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 奇跡之旅 第一章 : 通往西歐大陸的客船 文 / 桂林
雖然情況緊急,但即墨還是稍作了一下安排,才離開了中洲大陸。弄香三女在局勢安定之後,就會帶著黑風盜們回到清水平原,在秋水城裡代替即墨管理平原上的事務。
至於巨執國的那些將領,即墨略微思索了一下,還是把大部分只是聽命行事的傢伙放了,只留下了幾個在爭鬥時下手太狠的爭鬥分子供青雲守衛軍們發洩。考慮到風劍書是自己師傅的親家,即墨非但沒有為難他,反而還邀請他日後到清水平原上去做客。
當然,這只是客套話罷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風劍書還怎麼會有臉去即墨的領地上做客?帶了諸葛艷梅眾將匆匆告辭後,他就率領了殘兵敗將踏上了回歸巨執國領地的道路。曉芸師娘則被即墨留了下來,吩咐弄香三女要當成是自己的長輩那樣照顧。
至於從紫荊花大公爵那裡帶回來的春夏秋冬四婢,則分派給了弄香幾女做了侍婢。青雲帝宮幾乎快變成了女兒國,只是因為即墨將要離開的關係,這些絕代佳人們整日裡愁眉深鎖,望向即墨的眼中充滿了不捨與惦念。
不過,不捨歸不捨,即墨還是要離開的,現在的分離是為了日後更好的相聚。即墨暫時收拾了心情,帶著絲洛趕向通往西歐大陸的碼頭。一聽到碼頭這個字眼,即墨直覺的以為西歐大陸是在海的那一邊,只是,它那樣神秘,恐怕要坐上幾個月,甚至幾年的船,才有可能達到目的地吧?
可是,讓即墨驚訝的是:船票上那些彎彎曲曲的好像蚯蚓一樣的字體,經過一個對西歐大陸的文字有著深刻研究的史官翻譯出來,竟然說碼頭是在離青雲帝國不遠的一個叫做多羅多小國境內。
嚴格來說,多羅多並不算是一個小國,它的國土面積,算起來比青雲帝國也小不了多少。問題是:在它的國境內,大部分的地方都是火山地震區,能夠搭建城池或是供給國民生活的安全區域少之又少。雖然火山灰覆蓋下的土地異常肥沃,可是誰也保不準在什麼時候,那些噴湧而下的岩漿,就會把這一年的收成,連同自己的性命一起收割回去,這樣的話,連下一次的播種都免了。
所以說,中洲大陸上除了三大險地之外,還流傳著緊隨其後的第四大險地,就是火山地震之國多羅多。
多羅多的恐怖,不在於它的地域中存在著什麼樣的絕世高手,也不在於有多少只邪惡而強大的動物。事實上,因為它環境的惡劣,能生存在其中的動物少之又少。在多羅多,唯一會讓人覺得恐怖的,就是它強大到無法抵禦的自然之威。
這樣說,並不是表示多羅多國內就民不聊生、餓莩遍野了。至少在即墨現在所處的這個小城池裡,每一位居民都精神飽滿、容光煥發,穿著打扮與中洲大陸的其他國家有著明顯不同,因為這裡天氣炎熱的關係,不少女孩子的身上幾乎就掛著兩塊布。
有了眼睛免費大吃冰激淋的機會,即墨當然不會客氣。不過,這些需要在暗地裡進行,絲洛這些天裡跟著凱悅弄香那兩個小機靈一直在嘀嘀咕咕,別的沒商量出來,就堅定了她會替自己,還有三位姐妹們看好即墨的決心。以春夏秋冬四婢的溫柔隱忍也就罷了,要是即墨找一個諸葛艷梅類型的回來,那還不把她們通通都欺負死?
看來師傅從前給自己講的玉臂縱呈、乳波橫流,差不多也就是面前的這副美景了。在離開蠻荒島之前,即墨從來都不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以撒族的女野人們雖然胸都很大,但她們黝黑的膚色怎麼也讓即墨體會不出玉石的感覺,也許比較像是深淵地獄裡的黑曜石吧……
這樣紛亂的思緒一直延續到即墨對著那個長著湛藍色眼珠和金黃色頭髮,還有一個大大的鷹鉤鼻子的女人時,才停了下來。各種各樣的美女即墨見得多了,可是,即墨從來沒有見過鼻子這麼大的女人,他忍不住好奇的瞥了那個女人幾眼,被絲洛滿面嗔意的擋在了前面。
「美麗的小姐,你要去西歐大陸嗎?很高興為您服務,請把您的船票拿出來。」
整個一條街上,滿是氣勢恢宏的酒樓與店舖,唯獨這個大鼻子女人,連個遮擋陽光的帳篷都沒搭,只是在街面上擺了一個簡單的桌台,一雙潔白的腿從檯子下面的紅色絲絨布裡伸出來,愜意的晃啊晃。
絲洛將手中的兩張黑色船票遞了過去,那個女人面色古怪的看了看她,「美麗的小姐,另一張船票是給你身後的那個小子嗎?」
為什麼叫絲洛就是美麗的小姐,叫自己就是小子?自從當上了一字並肩王為止,在中洲大陸上,除了仇家,還沒有人敢於當面叫即墨是小子。這個無禮的女人霎時間讓即墨的心中升騰起熊熊的怒火,臉色也拉了下來。
看到即墨不悅的臉色,絲洛心知不好。雖然心中對這個女人也有些慍怒,但畢竟還要讓她帶領自己去通向西歐大陸的碼頭,所以也不能現在就撕破了臉。略微思索了一下,絲洛轉過頭來,在即墨的臉上輕輕啄了一下,「這是我老公,如果我們的票沒有什麼問題的話,那什麼時候才能夠去碼頭?」
「可惜啊,可惜……」那女人一臉失神,偶爾瞟向即墨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恨,「你已經結婚了啊……」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即墨終於忍耐不住的大吼了起來,如果不是看在對方是一個女人,他現在恐怕已經衝上去將其暴揍了一頓。
那女人並沒有回答即墨的話,而是非常遺憾的又補了一句:「這麼說,你應該已經不是處女了哦?」
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女人頓時覺得不對,因為,即墨的眼神剎那間變了,變的好像擇人而噬的猛獸。而周圍原本艷陽高照的天氣,也在瞬間變化成刮著刺骨寒風的冰天雪地。
「吞雲吐霧、斗轉星移?」雖然那女子發中洲大陸的標準音還有些吃力,但這並不妨礙她與別人的溝通能力。
「在我還沒有發怒之前,馬上帶我們去碼頭,否則,我不敢肯定我會不會殺了你。」即墨的眼中閃過一絲凜冽的寒光。
「殺了我?」那女人一愣,忽然如沐春風一般的笑了起來,「你這個人,說話真好笑,竟然隨隨便便就說要殺我?不過,最主要的是:你殺的掉我嗎?」
這種**裸的挑釁讓即墨的瞳孔霎時間變成了墨黑的顏色,低吼一聲,對著那女人面前的桌台一掌拍了下去。
原本,以即墨的這一掌,這張桌台就算不碎成齏粉,也會支離破碎散成一堆木屑。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掌,竟然穿越了桌面,直接打到了桌台下的地面上。
即墨微微一個趔趄,但馬上恢復了正常站立的姿勢。他那一掌所激發出的威勢,波及到周圍的建築上,離的最近的一座酒樓轟然倒塌,裡面的食客驚慌的跑了出來,都以為是突然發生了地震。
即墨心中一動,放出神識來細細觀摩這個女人,這才發現她身體上的奧妙。原來,這個女人只是一個以能量幻化的虛影,外表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實際上,包括那個桌台,都只是一種幻象而已。
即墨剛做出這種判斷,那個女人卻忽然從桌台前站了起來,將手放進絲洛的臂彎中,衝著即墨詭異的眨了眨眼睛,「說實話我不歡迎你這種野蠻的客人,不過,既然你也有船票,那麼就跟我一起來吧。」
見鬼,如果只是幻象的話,又怎麼能夠拉著人往前走呢?即墨被眼前發生的事情搞糊塗了。
那個桌台,早在那個女人移步的時候,就被她收入了自己的身體裡,但她拉著絲洛時,在絲洛袖子上所造成的褶皺無疑是真實的。她到底是一個幻象,還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
不過,不管她是什麼樣的人,即墨都不能容許一個這樣的女人挽著自己的老婆。結合那個女人在先前所做出的舉動,還有她說出的話語,即墨直覺的把她歸結到「變態」一類。於是,即墨上前幾步,拉住絲洛的另一隻手臂,想要把她從那個女人的手中搶過來。
可是,面前微光一閃,那個女人,連同絲洛一起,竟然都不見了。
不僅如此,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對於這種情形似乎是見怪不怪了。反倒是那幾個以為是地震的傢伙,在辨明了形勢之後,紛紛怒吼著向即墨衝來。
換做在平時,即墨一定會將這幾個沒有眼色的傢伙收拾一頓,但是擔心絲洛的他此時顯然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普通人。神念轉動之間,即墨也消失在了原地。
還好,他在絲洛身上留下了一絲神識,這讓即墨在千分之一秒內就探尋到自己女人所在的地方,並利用斗轉星移瞬移了過去。
看到眼前一切的即墨誇張的張大了嘴巴,與他同樣表情的還有先到一步的絲洛,儘管眼前的這個碼頭規模非常小,真的是非常小,比起任何一個碼頭應有的規模來說,它都太小了點兒,但是,在它周邊所具備的環境,顯然是即墨從來沒有料想到的。
其實從一開始,即墨就在奇怪,像在多羅多這樣一個內陸之國,怎麼會有通往西歐大陸的海洋,此刻看見了面前的環境,他非但沒有明白,反而更迷惑不解了。
因為,這一片小的可憐,純粹是以火山石搭建成的碼頭,竟然是設立在山上。
確切的說,即墨現在所處的,是一片山頭間的低窪之地。這片難得的空地掩印在火山口蒸騰的霧氣中,即使是有強者從空中窺探也難以發現這裡的存在。而空地上唯一的建築碼頭也不過佔地兩百餘平方米,所以以褐紅色的火山石搭建的廊橋,不過七八米寬,不到百米長而已。廊橋的這一端,還豎著一棵紅樺木製成的光禿禿的旗桿,因為熱氣的熏蒸而散發出一股油脂的香味,旗桿上方,一面沒有精神的紅色旗幟懨懨的耷拉著,不時隨著充滿熱氣的微風抖下滿頭的灰塵。
廊橋的那一頭,赫然是一隻船。
一隻停留在陸地上的船……
那隻船所佔的面積,比整個碼頭的面積還要大。灰黑色的船身與地面上的焦土是同樣的顏色,只是,它的船身更傾向於是某種金屬所造,尖銳的船頭讓它看起來更像是一隻穿山甲。
流線型的船艙內,有許多的船員在忙碌,修補船身、調整帆舵、檢查各個部件的牢固程度,每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但卻井然有序,沒有任何兩個人會因為忙碌的工作而撞在一起。
讓即墨和絲洛驚訝的並不是這艘船,而是這艘船上的船員。每一個船員都是年輕的女性,而每一個女性的長相,竟然都與先前的那個引導者,也就是現在挎著絲洛手臂的那個大鼻子女人一模一樣。
絲洛顯然也被面前的這一切弄呆了,怔怔的指著那幾十個忙忙碌碌的女人,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她們……她們……」
也難怪絲洛會驚訝,即使是多胞胎的話,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生出好幾十個吧?要是說面前的這些女人都是由能量所化,那麼接觸在自己手臂上的這股溫潤的觸感……
「美麗的小姐,請登上通往西歐大陸的客船,飛克羅號會因為你的到來而充滿光輝。」說著,那女人向後瞟了一眼,看到即墨時,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後面的那個小子,沒想到你跟的還挺快的嘛,那麼你也上來好了。」
即墨差點兒沒氣到七竅生煙,但在看到了那艘奇形怪狀的船之後,他還是暫時壓下了自己的火氣,畢竟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去西歐大陸,而即墨自己是絕對不可能開的動那艘奇怪的船的。
如果她敢對絲洛有什麼不軌的話,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剁掉她的手。即墨幾乎要噴火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那個女人挽在絲洛胳膊上的手,以致於他疏忽了一些原本他肯定會注意到的東西,比如說:那艘船黝黑的隔板中,竟然有薄薄的夾層。又比如說:那個女人帶絲洛去的休息室,是在船艙的最末尾處……
即墨本打算跟絲洛呆在一間屋子裡的,但那個女人卻再次阻礙了他,告訴他在飛克羅號上,為了保持行進時船身的平穩,男女客人哪怕是夫妻,也不可以共處一室。
這算是哪門子的規定?即墨本打算發飆,但卻被絲洛再次拉住了。再加上看到後面進來的那幾個客人們,也都是一個人一個休息室,所以即墨也就不好意思再鬧事了。
即墨的休息室離絲洛很遠,幾乎在船頭的那一側。不過這難不倒會鬥轉星移的即墨,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瞬移到絲洛的房間裡去。
在船隻仍停留在碼頭的這段時間裡,即墨對那個大鼻子女人的印象更差了。因為,只要她發現偷溜上船的小孩或者是偷渡者時,會立刻毫不留情的將他們從三米多高的船上扔下去。而當她看見穿著不凡的有錢人時,就變成了徹底的守財奴與剝削階級,即墨就曾經看到一個胖子被她剝的只剩下一個小內褲,兩眼翻白的暈倒後被送進了休息室。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了,空地上唯一的光亮來自於周圍火山口那幾乎要噴薄而出的紅色岩漿。在吃過一頓以火烈鳥肉和烤荊棘葉為主料的晚餐之後,那個女人終於下了啟航的命令。
即墨與絲洛饒有興趣的站在船頭,他們想要知道,在這片低窪的空地上,這艘奇怪的船能夠開到哪兒去?是飛向天空?還是直接像鑽地鼠一樣鑽到地底下去?不過地下是能夠融化萬物的岩漿,別說是一艘船,就算是把一塊鑽石丟進去,恐怕也會化為灰燼吧?
船緩緩的動了,不過並不是像即墨想像的那樣,直接飛天或者是遁地,它沿著一條與地面顏色相同材質相同的軌道滑動著,從碼頭上一點一點的移動出去。
當然,它也不可能一直這麼平行的移動,過了幾秒鐘,當它加到了一定的速度時,就開始爬坡。
這艘船的目標,竟然是周圍絲毫不起眼的一個小火山口。
有好幾次,即墨甚至懷疑這艘船會不會從這種陡峭的角度上直接掉下去,甚至有幾次,這船幾乎都快靜止下來了,但從船尾噴出的一些赤白色焰流,會再次給它一些動力,能讓它得以繼續行進下去。
伴隨著齒輪契合時的「卡卡」聲,飛克羅號終於攀上了那座小火山的山口。即墨的腳下,一邊是高逾萬丈的絕壁懸壑,一邊是不停翻滾沸騰的火紅岩漿。而這艘「小船」,就好像是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在火山口附近那僅存的一個支撐點上,隨著蒸騰的熱氣不斷搖晃著。
船身的周圍也響起了一陣「卡卡」聲,除了那棵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主帆之外,船上所有的人和物都被覆蓋在了一層透明的薄膜下。不僅如此,連那黝黑的船身也褪去了偽裝,看起來潔白堅硬的外殼代替了黑色的岩石質。可是,客人們卻沒有心情去鑒賞此時像劍魚一樣的船隻,大多數的客人早已癱軟在地,身下流出黃色的可疑液體。只有即墨絲洛,和僅有的幾個藝高人膽大的傢伙,還能夠在這種程度的顛簸下穩如泰山。
即墨甚至走上前去,敲了敲那層覆蓋了自己頭頂的薄膜,那薄膜的材質十分堅固,在即墨的手下竟然都沒有出現絲毫痕跡。他有些不死心,正要運氣於指,看看能不能戳破這層薄膜的時候,船身忽然猛的向前一傾……
「啊……」
眾多的尖叫者中包含著絲洛,而即墨則在她尖叫的第一刻就瞬移到她身邊。絲洛看著自己的夫君,有些不好意思,臉頰紅撲撲的好像一隻熟透了的蘋果。一個域界的強者,竟然會跟著普通人一起尖叫,實在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
船隻在那一片高達三千分貝的尖叫聲中飛速向下墜去,墜入的方向當然是火山口。眼看著自己向沸騰的岩漿內撲去,大多數的人都感到死亡近在眼前,於是,對船主的咒罵聲、懷念親人的哭泣聲、為了死後能夠進入天堂的祈禱聲……各種各樣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即墨緊緊的抓住絲洛的手,他相信,事情並不像自己現在看見的這樣簡單。如果這艘船隻是為了幫通往西歐大陸的人自殺的話,那麼它的存在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再說,就算遇到了什麼危險情況,在這麼近的距離下,自己也可以斗轉星移,在第一時間裡將絲洛救出去。
絲洛像一隻小鳥一般依偎在即墨的身邊,大男子主義的即墨忘了一件事:絲洛作為一個域界的強者,施展起斗轉星移來,比他還要迅速……
定下心來,即墨將目光放在幾個同樣處變不驚的人身上。讓他吃驚的是:除了那幾個明顯看起來像是商人,似乎是經過許多次旅行的傢伙之外,這艘船上,竟然還有著兩個連他都看不透的人。
能讓即墨都琢磨不透的人,能力顯然還在他之上。
離絲洛不遠的那個相貌憨厚的中年人,在即墨剛看他的時候,就已經轉過頭來,向即墨和絲洛友好的一笑。即墨禮貌的笑笑,點了點頭,心中卻更加忐忑起來。即墨的神識根本沒有碰到這個中年人一分一毫,甚至連他周圍一米都沒有探入進去,就被他瞬間放出的氣壁彈了回來。
另一個也是金黃頭髮的年輕人坐在船舷的那一頭,離每個人的距離都很遠。他身上穿著的,似乎不是中洲大陸傳統的服飾。層層疊疊的蕾絲邊,加上繁冗複雜的手工,還有雕琢精細的黃金鑲紅寶石扣子,他身上那件類似於長袍,又像是風衣的衣服讓即墨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像是一個暴發戶子弟。
察覺到即墨在看他,那個人卻連頭都沒轉一下,自顧自的拿起一個雕刻著玫瑰花的鼻煙壺放在腮邊,響亮的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