了一口氣，阻止了蘇菲向自己請命的舉動。極度危險的絲洛，當然不能讓她動手，蘇菲下手也狠了點兒，而且動手的過程也太驚世駭俗。為了將影響降到最低限度，即墨決定親自動手，嚇跑這些小嘍囉們，這樣至少在一兩天之內不會暴露自己一行人的行蹤。有了這一兩天的時間，足夠即墨去魔龍谷中一探了。
即墨下手很有分寸，沒有過多的花招，也沒有絢爛的光影，甚至連一張符咒都沒有用到，對著這些酒囊飯袋用符咒，簡直是對咒術士職業的侮辱。所有的攻擊都是一擊必中，既讓那些人失去了還手的能力，又給他們留了一絲逃跑的力氣，即墨在這一點上的把握，可以說是爐火純青，無人能出其右。
一時間，登記大廳裡嚎哭陣陣，慘叫連連，雷歐捧著折斷的右臂驚恐的向後退去。在他對面，換成了即墨滿臉獰笑的向他逼來。作為這場爭鬥的挑起者，即墨並沒有打算這樣輕易的就放過雷歐，好歹要讓他吃點苦頭，要不也枉費了自己這天界的強者，裝扮成一個普通人向他們動手的屈辱。
猛然間，一股涼意自即墨的頸後升起，那是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好像是被一頭兇猛的魔獸盯住的感覺。即墨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偏頭，一柄金色的飛刀擦著他的髮根飛了過去。在他對面，雷歐圓睜著雙眼，額頭上插著一柄飛刀，滿臉不甘的緩緩沿著牆滑了下去。
鬧出人命了？
大廳裡的公子哥兒們，先是愣怔了一下，緊接著哭爹喊娘的向大門外跑去。可是，還沒等他們跑到門口，一股旋風平地升起，將那兩扇樺木包金絲絨大門「砰」的一聲緊緊合上。
「你們這些人，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樓下吵嚷，打擾我的休息，你們全部都該死。」一道陰冷卻低沉霸道的嗓音在即墨身後的樓梯口處響起。
即墨緩緩的轉過身去，樓梯口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人。乍一看到這個年輕人，即墨總覺得有些臉熟，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看見過他。
即墨的眼神，與那個年輕人的眼神對上。對方神態毫無變化，甚至連嘴都沒張，卻發出驚異的聲音：「咦？你竟然是被詛咒者。」
是……腹語嗎？
即墨仔細的打量著那個年輕人，卻怎麼也不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異樣來。他穿著貴族日常的輕裝便服，脖子上還纏著一條黑色的狐皮圍巾。雖然這身打扮在初秋的時節內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但也許這是一種新流行的時尚也說不定呢……
即墨沒有貿然的用神識探測，在經歷過一次共工事件之後，他對這種探測方式的使用更加小心翼翼起來。他只是憑直覺，感到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擁有著一種極其龐大的能量。這種能量通過空氣散播出來，所形成的實質性的威壓，將那些普通人壓迫的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連頭不敢抬起來一下。
不過，只是這種性質的威壓，對即墨起不到任何效果。在蘇菲那邊，絲洛也展開了自己的域。被安詳、撫慰和激勵幾種正面輔助能量施加在身上，蘇菲的情緒明顯好轉了許多，臉上也稍稍恢復了血色。
「不愧是被詛咒者，竟然能夠抵抗得住我的威勢，你的女人們也不錯嘛。」那個年輕人又是喈喈的怪笑了幾聲，「像這樣膽色的美女，跟著你實在是浪費，不如轉投我這邊……」
龍有逆鱗，同樣，即墨也有，即墨的逆鱗就是他的女人們。看到自己的老婆，還有蘇菲……呃，蘇菲不算是女人，被這樣當著自己的面調戲，即使是泥菩薩也會起三分火性，更何況，即墨的脾氣本就趨向於一條暴龍。
「被詛咒者？你所說的是龍神的詛咒吧？」即墨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出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與龍族有著一定的淵源，因為普通的武者，哪怕是超越域界的人，也未必能看出自己身上的詛咒。「這麼說，你也是龍族的一員了？是龍神大陸上的傢伙們派你下來殺我的吧？那麼，就洗乾淨你的脖子等著，你以為我殺死那只睚眥，還解決不了你這隻小泥鰍嗎？」
即墨想來想去，也只有這種解釋，能夠完美的詮釋自己現在所遇到的情況。沒想到龍神大陸的那些傢伙們動作還真快，自己剛來到西歐大陸沒一個月，就遇到了它們派遣下來的殺手。雖然，即墨沒有絲毫信心能夠解決的了對面的這個傢伙，但是在此之前，大話是必須要說的，一方面可以打擊敵人的士氣，另一方面，可以拖延時間，讓絲洛和蘇菲先離開這裡。
可是，絲洛和蘇菲這兩個笨蛋，此時卻快速的移動到即墨身旁，一左一右緊緊的護衛著他。
……面前可是一隻至少九階的龍啊，即墨快要抓狂了，不停的向絲洛打著眼色，可卻換來了她堅定的搖頭。
罷了……即墨的心中湧過一陣暖流，在明顯知道對方強大的情況下，絲洛和蘇菲，一個都沒有拋棄他先行逃跑，這也讓他更堅信了二人對自己的忠實。
「你說什麼？你殺死的是睚……睚眥？」對面的那個人表情仍舊不變，但略帶驚慌的聲音卻出賣了他的情緒，在片刻死一般的沉默後，那個暴虐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臭小子，竟敢欺騙我？西歐大陸上怎麼可能會有睚眥的出現？龍騎士，給我衝上去，將這個小子撕成碎片。」
龍騎士？龍騎士在哪裡？西歐大陸上竟然也有龍騎士？即墨一直以為自己才是把龍當作騎寵的第一人呢。
即墨絲洛還有蘇菲三個人正東張西望的時候，那個立在樓梯口的年輕人如一陣旋風一般衝了過來。
自己要來打就說自己來嘛，竟然還搞這種聲東擊西之計。即墨被這個奇怪的年輕人卑鄙的做法惹怒了，一偏身閃過了他手中刺來的飛刀，幾道凝滯咒被施放在他身上，還有他身邊的空氣裡。
也幸虧即墨多放了幾道凝滯咒，那個年輕人手中的飛刀在一扎不中之後，竟然奇跡般的脫手而出，拐了個彎向即墨追擊而來。在飛刀柄和那個年輕人的手腕間，連著一道細細的金線。
凝滯的空氣讓那幾道如同閃電一般的飛刀攻勢稍微變慢了一些，也就趁著這剎那間的工夫，即墨雙指夾住了它，怒聲喝道：「你，是叫龍奇士對吧？作為一個被我殺死的強者，你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聽清楚了，我是從中洲大陸來的，青雲帝國一字並肩王即墨。」
那些公子哥兒早就趁著即墨與這個年輕人起爭執的時候，悄悄的跟著那個服務生從大廳的後門跑了。現在，整個大廳裡，空蕩蕩的只剩下即墨、絲洛、蘇菲與那個年輕人四個人，當然，還有一個死人，躺在牆角邊圓睜雙眼的雷歐。
「你說你是從中洲大陸來的？青雲帝國的一字並肩王即墨？」那個年輕人眼神閃爍了幾下，忽然開口了，嘴裡發出的卻不是剛才那種嘶啞低沉的聲音，「這麼說來，你不是應該在趕往密西比裡的路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