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 惡魔之戰 文 / 桂林
面對著深淵地獄裡唯一的惡魔之王,即墨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是跟在身邊的絲洛。一會兒戰鬥的時候,自己一定顧不上她,雖然還沒有確定與她的關係,但一看到她那純真而炙熱的眼神,即墨就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保護欲。
可是,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類,即墨自然不能再將她裝進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只好低聲對著絲洛囑咐道:「一會兒趁著我打鬥的空當你趕快逃跑,從這個方向一直向前跑,會看見深淵投影的入口,從那裡出去你就安全了。」
「不行。」絲洛執拗的搖了搖頭。
也是,放任她一個弱女子在深淵地獄裡亂跑,那和找死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即墨想了一想,選了個折中的辦法,「要不然,這樣,待會兒你遠遠的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如果我可以脫困的話,我會去找你。」
絲洛還想要開口拒絕,但是看到即墨那嚴肅的臉色,又瑟縮了一下,嘟起小嘴,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深淵魔王並沒有武器,他最銳利的兵器就是他的兩隻手。他那兩隻變異的利爪,指甲全部伸展開來足有一米多長,硬度堪比金剛鑽,可以隨意的切開深淵地獄裡的任何物品。
當然,深淵地獄之外的物品不算在內,就好比即墨現在手中所拿的水龍神之鑽,就不是深淵魔王的利爪所能夠切斷的。
頭一次,即墨在明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如人家的情況下,搶先發動了攻擊,因為他知道,如果等深淵魔王蓄力向自己發起致命一擊的時候,那麼自己能夠接得住的可能性,幾乎無限接近於零。
輕身咒、烈血咒、大力咒、破堅咒、飛翔咒、金剛咒、破靈咒、泰山符……凡是即墨可以想到的符咒被他不要錢似的撒了出來,在種種力量以及速度的加持下,即墨甚至與身邊的空氣擦出了一溜火星,勢若萬鈞的向著深淵魔王劈頭砍去。
深淵魔王只來得及抬起一隻手來,倉促的格擋了一下。只聽見「嗆郎朗」一陣金屬墜地的聲音,他右手上的五段指甲,已經被即墨所持的水龍神之鑽齊根削斷。而即墨也在這股大力的碰撞之下,不僅手中的武器不翼而飛,整個人也口噴鮮血倒飛出去,撞斷了宮殿內的好幾根廊柱。
太強了,這種力量根本不是自己現在所能夠比擬的,即使完成了第五層符紋的刻畫,即墨也沒有絲毫信心能在與深淵魔王的對決中佔上風。更何況,像深淵地獄這種遍佈危險步步維艱的世界裡,也根本沒有一個安全的地方,能給即墨做刻畫符紋用的地點。
對付一個比自己強太多的敵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他的弱點,一擊中的,還可能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即墨緊盯著緩步向自己走來的深淵魔王,對方流線型的肌肉與身軀充斥著滿滿的爆發力,身前的每一個空檔,也都被那雙巨大的爪子佔據了防禦的有效點。難道說,自己今天就會命喪於此?
絕對不可以死。即墨在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忽然,他注意到了一個十分明顯的,卻一直被自己忽略的惡魔一族的特徵。
在深淵魔王身後,隨著他走動的動作而不停甩動的尾巴。
在即墨看來,惡魔一族長著這樣的尾巴,分明就是一個累贅。它既沒有攻擊的作用,也沒有防禦的作用,甚至平衡身體的作用都起不到。或許,這條百無一用的尾巴,就是惡魔一族唯一的弱點?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哪怕是死馬,都要當作是活馬醫了。即墨手中金光一閃,另外九個與他一模一樣的即墨,出現在深淵魔王的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他的尾巴,狠狠的摔了過去。
深淵魔王的身體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竟然達到了重逾萬斤的程度。即墨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幸虧施展的是分身咒,不然以他一人之力,恐怕連深淵魔王的一條大腿都甩不動。
不過,深淵魔王這樣恐怖的體重,在被九個即墨一起甩動的過程中,連同慣性一起加諸在他的尾巴根部,頓時造成了他的屁股上鮮血直流。深淵魔王再也顧不上攻擊即墨,痛苦的捂著屁股,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哀嚎起來。
堂堂魔族之王,竟然也有這樣丟人現眼的時候,即墨在心中對深淵魔王大大的鄙視了一番。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即墨貫徹了趁你病,要你命的精神,九個分身聯手,抓住深淵魔王的尾巴,把他當作是沙包一樣在地上甩來甩去。
終於,那根尾巴不足以承受這樣大的力量,被即墨的九個分身活生生的拽斷了。屁股上鮮血淋漓的深淵魔王瞪著血紅的眼睛,咬著牙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悲愴的怒吼道:「咒術士,你這個小子,竟然敢讓我斷子絕孫,我以惡魔之王的名義發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斷子絕孫?十個即墨的眼神同時都聚集到其中的一個分身還抓在手中的尾巴上。結合了深淵魔王話中的深刻含義,再加上先前碧絲提到尾巴時忸怩作態的樣子,即墨瞬間明白了一個事實:感情惡魔一族的「尾巴」,並不是自己所認為的那種平常的尾巴,而是他們的……那種器官……
一想到這一點,即墨的所有分身,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副幾欲昏倒的表情,而手中還拿著那截「尾巴」的分身,則迅速的把它拋向了深淵魔王。即墨的神經再大條,也沒有強壯到可以拿著另一個男人,或者說是另一個男性惡魔的那話兒當鞭子玩。
深淵魔王並沒有來得及攻擊即墨,事實上,在剛說完那段氣勢雄渾的話語後,他的聲調就由怒吼變為了慘叫。他的腦袋,被凌空飛起的碧絲所張開的森森大口咬在其中,泉湧一樣的鮮血順著他的脖子流了下來。
看著面前這一幅真正骨肉相殘的畫面,即墨對深淵地獄裡那些虛偽而淡薄的感情失望到了極點。他並沒有想要逃跑,如果說剛才對著深淵魔王,自己還有丟下絲洛就能夠逃生的可能性,那麼面對著脅生雙翼,動作如同鬼魅一般的碧絲,即使是使用縮地成寸,也未必能成功的逃脫。
碧絲一口一口的吃掉了自己的父親,從頭顱到腳趾,沒有一個地方放過。吃完了深淵魔王之後,她的身軀似乎又長高了幾分,力量也變的更加雄厚了。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是真的要她,卻不要我?」碧絲抬起通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仍然是中等魔物形象的即墨。
如果說即墨第一次見到碧絲時,她還有五分像人的話,那麼現在的碧絲,則變成了不折不扣的惡鬼的形象。即墨堅決的搖了搖頭,不是他沒有同情心,而是面對著一個連自己的父親都可以吃掉的惡魔,他實在無法將他的這份同情心發揮出來,而即墨的個性,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對著一個女人示弱的。
「那好,那麼你也去死吧,等我把你吃到了肚子裡,你就能永生永世跟我在一起了。」碧絲仰起頭來,通紅的眼睛裡似乎有一閃而過的淚光。
女人,或者是女魔的邏輯實在是難以理解,吃到肚子裡的東西遲早會被消化排泄掉好不好?在絕對的速度與力量面前,即墨知道自己的符咒已經不能起到什麼作用了,但他還是放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珍藏的傀儡符,以及怨靈咒,來換取可以讓絲洛逃走的那一點點珍貴的時間。
可是,當即墨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向後望了一眼的時候,卻差點兒被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絲洛不僅沒有趁著這寶貴的時間逃走,反而緊緊的抓著從地上撿起來的水龍神之鑽,張大著美麗的眼睛,十分擔憂的向著自己這邊眺望。
這個笨女人,這一下,恐怕兩個人都死定了。即墨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堅固靈巧的傀儡,以及怨靈咒中的角蟒龍魂,在碧絲輕鬆的幾爪之下變成了飄散於空氣中的碎片,心中不禁掠過了絕望的蒼涼。那種空有一身力氣,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的無力感,讓他想要仰天長嘯,來舒解自己心中的郁氣。
即使是知道毫無希望了,即墨還是伸出手去,想要做一些徒勞的掙扎。可是,設想之中那清脆的折斷粉碎聲並沒有出現,貫徹心肺的劇痛也沒有出現,即墨的眼前閃過一片熟悉的水藍色光芒。那片水藍色的光芒,夾雜著雷霆萬鈞之勢,將碧絲撞的毫無還手之力的飛了出去。
看著那片水藍色光芒消失的地方,即墨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很疼,不是在做夢。他轉過頭去,看了看原本絲洛站立的地方,空無一人。
那片熟悉的高傲不遜的氣息,無疑是屬於水龍神之鑽沒錯。可是,一直站在被保護者位置上的絲洛,做了什麼?
她竟然拿著自己所不能駕馭的水龍神之鑽,將比深淵魔王的力量還要強的碧絲撞飛了出去?
即墨的心中,忽然很不是滋味。
只不過短短半分鐘的工夫,絲洛就從遠方的黑暗中縱了回來。她又恢復了那副純真的小女兒模樣,只是手中仍舊在滴血的水龍神之鑽,證明了她剛才做過怎樣血腥的事情。
「親愛的,對不起,我……我只是看她要殺你,所以才忍不住沒有聽你的話出手了。只是……只是沒想到她那麼不經打,才被戳了一下就化成黑水了……」絲洛低垂著頭,聲音如同蚊肭一樣細小,分明是極為懼怕即墨責備自己。
處處充滿了爾虞我詐的深淵地獄,竟然能種植出這樣純真的女人。即墨想起了交給自己銀白色卡片的碧落,她在剛剛成熟的時候,一定也是這樣純潔而真誠的模樣吧,只是掉進了深淵地獄這個黑色的大染缸,才被刺激的有些心理變態。
只是,一個人,真的可以因為幾滴血的緣故,就死心塌地的愛上另一個人嗎?即墨想起了留在清水平原上的凱璐凱悅兩姐妹,還有弄香。這裡面,弄香是與自己一見鍾情的一個,眼前的絲洛,雖然讓自己極為心動,可是一想到她是因為惡魔的秘法才愛上自己,即墨的心中就有些忐忑。
「你先對我換一個稱呼,叫我公子,或者是即墨吧。」思前想後,即墨還是決定幫絲洛尋回自己的記憶。雖然上天憑空掉了個美女高手在自己的懷裡,但即墨雖說不是正人君子,卻也不是那種趁人迷糊就佔人便宜的小人。
「絲洛做錯了嗎?親愛的,你要拋棄絲洛了嗎?」絲洛驚惶的抬起遍佈淚痕的小臉來,白皙滑膩的柔荑緊緊扯住了即墨的衣袖,「絲洛以後再也不敢不聽話了,親愛的,你不要拋棄我,如果不跟著你,絲洛真的不知道應該往哪裡去啊……」
「好了,好了,你先別哭了,我不是要拋棄你,而是想讓你尋回真正的記憶啊,要不然,萬一你跟了我之後哪天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時想不開把我殺了,那我不是虧大了?」即墨半開玩笑的安慰著絲洛,事實上,這也是他所擔心的緣由之一。「對了,你怎麼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呢?是天生的,還是後天才有的?」
聽到即墨說不是要拋棄自己,絲洛破涕為笑,抹了抹腮邊的眼淚,仔細的思考了一下之後說道:「應該算是天生的吧,我身體裡的能量,大部分都來自於那條黑龍,也可以說我傳承了他百分之七十左右的能量。事實上,我也覺得自己有些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一些事情裝在我的心裡,卻總也無法揭開似的……」
聽到絲洛這麼說,即墨不由得暗暗慶幸自己的明智。惡魔艾力的領地被裴三毀了,那麼僅僅是不小心溜出去的小魔物,相信自己領地裡的軍官們還對付的了,所以,即墨此時倒不是那樣著急於堵住深淵投影的入口。既然自己的母親有可能也是絲洛帕亞德,那麼即墨就更需要帶著絲洛去找那個傳授深淵魔王秘法的叫做魔鬼的傢伙,找到了他,或許還能夠尋找到一些關於母親的線索。
即墨並不擔心自己會找不到那個叫做魔鬼的傢伙,因為,在裴三還在的時候,曾經給即墨說過一些關於深淵地獄的常識,其中就包括一個叫做集結號的組織。
在深淵地獄中能夠形成組織的魔物,無疑都是那些極為稀少的聰明種族。這個叫做集結號的組織不幹別的,專賣信息,在深淵地獄裡發生的大多數事情都為他們所熟知,而他們也會根據你提出的問題開價,價錢嘛,在深淵地獄中,已經算是很公道了。
花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讓絲洛幫自己護法,即墨完成了第五層符紋的刻畫。此時,他的身體上,已經出現了青藍、殷紅、暗金、暗紫、明灰等五色的紋路。而碧落所交付給他的邪語師的修煉法門還有能量,也被他吸收了一些作為基礎。
邪語師是深淵地獄裡極為稀少的職業類型,它的開創者,就是有可能是即墨母親的碧絲。碧絲天生就是邪語師的最佳修煉者,但奇怪的是,深淵地獄裡除了絲洛帕亞德之外的其他生物,都無法修煉這種詭異的功法,所以碧落才說能成為邪語師必須要有與絲洛帕亞德直系的血緣關係。
邪語師說來玄幻,實際上就是俗稱的「烏鴉嘴」罷了。只不過,這種「烏鴉嘴」卻是十分高級的烏鴉嘴,同樣是說好的不靈,說壞的卻百咒百靈。當然,想要達到百試百靈的效果,就不是平日裡隨便的詛咒就可以奏效的。身為一個邪語師,要精通各種原料的用法和用量,再配合了自己的念力,才能夠逐步的學會更高深的詛咒。以即墨現在的水平,不過是一個一級的邪語師,需要精確的測量和準確的把握自己的念力才能夠施展一些低級的詛咒。
即墨帶著同樣被他以化形咒變幻為中等惡魔的絲洛,站在一座三層樓高的建築面前。這座以魔化巖為主料的建築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它的招牌,偌大的木板上,只刻著一個「=」的符號。
這裡就是罕默德王城之中的集結號,以正確和公正聞名於深淵地獄的信息之都。整座城市還沉浸在與平常無異的氣氛中,深淵魔王全家慘死的消息似乎並沒有在短短幾個時辰內傳出來。
即墨帶著絲洛進去的時候,集結號裡鼎沸的魔聲並沒有因為這兩個不起眼的中等惡魔而停止,所有的惡魔、魔鬼以及魔物,都坐在一個個小窗口前,向裡面遞過不同數量的魔晶幣,以換取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的答案。
即墨沒有魔晶幣,不過他的金幣卻多的是,在深淵地獄裡一樣可以流通運用。
坐在一個角落裡的窗口前面,即墨學著其他惡魔魔物的樣子,向裡面遞過了一枚金幣。
「天啊?竟然是金幣?你是從魔鬼們的領地上來的嗎?」坐在對面的猴族魔物彈起了原本懶洋洋靠在椅子上的身軀,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我付給你錢,應該是我問你問題才對吧?」即墨有些好笑。
「不好意思,因為領主大人們最近都愛上了吃黃金,所以惡魔一族的領地中金幣已經很少見了。有什麼問題,您現在可以問了。」那個猴族的魔物彬彬有禮的向即墨道了個歉,當然,是看在那枚金幣的面子上。
「我想知道,魔鬼是什麼?」即墨本來想說魔鬼是什麼人,但立刻又發現了自己的語病,是魔鬼的話,又怎麼可能是人呢?
這個問題把那個猴族魔物也問的一愣,皺著眉頭思考了一陣之後,他謹慎的開口了:「魔鬼,是自深淵地獄誕生時就存在的物種,與惡魔一族以及魔物的區別是……」
「我不是要問這個。」即墨也皺起了眉頭,「我只是想知道,在深淵地獄裡,有沒有一個叫做魔鬼的傢伙?他到底是惡魔,還是魔物?或者他根本就是一個魔鬼?」
「哈哈,哈哈哈哈……」那個猴族的魔物非但沒有回答即墨的問題,反而指著他,前仰後合的哈哈大笑起來,最誇張的是,他居然笑出了眼淚。
這個問題很好笑嗎?即墨仔細的思索了一下,一點兒也沒覺得自己這次問的問題有什麼失誤的地方。他不由得有些輕微惱怒起來,重重的拍了拍面前的桌子。
「對……對不起。」那個猴族的魔物好容易止住笑聲,喘息著說道:「只是,在深淵地獄裡,竟然……竟然還有人不知道魔鬼的存在,這……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聽到那個魔物的話,周圍的惡魔魔物們全都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更把即墨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關於這個問題,我可以免費回答你。魔鬼,就是一個魔鬼,一個深淵地獄裡無魔不知無魔不曉的魔鬼。他是唯一一個凌駕於種族之上的魔鬼,是深淵地獄裡最神秘的魔鬼。」
猴族魔物一番繞口令似的話語,把絲洛徹底的轉蒙了,不過還好,即墨從中聽出了一丁點兒的有效信息:他們所要尋找的魔鬼,在深淵地獄裡似乎很出名,而且,聽那個魔物的口氣,他似乎還是深淵地獄中所有生物的偶像?
「那麼,下一個問題,他現在在哪裡?」
即墨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後,所有的惡魔魔物都停止了狂笑,驚詫莫名的看著他。那個猴族的魔物目光閃爍的盯了即墨半天,忽然伸出了一隻手掌,「一萬枚金幣。」
「開什麼玩笑?搶劫啊?」巨大的價格反差讓即墨差點兒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你問的這個問題,也許還不止是這個價錢。」那個猴族的魔物一本正經的說道:「如果你是真的想要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得去叫我們信息資源部的經理下來,而且,我也不敢保證他一定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