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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 奇跡之旅 第三章 : 蘇菲的陰謀 文 / 桂林

    「難道你不想請我進去坐坐嗎?」蘇菲用她畫著濃重眼線的湛藍眼眸,向即墨拋了個媚眼,「讓女士站在門外可是很失禮的行為啊。」

    「不必了,你有什麼事嗎?有事趕緊說,沒事的話,請自便,我要休息了。」

    即墨硬邦邦的回絕讓蘇菲的眼中閃過一絲哀怨,「你就這麼討厭我嗎?我對你可是沒有什麼敵意的……」

    「可是我對你沒有絲毫好感。」即墨努力使自己的眼神不落到她的脖頸以上的地方,以免晚上睡覺會做噩夢。

    蘇菲臉上閃過一絲乖戾,但立刻又恢復了正常,用自己偉大的胸部硬是將即墨「擠」到了一邊,她死皮賴臉的進入到那間小小的艙室中,左右打量起來。

    「你到底要幹什麼?」在蘇菲的胸下吃了個小虧的即墨憤怒了,「我警告你,半分鐘內立刻從我的眼前消失,我雖然不喜歡打女人,但並不代表我不會打女人。」

    「你那麼凶做什麼?」蘇菲受到了驚嚇一般,連連拍著她那不斷湧動的胸脯,嬌嗔著向即墨飛了一眼,「我只是來向你解釋一下,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種女同志,對你的女人也沒有非分之想,請你不要誤會而已。」

    即墨怎麼也沒有想到,蘇菲來找他,竟然是為了解釋這個問題,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看見即墨的皺眉,蘇菲以為他不相信,連忙翹臀扭腰,向即墨挨近過來,「人家說的可是真話,不相信的話你可以驗證一下,我喜歡的一直都是男人……」

    看著那張不斷向自己湊過來的紅色大嘴,即墨的頭髮差點兒根根直豎起來,他想也沒想的掏出一張符咒來貼在蘇菲努起的嘴唇上。下一刻,蘇菲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個方向,走出即墨的房門外。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大響,即墨的決然將蘇菲氣的五官扭曲,原本就十分恐怖的臉此時只能用驚悚來形容。

    即墨貼在蘇菲嘴上的那一張,是用僅剩的一點兒賽木湖的湖水做成的顛倒符。這種符咒並不屬於咒之匙上記載的範圍內,是即墨利用反重力湖水的特性,用符咒將它儲存擴大再釋放出來而已。

    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填充過程,但對於即墨來說,他已經達到了千百年來咒術士一支都不曾想到和做到的高度……創咒。

    深呼吸了幾口帶著硫磺味道的空氣後,即墨總算把胃裡不斷的翻騰壓了下來。蘇菲真的像她所說的對絲洛沒有任何企圖嗎?即墨可不相信。不過判斷一件事情要有真憑實據,要知道蘇菲到底是不是女同志,看一看她回到自己房間後的所作所為,應該在一兩天之內就能判斷出來吧。

    原本即墨還在擔心,像蘇菲這樣,自己看不清實力的高手,會不會對自己放在她身上的那縷神識有所察覺。但是他立刻就發現自己多慮了,大概是西歐大陸的人都不注重神識修煉,所以蘇菲只是在門前憤憤的咬牙切齒了一番,接著一跺腳,怒氣沖沖的回到自己的船長室裡去了。

    「見鬼,這個可惡的傢伙,竟然會抵抗蘇菲小姐的親近。」蘇菲重重的一掌拍在寬大的書桌上,桌面上古木的顏色立刻如潮水一般的褪去,露出一幅隱藏在下面的畫。

    在自己艙室裡的即墨通過神識傳播看到了那幅畫,不由得大吃一驚。他立刻推翻了蘇菲對絲洛沒有企圖的想法,因為,那幅畫上所畫的,正是絲洛本人。

    「母親,是你安排的嗎?在二十年後,讓我又看見這個女人?」蘇菲喃喃的低語著,撫摩著書桌上絲洛的臉龐,「可是,她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她身邊的男人也換了一個。這個男人雖然比以前的那個強一點兒,卻依然是一個軟硬不吃的傻瓜。」

    即墨被蘇菲的自語弄糊塗了,原本他還以為絲洛長的很像蘇菲的母親,但是根據她後面的話來看顯然不是這麼一回事。蘇菲好像跟絲洛很熟悉的樣子,而她所說的絲洛身邊的男人,那個軟硬不吃的傻瓜,應該就是指自己吧……

    絲洛不可能坐過這艘船,那麼,能讓她引起誤解的,難道是……

    即墨為自己大膽的猜想而有些激動起來,但是,就在這時,他的神識卻明顯感覺到了蘇菲身後的一股精神波動。那股精神波動似乎也在朝這個方向探查,自己的神識與對方略一碰觸之後,它就立刻以閃電一般的速度縮回去了。

    「誰?」蘇菲一揮手,桌面又恢復了原始的古木顏色。她飛快的轉過身來,警戒的在身後的空氣中搜索著。吸血鬼一族天生具有無比敏銳的感知力,剛才她明明聽見身後出現了一道不穩的呼吸。

    空氣中憑空出現了一道黑影,漸漸的充實起來,現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形來。

    「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裡?」蘇菲心中的震驚可以說是無以復加。一個人在她身後隱身,而素以眼力和耳力聞名的吸血鬼親王,竟然絲毫沒有發現他的存在。蘇菲將這個原因歸咎到剛才自己的失神上,但心中依然充斥著揮之不去的陰霾。

    這個男人,是自己帶來的,拿著稀金船票住進飛克羅號上唯一的兩間頭等艙之一的客人。像這種長相平凡,看起來能力也不出眾的客人,自己並沒有太過注意,可是僅憑著他可以在自己的眼前任意來去這一點,蘇菲就立刻把這個笑容敦厚的中年男人列入到危險敵人的範疇。

    「我並沒有出現在你的房間裡,而是從你進來時就一直在這裡了。」那個中年人臉上還是掛著牲畜無害的招牌笑容,和善的好像蘇菲的鄰家大叔,「我只不過是睡不著過來溜躂溜躂,當然,如果你想要陪陪我,我也不介意。」

    竟然調戲自己,蘇菲嬌吒一聲,五指如鉤,飛快的向那個男人的面門抓去。眼看著就要觸及到那個男人的皮膚,蘇菲面上一喜,心卻在下一刻沉了下去。因為,自己的手上根本沒有任何的著力點,而在自己耳邊,卻吹來一股熱氣,「小美人兒,做事不要這麼暴躁,這次先放過你,等我辦完自己的事情,再來找你共度**。記住,我叫共工……」

    蘇菲的身體在她耳邊傳來熱氣時,就已經僵直住了。她清楚的察覺到自己與這個男人之間的差別,他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捏死自己,好像捏死一隻小螞蟻一樣。只是,那個男人並沒有做類似於捏死她的舉動,而是輕佻的把手伸進她胸口上的大洞,在柔軟之處狠狠的捏了兩把,緊接著消失在了空氣中。

    「共工……共工……」蘇菲失神的念了幾遍,忽然衝到盥洗室裡,對著馬桶拚命的嘔吐起來。吐完之後,她虛弱的打開了浴缸放水的開關,慢慢的脫下了自己身上本就不多的布料。

    蘇菲的這個舉動,讓即墨有些為難。俗語說非禮勿視,即墨還沒有飢渴到偷窺女人洗澡的地步。想想反正已經在她身上得到了足夠判斷形勢的信息,即墨乾脆把自己的神識收了回來。

    然而,即墨不知道,就是因為自己的這項舉動,讓他錯過了一個提前得知事情真相的機會。

    神識之間的收放,只是萬分之一秒的事情。但是,讓即墨料想不到的事情又發生了。在這萬分之一秒間,電光石火的工夫,自己外放的神識竟然遭遇到一記重擊。等即墨努力的搖晃著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他赫然發現,那個面貌和善叫做共工的中年人,粗糙的大手正抓著自己的那一縷神識,像逗弄小蟲一般不斷的將自己的神識揪來揪去。

    「果然有想要監視我的腦電波發出來。」共工的大手上彷彿有著無盡的魔力,即使是他鬆開手,即墨的神識也跑不出他的手掌範圍之內,「這個小妞也太小看我了,不過正好,拿回去研究一下,看看她究竟有什麼秘密……」

    他竟然能夠徒手抓住神識?即墨三魂嚇掉了兩魂半。原來共工是把自己的神識當作是蘇菲的了,但是,聽他的意思,好像他還有破解神識的本事。如果是這樣,那麼即墨所有的秘密……

    想到這兒,即墨果斷的將自己的神識引爆了。這一舉動讓他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時間,即墨臉色蒼白的癱倒在椅子上,眼神渙散的暈了過去。

    共工也不是那麼好過,他攥著即墨神識的右手已經被炸的焦黑一片,白色的手筋從噴湧而出的鮮血和黑紅相間的皮肉裡翻捲出來。神識爆破所引發的傷害與普通爆破的傷害不同,幾乎所有的治癒方法都對它無效,共工捧著不停滴血的右手,狠狠的咒罵了一聲,急忙回自己的房間裡治傷去了。

    「老大,老大,你怎麼了?」

    「即墨哥哥,你不要嚇我啊……」

    不停的搖晃和呼喚終於把即墨從無邊的黑暗中拉了出來。即墨費力的睜開眼睛,絲洛梨花帶雨的臉龐,與鰲厲長著三支角的大頭不斷在眼前晃動,漸漸的,從漫天飛舞的虛影,結成了兩個實影。

    「老大,你總算醒了。」看到即墨的眼神找到焦點,鰲厲長長的出了一口大氣,「你不知道,你昏迷的這兩天,大嫂都快急死了。」

    看著絲洛通紅的眼眶,和濃重的黑眼圈,即墨的心中浮上了一絲感動,「小傻瓜,你老公我哪有這麼容易就掛?哭哭啼啼的幹什麼啊?我只不過是身體不舒服昏睡了一下而已。」

    「老大的身體明明壯的像牛一樣。」鰲厲的大嘴巴換來了即墨一個虛弱無力的爆栗,它立刻飛到了艙室的那一角,委屈的抱著腦袋,「本來就是嘛,哪有人一睡就是兩天,還怎麼叫都不醒的,大嫂不擔心才怪呢。」

    「我竟然睡了兩天?」在得到了絲洛的肯定回答之後,即墨的心中也有些惴惴。看來,神識的自爆對於自己的大腦來說是絕對強烈的刺激,以後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即墨可再也不敢隨便將自己的神識外放了。

    不過,在即墨運用咒力來抑制自己腦袋裡嗡嗡作響的雜音時,卻發現了一個意外收穫。原本那些積存在胸口處虛無縹緲的念力,竟然歡呼雀躍的奔向自己的腦海,填充到那一塊缺損的神識的部位。即墨原本還有些擔心這樣的轉換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但適應了一會兒之後,發現並沒有什麼排斥的症狀,反而是胸口處的邪語卡片,因為周圍缺少了念力包裹,所以自動將即墨身體內的咒力向念力轉化。

    怪不得自己先前怎樣修煉念力也不成功,似乎它本身存在的位置,就應該在大腦裡才對。自己當日裡誤打誤撞,把邪語卡片不小心放進了胸口,現在卻變成了自己修煉念力的最大阻礙……

    想到這兒,即墨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現在他體內的念力已經達到了二層邪語師的水平。雖然念力的增長並不明顯,但即墨明顯的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即墨將念力透過指尖發射出來,在空氣中刻畫著三層邪語師所能運用的詛咒字符。但只是形成了一個字符,即墨體內的念力就已經告罄,閃爍著淡淡皎月般光輝的字符也慢慢消散在空氣中。

    還是得一步一步按順序來啊。即墨停止了浪費力氣,靠在絲洛的懷裡,吃著她喂向自己嘴邊的冰鎮水果。在火熱的岩漿包裹中,享受甘甜的水果,還有養眼的極品美女,整艘飛克羅號上,恐怕是只有即墨,才能有如此的福分。

    轉眼間,在飛克羅號上的日子已經過去了近半個月。這些天裡,即墨每天早晚都到甲板上去乘涼,中午和晚上則呆在自己的艙室裡,連絲洛都不知道他在搗鼓什麼。

    越接近地心,飛克羅號上的溫度就升的越厲害,甚至已經達到了令普通人恐怖的四十五度。那些去往西歐大陸的商賈們紛紛癱倒在整艘船中最涼快的甲板上,洗冷水澡已經不能解決他們的炎熱問題了,甲板上堆滿了大號的木桶,木桶上只有一根管子通向水面,肥胖的男人們把全身都縮在水中,只靠著那根管子來汲取他們需要的氧氣。

    身為接近域界的強者,這樣普通的溫度自然不能對即墨造成什麼困擾。他似乎突然有了閒情逸致,每天都會扒著飛克羅號上那層薄薄的晶壁觀察外界岩漿中的情況。讓他驚訝的是:岩漿中真的有魚。即墨原以為蘇菲那天所說的「把你們扔到岩漿裡去餵魚」只是一個笑話罷了,卻沒有想到,在那樣滾熱的金紅色岩漿中,竟然會真的有魚存在。

    岩漿是金紅色的,魚也是金紅色的,這樣的魚混雜在岩漿中,如果不是即墨有著非同一般的眼神,還真是看不出來。岩漿中的魚沒有眼睛,在它們的前額上長著一條長長的觸角。即墨不知道那條觸角對它們來說有什麼用,但是這些魚的身形,倒跟飛克羅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流線型的身軀,前端都會有像針一樣尖銳而狹長的細啄。

    與即墨同樣作息的,還有那個包裹的好像粽子一樣的金黃色頭髮的年輕人。也只有看著他時,即墨才會感覺到一絲燥熱。即使是感受不到周圍的溫度,但看著那些沸騰的岩漿和無處不在的火焰,也會覺得有些悶熱吧?即墨十分佩服這位仁兄,他看岩漿的眼神就好比看到溫潤的湖泊,而看到偶爾爆出的火花時,他唇邊漾起的迷醉笑容,彷彿是看到了溫室裡精心培育的鮮紅玫瑰。

    又是新的一天,即墨自艙室中的小床上睜開了眼睛,隨意的伸了伸懶腰,卻忽然發覺周圍的氣氛有了一絲變化。

    仍舊是悶悶的熱,但這會兒,甚至連身上貼著清涼咒的即墨都能感覺到空氣中焦躁不安的火熱分子了。怕熱的鰲厲縮在即墨的背後睡懶覺,怎麼叫也不肯起來。即墨只好簡單收拾了一下,信步走上飛克羅號的甲板。

    平日裡頗為冷清的甲板,今天倒是非常熱鬧。忙忙碌碌的蘇菲船員們正從一個特製的大容器裡舀出一勺一勺的冰塊,加入到那些商賈們浸泡的水桶裡。當然,這些冰塊並不是免費的,只是像飯勺那麼大的一勺冰塊,就被蘇菲賣到了一個金幣。

    真是個奸商,即墨給蘇菲做了這樣一個評價。

    原本打算到絲洛的房間中去找她,可是剛走到船身的中部,即墨就在甲板的尾部發現了絲洛的身影。絲洛竟然和蘇菲在一起,兩個女人,還有飛克羅號上僅有的幾個可以抵的住炎熱溫度的男人,正在船身後部的甲板上談笑風聲。

    看到即墨走過來,絲洛像一隻小鳥一般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胳膊,「即墨哥哥,蘇菲叫我們大家一起來看地心正中的景色呢。你怎麼這麼慢才來啊?再過一會兒就要錯過了。」

    蘇菲有派人去叫過自己嗎?即墨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睡的並不熟,可是絕對沒有聽到過任何聲音……

    蘇菲在即墨的目光下有意無意的轉過頭去,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們情緒上的細微變化,只有一個看起來非常強壯的商賈,望向即墨和絲洛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憐憫,緊接著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原本暗紅中參雜著金紅的岩漿,在地心正中,已經變成了完全的金紅色。灼灼的光彩像是初升的太陽,不斷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眼球。劇烈的沸騰使得這裡的岩漿更像是靜止一般,只有不斷爆出的金色火花,才像是這渾然一色的天地間唯一活動著的事物。

    「這金色的火花,是火之精華,由普通的火經過千萬噸的高壓凝聚而成。」船長蘇菲在這時充當了講解員的身份,向大家解釋這種地心深處瑰麗景色的形成緣由。

    即墨與大多數人一樣,沉浸在這種天地渾然一體的壯觀畫面中,但是,他心中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蘇菲這一大早,叫這麼多人起來,唯獨沒有叫自己,難道只是為了欣賞地心深處的景色?

    在這一生中難得一見的奇景中,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一點兒動靜。看到絲洛睜大了眼睛的可愛樣子,即墨的嘴角邊漾起一絲微笑,也跟隨著她的目光,望向薄膜外的美景。

    因為極動而顯得極靜的岩漿層中,突然起了一絲細微的變化。即墨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盯著那處似乎有些翻滾的岩漿層。在那輕微的動作之後,它又恢復了靜止,讓即墨直以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思來想去,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即墨把自己的神識探了出去,但是他立刻發現這樣做根本就是自討苦吃。飛克羅號外部的壓力和溫度,即使只是神識探出,也讓即墨感到有些難以承受。他的神識根本無法達到那層薄膜以外超過一米的地方,而這樣短的距離,對即墨來說就好像沒有探測一樣。

    「絲洛小姐,你來幫我拿一下這個羅盤好不好?」蘇菲的招呼聲並沒有引起即墨足夠的注意,以絲洛域界的身手,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絲洛會在自己的眼前出事。

    可是,就在這種完全自然的氣氛中,絲洛還是出事了。她微笑著剛從蘇菲的手中接過那張羅盤,就發現自己被一股無比強大的吸力吸引著,向飛克羅號的末尾衝去。

    絲洛立即反應過來,飛快的扔掉了手中的羅盤,但是,在她的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那個人影,正是披著大紅色披風的船長蘇菲。

    絲洛只來得及轉過半身,在她的右側,飛克羅號那層薄膜的外圍,金紅色的岩漿就如同水波一般被分開。在離船隻不遠處的岩漿中,出現了一隻比即墨所居住的艙室還要大的怪頭。橢圓形的頭顱上,並排長著十八對眼睛,十八對眼睛的正中間,赫然是一張利齒森森,有著巨大螯鉗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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