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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唯一的女惡魔 文 / 桂林

    惡魔艾力自然沒有裴三那樣的氣節,他還不想死,事實上,不管是惡魔還是魔鬼,幾乎都是貪生怕死的懦夫。以即墨的能力,大概還不能置他於死地,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軀被即墨砍成無數塊,力量極端分散的樣子,艾力就忍不住深深的戰慄起來。

    「請您饒了我,大人,無論是領地,還是下屬,甚至是絲洛帕亞德,我都可以全部敬獻給您……」艾力極盡所能的討好諂媚,只希望即墨會一時善心大發。在先前水龍神之鑽發出光芒的時候,即墨身上的化形咒也失效了。看到他是個人類,艾力的心中才又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我可以饒過你的性命,不過你需要拿出和你的生命等價的物品來交換。」這句話即墨越說越順嘴,看來他確實有當強盜的潛質。

    物品?艾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他的神殿已經被裴三弄得沉到了地下,所有的黃金自然也跟著沉了下去。

    「沒有東西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等,等一下。」滿頭大汗的艾力看到即墨緩緩抬起的手掌,連忙驚恐的大聲喊叫起來。再一抬眼,他看見了隱埋在即墨額發下的符紋,心中不由一動,「大人,如果沒有物品,用等價的信息來交換行不行?」

    「等價的信息?」即墨提起了一絲興趣,「你倒是說說看,什麼樣的信息,能跟你的命一樣值錢。」

    「這絕對是跟大人有關的。」艾力的臉上堆滿了巴結的微笑,看起來格外猙獰,「在我還是一個中等惡魔的時候,曾經榮幸的跟在深淵魔王的身邊做事,也就在那段時間裡,我看見過和你一樣的一個人類,他的額頭上也有類似的符紋……」

    能夠進入到深淵地獄裡的咒術士?還有跟自己一樣的姓氏即墨,那麼,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素未蒙面的父親呢?

    即墨按照艾力所指引的方向,向著深淵地獄裡更深入的地方縱去。一片片荒涼的戈壁,連同戈壁上稀稀疏疏的魔化植物被他遠遠的甩在後面。即使運用了縮地成寸,即墨也花了接近一天的時間,才趕到了深淵魔王那方圓幾千萬平方公里的領地上。

    身為深淵地獄裡惡魔一族唯一的王級強者,深淵魔王領地裡城池的規模,自然不是艾力那個高等惡魔所能比擬的,特別是在他所居住的王都中,黑曜石所建築的樓房幾乎比比皆是,中等以上的惡魔,也學會了在身上掛一絲片縷的,倒不是為了遮羞,只是覺得這是一種時尚。

    即墨一點兒都不敢恭維惡魔一族的時尚,他們所遮掩的地方,類似於小腿、腕肘,在即墨看來,正是最不需要披掛上任何東西的關節之處。而類似於胸部、大腿根部等羞處,他們反而大喇喇的顯露著,似乎一點兒都不引以為恥。

    相反,即墨所變幻的這個在他們看來「土的掉渣」的中等惡魔,在魔群中倒顯得格格不入。儘管如此,即墨還是不打算隨波逐流,他反而覺得那些渾身光溜溜的魔物看起來比較可愛一點兒。

    絲洛帕亞德被即墨暫時收到了儲物戒指中。聽完艾力的訴說,他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極其像是真人的女人,有呼吸有心跳的女人,到底是一株植物,還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了。

    絲洛帕亞德原本是只有深淵魔王才能擁有的用來傳宗接代的工具,相傳,她的種子在整個深淵地獄,只遺留下來了八粒,全部掌握在深淵魔王的手中。而那個人的種子,艾力就不知道他是從何得來的了。

    深淵魔王孵化了六粒種子,每一粒種子在為他孕育出一個生命之後,就如花朵一般凋謝了。第七粒種子不知道用了什麼天材地寶,竟然被他孕育出了一個活生生的絲洛帕亞德。深淵魔王大喜過望,想要與那個女人結成深淵地獄裡最高級的「夫妻」的時候,卻被一個叫做即墨的咒術士所打斷。他的絲洛帕亞德不僅背叛了他,跟著那個咒術士跑了,而且還偷走了他最珍貴的轉生之戒……

    一邊行走在魔王都城罕默德的大街上,即墨一邊消化著剛剛從艾力那裡聽來的話。不知道轉生之戒,與自己以前一直佩帶在手上的藍金鑽戒是不是同一樣東西。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自己的母親,竟然也是絲洛帕亞德?

    一股喧囂的塵土自大街上飛揚而來,造成煙塵四溢的罪魁禍首,是一隻長的好像圓滾滾的大狗的魔物,它拉著一架五隻輪子的大車,大車上,一個看起來像是高等的惡魔揮舞著手中的鞭子,不停抽打著拉車的魔物。

    街道上所有的惡魔在看見那個駕車的惡魔後,全部都露出了癡迷以及垂涎的眼神,伸著胳膊縱情高呼起來。就連即墨看清了那個惡魔的樣子之後,也不禁目瞪口呆,傻傻的站在原地。

    不是說那個惡魔長的有多好看,也不是說他長的多麼兇惡。在即墨來到了深淵地獄之後,他所見過的惡魔除了身高以及細微之處的差別,基本上都是一個樣子。但是,唯獨面前這個駕車奔馳的惡魔,他……他竟然長著女人才有的胸部……

    確切地說,他那對波濤洶湧的碩乳,正隨著車輛的顛簸而上下震動著,晃得即墨有些眼暈。

    艾力明明告訴過自己,深淵地獄裡沒有女性的惡魔啊……

    當小命攥在別人手裡的時候,即使是奸險狡詐的惡魔,應該也不會說那些毫無意義的謊言啊……

    心中浮想聯翩的即墨呆呆的愣在原地,可是那輛大車卻不會乖乖的在原地等著他醒來。大車眨眼間就衝到了即墨的面前,車上的惡魔舉起了手中的鞭子,劈頭蓋臉的向即墨抽去,「無禮的傢伙,看什麼看?還不趕快給碧絲小姐讓開。」

    看到有人竟然敢抽自己的老大,先前懾於裴三的壓力,一直蜷縮在即墨懷裡不敢露頭的鰲厲可不樂意了,張牙舞爪的自即墨的衣襟中露出了半個身軀。

    雖然只是一隻金黃色的四腳蛇模樣,但鰲厲所散發出的龍威卻不是低級魔物一時所能夠接受的。那只長得像肥狗一樣的魔物乍一看到鰲厲,頓時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嗷嗷尖叫著向斜巷裡閃去。

    它這一閃可不要緊,本來有五個輪子的大車奔馳起來就不是很穩固了,再加上它掙命的這麼一扯,車上那個女惡魔的鞭子還沒有抽到即墨身上,就隨著慣性的作用高高的飛了出去。

    女惡魔碧絲一個翻身,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但那輛大車就沒有她這樣的身手了,隨著拉車的魔物慌不擇路的行為撞進了一旁的民居中。

    碧絲顯然也能夠感受到鰲厲故意散發出的龍威,眼睛不由得一亮,向著即墨伸出手去,「你那是什麼魔寵?拿給我看看,品質不錯的話,碧絲小姐就徵用了。」

    「徵用?你憑什麼徵用?」即墨怒極反笑。看來深淵地獄裡不僅有女性的惡魔,而且還是蠻不講理的那種。再說,即墨絲毫不相信她所說的那些話,所謂的徵用,恐怕是等即墨做完魔寵交接儀式之後,就立刻將他殺掉以絕後患吧?

    「憑……憑我父親是深淵魔王,而我是他唯一的女兒碧絲小姐。」碧絲眉頭一轉,立刻找到了最合適的理由。在深淵地獄裡,提到深淵魔王這個稱號,就算是荒無人煙的戈壁也得抖三抖。

    「那又怎樣?」即墨表面上絲毫不買賬,實際上卻在想著怎樣從這個女惡魔的口中套出更多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來。

    碧絲第一次遇見對自己不假辭色的惡魔,而且,對方還不是高等惡魔或者是大惡魔,只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中等惡魔而已。身為深淵魔王的女兒,又是深淵地獄裡唯一的女性惡魔,碧絲一直以來受到的追捧可以用車載斗量來形容。

    雖然在整個深淵地獄裡,沒有一個男性惡魔有過與女性惡魔歡好的經驗,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將碧絲想像為自己完美的夢中情人。幾乎成為深淵地獄裡惡魔偶像代言人的碧絲,突然遇到了一個連看都懶得看自己一眼的惡魔,心中不禁翻騰起一股異樣的委屈感覺。這種委屈瞬間昇華為一種賭氣的姿態,讓碧絲梗著脖子怒視即墨的動作中稍稍帶上了一股撒嬌的意味,「那你說,你想要什麼?在深淵地獄裡,沒有什麼是我碧絲小姐得不到的。」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即墨邪笑著上下打量了碧絲幾眼。雖然還沒有想好要訛詐這個女惡魔些什麼,以及怎樣開口問出自己疑惑的問題,但這並不妨礙即墨藉機觀察碧絲那與眾不同的身體。

    碧絲的身高比普通的男性惡魔要矮許多,與普通人類無異,但即使是惡魔中很矮的身高,也與即墨幾乎平視。即墨所好奇的是:這個女性的惡魔長著與人類一樣,卻異常「偉大」的胸部,那麼她的大腿根部,是否也如那些男性惡魔一樣光滑無一物呢?

    答案是肯定的。

    即墨好奇的眼神,在碧絲的眼中,就變成了輕佻與挑逗。猛的咬了咬牙,碧絲開出了自己的條件:「你把魔寵給我,我……我就讓你親一下。」

    圍觀的惡魔群中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叫與嚎哭聲,但在碧絲的一個眼神之下立刻恢復了安靜。看到即墨極為暗沉的臉色,碧絲直覺的以為自己的籌碼加的還不夠重。

    「那……這樣,親三下總行了吧?」惡魔一族的皮膚是純黑色的,但碧絲的皮膚卻是深咖啡色,此時,她猶豫著伸出了三個手指,臉上由深咖啡色變成了咖啡紅。

    怎麼會碰到如此自作多情的惡魔……即墨徹底的無語了。她以為親她是一件很讓人榮幸的事情嗎?就她這種形象,別說親了,哪怕是摸一下,即墨恐怕也會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實在不行,我允許你摸一下我的尾巴。」哪壺不開提哪壺,碧絲躊躇良久後提出的條件,正與即墨想法中的某一點不謀而合。

    在眾多惡魔響徹雲霄的哀嚎聲中,即墨強忍著噁心的感覺,打量了一下碧絲的尾巴。她的尾巴與一般的惡魔不同,並沒有那種船錨似的頂端,而是光滑的像是一根長棍。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我可沒有興趣摸你的尾巴。」即墨連連擺手,唯恐碧絲再說出什麼可笑的條件來,「你只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可以了。」

    即墨臉上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表情深深刺傷了碧絲的自尊心,她的雙目逐漸開始充血,「究竟是什麼問題?難道比我的青睞還要重要嗎?如果我說,我會帶你跟我一起回去,讓父親招你為婿呢?」

    碧絲此時的注意力已經沒有放在那隻金黃色的魔寵身上了,恆久存在的優越感突然被打破,讓她對面前這個中等惡魔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或許就是母親口中總說的那種叫**的情緒?

    太誇張了點兒吧?還是說,惡魔一族有著特殊的選婿方式……即墨猶豫著是不是應該逃跑,雖然他想要接近深淵魔王,想要得到哪怕是一丁點兒的關於自己身世的信息,但這並不代表著他能夠冒著被一個女惡魔非禮的危險,潛入到深淵魔王的宮殿裡去……

    前思後想了半天,即墨還是決定逃跑,如果跟著碧絲一起走,弄不好還沒搞清楚那個絲洛帕亞德是不是自己的母親,就已經在這個女惡魔的強迫下**了。

    即墨打算腳底抹油的想法剛一付諸於行動,就立刻被早就料到他動作的碧絲截了下來。自她的手中飛出了閃爍著暗金色光芒的繩索,那繩索彷彿長了眼睛似的,將從原地憑空消失的即墨牢牢的縛住。

    即墨的身影在離碧絲百米遠的地方出現,他體內的咒力在這段繩索的捆紮下完全消失,任他怎麼呼喚都沒有一點兒反應。碧絲得意的走到即墨身邊,一抬胳膊將他攬起,抗在自己的肩膀上,也不管那只仍在嗷嗷哀叫的拉車魔物,邁開大步向罕默德城市正中的克裡木宮走去。

    克裡木宮堪稱是深淵地獄中最華麗、建築面積最大的宮殿群之一。不過,即使是再宏偉壯觀的宮殿,在此時的即墨的眼裡也如同無物。一個大意之間,他竟然這樣容易就被碧絲給制住,在全身的咒力都發揮不出來的情況下,如果碰到了意料之中的意外情況……

    縮在即墨懷中的鰲厲同樣也被那暗金色的繩索捆的結結實實,這會兒正努力的張著嘴巴,吭哧吭哧的啃咬著那道勒在它身上的繩索。

    碧絲旁若無人的一路扛著即墨進了克裡木宮的大殿內,迎面碰上了一個穿著曳地長裙的女人。

    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類,即墨直覺的想要求救,但是還沒等他開口,那女人就厭惡的皺起眉頭,指著碧絲嚴厲的喝罵起來,「你跑到哪裡瘋去了?弄得一身都是泥土回來。趕快放下你肩膀上抗的那個東西,你好歹也是個公主,這麼粗魯,像什麼樣子……」

    碧絲並沒有反駁,而是虛心的垂著頭,任那個女人教訓自己。這麼乖的碧絲,即墨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他更覺得那個女人看起來比較順眼,因為她再凶,看起來也是一個絕對的美女。

    等到那個女人發洩完畢,喘一口氣的當兒,碧絲飛快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媽媽,我想讓父親為我們兩個證婚……」

    「開什麼玩笑?你說你想要嫁給這個低等的惡魔?」那女人的聲音頓時尖銳起來,「我不同意,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媽媽……」碧絲還想要說服自己的母親,但她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這個目的幾乎不可能實現,因為那個女人幾乎已經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不斷叫囂著要將即墨碎屍萬段。

    「我一定要跟他結為夫妻。所以,求求你,媽媽,不要再動用你的力量了。」碧絲的眼神中掠過了一絲哀求的意味。

    看到女兒的真誠,那個女人逐漸平靜下來,「你確定你說的是真心話嗎?碧絲,要知道一旦舉行了深淵地獄裡最偉大的證婚儀式,就代表你這輩子只能是他的魔,無論生老病死,都不能離棄……」

    「我確定,媽媽。」

    碧絲的執拗,讓那個女人輕輕的點了點頭,「那麼,帶他去見你的父親吧,希望他一樣會同意你們的婚事。」

    碧絲點點頭,夾起即墨興高采烈的走了。那個女人的眼中突然閃過了一抹憤恨的顏色,陰沉的冷笑了一聲,她優雅的抬起裙擺,向著宮殿東方的建築群走去。

    「我就知道。」在那個女人離去的時候,碧絲突然自宮殿外現出了身形,對著那個女人離去的方向扮了個鬼臉,「還好我已經把你要用到的硃砂白芷都換過了,想要順利的詛咒到我的情郎,下輩子吧……」

    情郎……即墨的身上頓時掠過了一陣惡寒……

    被碧絲帶到了一個小型的宮殿群裡,即墨被安放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粉紅色的帳幔將這座宮殿打扮的確實像一個頑皮公主的寢宮,但是一看到碧絲的臉孔以及身材,即墨的心中就立刻沒有了任何感覺。

    「親愛的,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向父親稟報我們之間的事情。他平時最疼愛我了,我想他一定會同意的……」碧絲戀戀不捨的向即墨做著暫時的告別,頭頂上的尖角幾乎要戳到即墨的額頭上去。

    「你趕緊去吧,早去早回,我等著你帶來好消息。」這是即墨自從被捆住之後說的第一句話,也是他來到深淵地獄後所說的最違心的一句話。

    不過,聽見這句話的碧絲卻喜笑顏開,歡天喜地的離去了。人家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這樣看來,戀愛中的女魔智商也基本小於等於零。

    幸好她還沒想起來要求來個臨別擁吻什麼的……即墨騰不出手去擦額頭上流下來的冷汗,索性也就任它肆意的流淌著。沉吟了一聲,即墨被反綁在身後的手邊頓時出現了一大堆的東西。

    飛行符、遁地符、辰天鋼、半匹靈絹,還有剩餘的紫氣東來芝和武士服……即墨用腳在那一大堆的東西裡不斷尋覓著,想要找到可以解開捆綁自己繩索的工具。但是,現實讓他再一次失望了。這道繩索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材料所製成,竟然無比堅固。即墨嘗試著用自己煉就的量天梭去切割手腕上的繩索,沒想到繩索安然無恙,量天梭倒是「嘎崩」一聲,斷成了兩截。

    還好,自己沒有在量天梭裡加入咒力,否則一定會受到力量的反噬。想到這一點的即墨不禁苦笑了一下,別說他現在身體內的咒力受阻,眼下的情況,即使是他的咒力可以如常使用,也未必能對這道繩索產生什麼傷害。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即墨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實在不行,也就只好適當運用這些已經畫好的符咒當中最簡單的,不需要咒力啟動的那種,希望能夠避過深淵魔王的耳目,回到清水平原上,再尋找解開繩索的辦法。

    即墨焦急的搓了搓自己被反綁著的雙手,隨著他的動作,在他的面前閃過了一道水藍色的光芒。那道光芒淡去之後,一個絕美的如同空谷幽蘭一般的美女**裸的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拿著的那把閃著藍光的奇異武器,正是水龍神之鑽。

    那個美女,正是即墨放在自己儲物戒指中的絲洛帕亞德。可是這會兒,她竟然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睛中沒有歡樂,也沒有悲傷,只是一片足以囊括一切的空洞與麻木。無論即墨作出了什麼樣的表情,她都似乎沒有看見一般。

    她怎麼會沒有經過自己允許,突然出現在外面呢?即墨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現在最急切的事情是要脫困,看見絲洛帕亞德手上的水龍神之鑽,即墨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神光,他將自己的雙手移到了水龍神之鑽的尖刃上,費力的摩擦著。

    終究是聖器,那根暗金色的繩索在即墨的不斷努力下,堅持了幾個來回就斷成了數截。終於鬆了一口氣的即墨並沒有發現,自己不小心被水龍神之鑽刺破手腕滴出的鮮血,落在了絲洛帕亞德白皙光滑的大腿上,漸漸的被吸收,沒留下任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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