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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 奇跡之旅 第八章 : 困惑 語言障礙 文 / 桂林

    首席魔導師?首席魔導師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馬羅?騎士們驚疑不定的相互傳遞著眼色。最終,那個長的像棕熊一樣的大個子騎士基洛匆匆轉身離去,接過一旁的士兵遞來的韁繩,放馬向城主府的方向奔去。

    原本都想要開打的即墨,發現那些騎士們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大劍,不僅有些奇怪。在蘇菲的解釋下,即墨才明白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不禁有些好笑。這樣的情形,自己在中洲大陸時,也經歷過一次。只是不知道這個馬羅城的城主,會不會像清水平原上的那個胖子城守一樣,當真就地從城主府內一路滾過來。

    等待的時間一樣漫長,索科索性移駕到城門內側的陰涼處,用土系魔法在空地上做出一把椅子,又拿出一方絲綢手帕來,鋪在椅面上坐了下來。他露出了這一手之後,倒取得了大多數騎士的信服。魔法師在西歐大陸上也是一個人丁較為稀少的職業,即使只是能瞬發出低級的土系魔法,那至少也有大魔法師的水平。

    索科心滿意足的接受著人們羨慕的眼光,但是,從空地的那一邊,傳來的那陣喧鬧聲,卻將他苦心經營的優越感破壞殆盡。

    「太神奇了……」

    「真是沒有想到,您也是一個魔法師啊?」

    類似於這樣的話語聲將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甚至是那些騎士們也紛紛轉向那頭去看熱鬧。索科本來還一動不動的在椅子上端坐著,但是隨著呼聲越來越高,他終於按捺不住,站起來拔開身前阻擋視線的人群。

    即墨、絲洛和蘇菲的那一邊,簡直可以用極度享受來形容。即墨趴在一張極為寬大的玉床上,由絲洛輕柔的小手替他捏著肩膀,蘇菲拿出隨身攜帶的小豎琴,叮叮咚咚的彈奏著悠揚的樂曲,只是配舞的陣容稍微有些粗糙,是由即墨製作的傀儡符中那些黝黑的傀儡們來完成。不過,那些傀儡們雖然其貌不揚,身體的柔韌性倒是極佳,只是在舞蹈中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一些剛猛的動作,看的圍觀的人哈哈大笑。

    隨手彈給城門邊水果店老闆幾枚金幣,那個同樣金髮碧眼的老闆,立刻送上了自家店裡最新鮮的柑橘與紅提。即墨隨手一揮,一道春水咒飄過,那些紅提立刻變的晶瑩剔透,看起來就讓人垂涎欲滴。

    絲洛拿起一個黃澄澄的柑橘,化氣為刃,眨眼間將它切成了八瓣,直到那些柑橘落在即墨所結出的冰盤裡時,甜美的汁水才從橘肉中緩緩流出,但立刻在冰盤的寒氣下結成了橙黃色的冰珠。

    「好……」圍觀的人群中猛然爆發出一陣歡呼和尖叫。

    看到那些人歡呼雀躍的樣子,即墨和絲洛唯一的想法就是:這些西歐大陸的人,簡直是太瘋狂了。不僅有在大街上圍觀的習慣,連別人吃點水果,都要這樣大驚小怪。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兩列穿著軟銀絲甲的親衛兵撥開了人群,以方便後面那個身形矯健的中年人進入。

    此時,馬羅城的城主奧賽羅心中無比忐忑。據基洛來報,魔法神殿裡首席的魔導師居然來到了自己的城池,還被手下的士兵攔住,這讓他有了種如坐針氈的感覺。魔法神殿是凌駕於西歐大陸所有國家之上的存在,其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證明魔法師在西歐大陸上絕對卓越的地位。且不論這個所謂的魔導師是真是假,只要讓馬羅城中魔法神殿裡的那些老傢伙們知道自己這樣怠慢他們的首席魔導師,恐怕會在第一時間內來找自己拚命。

    所以,一聽到基洛惹下了這個大麻煩,奧賽羅就馬不停蹄的率先奔向東城門,留下基洛督促手下們趕出城主府上最華貴的馬車來迎接貴賓。

    衝進「包圍圈」的奧賽羅,根本就沒有看到在人群後咬牙切齒雙手握拳的索科,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面前那些可以活動的傀儡人,還有絲洛的美貌,和蘇菲的火辣身材吸引住了。但是,作為一個心智嚴明的軍人,他立刻從這些讓人震驚的元素中恢復了神智。下一刻,他就感受到了一種威勢,讓他頭上的冷汗瞬間流進脖頸的威勢。

    那種威勢,來源於那個斜靠在錦被上,一邊享受著美人服務,一邊斜眼瞅著他的年輕人身上。

    魔法師可以依靠魔力波動來判斷一個人魔法能力的高下,而出生入死,打過無數場戰鬥的軍人,卻有著無比敏銳的識覺神經。奧賽羅在那個男人不經意流露出的威壓下,幾乎想要立刻拜倒在地上。那不僅僅是隱埋在柔和之下的血腥暴戾之氣,還摻雜著睥睨天下捨我其誰的王者之風。再結合他所展示出來的超群的魔法技能,奧賽羅幾乎在第一時間內就確定了他的身份……魔法神殿的首席魔導師。

    看來,自己一直以來真是低估了魔法神殿。他們的首席魔導師竟然是一個魔武雙修的傢伙?而且,奧賽羅敢肯定,面前這個男人的武技,絕對在身為白銀戰士的自己之上。

    要知道,在西歐大陸上,平均每一萬個人中間,才會出現一個戰士,而每一萬個戰士中間,才會出現一個青銅戰士,以此類推,像達到自己這種程度的白銀戰士,不是久經沙場身經百戰的勇士,就是武技世家傑出的天才子弟。至於黃金戰士,很少,整個西歐大陸,所有的國家都算在內,所擁有的黃金戰士也不過寥寥幾人而已。

    懷著對即墨無邊的敬意,還有些許的惶恐,奧賽羅上前一步,行了個標準的騎士禮,「尊敬的魔導師大人,請原諒我屬下的無禮。馬羅城城主奧賽羅,謹以最誠摯的心情,請魔導師大人到在下府上做客。」

    「他在說什麼?」即墨看著向自己鞠躬的中年人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卻一個字都沒有聽懂,連忙回過頭來問蘇菲。

    整個「包圍圈」裡,明白事情經過又能夠聽得懂西歐大陸方言的,就只有兩個人了。蘇菲早已把豎琴丟到了床上,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而另一個人,則臉色鐵青的從人群中衝了出來,伸手搭上了奧賽羅的肩膀,「我說,你這個……」

    戰場上養成的敏捷性讓奧賽羅第一時間內攫住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展開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如果不是忌憚身後的人是首席魔導師的隨從的話,僅僅從剛才背後傳來的殺意,奧賽羅就會毫不猶豫的掐斷這個人的脖子。

    可憐的索科像一條麻袋一般被摔在了堅硬的石板路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只是一個城池的城主,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下手。殷紅的血液順著他的鼻管流了出來,浸濕了他身下的地面。索科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來,一張嘴,吐出了兩顆帶血的門牙。

    「城主大人,馬車已經準備好,可以請魔導師大人上車了。」隨後趕來的基洛分開人群,來到索科的身邊,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由有些奇怪,「魔導師大人,是誰把你絆倒了?車上有藥箱,請立即跟我上車治療吧。」

    「不必了。」索科怒氣沖沖的推開基洛向自己伸來的手,一束潔白的光芒從他的掌心升起,瞬間止住了鼻血的流勢,但已經掉落的門牙卻不是神聖魔法能夠恢復原位的。盛怒之下,索科高聲的念起了咒語,整條大街上頓時飛沙走石,暴虐的風元素在他的雙手之間不斷匯聚。

    「魔導師大人,請息怒。」奧賽羅在千鈞一髮之際,硬著頭皮上前去打斷了索科的魔法。如果有選擇的話,他寧可自己現在能有個地縫鑽進去,這樣就不必面對魔導師那氣到萬分猙獰的臉了。

    但是,事情卻偏偏朝著他最不願意想像的方向發展。索科在無故被攻擊,又被打斷了魔法釋放過程之後,再也顧不上貴族的風範,跳著腳兒指著奧賽羅的鼻子大罵:「你給我等著,你這個愚昧的匹夫,我遲早會讓你因為今天的魯莽而付出代價。」

    說著這些狠話,索科卻沒有耽擱,憤怒的推開圍觀的人群,沿著馬羅城的大道,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裡。

    通過蘇菲的解釋明白了此時狀況的即墨不禁莞爾。不過,他也沒有打算要幫助這位看起來極其可憐的城主大人去拉回索科,而是將身旁的東西都收進了儲物腰帶中,和絲洛蘇菲二人一起,離開了這個萬眾矚目的「包圍圈」。

    一時間,原本極為熱鬧的東城門外,只剩下奧賽羅一個人垂著腦袋,沮喪的站在原地。基洛小心的湊上去問道:「城主大人,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接下來?」奧賽羅渙散的目光因為基洛的這一句話而找到了焦點,似乎是被蠍子狠狠扎到了一下,他飛快的蹦了起來,「趕快找到整個馬羅中所有的戰士,死守城主府,同時把府裡的家眷全部轉移出去,快,一定要快……」

    即墨三人沒有去別處,只是找到了馬羅城裡,索科口中的那個五星級的大酒店。來到西歐大陸這麼多天,即墨還沒有好好的吃一頓飯洗一個澡呢,既然索科把這個酒店吹的那麼玄乎,那麼即墨倒是要看看,它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

    高,實在是高……

    即墨站在那足有十幾層的高樓面前,首先為它的高度而感歎了一番。西歐大陸上的房屋建造技術明顯要比中洲大陸要高明許多,從馬羅城的外觀,還有街道兩邊民居的建築規模就可以看得出來。在中洲大陸上的居民普遍還習慣於一層,最多兩層的建築時,西歐大陸上的民居已經發展到四層、甚至於五六層的高度了,但是,即使是五六層的高度,也無法跟即墨面前,這座足有四十多米高的樓層相比擬。

    足有七八米寬,近兩米高的鑲金嵌銀的大門兩邊,站立著穿著大紅色呢子禮服,頭戴同色寬簷帽的侍者,他們禮貌的替進進出出的人們拉開五光十色的琉璃大門,為他們提攜較為沉重的行禮或者是包裹,或是接過那些穿著曳地長裙的貴婦人們手中的小狗,以方便她們提起自己的裙擺跨越那道高高的門檻。

    通過蘇菲的翻譯,即墨得知了在自己面前的這座酒店的名字……香里拉洲際大酒店。至於在它的名字之中為什麼會加入「洲際」兩個自,即墨並不知道,只是,在他們三個人站在酒店大門前的時候,那些看起來彬彬有禮的侍者們,卻直接伸出了手臂,做出了驅趕的手勢。

    「主人,他們說咱們不是貴族,不能入住這座五星級的大酒店。」蘇菲的翻譯讓即墨怒從心底起。在他看來,西歐大陸的酒店與中洲大陸的飯莊或者是客棧一樣,開門就是為了招攬客人的,哪有把客人向外推的道理?

    即墨冷冷的哼了一聲,隨手從儲物戒指中倒出了一堆金幣,直接將那個阻攔自己的侍者埋在了金幣堆裡。這一舉動讓那個侍者驚得臉色慘白,但是他仍舊連連搖著手,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的鳥語。

    「主人,他說即使是再有錢的人,只要不是貴族,香里拉酒店也不會接待。」告訴即墨這句話的時候,蘇菲有些為難。身為西歐大陸上的原居民,她比較清楚那些所謂的貴族們有多麼重視自己那虛華的名譽,貴族的身份並不是用錢可以換到的。她倒不是擔心即墨會被這些無禮的侍者氣死,而是怕他那如同惡魔一般的脾氣爆發,將這馬羅城中唯一的五星級大酒店拆成碎片。

    果然,在聽到蘇菲的回答後,即墨的瞳孔霎時間變成了濃重的墨黑色,這是他即將發怒的前兆。

    可是,即墨並沒有像蘇菲所想的那樣,暴怒的炮轟酒店的大門,而是在空氣中畫了個奇異的符號。那個符號在完成之後,就立即沒入到阻攔即墨他們的侍者的額頭中,那個侍者立刻僵在了原地,就好像被施展了定身咒一般。

    這就是即墨在飛克羅號上研究了好幾天的結果,初步將咒術與邪語師的詛咒結合在一起的最新攻擊方式。雖然在刻畫了五層符紋後,即墨已經能夠瞬發那些低級的小咒術了,但是一般常用的能夠在大面積裡起到作用的咒術,卻還是需要符咒為介質才能夠做到。即墨在研究邪語詛咒時沒有取的什麼突破性的進展,倒讓他琢磨出了這個將邪語字符當作是介質的最新瞬發咒術的方法。這樣一來,即墨所瞬發出的咒術裡,不僅有它原有的作用,還能附帶上邪語字符中所帶有的根本詛咒。

    看著那個侍者眼淚鼻涕一起向下流,卻苦於身軀不能動彈,連擦都不能擦一下的慘象,蘇菲非常慶幸自己選擇做了即墨的手下,而不是敵人。即墨那強硬起來不是人的心腸,還有他層出不窮的手段,讓身為吸血鬼親王的蘇菲都自愧不如。

    上前一步替即墨和絲洛拉開了大門,香里拉酒店裡奢靡而典雅的氣息向著即墨三人撲面迎來。大理石鋪就的地板上光潔可鑒,經常行走的地方都被鋪上了厚厚的羊絨拉毛地毯。各種各樣珍奇的植物,被散落的擺放在足有上千平米大廳的內部。黑色水晶所打造的一人多高的櫃檯內,有穿著黑色馬甲,小鬍子修剪的整整齊齊的侍者,正細心的為貴婦人們所帶的寵物辦理暫時托管的業務。

    這一聲輕微的門響,卻如同一道炸雷一般,將酒店大廳中流水一般暢快的節奏打斷。即墨、絲洛,還有蘇菲三人,穿著平民的服飾,大搖大擺的自酒店的大門正中走了進來。

    那些貴族,還有他們的老婆們,一輩子也沒有見到過,甚至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一個平民,竟然也能夠大搖大擺的走進香里拉酒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都驚呆了,大廳裡一時變的靜悄悄的,連每個人的呼吸聲都能夠清清楚楚的被聽到。不知道是哪位貴婦人的小狗被她失手從懷中放開跌到了地上,那一串尖利的狗叫聲,打斷了那令人尷尬的靜謐,也讓每個貴族都清楚的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這是……這是?」一個穿著正統禮服的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胖子,義憤填膺的指著即墨三人大吼道:「這就是你們香里拉酒店的宗旨?竟然會容忍這些平民在這裡隨意的進出吵鬧?退房,我要求退房。」

    「沒錯,以我們高貴的身份,這些平民根本沒有資格與我們共處一室。」另外幾個思想陳腐的老貴族們也紛紛贊同他的說法。

    「對不起,各位尊貴的先生們,大概是門外的侍者出現了一點兒小事故,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狀況,放心,我們立即會處理。」片刻的呆滯之後,那群侍者中間,明顯是領班的那個留著油光可鑒大背頭的中年人,朝身邊的兩個手下打了個眼色。那兩個穿著黑色禮服卻仍舊顯得虎背熊腰的傢伙,擼起了袖子,凶神惡煞的向著即墨的方向走來。

    只是輕輕的一抬手,即墨又如法炮製,將那兩個想要對自己不利的傢伙定在了原地。空氣中又出現了一陣難言的靜默,那個大背頭的中年侍衛長眼珠轉了幾轉,忽然轉變了態度,十分熱情的迎了上來,「歡迎尊貴的魔法師大人來到香里拉酒店,您的到來讓敝店蓬蓽生輝,請問有什麼能讓我為您效勞的?」

    魔法師在西歐大陸上有著很崇高而特殊的地位,大多數的高級魔法師,都是各個國家所爭搶的寶貝,所以,一般的大魔法師都會有自己所屬國冊封的貴族稱號。那個見多識廣的侍衛長在第一時間內確定了即墨所使的是精神系的魔法,而能夠瞬發精神系魔法的人,至少也是魔導士的水平。

    聽到侍衛長這麼一說,那些原本還想要找事的貴族們紛紛不吭聲了。誰也不願意跟一個魔法師較勁,畢竟魔法神殿護短的作風,是整個西歐大陸人都清楚瞭解的事實。

    在這其中,唯一還不清楚事態發展的,大概就只有即墨,還有絲洛兩個人了。在那個侍衛長迎上來的時候,即墨差點兒就沒有給他也來一個改良版的定身咒,還好蘇菲在一旁及時拉住了他,把侍衛長的話翻譯了一遍。

    魔法師?自己看起來就那麼像一個魔法師嗎?不過,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那個侍衛長已經表達出了這樣明顯的歡迎之意,即墨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橫生枝節。但是,言語不通的問題還是讓他極為鬱悶,即墨沉著臉吩咐蘇菲:「叫他們開兩個最好的房間,我和絲洛一間,你一個人一間。收拾收拾,好好休息一下,我們再一起出來吃晚飯。」

    房間很快就準備好了,在即墨的金幣攻勢下,那些侍者的辦事速度至少提高了一倍。看著那侍衛長點頭哈腰的把即墨三人讓進貴賓專用的短距離空間傳送法陣,在大廳中的貴族們眼神中都摻雜進瘋狂的嫉妒。

    「這個鄉巴佬,一看就不是真正的貴族,仗著有兩個臭錢就來冒充,分明就是一個從鄉下來的土財主。」說話的仍舊是剛才那個率先挑事的胖子,一臉鄙夷的表情做的十分到位。

    「沒錯。」坐在他身旁,跟他的體型差不多的那位胖夫人,也滿臉嫌惡神色的說道:「像他們那種根本沒有受到過良好教養培訓的平民,遲早會露出馬腳的。那兩個女人,哼,恐怕連珠寶和彩鑽長的是什麼樣子都沒有見過吧?」

    「沒錯……」

    一時間,大廳裡的貴族們紛紛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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